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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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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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宅的让人头疼。林遥给他支了几个招,廖江雨便一口气给子希办了很多卡。健身会所、户外野营、书友会等等,这才让小恋人的生活世界变的开阔起来。那时候,廖江雨还很担心,子希接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会不会嫌弃自己。为这事,圈子里唯一的光棍儿霍亮在私底下还问过子希:你就没遇到比和尚更好的?
  遇到过啊。子希笑眯眯地告诉霍亮。但是,在他最艰难,几乎活不下去的时候是廖江雨给了他无限的勇气和爱护,光凭这一点谁都无法取代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霍亮继续问:那如果当初你遇到的人不是和尚呢?
  这事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子希说:但是我遇到的就是他,不是别人。
  后来亮子问林遥:你说和尚跟子希能一直到最后么?
  这话林遥没办法回答。为什么?因为林遥知道,霍亮想问的不是和尚跟子希。
  “司徒,你说亮子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他跟东平就这么分开,是不是有点可惜?”
  “可惜个屁!”司徒非常肯定地说,“当初我就对东平的做法不满意。大学那时候他害怕跟亮子的关系曝光提出找女友打掩护,别管他初衷好不好。那俩女孩被骗是事实。怎么着,我徒弟就那么见不得光?啊,觉得梁雪死了他自责了,还特么的跳楼伸冤。他跳楼的时候想过他爸他妈么?想过亮子么?想过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么?这孩子,太执拗。他俩在一起,亮子能被他折腾死你信不?”
  林遥对司徒的这番抱怨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大家都明白,感情是感情,理智是理智。习东平究竟怎样林遥并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亮子!
  端着刚煮好的咖啡,从厨房走出来。翟子希坐在林遥身边,感概地说:“我看,亮子对东平还是有感情的。”
  “当然有。”司徒说,“毕竟他们曾经爱过,怎么可能撒手就忘。但是,东平出国了,至少要四五年才回来,这么长时间,变数太多。而且,我看亮子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他会想吧。”林遥琢磨着说,“按照他现在这么个闹腾法,万一东平回来了,他怎么办?”
  司徒直接把咖啡杯塞进了林遥的手里,劝慰他,“其实你多余为这事操心。你仔细算算,亮子一年到头跟我办委托案,有时候一忙就是好几个月,他一闲下来左坤就把人抓到法国去,他能有多少时间跟人鬼混?上一次亮子跟人上床都是快一年前的事了。再者说,就算亮子现在不检点,那也没什么不正常。他才二十多岁,正当年,还是单身。他为什么要为已经结案的感情守身如玉?”
  “反正你就是不待见东平吧?”林遥笑问。
  司徒摇着眼,坦然真不是那么回事。习东平那孩子除了执拗点没啥毛病,跟他也扯不上关系,更不用谈待见不待见。他就是觉得亮子和习东平不合适。说到这里,司徒抬手摸了摸林遥的脸,“你别管这事。亮子爱怎么办就随他。他跟了我三年,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爷们了。别把他当孩子看。”
  林遥无奈地笑笑,“好吧,我不操心了。”
  他们的谈话刚刚告一段落,被谈论的霍亮推门而入。一见子希煮的咖啡就在桌上,几步走过来抢了司徒的杯子,紧挨着林遥坐下,懒洋洋地蹭啊蹭,“林遥,快安慰安慰我,我这连天被各种姐姐骚扰的夜不能寐。”
  林遥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那边的司徒狠狠踹过来一脚,训斥道,“别在你师母身上找平衡。滚远点!”
  被司徒一脚踹开,霍亮又懒洋洋地挂在了翟子希的身上,苦哈哈地说:“子希,你看到了吧,我过的多艰难。”
  子希笑而不语,为他斟满了一杯咖啡,顺便问他:“吃饭了么?”
  “还是子希疼我。我想吃你做的咖哩牛肉饭。”
  这时候,廖江雨回了家,听到霍亮的要求,恨不能断了这小子的奇经八脉!
  真他妈的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混小子跟当年的老色鬼一个操性!廖江雨指着丝毫不惧他的霍亮,数落他,“你奶奶滴,饿死你得了!”
