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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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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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站起来,将柜子抽屉床头床底都翻了个遍,累得满头大汗,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衣柜翻了翻,却没想到竟然在她一件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个手机——?靖州的手机。
  路与浓呆愣住,?靖州的手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故意留下的吗?
  迫不及待将关机的手机打开,然后她发现了一条未读的信息,来自陌生没备注的号码,内容是一张字条的照片,字条上写着:不会丢下你,等我回来。
  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是匆忙间写下的。
  路与浓认出来,那是?靖州的字迹。
  她捂着嘴,无声地落下泪来,她就知道,他才不会不要她。
  ……
  简司随不拦路与浓,只是想给她一个冷静的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亲自去敲门,叫了两声,一如预想般,里面没回应。
  他让人拿钥匙开了门。
  走进去,发现路与浓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房间里没开灯,昏暗一片,她的影子也模模糊糊的。
  简司随也没有开灯,他走过去,“生气了?”
  路与浓沉默了许久,才问他:“他去哪里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简司随说:“对。”
  路与浓激动起来,张了张嘴,又想要问,可是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告诉她,她还在想着要怎样他才会跟她说,就听简司随道:“他接了一个任务,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路与浓猛地瞪大了双眼,一是因为没想到简司随会突然说出实情,二是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他才不会……他一定会好好的。”她喃喃道,好半晌,又急切地问:“他在哪里?”
  “你想去找他?”昏暗里简司随的眼中的光格外的冷,仿佛洞察了一切。
  路与浓不说话。
  简司随倏地笑了一下,他摸了摸路与浓的脸颊,“他不会回来了,你也不可能找得到他。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去。至于原因,你可以认为是我不想让你去犯险,也可以想做其他。”
  他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留住她。
  说完也不等路与浓说什么,他说:“你乖乖的,不要闹。”然后起身离开。
  路与浓被他这又一陌生的面目给震慑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尚且不明白简司随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冲下楼去想要出门,却被拦住。跟着简司随一起欺骗了她的佣人低着头,面无表情,“您不能出去。”说得直白,毫不婉转。
  接着她发现,她不仅不能出大门,连花园也不能去了,甚至她待在别墅里,都会有两个佣人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
  而后她又发现,路云罗不见了——他竟然连路云罗都不让她见!
  她忍无可忍,跑去质问简司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囚禁我吗?把我一辈子关起来?”她觉得委屈又愤怒,甚至连那一声“哥”都不愿意叫了,她不愿意认这个陌生的人。
  明天最后一章~
  
    ☆、结局章(完)
  
    简司随看了她许久,说:“我要想将你一辈子关起来,你又要怎么样呢?”
  他那样平静,像是在认真询问她自己的意见。 。。
  路与浓觉得他不可理喻,她想简司随可能是病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一刻她忽然很难过,开始怨恨岳盈书,她既然将他生下来了,为什么不要他?他长大了站到她面前,她为什么又不愿意认他?
  “哥。”路与浓勉力维持着冷静,“你不要这样……这是不对的,就算没有齐靖州,将来我也是要跟别的什么人走的。”她劝了几句,又开始哭,隐忍着悲痛情绪,“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他会回来的……他说他会回来接我的。”
  简司随说:“那你就乖乖等着,不要闹,好吗?”他手中书本已经许久没有翻动,视线也没有落在路与浓身上,他微微偏着头,目光悠远,不知道在看什么。连声音都轻飘飘的,似乎只是随口劝一劝她。
  “我不!”路与浓红着眼眶,“我要去找他!”
  简司随说:“你找不到他的。”
  路与浓说:“那我回家等他。”
  简司随忽然沉默了,跳动着的心脏上有一种奇妙的疼痛开始蔓延,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回家?
