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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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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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缅甸的丛林里;初秋的白昼和夏末在气温上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一个极大的不同;那就是风;夏末的丛林是闷热的;无论早晚;极少有风;就像是一个大蒸笼。可是到了初秋;早晚的风就形成了常态;很是清凉;今天也不例外;阵阵的山风吹来;将范香兰的秀发不时的吹拂着飘舞。

见到范香兰穿着的黄灰色军装此时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方宝伸出了手;就解开了她军装的扣子。

在军装的里面;自然还有衣服;那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但方宝想要一窥春色还是不能;因为在这白衬衣的里面;还有一个xiong罩;从纽扣间露出的一丁点儿缝隙看;也是白色的;从起伏的程度上说;不及吴莎妮高耸丰满;但此时此刻;也充满了性感与诱惑。

多瞥了两眼;方宝觉得下面有了反应;但很快暗骂起自己禽兽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就到附近去找草药去了。

在白天采药视野开阔;自然比夜晚容易;一个小时之后;方宝又找到了五株青蒿;另外还找到了一大簇“狗尾巴草”;这玩意儿又叫“狐狸尾”、“通天草”;可以清热止血杀虫;也是治疟疾的良药。

担心把范香兰放在杂草里会引来凶兽;方宝没有再耽搁;捧着这些草药就回去了;到了范香兰的身边坐下;见她仍然没有醒;便仍然像昨晚一样;先将两株青蒿在嘴中咀嚼后再捏着她的双颊;哺到她的嘴中;而哺了青蒿之后;又取了六株“狗尾巴草”嚼烂;慢慢的哺入;在四唇相触之际;方宝竭力的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但是;他越是不停的提醒自己;那种好奇的念头就越强;在第六株“狗尾巴草”哺完之后;他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去触碰着范香兰的唇;想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

然而;范香兰的双唇太干涸了;触碰的感觉并不太好;方宝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唇内;想碰碰她的舌;而且害怕牙齿咬合下来;还捏着她的双颊;其实他也知道;这叫做“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而且暗暗发誓;只要碰着了范香兰的舌头;明白了是什么感觉,就立刻结束,绝不会再继续下去。

很快,他的舌头就碰着了范香兰的舌,那是一种软软滑滑,让人心跳的感觉,不过微微有着一种异味儿,自然是这几天没有漱口的原因,但方宝如此近距离的目睹着她清艳的容貌,激素错乱,似乎完全觉察不出来。

他太过投入,捏着双颊的力道不免重了些,范香兰先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跟着喉咙咳嗽了一声,就轻轻睁开了眼睛。

方宝此刻的舌头还在与她碰触;范香兰一睁眼;就变成了四目相对;我瞪着我;我瞪着你。

当发现这样的情况;范香兰显然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尖叫起来,但她大病之中,实在乏力,这一声尖叫,就犹如轻柔的呻吟。

方宝见她醒来,也骇了一跳,舌头赶紧离开了“犯罪现场”,坐直了身子,不停的干咳。

范香兰羞急交加,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无力的道:“你……你在做什么?”

方宝赶紧抓起一把狗尾巴草,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动道:“我……我在喂你吃药,你得了疟疾,昏了一晚上,如果不吃药,会没命的。”

范香兰这时发现自己军装的衣襟也解开了,更是羞怒,伸手就想打他,但手举到一半,支撑不住,又落了下去,只能瞪着他,断断续续的道:“混……混蛋,你这个……这个混蛋,我就是……就是死也不要你碰我。”

如果范香兰不发现自己的意图,方宝或许会暗骂自己两句禽兽,但实际上是不会有羞耻心的,但现在被他发现了,羞耻心还是没有,但就像是小孩子吃糖被当场抓到,不好意思总归有的,但他深知,如果自己要是作出一付做贼心虚的模样,那就落入下风了。于是大声吼了起来,道:“什么,我是混蛋,阿兰,你说话也要讲讲良心吧,看到你昏迷不醒,我深更半夜给你去采草药,还差点儿被毒蛇咬了,辛辛苦苦的拿回来;可是你又没有办法吃;不嚼烂了喂你又怎么办;**;是老子傻;是老子笨;担心你出事;才会想到这个主意;结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以为你嘴很香吗;告诉你;臭得要命;我要捂着鼻子才能够喂你;日;这个世界上好事真做不得。”

