《墨舞碧歌--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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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舞碧歌--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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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楚!
  
  “什么事。”
  
  榻上人冷冷问门外。
  
  “报,芳菲娘。娘进宫。”
  
  *
  
  睿王府。
  
  上官惊鸿尚未出来,宫中却有消息送到,说太子生母芳菲娘。娘进宫,令宫中各妃嫔宫外各皇子各朝官晚上进宫,给芳菲洗尘接风,以贺大喜。



408
  
  宫,御花园。
  
  走进园内,上官惊灏款款笑谈,他略一摆手,打过招呼的朝官便识趣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去打搅。
  
  前方又有数人走来,却是郎相和贤王,还有七皇子等人。
  
  看到贤王,让他想起,近日那个在贤王府里出入不浅的男子。
  
  燕紫熙,他知道这个人。
  
  这是他登基前最后一道屏障。燕国多年生聚,兵力已富。
  
  但无妨。
  
  他已有对策。
  
  还有,七王子这几个人……亦是不能留的。
  
  这些便罢,今日午后接到一个消息。那消息很是有趣,必定能成功将上官惊鸿留下来,再也走不出朝歌来。
  
  因为死人是走不出朝歌的。
  
  倒是母。子同心,不必他做什么,芳菲已向皇帝提出,让上官惊鸿进宫。
  
  他方才已接到芳菲让王莽代传的口讯。
  
  芳菲说,我想看看那个贱。人的儿子。
  
  也许,那个关于上官惊鸿的消息也用不上了。
  
  他们看到他已然退避不及,只能向他见礼,模样也只能是谦敬茛。
  
  眼底杀意寒,他只笑说不必多礼,又瞥了几处花木旁。
  
  一众妃嫔都来了。郎后莊妃丽妃等女子,个个不简单,个个赫然在。
  
  可那又怎么样。
  
  这些女子还不是得以嫉妒的目光去看最前面花叶扶疏处那抹身影。
  
  他的母。亲芳菲。
  
  皇帝紧紧挽着芳菲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医治多年,芳菲还是有些不良于行,皇帝很是心疼。
  
  此时,筵席未开,皇帝高兴,并未禁止,人人都流连御花园,赏夕照赏花容,更赏人面——只闻名不曾见过面的芳菲。
  
  *
  
  睿王府。
  
  本来,这消息不该到达睿王府。
  
  但是,芳菲说,想见睿王一面。
  
  众人都很是不安,没人能猜测出这一次是吉是凶,之前逼于无奈才想到向芳菲求救,若沈。母所言非虚,芳菲对不谢之死存愧疚之心——皇帝因芳菲而囚禁不谢令她难产致死,这一去还好;若芳菲和上官惊灏一样,则即使冬凝再易容亦再也保不住不谢唯一的儿子,皇帝绝对会因芳菲而取上官惊鸿的命。
  
  本来,众人看上官惊鸿得保双臂又恢复理智,虽大业抱望飘渺,宁王和宗璞留在朝中多有凶险,但总是有了新希望,
  
  期望上官惊鸿能想出办法后天安全离去,暂时隐匿,以后再图机会。
  
  但如今——
  
  宁王和宗璞低声商议良久,最后一拍案桌,道:“走,还是得走,现下便走。”
  
  沈清苓立刻反对,“芳菲说不定是惊鸿的翻身之机。”
  
  冬凝缓缓摇头,神色坚决,“你认为芳菲会舍自己的儿子而选择帮惊鸿哥哥?这不很可笑吗,我绝不相信那女人会对常妃娘。娘有甚愧疚之心!”
  
  沈清苓听她语气不驯亦是怒了,冷冷道:“谁说她会舍太子而帮惊鸿,她自是不会那么做。但她既心念常妃,只要惊鸿对她下些功夫,未必不能再回到朝堂。此次一走,却再难有回头之日。逐鹿天下,是惊鸿的理想。”
  
  “本来一路顺势走去,皇上大有可能传位于他,翘楚却害了他,让他因内疚失了心神,若当日惊鸿能忍上一忍……翘楚已害他一回,你如今还要再害他做出错误选择吗?”
  