  原来在她心里,有他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他自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和齐靖州平分秋色,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切都是骗他的,他早就不能跟齐靖州比了。
  简司随站起身来,没有看路与浓一眼,慢慢从她身旁走过。
  路与浓已经满脸的泪,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角,可是他没有为她停留哪怕一刻。
  她睁大了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下来。
  她渐渐冷静下来了,不再去求简司随,她想尽一切办法往外面跑,无一例外每次都被抓回来。
  然后她就像认命了一样,不再试图逃跑了,她开始绝食,以此逼迫简司随。
  佣人送上去的饭全被她打翻,盘子碗筷被路与浓砸得到处都是。
  佣人不敢再劝,胆战心惊地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简司随闻讯赶来,扫了地上那些碎片一眼,说:“都收拾干净。”然后他走到路与浓身边,直接俯身将她抱起来,“不喜欢在房间里吃,那去餐厅吧。”
  路与浓剧烈地挣扎着、嘶喊着,可是简司随都无动于衷,甚至路与浓的指甲从他眼角划过,他都只是轻轻避了避。
  将她抱到餐厅放下,简司随禁锢着她身体,亲自将饭菜喂到她嘴边,“都是你喜欢的。”一桌子菜,全都是按照路与浓的口味来做的。
  路与浓狠狠打掉面前的筷子,红着眼眶凶狠地瞪着他。
  衣服被染上了油渍,简司随看都没看一眼,浑然不在意,换了一双筷子又重新给她夹菜,“不喜欢刚才那个?那这个喜欢吗?”他声音平缓而冷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不吃我不吃!你滚!”路与浓挣扎踢打着,拉着桌布一掀,只听“哗啦”一声声响,整张饭桌上的盘子碗筷都被摔到地上,餐厅里顿时一片狼藉。
  路与浓脸上露出快意地神情,挑衅地看着简司随。
  简司随却只是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手上不小心碰上的污迹,然后再次将路与浓抱起,送回了房间,他说:“不想吃也没关系。”
  路与浓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而后每到饭点,他都仍旧叫佣人送饭来,任由她将饭菜砸得满房间都是,然后又不厌其烦地抱她到餐厅,亲手喂她,纵容地看着她一次次拒绝,然后又什么都不做,将她送回房间。
  几次过后,路与浓已经没力气折腾了。她不再挣扎,不再谩骂,只以沉默相对,像个木偶一样。
  “能帮我一个忙吗?”佣人又一次送饭来,路与浓抬起苍白的脸庞,看向正将饭菜往小桌子上摆放的中年女佣,轻轻地说。
  佣人眼中闪过怜悯的神情,她像是没听到路与浓的话,说:“您吃一点吧,都两天了,您这是何必呢?折磨自己也折磨他,您可能不知道,从您拒绝吃饭那时候起,他也开始跟您一起饿肚子……少爷他有胃病,身上又有伤,这样怎么撑得下去?”
  女佣显然在简司随身边已经很久了,对他也生出了感情,说起简司随现在的情况,她就不由得哽咽,语气里隐约带着对路与浓的怨气,“那位齐先生再好,他也不该比得过少爷,少爷是您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啊,您怎么能为一个外人这样逼他?少爷陪着你一起不吃饭,整天为您操心,伤口也恶化了,被陈医生说了好几次,他都不听,也不愿意去医院,您为什么不能为他想想呢?”
  路与浓脸色更加苍白,良久,她轻轻扯了扯唇角,她在逼简司随,简司随又何尝不是在逼她呢?他会心疼她,她就不会了吗?
