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当婚,前夫入戏别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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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当婚,前夫入戏别太深-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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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彦彧眯了眯眼,视线凉凉地从小家伙面上划过,完全不理会他的挑衅。
  片刻后,只见另一个病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偷偷钻出被子朝这边看过来,傅彦彧瞥见,冷冷地皱了皱眉,问:“郁邵东呢?你和他一起来的?”
  温汐赶紧停止了自己的小动作,她之所以装睡就是不想面对他们这些半熟人……
  本来以为房间里这么安静,应该都走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人。
  她从郁家离开的时候,傅彦彧还没有回首都,她从未见到过他,不知道他是傅家人,更不知道他是郁邵东的堂弟,以前为云倾抱不平时说的那些狠话,现在因为郁邵东的关系,多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心里便生出了几分尴尬。
  温汐也不好躲了,慢慢吞吞地挪出被子,拨了拨一团乱的短发,有些拘谨地回道:“他的腿脚有些不方便,就没有过来。”
  听了温汐的回答,傅彦彧也不再多问,男人一回头就对上阳阳悲愤的目光。
  想到这老男人,调戏完妈咪,又调戏温汐干妈!他心里已经非常不爽了!
  想到那个怪脾气的张叔叔一个劲地说着什么爸爸,他就很不开心!现在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又来抢最疼爱自己的两个人,阳阳是怎么看怎么想把他赶走!
  由于季连生和傅老都离开了,病房里就剩下三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
  傅彦彧走了出去,亲自去办理出院手续。
  见病房里终于就剩下自己了,阳阳面色也恢复了乖巧可爱。
  小家伙看着温汐,见她脸上和妈咪一样也涂了药水,立刻关心地从云倾的床上爬下去,跑到温汐身边,嗓音催生生地问着:“干妈,你怎么也受伤了?”
  温汐呜呜地假哭两声,捂着额头,逗弄着小家伙:“干妈头疼,阳阳快给干妈呼呼。”
  此时,阳阳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天使,垫着小脚尖,乖乖地趴在温汐的脑袋旁边呼呼吹起。
  温汐看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伸手将小家伙抱进怀里,吧唧就亲了两口。
  房门再次打开。
  云倾以为是傅彦彧回来了,就没有回头去看,待察觉到身后陌生的气息,云倾迅速地回头,目光错愕地看着正手捧鲜花走进来的顾流笙。
  “你怎么……”看着顾流笙将手中的百合花递过来,云倾抿了抿唇,没有继续问,有些腼腆地接过花来。
  “头两天发生点事来医院看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你说我们俩是不是有缘?”顾流笙一双黑眸笑成一泓明月,闪闪发光,溢着星辉。
  一向温文尔雅的顾流笙说出调戏的话,云倾有些适应无能,尴尬地笑了笑,将手中的花丛左手换到了右手边。
  昨天晚上见着顾流笙还好好的,怎么不过一天的时间,就见他半个胳膊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云倾将花放在一边,关心地看着顾流笙受伤的手臂,疑惑地问道:“顾总怎么受伤了?手臂怎么了?”
  顾流笙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缕幽光,他盯着云倾看了一秒,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和你一样,被不长眼的人撞了。”
  “有没有抓到肇事者?”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云倾想起来依旧后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全身除了那一辆车恐怕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她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也不清楚他们是为了什么,更害怕以后突然从哪个角落再次窜出来……
  想到顾流笙这种有钱的老板,恐怕盯着他的人更多,心里关切地补充一句:“这些人还是要送去警察局好好蹲两天,否则不长记性,出来还会继续做坏事。”
  “那是一定的。”顾流笙眉开眼笑地应着。
  房门被推开,云倾越过顾流笙,看向那慢慢走进的男人。
  傅彦彧手里拿着药,男人面色黑如锅底,随着傅彦彧一步步地走进,顾流笙感受到身后的低气压冷嗖嗖地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恼,嘴角噙着笑,只盯着云倾。
  在身后那人要越过自己走到床边的时候,顾流笙突然快走进步,弯下腰面对云倾,手臂越过云倾,将她放在另一边的花拿起来。
  在傅彦彧的角度看来,顾流笙的动作无疑是当着他的面将云倾抱在怀里,男人憋在心底的怒气不可抑制地喷发出来,挥拳就将顾流笙俯在云倾身上的身体扯开。
  男人的力气很大,云倾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就见傅彦彧手臂用力一挥,顾流笙那绑在手臂上的绷带就被撞开,只见他脸上表情扭曲,一手撑着墙壁,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
  见顾流笙疼痛的直冒冷汗的样子,云倾吓了一跳,赶紧掀开被子就要走过去看看。
  傅彦彧见她的动作,冷冷地蹙起眉头,一把拽住云倾要跑过去的手臂,将她按在床上,嗓音低沉而不容拒绝:“不准过去!”
