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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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欲-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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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再也不想放手。
    他不惧云无常知道真相。
    云无常自负聪明又生性高傲,吃了这个哑巴亏,定会烂到肚里,绝不会喧嚷的人尽皆知。
    棘手的另有其人。
    阶前霜华月色,梅影斑驳。
    皇甫觉静静的行在孤月霜天中,宽大的袍裾滑过地面,簌簌作响,像指间流过的沙。
    海桂垂眉敛目,缩手袖中,只在身后慢慢跟着。
    他停在一株绿萼前,手抚过娇艳的金线黄惢,突然开口,“海桂,女人最喜欢什么。”
    海桂飞快的抬头,觑她一眼,见皇甫觉眉眼沉沉,小心的赔笑一声,“皇上,奴才现在还是个童子儿,这女人的心思可说不准。不过,后宫里的娘娘最喜欢的便是皇上和龙子了。”
    后宫之中有了皇上的宠爱和后嗣,那便是拥有了所有的金钱与权势。只是,集萃堂的主儿显然不同于后宫其他妃嫔,今天晚上,堂堂皇皇就请皇上吃了闭门羹。
    皇甫觉心中恼怒,面上便如古井一般,不露端倪。
    今日军中升帐,燕晏紫强撑病体,亲自坐堂,将燕止殇鞭刑五十。军中行刑,受刑之人须散了内力,只凭身子硬挨。五十鞭一过,燕止殇已成了血人一个。燕晏紫马上就派人将他送回北疆,竟是片刻未停。
    这自然有故作姿态的成分,只是,却让燕脂撞上了燕止殇临上车的一幕。
    乖乖宝怒了,正式和他冷战一天。
    恩宠,孩子……无来由心中便烦躁起来,袍袖一挥,落梅如雪,纷纷扬扬,砌了一身。他眉眼冷凝,“夜枭有消息吗?”
    海桂刚要开口,一个人缓缓从花廊后走出来,沙哑的声音有奇异的磁性,“夜枭请主子安。”
    很美的女人,劲衣裹着美好的*,丰满的双胸欲弹跳而出。脸部轮廓很深,大鼻翼厚嘴唇,原始野性的美,像夏季草原上突然刮过的*辣的风,见了便口干舌燥。
    这是这美却有了一份残缺,左袖之中空荡荡,竟是齐肩而断。
    皇甫觉眼角一挑,“出了什么事?”
    夜枭单膝跪地,静静开口,“云无常已经回了雪域,叶紫依旧滞留颍州,有叶家的高手陆续赶了过来。亥时一刻,老城里官帽胡同的暗堂被挑了,三死两伤,失踪一人。”
    皇甫觉手下影卫分为洪、荒、明、暗四部,分管训练、潜伏、暗杀、情报。夜枭现在就是暗部之主,手下之人皆精通易容,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平时皆散于市井。
    皇甫觉眼眸一暗,“失踪的是谁?”
    “花陵容。”
    “啪!”皇甫觉突然出手,一掌带起层层虚影,拍在夜枭右肩。她直直后退数步,跌落泥土,又咳嗽着爬起,重新跪好,一抿唇角血迹,眼中神情凶狠野性,却是一言未发。
    花陵容是极乐宫的旧人,唯一干净的女人。跟了皇甫觉,死心塌地的背叛了她的亲娘。
    皇甫觉灭了极乐宫后,将残余势力都收入自己麾下。这些年慢慢更换新血,极乐宫的旧人已经不多了。
    对上雪域时,他分外谨慎,不愿因极乐宫的敏感身份牵扯出陈年旧事,除了夜枭外,暗部出动的都是新手。没有料到,一直呆在歌舞坊的花陵容会跑到暗堂,恰巧到就像故意赶着出事。
    皇甫觉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波颈上慢慢摩挲,斜长的凤眸暗光流动,“夜枭,动气的人总会办愚蠢的事,你真的让我失望,要接受惩罚。”手指顺着脖颈滑下,在山峦顶处重重一掐,“今晚到我房里。”
    极细极细的腰肢,似乎狠狠一握,便能掐断。再往下,突然夸张的外扩。修长圆润的腿,闪着蜜糖一般的光,屈辱的曲在身下,被大力的压着,似是能听到骨头咯咯作响。
    男人站在身后,猛烈的撞击。
    汗珠从额头滴落,落进丰厚的双唇,双眼已满是疯狂迷乱。单臂死命抠着床栏,大口大口的喘息。
    长达一个时辰的征伐,体力强健如她,也要溃不成军。她□着,断断续续的笑,“……主子……你的猫满足不了你……啊……你这般狠……会弄死人的……嗯——”短促的鼻音,像被人突然被人扼断了喉咙。