  “阿姨。”路与浓抬起幽幽的眼,蛊惑一般,对女佣说,“给我一把刀吧。”
  女佣喉咙像是被一只手倏地扼住,她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路与浓。
  路与浓说:“帮我一个忙,给我一把刀吧。你说得对,他那样爱我,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逼他。可是你大概不理解,齐靖州他是我的丈夫啊,怎么是外人?我也不想让我哥为难啊。你给我一把刀吧,反正……他,大概也不会回来了。我就陪他一起去死。我不在了,我哥就不会为我操心了。”
  “别……您别开玩笑!”佣人惊惶地白了脸,这次都忘了劝路与浓吃饭,就匆匆出去了。
  这一次简司随没有来。
  两个小时后,中年女佣进门来,将冷掉的饭菜端下去,离开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往路与浓旁边的被子里塞了一把小刀。
  路与浓轻声说:“谢谢。”
  ……
  简司随脸色前所未有的差,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还没睡。不知疲倦一般敲打着电脑,旁边还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这些已经是后面几天的工作了,可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
  佣人上来给他送夜宵,“您吃点吧,晚饭都没吃……”佣人声音哽咽,哪里只有晚饭没有吃,都已经陪着路与浓饿了两天了,甚至如果她之前不去说的话,路与浓都不知道。他为她这样折磨自己,还什么都不告诉她,到底值不值得?
  佣人眼眶都红了,她是张夫人身边的人。几乎是看着简司随长大的,与他的情谊非同一般,看着他为一个人这样折腾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
  “放这里吧。”简司随淡淡地说。
  但是佣人知道,他之后还是不会动这些食物的。
  佣人忍不住劝了几句,眼泪都落了下来,简司随却没有回一次头,显然什么都没听进去。
  佣人离开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她今天……四个小时前,跟我要了一把刀。”
  话音刚落,简司随就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简司随手握成拳青筋暴起,“你给她了?”他声音低哑地问。
  “……给了。”
  在她点头的同时,身前刮过一阵风,抬眼简司随已经不见了。
  简司随脑中有大半都是空白的,神经紧紧绷成了一根弦,他都等不及开门,拿着钥匙打开锁就冲了进去。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看到床上那个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身影的时候,他尝到了极度恐惧的滋味。
  被子边缘有刺目的颜色,晕染开一朵艳丽的花。
  简司随冲过去,将被子掀开。而后看见了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她的手腕上有几道骇人的伤痕,重叠在一次,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似乎是因为刀子很小的关系,她割了很多次。
  “宝宝……”简司随将她抱起来,颤抖着声音喊她,可是她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没有一点回应。
  简司随在隔了许多年之后,再一次尝到了崩溃和害怕的滋味,上一次是为路与浓,这一次还是为她。
  ……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先听见了路云罗的哭声,她脑子还有些迟钝,还没反应过来,小孩就扑到了她怀里,喊她:“……妈妈!”路云罗在她面前一向是比她还沉稳的样子,这样嚎啕大哭的模样她还是头一次见。
  “我没事。”她安慰儿子。
  旁边又有一道哭声,路与浓看过去,发现是给她刀子的女佣,“还好你没事……”女佣神色憔悴,“是我错了,我就不该答应你!”
  路与浓说:“我不是没死么。”她声音轻轻的,听着隐约有种失望的意味。
  女佣哭着摇头,“你不该这样,不该这样,你死了他怎么办呢?他会多难过?昨晚发现你的情况,他就抱着你往医院冲,谁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直到医生跟他说你没有生命危险,他才回了神。你现在倒是没事了,可他还没醒……”
  路与浓沉默了许久,问路云罗:“你舅舅呢?”
  路云罗说:“舅舅在隔壁病房里。”
  女佣连忙问:“你要去看他吗?我扶你起来!”
  她过来就要将路与浓扶起来,路与浓却说:“不去。”
  女佣动作蓦地僵住,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就一点不担心他吗?”
  路与浓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女佣愤懑的喘息声,听见路云罗渐渐变小的抽噎,刚清醒的意识渐渐的又开始模糊。
  不知什么时候,病房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却忽然感觉到另一只冰凉的大手被握住,接着她听见简司随略显疲惫的声音:“浓浓,睁开眼睛。”
  路与浓睫毛颤了一下,她睁开眼,看见了脸色苍白的简司随。
  简司随冲她微微笑了一下,问她:“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路与浓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简司随说:“你吓到我了。”
  路与浓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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