  “你!”
  此时,云倾有些气恼,想到他莽撞的行为,不知道顾流笙的手伤是不是更严重了……
  她心里非常愧疚,就像自家的孩子做了错事,孩子可以不道歉不赔礼,可是作为长辈的却不得不低头。
  她不知道傅彦彧怎么突然发了脾气,几年没见,他的脾气似乎变得有些古怪,她现在没心情去研究他的心思。顾流笙是她的客户,在生活中也算是她的半个朋友。她不可能让傅彦彧给别人道歉,可是,自己却不能置之不理。
  云倾气恼地迎上傅彦彧危险的视线,伸手扭开他禁锢自己的手指,躲开他抓过来的手,直奔到顾流笙身边,有些担忧地扶住他的手臂
  “有没有事?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看着顾流笙青灰的面色,云倾急切地问着。
  顾流笙紧紧地托住受伤的手臂,额头上流下一丝丝冷汗,云倾看了也不再多问,直接掺着他的手,一瘸一跛地就朝外走去。
  对上顾流笙的视线,傅彦彧眼睛眯了眯,他双手抄在口袋里,倨傲地抬着下巴,冷眼看着云倾的动作,没有再上前一步。
  他身后两个看戏的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见妈咪就要走出病房,阳阳赶紧从温汐的床上跳下来,噼噼啪啪地踩着小皮鞋就跑到云倾脚边。拽住她的裤腿,仰着小脑袋,皱着一张小脸,特别单纯严肃地问着:“妈咪,你要去哪里?医生说了,你的腿受伤了,不能随便走动的,你怎么都不听话了?”
  “乖,妈咪送叔叔去看了医生就回来,你去……干妈身边。”云倾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极力忽视背后那道锐利的视线。
  “可是,叔叔为什么要你送呢?叔叔可以自己走啊?”
  小家伙说完,还特意瞪着溜圆的眼睛扫了扫顾流笙活动正常的腿,一脸‘你的腿是好的,还欺负我妈咪!’。
  顾流笙目光幽沉地落在眼前小不点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看不出情绪地低笑一声,对云倾说:“我都忘了你也受伤了,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去看医生好了。”
  “那怎么行!我不要紧的,我送你过去。”
  傅彦彧那一挥,云倾揪在心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心里担忧。
  “听话,医务室很近的,我走几步就到了。”说完,顾流笙脸上含笑,低头扫了眼云倾因为受伤而微弯的腿,语气亲昵几分,特意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要是严重了,岂不是让我更愧疚了。”
  阳阳一直仰头看着,瞧见顾流笙的动作,紧紧地蹙了蹙小眉头,抓住云倾裤腿的手就用力地拽了拽。
  云倾赶紧伸手拽住他的小手,这可是医院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可经不起小家伙这么用力地拽。
  这么匆匆地一动,就没有听见顾流笙的话。
  她抬头看着顾流笙,也不再固执地坚持:“真的不用?”
  顾流笙笑着摇了摇头,在云倾惊愣的目光中,伸手将她飘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拨弄到耳后,他自然地放下手,目光笔直地对上傅彦彧紧绷的面色,勾起唇角,挑衅地笑了笑。
  傅彦彧冷冷地看着他的举动。
  见云倾在小家伙的带领下回到床边,男人没有多说一句话,连目光都吝啬给予,将手中的药丢在床头柜上,迈开长腿就出了病房。
  “……”
  “……”
  “……”
  “嘭”地一声药盒撞击床头玻璃的声响,三个人同时惊吓地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
  “……他是不是生气了?”温汐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云倾。
  毕竟刚才发生的事,她都看见了,的确是傅彦彧动手在先。可是在她看来,顾流笙也不是省油的灯。
  顾流笙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她就从他眼中看出了他对云倾的想法,如同猎人看着猎物一般,眼神锋利而执着。也不知道这傻丫头知不知道顾流笙的想法,若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着情敌走了,她肯定要气的三魂出魄,七窍流血!