    一条腿猛地被抬高,火热的欲/望贯穿到最深处,又狠又快。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滑溜的身子像砧板上的鱼。
    腰肢被狠狠压下,脸贴在了大腿内侧,胸前的丰盈疯狂的弹跳,大掌肆意揉捏。他反反复复,猛烈的攻击那最柔嫩的一点。
    她终于撑不住了,柔媚的□,“……主子……你轻些……寅时明部设伏叶紫……我会出不了任务……主子……啊啊……”
    她从床上下来时,双腿微一踉跄,就这样袒露身子站在他的面前,眼里又爱又恨。
    轻侯死了,铁柱死了……她熟悉的同袍一个个离去。她恨这个男人,冷血无情。可是,当他这样把她践踏到脚底,她却只想尖叫哭泣。
    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胸膛,红唇微微开合,“……恶魔……”
    皇甫觉一勾唇角。欢爱过后他总有一段时间心情会很好。揉捏着她的耳垂,她身上每一寸都是原始的张力,只有耳垂,却是精巧细致,懒懒开口,“把你的忠心献给恶魔吧。”
    九月十七日。
    幽云重镇燕都传来信函,恭王皇甫放偕同淮北道三州刺史前来颍州面圣。
    消息一出,无数老臣背地松了一口气,死沉的脸上开始露出笑颜。开始上书奏表,痛斥一番恭王的荒诞无状,便开始明里暗里规劝皇甫觉息事宁人。
    皇上是天子,恭王是先皇最钟爱的皇子,这兄弟阅墙,反目成仇,生灵涂炭,伤及无辜不说,难免会青史留名,遗臭万年。
    清流,最爱重的便该是名声。
    这奏折雪花般飞来,皇甫觉看也未看,直接打包成捆,送去集萃堂,生炉取引。
    燕止殇的信鸽也姗姗而来,燕脂终于重露笑脸。
    当天晚上,颍州太守府外兽头飞檐下挂了一具女尸。浑身无伤,只在喉咙处一点殷红,仍不失倾城绝色。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天没有肉肉了,都快忘了觉爷无肉不欢。
    下一场该是谁呢?燕脂好不好?都快六十章了,女主还没滚过床单呢。

  ☆、59寻欢

颍州太守府外兽头飞檐下挂的女尸。浑身无伤;只在喉咙处一点殷红;却是倾城绝色。
    自古美人如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
    皇甫觉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用晚膳。面色丝毫未变;指着翡翠玉瓜对海桂说:“这道菜不错,给皇后娘娘送去。”
    海桂喏了一声,弯着身子没有动地儿,轻声问道:“皇上,你看那太守府要不要打声招呼?”
    皇甫觉将筷子一放,淡淡说道:“死的是极乐宫的人,自然有以前极乐宫的规矩;事事都来问我,要你们作甚!
    皇甫觉冷笑。
    屏退了屋里的人;坐在雕花楼空圈椅里,双目半阖。
    已是过了许久,蕊白拿了一件狐皮轻裘,低低唤了一句,“皇上?”他没应,蕊白便展开与他披上。手一触到他的肩,他猛地睁开眼,似是突然惊醒,目光森寒无情。
    抓住搭在他肩上的手,一翻一拧,“咔嚓”清脆的骨折声,带着短促的惨叫。
    蕊白猛地把拳头塞进嘴里,一张脸煞白煞白,身子瑟瑟颤抖,已如雨中残荷。
    皇甫觉慢慢放手,凤眸中闪过怒意。蕊白的手软软垂下,人马上就跪在地上。
    皇甫觉冷冷的望着,人还在无声无息的颤抖,他终于开口,“下去吧。”
    蕊白磕一个头,捧着断手,静静退下。迈过门槛时,眼泪终是忍不住了。
    她是九洲清宴殿最得脸的宫女,不料,只一朝疏忽,便招了主子忌讳。
    皇甫觉站在窗前,眼中明明暗暗,晦涩难明。
    空中暗暗流霜,梅林似霰。集萃堂的月华琉璃瓦露出一线,五彩的光华流转。
    他默立半晌,唇角一勾,眼里几分肃杀。
    叶紫,这一次我便彻彻底底折了你这把自在剑。
    许士修是颍州城里有名的儒商。祖上曾中过前朝进士,到了他这一代,虽然从了商,依旧是书墨传家。他有一处园子,唤为欹梅园。里面奇异梅花数种,更有数眼温泉,许家数代经营,已是颍州园林之首。
    这几日连下几场小雪,已催开多数梅花,闻得圣驾在此,他便托到颍州太守面前,请后宫诸位娘娘到园一游。
    颍州太守果然在面圣之时,委婉的提了提,皇甫觉欣欣然允诺。
    这一日,皇后贵妃羽殇华盖,浩浩汤汤,奔了欹梅园。
    许士修的夫人是个极精明的女子,略带刻意的逢迎不多久就让燕脂厌烦起来。让她屏退了闲杂人等,自己带着玲珑移月去泡温泉。
    她选中的地方叫“映月坞”,泉眼像弯弯的上弦月。四周遍植徽州檀香,花开重蕊,洁白如雪。
