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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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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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误他的幸福?”路与浓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稀罕他?稀罕留在他身边?你这些话怎么不去跟他讲?来跟我说有什么用?”
  “难道你不愿意,他还能将你强行留在身边?”景纤乐将路与浓这些话全当成了不愿离开的借口,“你要是对他有意,那倒是答应他啊!这样吊着人有意思?你是不是根本不把靖州的感情放在眼里?他越难过你就越开心越有成就感是不是?”
  “景小姐。”路与浓忽然站了起来,她放下手中还没喝过一口的茶,转身,双手环胸打量着她,“是谁给你的资格让你来教我做人?我想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一不是齐家人,二也和我没关系,说来不过一个外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些?”
  “你——”景纤乐脸色阵青阵红,半晌之后,脸色又恢复镇定。“我是疗养院参与治疗靖州的医师!我有权利关心他的状态!路小姐,你的做法,随时都有可能让靖州再次出现状况,所以——”
  “你闭嘴吧。”路与浓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自己是傻子?对齐靖州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想要嫁入豪门就直说好了,还找这种借口……”
  她渐渐地冷了脸,“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懒得管你,但是前提是,你能识相一些,离我远一点。景纤乐,我拜托你,既然想做婊子,就不要妄想立牌坊,齐靖州看不上你。我不管你是勾引还是怎么,总之去找他,不要来找我,要是再跑到我面前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可不会再像这次这么好说话!”
  景纤乐拳头捏得咯咯响,还想说些什么,对上路与浓冷冷的目光,却终究没再出声,不甘心地转身走了。
  路与浓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又坐回去了。
  而景纤乐在下楼的时候,怎么想都不甘心,路与浓那些羞辱的话,像是锥子扎着她的心,难受得厉害。楼梯口有些暗,脚步轻了,声控灯根本不会亮,她弄出了点动静,在灯亮起的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阴暗的念头……
  ……
  路与浓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简司随的电话。
  因为她之前已经打电话跟简司随报过平安,所以这次除了跟简司随说一切都好,倒是不用应付其他问题。她问起路云罗,从简司随口中,得知路云罗已经在家自学小学的知识。
  “……云罗是个小天才,估计再过一段日子,就能将小学主要的知识自学完,我不打算送他去学校,之后会一直找家教教他。”简司随说,“你不用担心,再忙我也会抽时间陪着他,会将他照顾好。”知道路与浓放心不下,他索性像个中年女人一样唠叨地将所有情况都考虑到了。然后一一跟她保证。
  最后他沉默了许久,说:“你乖乖的,要想我,等再过一些日子,我一定接你回来。”
  路与浓无声笑笑,“好。”
  刚挂掉简司随的电话,齐靖杭就打电话找她,问她在哪里。
  尽管不太想下去,路与浓还是站了起来,端着空掉的茶杯准备下去。
  走到楼梯口,她忽然瞧见前方楼梯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吓了一跳,恰好她脚已经踩了下去,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竟然往前栽去!
