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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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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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儿子?
  这个称谓让齐靖州莫名愤怒,路云罗是她儿子,她肚子里这个就不是吗?
  他冷冷道:“首先你要听话。”
  路与浓点头,脑袋都快垂到胸口,脸上的表情谁也看不见。
  齐靖州看得心烦,伸手勾住她下巴,将她脑袋抬起来,扯过旁边的餐巾就往她脸上擦,不耐烦地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哭什么?”
  他擦眼泪的动作一开始是粗暴的,擦着擦着却忍不住对这张脸心生怜惜,动作就渐渐温柔下来。扔掉餐巾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之前林阿漫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齐靖州正因为路与浓做的事而愤怒着,没心情应付,就一个都没接。
  看了看旁边的路与浓,他这次也不想接。然而拿出手机,来电人却是周梁。
  只得皱着眉头接了。
  “齐哥!你干什么呢?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你知不知道?她给你打了四个电话!你竟然一个没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周梁一大通数落下来,根本不给齐靖州说话的机会,又说:“你等等啊,我把电话给她,你好好安慰安慰一下。别让她胡思乱想了。”
  旁边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
  齐靖州察觉了她这个微小的动作,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对那边道:“人在医院,是身体受伤了,不是心理有问题,你这个医生找我干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后果,之后我都会处理,现在我很忙,你别拿这种事烦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路与浓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前的素菜,神色有些木,几乎看不见什么表情。
  齐靖州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什么,不由自主解释道:“是一个朋友。”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打电话来的人,还是想要见他的人。路与浓只极其浅淡地笑了一下,敷衍又不在意。
  齐靖州给她盛了一碗汤。而后将她面前的素菜换到其他地方去了,“你现在营养要跟上,别老吃这些。”对待路与浓,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真心实意关切的话,齐靖州面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路与浓也知道自己是沾了孩子的光,甚至这“跟上营养”还是她的职责,于是小声道了谢,没有拒绝。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自然多了。齐靖州不断给路与浓夹菜,每每想到自己即将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眉眼就忍不住温柔起来,吓得远处观望的佣人都一脸惊恐。
  “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上班,任的还是‘私人助理’这个职务,但你不用做什么。”顿了顿,齐靖州又补充说:“但你不用起太早,以后我会晚一个小时去公司。”
  路与浓专心应付着碗里的菜,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道:“好。”
  以前尽管相看两相厌,但至少路与浓敢梗着脖子跟他吵,有点生气才像个活人。这会儿她这副温顺得过分的模样,齐靖州怎么看怎么糟心,忍不住皱眉,“抬起头来。”
  路与浓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慢慢抬起了头,只是不看齐靖州。
  “看着我。”
  路与浓转头,就在这当口,夹在筷子上的那颗鹌鹑蛋突然就掉了,落在了餐桌上。路与浓一望。忍不住对齐靖州怒目而视,“你还让不让我吃饭?!”
  一吼完,她自己先愣了一下,然后重新低下头,不说话了。
  齐靖州情不自禁扬了嘴角,等察觉到自己笑了,他自己也是一愣,笑容硬生生僵住,转过头去,不再开口。
  晚上的时候,路与浓进浴室洗澡,齐靖州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妥协了,为了避免自己孩子一不小心就没了,他将电脑和待审阅的文件都搬到了卧室。时不时就往浴室那边看一眼,生怕忽视了什么异常。
  打开电脑,迟疑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在搜索栏中输入一行字:如何照顾怀孕的老婆。
  跳出来的资料多且繁杂,齐靖州看得眼花缭乱,好半晌都找不到靠谱的。索性将标题截图,直接发给了杨秘书,然后交代:帮我找些靠谱的资料,明天给我。
  此时齐靖州的四个秘书正兢兢业业地在公司里加班,齐靖州发消息过来的时候,四人正聚在一处商讨一个方案。看到齐靖州发来的信息,四人均是一脸呆滞。
  “……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这当然是不太可能的。
  “你们说……怀孕的是路小姐还是林小姐?”
