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锁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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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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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警察和店方感到大惑不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不把钱取走?要知道他们就是为了这些钱才进行劫持的。并且,他们不让人把钱送到控制室门前,而叫人把它放在机房的地上,这一现象也很令人费解。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毒瓦斯并没有被放出来。而且暴徒们也不再拿毒瓦斯来吓人了。
  “寞非他们没有毒瓦斯?”对策本部开始怀疑了。
  有没有毒瓦斯对暴徒的劫持行动并不重要,只要充分使店方相信他们手里有这件东西事情就成功了。而且他们事实上也已经成功了。可是现在他们要到了的钱不拿,仍然死守在那里,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人们对此开了个对策会议。
  “暴徒好象是在拖时间。”
  “拖时间的目的何在?”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他们象是在等什么。”
  “他们究竟是在等什么呢?”
  “钱也不拿,过了三点以后干脆连人质交换,退路保证的要求也不提了。诸位不觉得他们突然变老实了吗?”
  “嗯,说起来倒也是。”
  “干脆下下决心冲进去怎么样?”
  “那样做太危险。我们有五个人质被押在他们手里。再说我们连对方手里有什么武器、总共多少人数都还不知道。”
  “暴徒们不拿钱,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新的说法出现了。
  “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也说不清。他们提出要钱会不会是为让我们相信他们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假动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才劫持旅馆的呢?”
  “你是说金钱以外的目的?”
  全员面面相觑。
  “劫持旅馆本身会不会是一种假象?”又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
  “伪装的目的何在?”
  “当然是把警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说他们是把机动队全部调到饭店里来,乘机对别的防备薄弱的地方下手?”
  事实上全体机动队并没有都集中在这里。如果这是一场削弱首都警戒的佯动作战,效果不会怎么样。
  “真不明白这些家伙是在搞什么名堂。”对策本部部长的话象是这场讨论的结论。
  7
  在不明暴徒的人数和意图的情况下,时间在不断地往前推移。其间又和暴徒交涉了一番,但事情毫无进展。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对方也早该察觉有警察介入了。与此同时,警察厅竭尽全力在弄清暴徒的身份上下了一番功夫,可是因为目击者不多,资料不足。只有一个看管停车场的在凌晨一点左右发现过四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是外国人),但因为只瞥了一眼,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那四个人曾从地下停车场进了大楼,那外国人马上回出来开着来时的汽车走了。皇家饭店的这个停车场是为旅客和其它客人服务的,不收费。虽然配备着停车场管理员,可他们几乎不和客人接触。因此,对那辆估计是罪犯乘来的“蓝知更鸟”的车号也一无记忆,只知道那是辆极为常见的彩色小汽车。
  罪犯也许就是为了不给停车场管理员留下清楚的印象才使用这种极常见的车的。如果这四个人就是罪犯的话,那么躲在机房里的应该是三个人。这个数字和他们要求的女人质人数正好相符。
  东方渐渐发白了。差不多该为那些一早动身的旅客做准备工作了。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是直接从床上逃出来的。商用旅客和团体的活动安排都相当紧张,不能随便改变预定计划。
  不过劫持并没有结束,让人们回到房间里是危险的,新的难题出现在店方面前。过一夜的旅客约占总人数的三分之二,这一千八名旅客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预定计划的大约有七百三十名。
  必须把这些旅客的行李和衣物搬出来,但又不能强迫职工去从事这种有生命危险的搬运作业。
  店方以事态异常万般无奈的理由请求旅客的协助,大多数旅客知道吵也没用,只好同意。
  这时候,在饭店大楼内的一角,正进行着一件人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件。
  店方向旅客提出协助的请求后,只听得大厅角落里有人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最初的时候,由于旅客们听说不得延期离开时不满的呼喊,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后来当人们知过闹也无济于事,喊声浙渐平息下来以后,哭声才渐渐地传进了人们的耳朵。
  “您怎么啦?不舒服?”