  “他当日不是在做选择,是情不自禁,他不是负疚是真爱翘姐姐才会弑君,翘姐姐亦从没害过他。若硬要说害,是你害了他俩!”冬凝一直强忍的痛苦和怒意也全数而发。
  
  沈清苓心里一声冷笑,走到宗璞面前,放低了声音,“宗璞,你素来最知把握时机,这一次你说呢?”
  
  冬凝冷冷一笑,起身便想走开。众人这时亦谁都不去劝说,心中早各有怒意,不过是看在上官惊鸿面上。宗璞伸手抓住冬凝手臂,一声低笑,道:“清儿,这事得看八爷的意思,只怕,他不会愿意。”
  
  目光落到二人手上,沈清苓的心慢慢下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和气闷直压着她,她蓦地抬头盯紧宗璞,“连你也要背叛我?”
  
  宗璞自嘲一笑,道:“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不曾早些让你对我说这句话。”
  
  沈清苓浑身一震,用力板住桌案方才抑住想要走开的强烈欲。望,为了上官惊鸿,这屈。辱,她忍。
  
  “不走,进宫。”
  
  她方想着,却听得一个声音从门口低低传来,众人一惊之下,全数起来,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
  
  又是黄昏。
  
  晚光将他微瘸的腿脚照得好似从未受损。
  
  又将曾经青丝映成橘红的雪。
  
  众人本还讶于那道低沉带笑的声音,空澄清灵得好像足以傲视天下万物,一切一切。
  
  当看到在门楣处缓缓站定的男子,所有人都惊住,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半分。
  
  他一身青袍几乎都成了红衣,那些都是血,他身上竟挂了一身血水……夕光镀在袍子上,那灿灿流辉,仿佛将之染成金光大红的袈裟。
  
  他没有戴面具,卸了还是忘了,不知道。脸上似乎也教鲜血沾染到了,额间一点殷红。
  
  像颗朱砂。
  
  这是郎霖铃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子的模样,他竟和太子一模一样……可尚未来得及为那美丽的容颜而满心惊惶欣喜,一股萧瑟的距离感已油然而生。
  
  不知是因为他突然全数变白的发,还是他头上那抹朱砂艳。
  
  她呆呆看着,如所有人一样呆呆看着,看他轻轻笑着的笑靥。
  
  看他眼里仿佛承载了千万年的悲凉和风魄。
  
  看他满是鲜红似在血池子里沉浸过的手。
  
  看手背上道道似要崩裂开来的青筋。
  
  看他手心里紧紧捏着的纸笺。
  
  他握得如此之紧,好似那是什么至珍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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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409修改版
  
  “老八,你可是伤口开裂了?景平,快传暗卫给他看一看。”
  
  终于,还是宁王抑住心惊,厉声嘱咐景平,他想上前察看,却终于还是顿在原地,对于这个自小亲近亲厚的弟弟,他突然有种感觉,无法走近,不敢走近。这辈子以来,只有皇帝和太子给过他那样的感觉,但那些是权力带来的距离,而眼前,较之前者,那种距离的厚重感竟更深重许多。
  
  其他人似乎也如同他一样,是以各人都忘了上去相扶。
  
  景平似乎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向外奔去,却被上官惊鸿止住了。
  
  “惊鸿,你手上拿着些什么东西?你做过什么来了?”
  
  宗璞随之出了声,他的声音听来也是微微颤抖的就。
  
  “上官惊鸿,你将我们主子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去过冰窖,她不在!”
  
  是门外突然到来的双婢震惊又愤怒的质问让人知道了答案。
  
  上官惊鸿垂下眼睛,凝着手中纸笺,答道:“不必去找,是我将她的尸首弄到书房去了,煨暖剖开,我要取这东西。”
  
  黄昏并不太静,四周总是有些声响的,但这些声音仿佛在这刻全然死去。
  
  静得沙沙的。
  
  那是上官惊鸿摩挲纸笺的声音枭。
  
  只剩这声音。
  
  他说得那么平静,仿佛他方才说的是剖了只什么牲。畜,而非一个人,他最爱的女人。
  
  在死一样的沉寂过后,整个厅堂变得混乱。
  
  美人红了眼,和四大一起上前撕打,老铁、景平和景清上前制止。
  
  上官惊鸿没有还手,他还是很安静,盯着手上的纸。
  
  一种窒闷到极点、让人怯慌得想叫喊出来、却又叫不出的噎哽如哽在喉,直到老铁等人将两双婢制服、点下哑穴的时候,沈清苓突然发现,双脚竟无法踏前一步。她明明想靠近他,但他淡淡吐出那些话语的时候,她惊骇得定住了脚步。
  