  杨秘书电话忽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四人都被吓了一跳。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齐靖州语气有些烦躁:“消息没收到?”
  杨秘书连忙道:“收到了收到了!没及时回复您。是我的失职,很抱……”
  齐靖州直接挂了电话。
  杨秘书赶紧将几天前给姐姐找的资料找出来,给齐靖州发了过去。
  路与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齐靖州抱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旁边放着不少文件,路与浓以为他是有工作没做完,不想跟他共处一室,正想离开卧室,他却忽然抬起头来,“要去哪里?”
  路与浓脚步顿住,回头说:“我下去坐坐。”
  齐靖州神色有些严肃地看了看时间,然后道:“不行,已经不早了,过来睡觉。”
  说完就起身将电脑和文件都放到了一边。
  若是往日,这根本就没到睡觉的时间,但见他这架势,路与浓知道她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就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在了边上。
  齐靖州看得直皱眉,这要是半夜掉下去怎么办?
  说不定一摔下去他孩子就没了。
  “睡过来一点。”
  路与浓往中间挪了挪。
  齐靖州不满意:“再过来一点。”
  路与浓不动了,“我就躺这里。”
  齐靖州扬眉,没再要求,只是躺下的时候,长臂一揽,将人捞了过来。
  路与浓浑身的毛都炸了,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
  齐靖州说:“我怕你滚到床下去,又怕你踢被子,让你动不了才放心。”
  路与浓浑身僵硬,只觉得腰腹处那只手的温度快要将她皮肤灼伤。她深吸了口气,“我睡觉很老实。”
  “今时不同往日。”齐靖州说,“我不想拿我的孩子开玩笑。”
  路与浓不说话了,只是久久无法成眠。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州语气有些不太好地出声:“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顿了顿,路与浓说:“你放开我。”
  齐靖州沉默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回去了。
  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后背不再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路与浓终于松了口气,睡意一点点袭来。
  齐靖州睁着眼睛,一直盯着路与浓这些小动作。等察觉到她睡熟了,他又小心地挨过去,再次伸手将人搂住。手掌触碰到她肚子时,他整颗心都颤了一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开来。
  那里有他的孩子。
  第二天路与浓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时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她什么时候睡到齐靖州怀里去了?!
  齐靖州的脸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视线。
  齐靖州还没有醒。
  齐靖州的手臂将她身体紧紧禁锢。
  路与浓心如擂鼓,忍不住动了一下。
  齐靖州立即睁开了眼睛,严重的迷蒙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就消失不见,同时退下的还有他眉眼间的温柔。
  和路与浓四目相对,齐靖州似乎也被吓到了,皱着眉头就要将人推开,因睡眠而被短暂遗忘的事却忽然涌入脑海。于是他反应过来了,这人不是故意勾引他的,人家肚子里已经揣上了他的孩子。昨晚还是他主动将人揽进怀里的。
  至于后来是怎么睡成这副身体交缠密不可分的状态的,就不知道了。
  “起来吧。”看了看时间,齐靖州尽量自然地下了床。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回头,有些紧张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与浓摇头。
  去公司的时候,向来很喜欢自己开车的齐靖州叫上了司机,然后带着路与浓上了后座。
  他怕自己开车会顾不上路与浓。
  “这熏香闻着感觉怎么样?坐车里你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路与浓摇头,她想不到齐靖州竟然会这样紧张,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容不得出现一点误差,看着平时冷漠的男人这个样子,她又觉得好笑,忍不住道:“你不用担心,不会出什么事。”
  这话齐靖州听着。突然想到,路与浓是有“经验”的,她已经为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路与浓,转而对司机道:“将熏香拿出去。”
  时隔一个月,路与浓再次出现在公司,让很多人很意外。
  “不是说她勾引席影帝,惹怒了齐总,所以不让她来了吗?”
