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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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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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君一向秉公办事,不容疏漏,因此亲身前往人界调查。”

    “哦?亲身前往调查,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股的火药味,就连书生牛犊的小神们都胆战心惊。

    方囚暗暗想,鬼君你若还不来,这里的眼神真能将本君杀死了。

    “鬼君到!”一声宏亮的声音响起,众神将纷纷掉头看向静歌庭门口。

    好一个祸世容颜,一袭风尘不染的白衣,携着浅浅芬香款款踏着碎步迈进,身后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经束起,肆意飘散,活脱脱一个妖样。央回脸色铁青,不是早已命令任何小仙,未白鬼君若是前来,谁也不许通报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未白如一只轻盈的白蝶,翩翩然走至方囚身旁,掀起身后的衣袍,落座,自始至终,未看央回一眼,反倒看向了不远处对桌上饮酒的端南神君。方囚用纸扇掩着嘴,“想不到鬼君你前来还有这等礼遇,我来之时可是一双双冷眼相待啊。”

    未白不动声色饮茶,搁下后淡淡一笑,“不过对门口那几个小仙动了些手脚。”

    原来如此,手段果然歹毒,方囚暗叹。

    央回眼神暗示身边几个侍女退下,侍女们点头后一一退下,转而看向未白,笑道:“未白,你可知本王今日为何要举办这场筵席?”

    “哦?不知。”未白道。

    “因为,本王知道你一定会来。”

    这筵席,并没有长久之意,不然,天君为何会开门见山。

    未白看向端南神君,被未白盯上的端南神君眼神闪烁,竟失了作为神君的风范。

    央回手掌用力一拍,面前桌上的碟碗被震碎,发出的破碎声吓到了在场的所有天兵天将以及神女们,“当年母上的死,与你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你又以为还能继续瞒天过海?”

    语气笃定,丝毫不容人质疑。

    方囚手一抖,杯中的水溅起一滴酒水。倒不是他害怕了央回,而是惊讶于这番话。

    天妃之死,曾经一度成为天界禁忌,查不出凶手,老天君大发雷霆,当时候侍奉在天妃左右的侍女与仆人皆被斩杀。谁人不知,天妃乃天君第一夫人,第一爱妃,受尽万般宠爱。尽管之后,天君也曾纳过其他的妃子,但无一人胜过天妃在天君心中的地位。

    天妃与天君膝下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未白,一个央回。但既然查不出凶手,天君也就不再允许任何人提起,凡是在重提的,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但唯有一种情况可以例外,那就是找到了真凶。

 第八章 血玉竟是假的

    此时,天君用肯定的口吻揪住未白的辫子不放,那就表示他有足够的证据想将此事诬陷与未白鬼君。

    未白脸色丝毫未有变化,就好比他知道天君此次邀请他的原因不过就是如此,“因此,未见所造的镜花水月的异常果然是你搞的鬼。”

    他所指的异常,便是镜花水月的寿命。

    “没错,镜花水月的确有异常,但是并不是本王搞的鬼。”央回道。

    他没搞鬼,只是利用镜花水月的缺陷加速它的老化罢了。

    “端南神君也是假的,只是为了引诱本君来此。”

    此言一出,惊起筵席上所有的仙神贵客。端南神君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站在了央回的身边,原来是天君身边的手下。在座的仙神,无论是不谙事的小神,或是资历深的老神,无不震惊,惊讶的还不是端南神君是假的,而是竟然敢假扮端南神君,这个名列三大神君之一的上古之神。心思明了的仙神们,心底已经生出了一阵寒意。

    央回一怔,拍手赞叹,“果然不愧是鬼君,绝顶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条红绳系着的血玉,举到胸前,“这是何物,鬼君你应该知道。”

    未白脸色惨白,方囚心里暗叹不妙,那块血玉能让鬼君如此惊吓,那就表明先前鬼君用在离女身上的便是假的。

    “你以为你手上那块是真的。可笑,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用这血玉,就是为了封印了离女的所有记忆和能力,以及正在修补的魂魄。”

    “这血玉,你是从何处得来?除了母上曾经有过一块,三界之内已经无人有这种血玉,而唯一的一块,母上临死之前给了本王,母上说,她那几夜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事发后,本王才想到,她最宠爱的大儿子,竟然弑母夺玉。”央回的话,字字铿锵,字字不留情地。

    他冷笑,补充,“你从母上身上拿走的,不过是块假玉!”