  “啊——”这楼梯有十多级,她要是摔下去,定然会受伤,路与浓吓得脸都白了。
  电光石火间,下面那道人影飞快地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进怀里,而后微微踉跄了一下,稳稳地站住。
  声控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与浓恍惚地抬头,看见了齐靖州满是担忧和焦急的脸,“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一直轻轻拍打着她脊背,柔声安慰。
  路与浓出了一身的冷汗,脚都站不稳,本来以为是被吓软了,可一动才发现,踩到东西的那只脚,脚踝竟然扭伤了。
  她闷哼了一声,齐靖州立即就急了,“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路与浓本来想推开他,这下却根本不行,张了张嘴,她轻声说:“脚踝……有些痛。”
  何止是有些痛,她稍稍试了一下,钻心地疼,忍不住又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齐靖州训斥她,“乖,忍忍,我抱你下去检查一下。”
  路与浓自己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只能任由他将她打横抱起。
  之前还对他敬而远之,一副很厌恶他的样子,现在却害怕得拽紧了他衣领,路与浓羞愧得脸都不敢抬起来,一直咬着唇不说话。
  齐靖州低头看见她脸色,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抱着她离开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滚落到中间台阶的一个圆圆的瓷杯,他眼眸深了一下。
  路与浓刚才就是踩到了那东西。
  楼下齐奶奶等人已经听见了路与浓的尖叫声,正准备上来查看,齐靖州就已经将人抱下去了。
  “怎么了这是?”齐奶奶见人被齐靖州抱着,小脸白成一片,还满是冷汗,吓得不轻。
  “摔了一跤,脚踝好像是伤了。”齐靖州说。
  刚从房间里赶出来的齐靖杭连忙去找药。
  “怎么好好的会摔倒?”齐奶奶问道。
  “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踝疼得厉害,路与浓说话声都有些虚。
  “一个瓷杯。”齐靖州却在这时候开口,“就放在下楼的第一个台阶上,刚才谁上去过?”
  齐夫人心头一跳,“你怎么这么问?难道还是有人故意放的不成?”
  “不然呢?”齐靖州脸色很不好,“难道还是家里的佣人没打扫干净?就算是没打扫干净,哪也得是有人先扔在那里。”
  “瓷杯?那么大个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佣人没打扫干净?”齐奶奶反驳,“我就爱去上面喝茶,天天都有让人打扫的。”
  这么说来,那瓷杯就不可能是个意外了,齐靖州脸色越发地沉。
  这时路与浓看向旁边的景纤乐,“刚才景小姐上去的时候,似乎就端着一杯咖啡?”
  景纤乐闻言,惊得跳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委屈,“路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承认刚刚的确是去找过你,可我只是看不过去你那么对待靖州而已。我知道我说的话你都不乐意听。但除此之外,我也并没有惹着你,你何必这样冤枉我?再说我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刚才就只有我上去找过你,你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我,这和明目张胆地伤害你有什么分别?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齐夫人也皱着眉头,“是啊,与浓,你可能不了解小乐,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可能这样害你,可能只是个意外而已。”
  路与浓垂着眼帘,“哦。”
  齐靖州拿手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疼地说:“忍忍,我帮你看看。”
  他脱下路与浓的鞋,看了看情况。面色有些沉。
  恰好齐靖杭拿着药下来,也跟着看了看,然后说:“这可能得擦上一个星期的药。”
  没等他将药瓶旋开,齐靖州忽然就将路与浓抱了起来,“我带她去医院。”要是他自己,这种伤他可能根本不会在意,但是伤的是路与浓,他就一点也不放心,非得去医院看看。
  齐靖杭说:“也好,挂个点滴,消一下肿。”又说:“我去开车。”
  不过是那么一点小伤而已,哪用得着这么紧张,还两个人送去?齐夫人张口想说话,齐奶奶却忽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立即又闭了嘴。
  在出门前,齐靖州说:“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麻烦您了。或者您要是没有时间,我待会儿自己回来查。”
  齐奶奶很无奈地应了声,“知道了,你快带与浓去医院,没见她都疼成那样了?”
  齐靖州离开,齐奶奶目光就落到了景纤乐身上。
  景纤乐脸上仍旧是委屈的表情,好像事情真的和她无关,其实手心已经出了一手的汗。
  齐奶奶看了半晌,最终沉沉地叹了口气,没跟她说什么,反而对齐夫人说:“我老了,没这个精力,你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稍后给靖州一个交代。”然后起身走了。
  齐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等齐奶奶走了,她问景纤乐,“是你做的?”
  景纤乐惊惶地抬起头,“不……不是,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不小心将杯子弄掉了,本来想下来找人上去收拾的,可是忘记了。阿姨,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会踩到杯子摔倒。”顿了顿,她状似无意地,轻轻说了一句:“那里有声控灯,亮堂堂的,那么一大个杯子,谁能想到她会看不见啊?”
