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良梦如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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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良梦如泠-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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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语——我没有输。
  
  我要你失去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五更凋落

  万物遵循平衡之道存于世间,有男有女,有阴有阳,也有舍有得。
  
  若上天宣词,必称舍得公平,而世人却皆怨不平,其缘由在于上天无情,以不为万事万物万情所
  
  动的旁观者之态,笑看众生;世人却被万千情丝所累,得之幸,失之痛。
  
  再多的欣喜都不会被人讨厌,痛觉半触却能谱一世之哀,判定喜怒的感情不一样,计较的得失也
  
  就不同。
  
  无限放大自己的痛,自觉忽略自己所得,是人常做的事。
  
  而所谓心诚则灵,更是最大的骗局,你越是小心想要保护的东西,也许到头来是唯一未能守护
  
  的,所有的失去却换不来想要的得,这天地真是要多不公有多不公。
  
  不是吗……
  
  刘邦和萧何两人忐忑的站在门外,往屋内偷瞄了一眼,看到青梦仍是一副魂游天外的神情,第不
  
  知道多少次叹气。
  
  已经七日了……
  
  七日前的那一战,所涉战局不止青梦一处,张良也同样的受到的围困,去的人也是月神的暗子,
  
  功夫都不一般。
  
  张良是在刘邦家里与他们论事,为了不波及他人,张良遣刘邦他们暂时疏散周围的百姓,动静要
  
  小,找个好点的借口,不要惊动了秦兵,那样就更麻烦了。除此之外,张良拒绝了刘邦提出的帮
  
  他一起对付阴阳家,不论此战是因他自己而起,或者因青梦而起,都只能他一人面对,他想他已
  
  经找到了所谓的龙,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天下之希望毁于一旦呢。
  
  张良最后的请求是让刘邦派人去青梦所在的地方报个信,他会努力撑到青梦赶来的时候。
  
  天不遂人愿,刘邦让曹参等人去疏散百姓,自己和萧何则沿着小路去找青梦,可后面跟着的阴阳
  
  傀儡不是闹着玩的,只那么四五个只够两个不这么会武的人受的了。为了摆脱傀儡,刘邦算是用
  
  尽了地势,在山上林中穿来穿去,费了好大力气才甩掉了几人,等二人到了青梦的小院已经上气
  
  不接下气,连小腿肚子都软了。
  
  当看到院里的情形,两人倒吸了口冷气。乱飞的齑粉中,青梦以匍匐之态晕倒在地,手向前伸
  
  着,像是要够什么似得,嘴角的血迹已干涸,脸色苍白如纸。
  
  而离青梦不远处的那一滩血更是骇人,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流出一般,一大片土地都染成了血红,
  
  一女子抱着一个男子静静的坐在血泊之中,眼中的空洞让人心里默然的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
  
  刘邦小心翼翼的走到青梦面前,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青梦的鼻息,还好,还活着。一转头,见看
  
  到那女子正盯着自己看,手中的剑指着自己,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刘邦浑身一抖,“我,我是泗水亭长刘邦,是张良先生让我来报信的。”
  
  “张良?”语眉头蹙起,“张良怎么了?”
  
  “突然来了许多人要杀张先生,张先生让我们来求援。”萧何在一旁替刘邦答道。
  
  语担忧的看了青梦一眼,哑着声音继续问道:“多久前的事?”
  
  刘邦踌躇了一下,略有愧疚的回道:“为了甩掉那几个傀儡费了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刘邦越说声音越低,大家都明白,拖一秒张良的危险就大一分,两个时辰,已经完全不敢想象
  
  了……
  
  语看着怀中的人儿,默默闭上了眼,须臾间下定了决心。
  
  眼前的刘邦也已经记起,“可以帮我个忙吗?”语冲着刘邦说道。
  
  刘邦点点头。
  
  “先去找个大夫来,然后帮我把青梦和弦送到屋里去,我会修书一封,麻烦派人送去五十里外的
  
  葛庄。”
  