  见廖江雨回来,翟子希马上无视了另外三位。甜蜜蜜地笑着迎上门口,接过他手里的包和外衣,顺势将擦手的毛巾递过去。坐在沙发上的三人看着廖江雨那臭美样,都鄙视地白了他一眼。
  照顾好自家的大律师,翟子希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一角,乖乖的不说话,听着他们讨论案情。
  对于刚出来的两起热乎乎的食人案,廖江雨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司徒让他详细调查一下当年姚志和王铮在学校里的问题,还要调查毕业后俩人有没有过交集。
  “等会儿。”霍亮放下咖啡,将录音笔拿出来,“你们最好先听听这个,我觉得很重要。”

  ☆、第20章

  时间推移到上午十一点。通过司徒给的讯息,霍亮找到了一家私人医院里的眼科医生,也就是姚志和王铮的同学。霍亮不像司徒想的很多,他说明来意之后,就爆出了两个人已经被杀的消息。不过他有分寸,没说死者被吃的案情。
  对方乍一听两个同学死亡,着实惊讶了一阵,随即也觉得很悲伤。不过,更多的却是疑惑。
  这位眼科医生姓郑,是位刚刚做了母亲的女性。她请霍亮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一开口,便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我们有调查两名死者的基本情况,也就知道他们是同学。同学的名单我已经有了,现在,不止我一个人在调查这件案子。您是上面分配给我的任务。”
  “这样啊。”郑医生如有所思,随手将名单拉了近一点,仔细地看着。看到了曾经熟悉的名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霍亮不好催她,只能耐心地等着。然而,他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了诧异。
  “怎么了?这份名单有问题么?”
  “少了两个人。”
  “少了?”霍亮有些难以置信。叶慈的水准他是知道的,他会漏掉两个人,怎么可能。
  郑医生说:“这两个人都没有念到最后毕业,不在名单里也正常。不过,我、姚志还有王铮的的确确跟这两个人同窗了三年半。”
  “您还记得名字么?”霍亮问道。
  “记得啊。一个叫韩飞扬,一个叫冯果。”郑医生说,“他们俩都是因为身体不好,中途停学的。自从那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们。刚毕业那一年我们班有过一次聚会,我记得是姚志吧,他提到过冯果。说他身体恢复了,在国内还见过一次。”
  “国内?”霍亮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霍亮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家伙。几年的时间让他褪去了男孩的青涩,完全变成了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但他在他的眼睛里还是可以看到干净透彻,就是这与他年龄不符的纯透,勾起很多女性泛滥的母爱。郑医生看着这位富有魅力的年轻男人的眼中居然有这般干净纯粹的目光,自然又多了几分好感。笑容也变得更加亲切了些。
  她说:“冯果的父母都在国外的大医院里任职,他身体不好,被父母接到国外去治疗。可能是最近几年才回国。至于韩飞扬就不好说了,他停学之后我们都没见过他。他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虽然人很聪明又好学,但是……”
  当时韩飞扬面对着艰难的选择。治病,就没上学的钱;上学,就没了治病的钱。导师找他商量了很久,最后他还是退学了。韩飞扬退学比冯果早半年,也就是大四刚开学那会就走的。碍于他比较要强的性格,只有走的比较近的几个人去探望过。至于他现在怎么样,可能没人知道。
  说到这里,郑医生忽然想起件事来,她说:“我们班级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多了好几个身体不好的同学。几乎都是在大三的下半年。光是修学的就有三个,不过他们都回来了,没耽误学业。严重的就是冯果和韩飞扬。”
  这个现象引起了霍亮的注意,他问道:“同时得了病?什么病?”
  这一次,郑医生为难了些,似乎不想回答霍亮的问题。她有些尴尬地拿起手边的病历本胡乱翻阅,没看几眼,又去拿冲好茶的杯子。杯子盖扭的很紧,她使劲了几下都没有打开。霍亮很自然地拿过杯子,轻而易举地扭开了杯盖,放回到郑医生面前,变魔术似地拿出一块单包装的小蛋糕出来,笑道:“还没到午饭时间呢,空腹喝茶对身体不好。”
  郑医生愣了愣。霍亮爽朗一笑,“我妈也是医生,妇科的。她就总是提醒我,别空腹喝白水以外的东西。身体是自己的,难受了,不舒服了,谁都代替不了你。”
  “你有个好妈妈。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何爱萍。”
  郑医生回忆了片刻,随即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你是何教授的儿子?”