  听见前面几句话,齐夫人本来都要给景纤乐定罪了,却又忽然听到后面的,想法立即又动摇了。
  是啊,那么一大个杯子,还是白色的,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还是说,这是路与浓自己使的苦肉计?
  景纤乐对齐靖州的心思,她不信路与浓看不出来,这么一想,她的确有针对景纤乐的理由。
  ……
  “我不想吃药。”
  医生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齐靖州就以此为理由将齐靖杭打发回去了,想要一个人留在路与浓身边。医生给路与浓挂了点滴,又开了点消肿止痛的药,说是配合使用效果更好,但路与浓看着齐靖州手中的药,眉头皱得死紧,怎么都不肯吃。
  齐靖州哄她:“不是很痛吗?把药吃了,才能好得更快。”
  “我不要。”路与浓厌恶地将脑袋转了过去,抓起杯子就要盖住脑袋。
  齐靖州连忙拉住,“别闹,小心把手上的针给弄歪了,待会儿又要重新扎一次。”
  路与浓立即不敢动了,任由齐靖州将被子又拉回去,然后将她已经缩到被子里的手抽出来,看了看,说:“没事,没动着。”
  路与浓手背他握着,动都不敢动。她现在是忘了之前被齐靖州冷落,曾一个人到医院打点滴。她不知道自己曾经那么坚强自立,却记得十六岁的自己,是极其害怕药和针的,刚才护士扎针的时候,她差点晕过去,埋头在齐靖州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她现在都不想记起来。
  齐靖州却对此印象深刻,并且没少利用这点占便宜。
  就像现在,他将她小手握住,甚至趁她不注意,悄悄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因为怕把针给弄歪,路与浓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他。
  “冷不冷?”她手冰冰凉凉的,齐靖州感受着都觉得心疼,恨不得将自己身体里的温度都分给她,“我帮你暖暖。”将她手握得更紧。
  路与浓忽然白着脸惊叫了一声:“你别动着我的针!”
  “好好好,我小心一点,不碰着。”齐靖州小心地避开贴着胶布的那小块。
  “困不困?”齐靖州又问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困的话就睡吧,我守着你。”
  路与浓一点也不客气,拉了拉被子,将脑袋偏向里头,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她实在不知道,要该怎样应对这样的齐靖州。
  要是他跟她生气、问她能不能接受他,她还可以拿简司随当借口、拿傅临当借口,来拒绝他,可是他什么都不问,就这么温柔耐心地陪在她身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想什么她就做什么,倒是让她有些慌乱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睡觉了,睡着了就不用想这些问题了。
  齐靖州能看出她的逃避,也不说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她睡沉。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舍不得放开。
  末了,又不满足,于是站起身来,俯身将吻落在她额头上、眼睛上、脸颊上,最后是粉嫩诱人的唇上。
  心里像是燃了火,滚烫一片。舍不得分开,他停留了许久,然后以七分力气,克制住了想要深入的念头,撤开的时候,又贪心地轻轻吮了一下。
  他总觉得他知道的并不全,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别人不知道想小秘密,否则为什么杨秘书他们都不知道路云罗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就连周梁。也只是知道他们曾经相遇过——里城的相遇,只是重逢。
  他轻吻着她冰凉的手,有些遗憾,那些记忆她全扔掉了,他又不记得了,那么他们曾经的甜蜜,还有谁知道?
  ……
  路与浓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窝在齐靖州怀里,吓得心跳都停了,。
  病房很狭窄,两个身量娇小的女孩子尚且只能挤在一起,更何况路与浓身边躺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于是她只能半边身子挨在他身上,几乎和他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反应过来,路与浓下意识就往后蹦,却忘了床有多窄。
  “……小心!”齐靖州被她动静弄醒,看见她往后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让搂住,才没让她掉下床去,“干什么?差点就摔下去了!”
  路与浓身体僵硬,脸色阵青阵白,“你怎么睡在这里?!”她指着另一边,“那里明明有空床!”
  齐靖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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