见到方宝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付极度委屈的样子;范香兰果然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阵;才幽幽的轻叹了一声道:“算了;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

瞧着范香兰服软,方宝松了一口气,得寸进尺的道:“什么算了,至少谢谢要说一声吧。”

范香兰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出口。

第三卷 刀锋出鞘 第七十六章 出山

第七十六章 出山

方宝估计她说不出道歉的话来。便仰望天空,长长一叹,道:“算了,不管怎么说,你是病人,我也不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范香兰衰弱的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身没有力,我得的是疟疾吧,过去我爸他们在丛林里这种病得的人最多,死的人也最多,不过后来建成了归来城,就很少得这种病了。”

方宝点了点头道:“你知道这种病要命就好,现在只有在这里养几天病,看你的样子,没三五天是不会好的。”

谁知范香兰却连连摇头道:“不,我的部下现在下落不明,他们一定在等着我,我最怕的是,洪三桥会隐瞒我已经逃走的消息,然后诱他们上当。我们必须尽快的走出去。”

方宝立刻道:“走出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走吗?”

范香兰咬了咬唇,低声道:“那你背我好了,大不了我再多给点儿钱给你。”

方宝其实也想早点儿拿到钱离开缅甸,回中国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便点了点头道:“好,这森林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够出去,背着你走实在太累了,不过看在你可怜的份上,算十万美元的辛苦费吧。”

听到他这话,范香兰的眼神却犀锐起来,瞪着他道:“十万美元没有问题,但你记住,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想自己走,我绝不会求你。”

没想到这个女人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如此倔强,方宝只好大摇其头,道:“好好,你永远是大姐头,不可怜你总行了吧,这青蒿和狗尾巴草既可以治你的病,也可以充饥,你自己再吃一些,我去找些吃的喝的然后上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这一带的地势已经熟悉了。很快去采了一些白色的鲜菌吞了一部分,然后用树筋穿成一串挂在身上,又去清泉边喝了水,用芭蕉做杯带了回去,让范香兰以水代酒,下着狗尾巴草吃。

。。。。。。。。。。。

等范香兰吃下了十来株狗尾巴草之后;方宝背上她向北出发了;只希望能够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森林。

前面的路都还好走;但到下午的时候;便遇到了一座难行的大山;这山还没有到陡如斧削的程度;而且有藤蔓与树枝可以借力,如果只有方宝一个人,要爬上去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可是现在他背了一个人,自然就麻烦了。

事到如今,麻烦也得上,由于双手要去抓扯藤蔓,当然不可能托着范香兰,而她目前仍然处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无法用双手抓稳自己;于是只得拿中正剑砍了些藤蔓来将范香兰牢牢的缠在身上。

做好准备工作后;方宝开始爬山了,最初一段还好,他的体力充沛,而且那些藤蔓也不刺手,但到了半山腰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除了体力下降之外。牵引着向上的东西只有荆棘了。这些荆棘生长在岩石之中都很牢固,但全长着刺,要借力爬上去,绝对是要弄伤手的。

方宝先试了试,可是上行了只有十米,尽管双手已经很注意选择拉扯的地方,但还是被刺破了十余个小血点,最后一次刺得他实在是无法忍受,手不由一松,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然后随着山坡滑了七八米,衣襟被挂破了,连下巴也擦破了皮,还好双手撑地,控制着平衡,没有把身上的范香兰摔下来。

范香兰此刻是醒着的,这一带的地形也看到了,知道方宝背着自己很难上去,顿时道:“你……你放开我,我自己上去。”

方宝蹬着一块岩石,稳住身形,正在重新观察上去的路,听着她的话,立刻道:“放开你,你连下山都没有办法,难道滚下去吗,别多嘴,我会把你弄上去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男人。”