  惧怕,有之;还有一丝从脚底透涌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冰凉颤栗令她举步维艰。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的恐惧更甚——哪怕在翘楚新死、那人悲恸疯狂的时候。
  
  原来,人最可怕的情绪永远不是疯狂而是疏漠。她突然生了种感觉,她永远走不到这个男人身边去了。
  
  没有了四大美人的声音,四周一下又再陷入到可怕的寂静之中。
  
  众人互相看着,都发现其他人微不可见的颤抖。
  
  没有人知道上官惊鸿为什么会怎么做,正如没有人想到翘楚竟将什么东西吃进肚腹。
  
  这两个人,这个男人,那个女人,没有人明白他们的想法。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懂。
  
  郎霖铃觉得睫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唇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来,恍惚之间,只听得一个声音抖得不成语,“惊鸿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问话的是冬凝。
  
  上官惊鸿方慢慢抬头,嘴角笑容不减,“她花了心思给我提示,我也想看看我和她的孩子,她不会再回来了。嗯,这样也好。”
  
  他语气温柔,有丝混微黑的鲜红从他嘴里溢出,他袍上的血竟不知是翘楚的,还是他的。
  
  他说着突然顿住,眼中一片恬静,似乎蓦然陷入了什么回忆中去。
  
  各人的心仿佛被什么一抓,想问他有关这油纸的秘密,想问他想到什么东西,终不敢惊扰。
  
  于是,他们不知道,他脑海里,此时漂浮着一座庄严的大殿,殿外,凝霜花开成粉色云海。
  
  那天殿里有客。
  
  茶烟炊炊中,三人围桌而坐。
  
  两名男子。一明黄之袍,发束玉冠;一素白长袍,一头青丝并没有像前者一样盘髻以束,而是末尖用一条澄蓝发带缚住。
  
  二人正在对弈。
  
  另有一名紫裙女子坐在玉冠男子身旁。
  
  她和这男子似乎是夫妻,桌下,男子的手握着她的手。
  
  有数名小沙弥在庭院里打扫,更有数名僧人守侍在白袍男子背后——这些人走出去动辄都是大人物,但对这男子来说,不过都是他的门徒。是以,他们的姿态都很是虔诚,悄然静立,只等那男子有甚吩咐。
  
  早课的声音很是响亮,从殿内传来,但似乎没有打扰到对弈的人丝毫,棋盘黑白纵横,章法极稳。至此,一盘棋已下了个把时辰,仍是胜负未分,僧们都看得滋味,越发紧张屏息,此时两方都是万险,一子错,便是一局终。
  
  女子却看得有些无聊,微微倚在丈夫肩上,突然她两眼一亮。
  
  一团白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殿内窜出来,倏地跳到桌上,这东西降落之际,尾巴一拂,棋子顿时四散,一局不得不宣布寿终正寝。
  
  “飞天,将我变回人形。”
  
  它蹲在棋盘上,屁股向着黄袍男子,一双蓝眸却恼怒的瞅着白袍男子。
  
  这东西两耳尖尖,赫然便是一只小狐。狸。
  
  “这小畜。牲,竟敢打扰佛主、天帝天后雅兴!”
  
  僧们斥着,有僧来提小狐的尾巴,它吱的一声,竟跃到白袍男子膝上。
  
  那一双男女原来竟是天界帝后,这白衣男子却是万佛之祖飞天。
  
  帝后低笑,几名僧人却慌了,这小妖精好大的胆子,万佛之主的膝盖是它能耍乐的地方吗?
  
  “佛主恕罪。”众人惶恐说着,又伸手去抓小狐。
  
  白袍男子却突然伸手隔在僧人和小狐之间。
  

410
  
  “它做错了事,已经受到惩罚,就这样罢。”
  
  僧人一惊,都知这位佛主慈悲,慌忙退下,只是有些奇怪,飞天慈悯,却从不喜欢人靠近。
  
  小狐狸趴在飞天膝上不肯走,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盘成一团,瞪着飞天,“你不将我变回原形,我就一直赖着你,你做什么都跟着你,上茅厕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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