  “是这样?怎么我听说的和这不一样啊?”
  “怎么不是这样?你没看见席影帝又换经纪人了吗?她已经被撤下去了!”
  “可是怎么又来了啊?齐总又被她哄开心了?”
  “你们很闲?”齐靖州森寒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一众猜测里响起,吓得几个女职员面如土色。
  “齐……齐总!”
  要是往日,听见这些议论,齐靖州肯定不会管,甚至乐意做些什么加把火。但现在不一样了,路与浓的心情决定着他的孩子能不能好好的,他都得费尽心思让她开心。这些人是活腻了拖他后腿?
  “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些话,谁要敢多嘴,被我发现,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几人缩着脖子忙不迭点头。
  进了总裁办公室,齐靖州说:“你去里面休息室里待着,想玩什么想吃什么都跟我讲,我让人去给你找。”
  路与浓没有异议,正准备进去,齐靖州忽然叫住她,“别玩手机,别看电脑,有辐射。”
  他说得很认真,路与浓忍不住道:“看一看没什么的……”
  齐靖州语气立即强硬起来,“我说不行就不行!”
  路与浓不说话了,默默进了休息室,然后关了门。
  齐靖州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会儿文件,眉间焦躁一点不减,忍不住打开杨秘书昨晚发的资料看了起来。
  看了几分钟,眉头皱成了疙瘩。“孕妇心情压抑”后面是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他是越看越不安,忍不住想,刚刚语气是不是太差了?路与浓什么话都没说,是不是一个人闷着生气?
  齐靖州坐不住了,给孙秘书打了个电话。
  路与浓坐在休息室里发了好半天的呆,觉得无聊透顶,但终究还是没碰手机。谁知道被齐靖州发现,那男人会不会发疯?
  休息室里放着好些书。路与浓正想起身去找本感兴趣的看,齐靖州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路与浓回头一看,立即愣住了。
  只见齐靖州怀里抱着好些大小不一的玩偶,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地走过来,将玩偶往沙发上一放,说道:“要是无聊,可以……玩这些。”
  路与浓抽了抽嘴角,“我可以在这里找些书看。”对那些幼稚玩偶的嫌弃一览无余。
  齐靖州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转身走了。在临出门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看书太久眼睛会很累,你注意些。”
  路与浓没去碰那些玩偶,她随意翻了翻书架上的几本书。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倒是没一会儿就觉得很困。
  休息室里有床,路与浓索性躺上去了。
  齐靖州将桌上的文件看了大半,秘书进来提醒他还有个会议要开。齐靖州对路与浓警惕犹存,即使是会议这种场合,他先前想的是也要将人带过去,不会让她离开身边半步。然而走进休息室一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连被子都没有盖。
  齐靖州脸色有些不好,这要着凉了怎么办?路与浓根本没将他的孩子放在心上!
  想起资料上说的,孕妇嗜睡,齐靖州终究还是没将人叫醒,走过去将被子给她盖好后就转身走了。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饿。走出休息室一看。齐靖州竟然不在。
  突然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路与浓听得清晰。循着声音找过去去,发现竟然是齐靖州的手机忘在办公桌上了。
  本不想窥人**,然而手机屏幕快要黑掉的瞬间,路与浓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只迟疑了短短一瞬,路与浓就将手机拿了起来。齐靖州的手机设有密保,她手指在屏幕上空悬了三秒钟,输入了他两年前的手机密保。
  出人意料的,密码对了。
  迫不及待点开那条短信,然后看到了内容:靖州,你昨天不是说会把路与浓的罪证发给徐队长吗?怎么他说还没收到啊?他刚才来找我了,可是我手机上那个录音文件我好像不小心删掉了,我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吗?
  罪证?什么罪证?
  路与浓忽然想起。之前在那女人的病房外,她隐约听到那女人提到了什么录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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