  刘邦和萧何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刘邦转身离开急匆匆的去找大夫,萧何则帮着语将两人送
  
  回屋里。
  
  背着弦时,那种冰凉的触觉,让萧何又怕又哀。
  
  将两人安置好,萧何又急忙拿着语的信往葛庄跑,此时也顾不上累不累,该不该,只想着若能救
  
  下一人,便不白费了今日所做的一切。
  
  县城里的大夫医术平平,只是给三人开了外伤的药,在语的吩咐上备齐了草药,按语所说熬了几
  
  副药,暂时吊住了弦和青梦的性命。
  
  但这绝非长久之计,语的这副药方也是泽以前教给暂时保命的,若想要救活两人,非泽不可。
  
  终于,在出事的两日后,泽来了。风尘仆仆,身上还有血迹,连口茶都没顾得上喝,先给三人把
  
  脉看病,又是开方又是熬药,有些买不到的药材还要亲自去采,如此忙活了整整两日两夜才算告
  
  一段落。
  
  青梦已无大碍,一两日内就能醒,所受的内伤要慢慢调理,语更好办,吃几副药就能好差不多,
  
  之后注意不要太多动用内力好好休息即可。
  
  最最棘手的是弦,那一剑离心脏只差毫厘,但由于失血过多,加上没有及时治疗,弦的情况变得
  
  极其糟糕,为了保住弦的一口气,泽已经不管不顾的把所以压箱底保命的丹药都一股脑的往弦嘴
  
  里扔,即便如此也不过将将把弦和阎王殿里抢了回来,能不能醒,都未可知。
  
  糟糕的事还不仅仅如此,据泽所说,他和笙在语授意之下探查月神暗子,却没想到所有的线索都
  
  是月神布下的阵。当准备回来告诉她们这一情况,可是路上遇到了阴阳家的人,是大,少司命亲
  
  自带人来阻。他们一边跑一边打,双拳难敌四手,笙拼了命挡住她们一时,给泽逃脱的机会。
  
  “连我们都派了这样的人来拦,你们这里肯定更加严重,所以笙说我能帮上的忙比她更多,让我
  
  不要白费她这条命,一定要赶到。”泽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微微的湿意,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言
  
  语。
  
  细微的抽泣声让泽和语心中一动,青梦已经醒了,泽的话也听到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无力感
  
  那么深的捶打自己,她什么都保护不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的,是我,是我……”
  
  泽走到青梦床前,替她拉了拉被子,温和的声音如水一般渗入心底,“不要紧的,没有人会怪
  
  你,好好休息吧。”
  
  泽的手轻轻覆在青梦的眼睛上,不久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泽松了一口气,冲着语比了个胜利的
  
  手势,“看来安眠香还是很管用的”
  
  语微微一笑,静静的看了青梦一会儿,又去弦那里呆坐到夜尽天明之时,拿起血薇双剑,跨门而
  
  出。
  
  “你准备去哪儿?”泽倚在门栏边,揉着没睡醒的双眼,低声问道。
  
  语握紧手中的剑,抬头看向远方,地平线上已泛出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我要去取必须要取
  
  的东西,青梦和弦,拜托了。”
  
  看着语纵马远去,泽怅然轻叹,“又是一个不要命的,明明伤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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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刘邦就带着萧何往青梦这边赶,也不知道几人伤势如何,而他这边关于张良
  
  的情况也须得告知一声。
  
  两人赶来的时候,泽正在院中倒弄药草,见二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便先招呼他们喝茶缓缓。
  
  “神医,他们的伤怎么样了?”刘邦放下茶杯,小心翼翼的问道。
  
  “命都保住了,青梦昨天就醒过一回了。”泽回道。
  
  刘邦放心的点点头,忽而又皱起眉头,说道:“神医,昨天语姑娘让我们查的事我们都查了,这
  
  个泗水县都快找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张良先生的影子,只有院中的一点血迹,甚至连院门都没
  
  出,那血迹就断了,你说张良先生不会是……”
  
  泽听罢也拧紧眉头,问道:“那日你们可看到有多少人围攻张良?”
  