  所以,对傅彦彧的做法,她个人是持赞成态度的。
  云倾抿了抿唇,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眼睛飘到一旁的药袋上,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有本事别回来!”这要妈咪就是他一个人的!
  被吓了一跳的阳阳,抚着小胸脯,气哼哼地回着温汐的话。
  温汐瞅着小家伙也是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样子,想到这一家三口以后的生活,偷偷地笑了。
  ***
  医务室里。
  刚给顾流笙包扎的医生皱着眉头警告:“不是说了不能剧烈运动吗?你还想不想要这只手了!”
  顾流笙挑眉看着自己那被扭伤的手臂,现在已经有些扭伤的青紫痕迹,在医生的复位包扎下,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想到刚才傅彦彧铁青的脸,他心里便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痛快,这是一种打败对手的兴奋,是多日郁结于心的大仇得报!
  当然这些都是小伎俩,不过他不在乎。
  想到傅彦彧在他的生活中时不时地插上一脚,夺了他喜欢的女人,还想夺走属于他的财富?!地位?!
  他让他不好过,他就要让他更不好过!
  再次包扎好,在医生的嘱咐下,顾流笙嘴角含着笑拉开医务室大门,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窗口站着一个人西装笔挺的人,背对着医务室的门口,晕黄的灯光中,顾流笙看见他将手中的烟火按灭。
  那人回过头来,顾流笙眼神锐利地眯起,毫不掩饰地对峙。
  傅彦彧微微抬了抬眼帘,将手中熄灭的烟头精准地投向一边的垃圾桶,迈开长腿就朝顾流笙走过来。男人身上气势强烈,个头比顾流笙高出一两公分,远远地看去却像是高出半个头一般。
  傅彦彧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眼神沉寂地看着顾流笙,话说的很慢,却字字疏冷而锐利:“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题外话………【生日吃喝较多,这两天更新时间会不定时,明天见~~】

☆、127。127明天,明天好不好?(5K+)

  “傅总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我能有什么目的?若是真有什么目的,以傅总的聪明,应该也能猜到咱们俩的目标是一样的。”
  顾流笙一只手臂吊在胸前,一手放在口袋里,讥笑一声,回望着傅彦彧的目光有了几分奚落。
  傅彦彧长眉微拧,棕灰色的瞳仁下涌起一阵波涛骇浪。
  五年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可是,如今,他若还想从他手里抢走小丫头,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逆!
  “既然如此,你替我给令堂问声好。”傅彦彧冷冷地回道,那如利剑般的视线瞬间收回,仿佛这只是一句平和的问候,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傅彦彧没有了继续交谈下去的***,也不再看顾流笙一眼,长腿越过顾流笙就朝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顾流笙表情不复刚才的镇定,眼神狠毒地注视着傅彦彧离开的背影,放在裤袋中的手狠狠地拽了起来!
  哼!拿母亲来威胁他!有本事当初就不要被抓到鼷!
  电话想起,顾流笙看了眼来电显示,心里便对傅彦彧狠狠地唾弃了一口!搞大了他表妹的肚子,现在又来抢他的女人!
  他还真是忙不过来!那他就让他更忙不过来好了!
  “喂,顾表哥。”冯韵荛声音放得很低,嗓音沙哑,像是哭过。
  “什么事?”顾流笙可没有兴趣去管她发生了什么事,不耐烦地问了句。
  “你有没有见到云倾?”
  冯韵荛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只微微露出半个脸,女人的脸却全在镜头下。她怎么会认不出这样一张脸,即便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
  云倾!
  她没想到她还活着!
  手上的这叠照片,她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这些人是什么目的,她也不想去追究,她只想知道,傅彦彧知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云倾还活着?!
  照片上的男人虽然只露出半个侧脸,冯韵荛却能够猜出,她不希望听到云倾还活着的消息。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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