  旁边一对美国老夫妇问。那姑娘起初只顾抖着肩膀哭,后来挡不住这对老人一再询问,便告诉了他们说她是从丹麦到京都来学美术的留学生,因为接到母亲病危的通知,今天一早要乘飞机回国的。
  因为这场紧急避险,她的护照,飞机票等都留在房间里了。如果乘不上今天早上的班机,也许永远都见不到母亲了。母亲为了能让她到日本来留学吃尽了千辛万苦,她的病可能就是这样落下的。她无论如何也得去见母亲最后的一面,可是……那姑娘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对美国夫妇和周围的人听了以后便出面找饭店交涉;“劫持者至今没有放毒,可能他们手上没有这样的东西。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位姑娘的东西拿出来?”他们说。
  在一旁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显示他的勇敢精神:“要不我进去帮她拿出来。”
  虽然到现在也还未见那伙暴徒攻毒瓦斯,但还是不能让旅客进去冒险,再说如果同意了一个,其它的人也会跟着这样做。
  占据了控制室的暴徒们到底有没有毒瓦斯还不清楚。店方左右为难,只好和警察商量。警察方面回答说他们不能分出戴着防毒面具的特攻队去为旅客取行李。
  谁也说不出最恶事态会在什么时候发生,特攻队就是专门对付这件事的。机房里还关着五名人质。最要紧的还是目前处在危险状态中的人,对那位留学生只好表示抱歉了——担任现场指挥的机动队长象是很难说出口似地说出了理由。
  队长的话是有道理的。一来二去间离留学生所乘的班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旅客听了店方的解释也一半死了心。
  这时候有个职工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办法,提议道:
  “利用外壁清扫用的吊斗从外部进去怎么样?”
  大楼的外壁装有清扫用的吊斗。这种吊斗是充分考虑了耐震、耐风等因素制成的,相当结实。吊斗利用大楼外装的柱形不锈钢上的沟作滑道,通过钢索上下移动。
  吊斗的升降和左右移动是用无线电操纵的,必要时也可以手动操纵。不用时吊斗就停在服务台的外壁上。
  “不过如果窗是锁着的怎么进去?”另一个职工提出了问题。
  “打碎一两块玻璃就行了。”
  这个职工的建议传进了久高的耳朵。
  “这是个好办法,快些动手准备。当然不能把一个个房间的玻璃都打碎,凡开着窗的房间可以通过吊斗把行李取出来。”
  为防止危险,窗一般是锁着的,但有时也常常根据客人的特别要求打开。
  如果从外壁进去,即使开始放毒瓦斯了也来得及逃回吊斗。而且因为窗是开着的,外气也足。
  “不过这事对其它旅客还应该保密。不然那些预定今天离开的人一个个都要求取出行李的话,我们就应付不了了。”客室科长说。
  “好,就这样定了。可是谁肯上吊斗去呢?”
  “还是请平时用熟了吊斗的清扫工去干比较合适。”
  “那你马上组织一下。”久高下了命令。
  8
  再说包围着机房的特攻队。有个队员因为肚子憋得不行,离开了岗位去找厕所。因为饭店太大了,他找不到已去过一回的厕所。那个队员只顾信步找去,竟走到通停车场的连络口上的电梯间前面来了。
  他正要走过去,忽然发现紧闭着的电梯里面似乎有人在呻吟。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刚走了几步,清晰地听到了人发出的声音。
  他一看指示器,知道发出声音的门后停着一架电梯。那队员还以为是未及撤退的旅客,被关在了电梯里。
  他一按电钮,门顺顺当当地打开了。一看电梯里的情景,连这位勇敢的特攻队员也不禁吃惊得屏住了呼吸。电梯里人叠人地倒着十多个外国人。那队员定神一看,见这些人一个个都手足被缚,嘴里还堵着东西。
  “喂,你们这是怎么啦?”