  霍亮苦笑道:“看来你认识我妈。”
  “天呐,你妈妈给我看过病。”没有何爱萍教授,她不可能成为母亲。郑医生显然有些激动,握紧了霍亮的手,说:“我知道何教授家里出了事,她和你的父亲……对不起。”
  事实上,霍亮没想用已故的母亲打亲情牌。这是他的心病,只要走进医院,就会想起自己温柔体贴的母亲。父母结婚很晚,属于晚婚晚育,有了他的时候母亲已经三十七岁了。母亲也喜欢喝茶,特别是饭前。一块绿豆糕,一杯茶,常年如此。他学着母亲的模样喝茶,却不喜欢吃老口味的绿豆糕。母亲总是说他,不要空腹喝茶,不喜欢绿豆糕可以吃别的糕点。
  停留在霍亮脸上的目光带着几分疼惜,郑医生甚至在这个男人的眉间看到了何教授的神情。是的,同样的纯透,同样的坦然,甚至有同样的温柔。郑医生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喉间的哽咽。
  “小亮,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当然。”
  “你,这些年还好么?”
  “好……”霍亮又是一记苦笑,“怎么可能呢?根本不好,但也不是很糟。我遇上了贵人,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带着我走上这条路,给父母报了仇。所以……”
  说到这里,霍亮大度地笑了起来,“郑医生,我没有雄心伟志,我只是想,做的出色一点,让他们为我骄傲。”
  霍亮的坦率感动了郑医生,她紧了紧他的手,“叫我郑大姐吧,叫医生见外了。走,大姐请你吃饭,好好说说我那些同学得病的事。”
  就这样,霍亮认了一个大姐,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关掉了录音笔,霍亮没心没肺地说:“你说,人家都认我当弟弟了,我再拿出录音笔显然不合适。反正郑大姐说的我都记住,我口述吧。”
  当年,也就是大三下半年那段时间。班里忽然有几个人得了病。具体是七个还是八个,郑医生记不清了,但是肯定超过了五个,没超过十个。因为大家本身都是学医的,所以会相互询问的较比清楚些。当初,尚且年少的郑医生并未觉得有可疑之处,现在细想,的确很多地方过于古怪。那些同学对病因和病症都三敛其口,谁都不肯多说,如有嘴欠的多问几句,肯定会吵起来。所以,郑医生才对这件事有印象。
  如果不是当时两个同学吵的厉害,我也不会记得吧。那位同学是好心,多问了几句,得病的那个同学就火冒三丈的,最后险些闹到要动手的地步。第二天,那位同学就办理的修学手续。从那之后,再也没人多嘴去打听了。不过,除了韩飞扬和冯果,其他人在休学两个月后都回来了,身体也都恢复,只是,他们仍旧绝口不提自己的病。
  霍亮拿出那份同学名单给大家看,上面有几个人的名字被画了重点,“郑大姐只能回忆起这四个人。我觉得,这是条线索。”
  司徒赞赏地拍了拍霍亮的肩膀,并说:“我怀疑,这个韩飞扬就是韩栋。”
  说到这里,在一旁乖乖看书的翟子希忽然站起身来,快步走进自己的书房。众人都纳闷呢,一向稳重的子希是怎么了?特别是廖江雨,他担心地看着子希,生怕方才的谈话触动了他心里的什么软处,又伤心了。
  四个人也没心思讨论案情,都眼盯盯地看着敞开的书房。很快,翟子希紧绷着一张小脸走了出来,将手里的书放在众人面前。
  司徒搭眼一瞧,书名是《早期现代英国文学与文化中的药用食人史》
  廖江雨嘴角只抽,他们家小宝贝儿平时都看什么书啊?
  翟子希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段,帮着念出来,“英王查尔斯二世曾经喝过‘国王之饮’这是一种含有颅骨粉末的酒精制品,是他的专属饮品。当时,甚至连头骨腐烂后长出的腐苔(名为Usnea;松萝)都成了炙手可热的添加剂。它的粉末被认为可以治疗鼻血和癫痫。
  “当时的人们思索的问题不是‘我们该不该吃人肉’,而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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