    温泉周围围起了层层正红鲛绡帐,里面设了屏风、软榻,备了茶水糕点,烘着金狻猊的小火炉,和着咕噜噜翻着气泡的温泉,竟驱走了冬的料峭寒意。
    燕脂心中欢喜,让玲珑打赏了许夫人,自己卸了妆容,便待下水。
    移月带着小宫女将夏天采集的干花瓣一把把泡进水里,燕脂大叹,“真是傻子,这梅香天成一韵,何必弄这许多干花死花。”
    移月把她的头发用木簪高盘头顶,待她下水后,用小木勺往她身上浇汤,笑道:“奴婢自是比不上主子,只是知道这‘不俗’不能当饭吃。您的皮肤娇气,若不用这花瓣泡澡,待会儿见了风,回去便要出疹子。”
    燕脂舒服的叹气,笑着摇摇头,“你呀……”
    她惬意的闭上眼。
    花瓣随风翩跹,一片落在她的眉尖。模糊中有人将花瓣拿走。一双手从颈椎往下,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
    手法徐缓有致,燕脂忍不住舒服的□起来,“……嗯……轻一点……肩胛旁再按一按……玲珑,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手艺?”
    身后的人低低笑了起来。
    燕脂在水中霍然转身。这声音,分明是男子。
    皇甫觉穿了宽大的素色袍子,腰间随便系了苍黄丝绦。眸中笑意深深,立在池边。
    燕脂吓得连忙往水下一躲,只露了头,又羞又急,“你这个人,吓死人……无赖!”他今天要召开军机会议,分明是没有空的。
    见他一双眼睛笑盈盈的往下看,似是大有深意。燕脂一拍手,一溜水花向他袭去,嗔道:“可恶!”
    皇甫觉身形未动,只抖了抖衣衫,叹了一声,“湿了。”便开始慢条斯理解腰带。
    燕脂惊叫一声,“你,你,你想做什么……”他已是踢掉鞋袜,用手试了试水温。燕脂羞极,“皇甫觉!”
    皇甫觉抬腿下水,自自然然的应了一声,“来了。”
    燕脂大叫一声,急急往对岸游去。皇甫觉长臂一挥,就将她拉了过来。
    他离她如此之近,雪白的绫衣在水中藻荇一般飘起,绕过他的手臂。
    燕脂突然便安静下来。
    他的手虚虚的扶在她的腰间,眼睑垂下来,柔柔的望着她。斜斜上挑的眼线,蕴了无数的爱怜与喜悦。
    心一下便乱了,又慌乱又期待,只用眼角偷偷的觑他。
    他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叹,手臂一紧,已将她完完整整揽入怀中。
    燕脂一动也不敢动。轻柔的衣衫浸湿之后宛如第二层肌肤,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坚硬完美的契合她的柔软。
    耳畔的呼吸炙热起来,温温热热的吻落在颊边。
    轻轻地,慢慢的,似是在触摸易碎的琉璃。
    她的呼吸也跟着放轻了,感官却变得更加灵敏。手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终于覆上了她的唇,摸索着带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赤/裸紧绷的肌肤让她的手心一震,几乎下意识便想放手。
    他的吻突然急切起来,手托住她的头,几乎强迫性的夺走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她甚至听到他大口吞咽的声音。
    她忍不住轻哼,手指难耐的抓挠他的后背。
    他低嘶一声,喃喃说道:“小野猫……”手指灵巧的挑开她衣上的扣子,在她腰肢上来回摩挲。
    温润的水触着赤/裸的肌肤,身子软软的,四肢都攀到他的身上。头发散落下来,飘在散开的衣裾之上,黑的发,白的衣,写意的山水,无尽的风情。
    她抬头时,一只孤鸿高飞去。
    就这样吧,心中模模糊糊的想。蓝天为被,温泉作床,红梅当烛,这里便是她的洞房。
    罗敷有夫,孤雁有伴。前尘往事,俱作云烟。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将她抵到池边,修长的身子将她严严密密的覆盖,灵巧的舌游弋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啊……”她惊喘。身子猛地拱起,将温软的双峰尽数送到男人的口中。嫣红的蓓蕾在他口中慢慢绽放,舌尖轻轻扫过,她便要哭泣颤抖。
    十指插/入他浓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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