范香兰这次被他大声的喝叱,并没有发脾性,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了。

方宝仔细看着向上的这块山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避开这一带的荆棘往别的地方向上;但附近都是数米高的大岩石;他背着一个人;更别想爬上去;而如果下山;顺着山根走;实在不知要绕多大一段路才能够过去;背着范香兰;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在不停的颤抖;显然病情仍然很重;那些草药虽然能够减缓她的病情;但很难说可以保证脱离危险;要治这种病;当然西药是最有效的。

此刻;他也观察到;这一片荆棘只不过蔓延了五六十米;只要爬上去;地形渐渐平缓;很快便能到达山顶;而到达山顶之后;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俯看前路;判断行走的方向;在这种苍茫的大山里;寻找出一条正确的路绝对是很有必要的;有时候明明一天可以出去;但如果走错了路;转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咬了咬牙,方宝又开始前行了,这一次,他爬得很慢,尽量让双脚蹬住小土坑或者一些小石头,但是,在一些实在需要借力的地方,还是要去牵扯带刺的荆棘,他只能竭力的忍受着,当初在小叶村之前他曾经做出过用荆棘条抽打自己的举动,可是那是在毒瘾发作,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倒下的情况下,大脑已经有些迟钝麻木了,而现在要去硬生生的承受手掌传来的刺痛,实在不是一件常人难以忍受的事。

但是,方宝在某些方面是超越常人的,对疼痛的忍耐力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种忍耐力倒不完全是天生。而是最初源自父亲方泽远的竹片,只要是因为崔正直的告状,无论他怎么打,方宝都是不会认错的,而且跑到后山去逃避之初,他难免会受一些伤,这些伤,自然不会有人给他宽慰,只能默默承受,但渐渐的就形成了这种忍耐力,或者说是叫做毅力。

范香兰伏在方宝的背上。眼睁睁的见着他满手是血还在背着自己往上爬,紧紧的咬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看起很贪财,有时候嘻皮笑脸不正经,有时候又很凶的青年男子,却似乎多了一层认识。

。。。。。。。。。。。。。

默默的慢慢攀爬着,四十来分钟之后,就再也没有荆棘了,而且快到山顶,坡度变缓,方宝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走出了山顶,这才解开了范香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摊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范香兰坐起来,凝视着正在歇气的方宝,秀眸中不由得有了敬意,要背着一个人上这样的山,不仅需要毅力耐力,还需要体力,这个男子看起来还有些偏瘦,并不那么孔型有力,但想不到能够最终把自己背上山顶。而这时,她仔细的看着方宝脸部的轮廓,忽然觉得这小子其实长得眉清目秀,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可能还很帅,而且他笑的时候好像还有两个男人少有的酒窝,如果不是自己先入为主,恨他吃了“蓝王子”,再加上被他擒住一路折磨。更恶心的是在那山洞里,居然还往自己的嘴里吐了一口口水,估计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正望着他默默的想着,这小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四眸相对,他又露出了那带着两个酒窝,可爱又可恶的笑容道:“喂,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帅,想打我的主意。”

范香兰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去观察一个男人,不料却被发现,脸上顿时一热,“呸”了一声道:“臭美你的,我是在看你为什么长得那么让人讨厌。”

方宝呵呵一笑,坐了起来,道:“我看书上说,当女人说讨厌一个男人,就证明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你别也这样吧,不过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长得太帅,魅力万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范香兰立刻道:“滚你的,那种书一定是男人写的,是自己在做梦,在幻想。”

方宝也觉得这种书未必靠谱,而且对于这个罂粟花般美艳而带着毒素的女人,他既没有幻想,也想避而远之,当下就不提这事了,道:“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找些吃的,然后再看看前面的路。”

他刚起身,却听到范香兰“喂”了一声,便停下来道:“阿兰,还有什么事吗?”

范香兰一指他的双手道:“你好像认识草药,去找些把手弄弄,全是血,看起来真恶心。”

方宝一听原来是这事,满不在乎将手往衣服上一擦,然后扬了起来,晃动着道:“要什么草药,这些刺没什么毒,血干了就没事。”

范香兰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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