    这一字一句,像万箭穿心,伤得体无完肤。

    “你还有什么可说吗?”央回戏谑。

    未白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异色,“那血玉,竟是假玉,又如何能够使用了这么多年。”

    “假玉再假,也只不过是不够纯正,料是母上为了以防万一,抽取了这真血玉上的一部分灵气注入其中,才能蒙混得过你的眼睛。”

    方囚纸扇用力敲着桌子,语气轻佻,“这完全是血口喷人,仅凭一块血玉就要嫁祸于鬼君,怎么又不怀疑自己?”

    “放肆,不过一个小君怎敢如此跟天君说话!”身边之前那个假端南神君狠狠斥责。

    多年来,已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不似鬼君,要遵守天界规定,方囚袖子中的手正要抽出。

    未白轻轻用法力压制住,轻轻叹口气,“本君从未怀疑过自己手上拿到的血玉竟会是假的。方囚,替我照顾着离女。”

    未白鬼君说什么?方囚竟然有点想苦笑,一向泰然自若的鬼君此刻竟然要放弃,还像交代遗言一般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替我照顾离女。”未白看着方囚,一字一字认真说道。

    那眼神,不像有假,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一向放荡不羁的方囚的表情竟有点僵硬,“鬼君,这可是当真?”

    未白一贯保持着沉默。

    央回天君睥睨着云淡风轻饮着茶的未白,“将囚犯未白鬼君即刻关押入天牢十八层,天诛台。”

    在座的众位神仙又是一阵骚乱,唯有未白纹丝不动,任由天兵将自己带走。

    天牢十八层,这可是罪大恶极的囚犯关押之地,众神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呆坐原处不敢动身。这一出戏,唱得可真是四海之内的众仙神们都可以作为证人,看看未白鬼君是如何承认自己弑母之罪的。天牢与地牢一般,同样分为十八层,越高层关押的囚犯越是穷罪恶级。当初方囚斩杀了梦舟山神也只是被关押在了第十二层。

    “鬼君!离女怎么办!”身后传来方囚的叫声。

    未白没回头,跟着天兵向静歌庭外走去。

    人去,香依旧。方囚坐在远处,周围的神将们才恍然惊醒,纷纷不欢而散,还留在原地的,仿佛在看着笑话般,看着他。

    他问过鬼君,为何他身上总有那种奇异特殊的香气,“莫不是醉卧美人怀,温存残留?哈哈……”

    未白是怎么回答来着,他此刻竟然有些模糊。

    好像是这样,好像是这样,“这是一种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气味。”

    “那为什么还如此迷人?”

    不过是让自己死得完美些罢了。

    筵席还没开始,就已经散去,直到几个侍女走上来,毕恭毕敬向他说道:“仙君,筵席已经结束,还请您离开静歌庭。”

    “仙君?哈哈。”他大笑,“真是讽刺的一个称号。”

    笑得让那几个侍女有点受惊,他才起身,拂袖而去,“本君只是鬼界的左轮君。此生此世,只此一个身份。”

    方囚相安无事的回到了鬼界,这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侮辱,因为,央回并未有丝毫为难他之意。

    鬼界之内,已经纷纷得到了消息,鬼君因以拭母的罪名,被天君关押至天牢。

    他回到鬼界,最先去到了未见老头的荒明阁内。

    荒明阁内烟雾袅袅,仙气缭绕。未见正侧身躺在睡榻上,眯着眼,尊躯不动,听到那疾步匆匆的步履,未见这才张开老眼,看着跨进门槛的方囚,未等他发话,他已微叹口气,“你若是问我为何事态会如此发展,我也是至听到未白这小子被关押时才想起,端南神君曾经捎过一封信给我,让我转交了他。”

    方囚坐到桌前的凳子上,给自个添了个茶水,啜饮了一口,“端南神君的信?”