  刘邦欲言又止,冲着泽又是眨眼睛,又是歪脖子,弄得泽一头雾水。
  
  “怎么了?”泽不解问道。
  
  刘邦还是不说话,用手指了指泽身后,泽一瞬间就明白了,惊急回头,果然见青梦站在门边,想
  
  来刚才的话又被她听去了。
  
  泽刚想说些话安慰青梦,却见青梦凄凄然然一笑,眼泪就跟着往下掉,“张良,张良,张良他没
  
  有事的对不对,是吧,一定没有事的对不对?!”
  
  青梦满怀期望的看看泽,又看看刘邦萧何,只希望他们给一定肯定的答案,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不
  
  忍的表情和一声声叹息……
  
  她终于明白千橘死前的那句话,千橘的确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她愿倾其一生想要守护的东西
  
  通通没有了。
  
  那个包袱终究过于沉重,即使咬牙前行了这么久,也到了崩溃的境地,青梦跌坐在地上,失声痛
  
  哭,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悲伤都一起宣泄出来。
  
  天色突暗,狂风骤起,似乎老天也被感染,不一会整个院中只闻得磅礴的雨势与凄然的哭声交汇
  
  成曲。
  
  哀莫大于心死。
  
  幼年时,父王母后是她前行的方向,一场大火,一骑铁蹄,将它碾成粉末;家破人亡之时,为了
  
  姨母,为了她最后的亲人,是她活着的动力,世态炎凉,重病难医,又让她从坠深渊;索性遇到
  
  师父,却在十五岁时被勒令离开,只留一句:我能教你的都教了,从此她踏入世俗险恶;命悬一
  
  线时,被弦所救,却莫名的成了尊主,在一段为了被承认而在炼狱中摸爬滚打的日子,似要耗尽
  
  她所有的心力,还好一直有弦陪着她,护着她,熬过黑暗;再后来与张良相遇,心不知何时沉
  
  沦,回想这十七年,即使身处乱世,也默默纵了自己的心,像是飞蛾期盼着最后的光明和温暖。
  
  而如今,一个人,一把剑毁了她的全部,一点余地都不留……
  
  满目仓皇,四面悲歌。
  
  冬寒雨水稀薄,这场少见的冬之滂沱大雨也终究熬不过时间,渐渐偃旗息鼓。
  
  青梦静静坐在门槛边上,若不是未止的眼泪,怕要让人以为她已经熟睡了。
  
  泽无奈的摇头,撑着最后一点笑对刘邦萧何道了声谢,亲自送走二人。
  
  刚下完雨的木板上还留着水珠泥土,一向甚爱干净的泽视若无睹的撩袍坐到青梦身边,将青梦的
  
  头不客气的按到自己肩膀上,轻声说道:“想说什么就尽情的说,想哭就大声的哭,没人笑话你
  
  的。”
  
  “我,我可是,有很多牢骚的哦”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眼泪仿佛无源之水流之不尽,“我要把
  
  以后十年,二十年都哭完,这样就不会伤心了。”
  
  从来没有豪言壮语让人听到黯然心伤。
  
  “我呀,一直觉得自己命好,当过公主享过荣华,即使好多次就要去见阎王了,但总是能活下
  
  来,我以前都在庆幸,我这算其他的再不好,还有个命硬的优点。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
  
  优点了,一点都不想。”
  
  青梦猛然揪住泽的衣领,犹如槁木死灰的面上已经花成一片,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你知道
  
  吗,一定是我活的太久,所以要用他们的命来换,我早就该死了不是吗,如果我早点死了,笙不
  
  会出事,语不会出事。还有弦也不会出事了,我如今唯一的亲人就不会没有了!弦对我很好很
  
  好,非常好”青梦拿手笨拙的比划着,好像非要比出个大小来才罢休,“比母后对我还好,所以
  
  那年他为我受伤之后,我就在心里发过誓,要把他当作我最亲的兄长,保护他。可是我根本办不
  
  到,不仅总是惹他生气担心,我还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我每日每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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