  那队员忘了对方是外国人,用日语问道。他扯掉其中一个人嘴里堵着的东西,那人便河水决堤似地咿哩哇拉说起话来。那人说的是一口土音极重的英语,凭那个队员可怜的英语基础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懂的。
  这些人在被绑前好象作过抵抗,其中还有受伤的。
  那特攻队员知道自己一个人无法处理,对那个被扯掉堵在嘴里的东西的外国人说了声“你们等着”,跑出电梯找对策本部连络去了。
  女留学生的房间在临院的十二楼上。吊斗载着两个清扫工和该楼负责人沿着滑道慢慢地朝目标靠近。
  因为还处于被劫持状态中,进不了无线电操纵室,吊斗是通过手动操纵的。从下面看上去,那吊斗移动得慢极了,好半天才挨到目标房间的窗口。
  “太好了,窗子没锁着,我们这就进去取行李。”楼层负责人通过对话器和久高联系说。
  “把窗开大,小心些。闻到空气里有什么怪味马上退出来。”久高在地面上吩咐说。
  “明白。”楼层负责人的身影越过窗口消失在里面。时间象是凝固了似地停止了前进。这场冒死的作业是瞒着别的旅客进行的。饭店方面的人员咽着紧张的唾沫守望着。贴在十二楼上的吊斗纹丝不动。
  “怎么这么慢?”久高沉不住气了,正要通过对讲机发问,对方呼叫了。“行李已经拿到了。我们这就下去。”
  人们呼地松了一口气。楼层负责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两个清扫工帮他下了吊斗。吊斗开始缓缓下滑。
  “好啦。”
  “这样那留学生就能按时回国了。”
  “干得不错。”
  人们对这场决死的冒险成功互相庆幸。可是久高却没有加入庆幸的行列,把凝然的视线停留在突起物似附在太楼外壁的吊斗上。
  他终于明白了512室那个男人蒸发的秘密。
  ——对了!那家伙是利用吊斗逃走的。除此以外再不可能有其它方法了。走廊上我守着,只能从窗子里逃。当时512室的窗没上锁,因为和地面还有相当的高度,所以没有想到这是一条逃路。这么说……
  在512室里的那个男人无疑是饭店内部的人。普通的旅客是不可能会操纵吊斗的。看来古谷的暗示是对的。
  不仅如此,那人还有同犯。必须有人把吊斗开到512室窗口去。
  久高觉得那个从未露过面的恐吓者的存在范围一下子缩小了许多。
  “经理,不得了啦!”帐台系长长野喊醒了沉思中的久高。
  “什么事?”久高把醒过来的视线投向对方。
  “刚才大厅办公室接到电话,说西特尼,比尔布罗一行被人捆绑着塞在电梯里。”
  “什么?”久高愕然大惊。
  “目前机动队正把他们往大厅里运送,其中还有人受了伤,已经通知急救车了。”
  急救车是在发现劫持的同时随警察一起开来待命的。
  “是谁把你们绑起来的?”
  “不知道,请您马上到大厅那边去。”
  长野的口气相当局促。被搬到大厅里来的是比尔布罗一行中的十二个男人和比尔布罗夫人。其中有一个人的脸部被钝器所击,门牙断了一颗,嘴唇肿得老高。为到医院接受精密检查和治疗,这个人马上被急救车送走了。
  其它人员都说在电梯里被关了三个小时左右,人疲劳得不行,不多一会儿也都渐渐恢复了。因为有换气装置,电梯里并不缺氧。这一行人的头目比尔布罗失踪了。
  这些人恢复过来以后,警察立即向他们了解事情的经过,由于是通过翻译进行的,语言交流并不十分流畅精确。据这些人所述,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根据饭店方面的避险通知进了电梯后,几个我们一直以为是饭店工作人员的人突然一齐拿出手枪指住了我们。因为事情太突然了,我们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那几个人用备好的绳子把我们一个一个捆起来。这时候汉克——就是那个脸上受伤的人——想和他们抵抗,被他们用手枪在脸上狠狠揍了一下。我们想,要是和他们硬干说不定会遭到毒手,后来便老实了。”
  “比尔布罗先生怎么了?”
  “我们被绑上后电梯到了地下层,比尔布罗先生被他们绑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在被警官发现以前一直象青虫似地闷在电梯里。这家饭店里的人在干什么?这样可怕的饭店就是在纽约也寻不出一家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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