    这倒是件奇闻。

    未见老头起身,点上房内的明火,“未白看完烧掉了那封信,并未与我解释。如今想来,那时候端南便已经不在了。”

    方囚一愣,“何为不在?”

    未见举起手,摇摇,“别人不懂,你还不懂?未白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入虎穴。”

    这虎穴,便是央回的筵席。

 第九章 隐藏在镜花水月的惊密

    作为三大神君之一的端南神君不在,这是自天界形成以来屈指可数的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若不是上头做了处理,又怎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真是一件寒心的事,又有谁参与了其中,天界看来,也已经不在澄清。

    方囚问:“这跟鬼君弑母一事有何干系?”

    未见也在凳子上坐下,回想了一下,五万多年前,当时只有他来到了鬼界,未白当时还是在天界悠然无争地过着殿下的日子罢,而方囚也还是个浪荡四方的游仙。

    天妃被杀,应该也是在两万五千年前,离女才被调来鬼界不过五千年。未见算了算时间,“当日,天妃被杀之时,正是端南拜托我打造镜花水月之前一段时间,那镜花水月本就是三界之内情之圣物,将天下情魄归入囊中,因此天妃那情魄也未毁灭,因缘巧合便钻入了打造的材料中,而端南确实看到了其中的端倪,才会找了借口命我速速打造出镜花水月,为的不过是将那秘密隐藏于其中,引开天妃之死的那场风波的注意。”

    方囚道:“因此他早就写了信,嘱托若他有事,便立即将这信拿与你。”

    “不错,他也不想掺和到其中,奈何央回偏偏发现了这个对他不利的证据。”

    方囚竟难得惶恐,“不利的证据!鬼君之母天妃的真正死因……”

    未见摇摇头,“不可造谣。未白想是已经发现了镜花水月的变异,顺藤摸瓜找到了些证据,央回急于灭口罢了。”

    这些事情越是深入了解,就越发恐怖,这镜花水月已不单单是在离女身上出了问题,想办法解决便可的程度,竟然牵扯上了天妃迷离死亡的真相。

    “血玉之事又是?”方囚只觉得自己当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天界之事了解甚少。

    “血玉是天妃嫁给天君唯一的嫁妆,是已故的爹娘留给她的遗物。”

    “可那时候鬼界之乱还未发生,鬼君又怎么可能有为了离女夺取血玉的意图!”

    未见苦笑,“你忘了,将血玉当做这般小用处的,不过未白这小子一个,天界之内,四海之中各路仙神谁不知晓,这万年血玉是有增强仙神修为的能力,上可杀神,下可灭鬼。”

    “当时老天君已经有退位之意,天君之位有谁继任,已经在天界闹得沸沸扬扬,无非就是未白与央回两人谁有能力的问题。”未见捋着发白的胡子,“若是得了这血玉,无异于如虎添翼,天君之位已胜券在握。”

    将这些联系起来,方囚手上的扇子一停,“因此,端南神君与老天君之争,鬼君仅凭自己之力,替端南神君打退了老天君派出的所有天兵天将,这一露身手,直接引火上身。”

    “没错,任谁都会猜想,未白是得了血玉之力,才有如此强大的修为。”

    所有的事情,都渐渐有了些眉目,但再细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妥。

    “这事你莫操之过急,鬼君自有他的意思。”未见老头喝完最后一杯茶水,又躺回了他的老床。

    方囚从荒明阁出来,在回自己非清阁的路上,碰上了站在门外久等的红着眼的彼岸。

    “今日听见小鬼童与我说鬼君被天君抓入天牢,我一时不敢相信,后来听说方囚君你只身一人回来,我才知晓,鬼君被抓捕一事,竟是确凿。”彼岸的声音有点压抑。

    “方囚君……于情于理,离女都不会怨鬼君。”她委屈地看着方囚,“为何鬼君至今都不告诉离女真相。”

    方囚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从何解释。

    她蕴了蕴,开口,“鬼君对我交代的那番话,我思前想后了一整日,如今才大彻大悟,他这是在嘱托后事般。我想,他怎就放心我来照顾离女。”

    说罢,她扑到方囚身上,低低呜咽。

    方囚停滞在她背后的手,终于还是贴在她身上,“彼岸,鬼君所作所为,都不是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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