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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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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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镜……”彼岸看着那面镜子,缓慢地伸出手,抚摸着镜身,“方囚君送我的……”

    噗!又是一口血从她嘴中吐出来。

    “你先别说话。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彼岸!”

    席见离看着这面镜子,眼睛一亮,方囚啊,方囚,你果然对彼岸用情至深,竟然细心到这一地步,知道彼岸这性子容易闯事,料想有一天会遭遇这种情况,早就做好了打算。

    这面什么桃花镜竟然是方囚君为她隐藏着一条传送门,只要通过这个传送门,就能随时把她送到方囚身边。

    “彼岸,你拿到这面镜子的时候,方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彼岸摇头,虚弱而又无奈地一笑,“是我,从,从他房内偷来的……”

    席见离真的要崩溃了,彼岸这小妮子,到底是有多后知后觉,简直比她和未白更加令人头疼。

    “离女,你以为这落香骨蚀能抵御得了本王吗?”后面又是天君那嚣张而不屑的声音。

    她已经懒得理会,虽然她自然是不敢小觑天君的能力,可是她更加相信君上自创出来,教了她几百年才会的招数,她不信天君一时半会能破开!

    “有本事你就闯进来瞧瞧!”她头也不回,冷笑。

    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彼岸,还有心情看着她笑,彼岸欣慰地笑,“离女,你,你,还是一样,威风……”

    “你别乱说话,牵动伤口。”

    她再思考着方囚君会设下什么诀,才能启动这个传送门。好吧,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这一句吧。

    她倾身凑到彼岸耳边,小声说道,“方囚对你十足是痴情一片,如今这镜子上有一句诀,要是我猜对了,就能马上把你送到他身边,你放心,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末了,又问:“你觉得会是,彼岸,我爱你吗?”

    本来还昏昏欲睡过去的彼岸头脑一下清醒,摇头,苦笑,“不会的,方囚君已经有爱上的女子了……”

    “那我就试试。”

    席见离拿着镜子,对着镜子正对着彼岸,说了句:“彼岸,我爱你。”

    一刹那,镜子内万丈霞光,照着睁大眼睛的彼岸,照着她留下泪水的眼眸。

    “离女,你一个人在这危险……”霞光顿时消失,彼岸也随之消失。这个傻瓜,竟然连方囚喜欢她,都迟迟不懂。

    看着消失了的彼岸,天君竟然表现得十分镇定,“走了一个碍事的又能如何。”

    “对你来说是不怎样,可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欢喜,天君,你身边没一个在乎的人,却仍然能够在三界之中活得那么无忧无患是吗?”她的语气讽刺,轻蔑,不忍,同情。

    天君的俊脸煞时阴沉,“离女,你的废话太多了。”

    “不废话多怎么能争取时间多刺激刺激一下你。”一道强光再次从天君手中的宝剑劈过来。

    席见离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一边,该死,自己刚才一时心切不知道怎么就发动了一下神力,如今这回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天君一步步向她走近,她一步步往后退去。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天君不直接干掉她,倒像是在玩她,还不舍得她死那么早。

    下一个攻击又准备向她打来,她一个趔趄,站不太稳,眼看着天君已经向她挥剑。一只狗从地上跃起来扑到他面前,猛地咬住他的手。

    习习回头看着她,那眼神坚定,仿佛在跟她说,跳下去,跳下那口古井!

    “什么?!”

    她愣在原地。那是幻觉吗?

    “蠢东西!”天君一声怒斥,要将它打得粉身碎骨。

    跳下去!她咬咬牙,转身,纵身跳下了身后那口古井。

    那一掌,顿时让习习打回了原形,且遍体鳞伤。天君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人变成的,难怪那么机智!

    跳下古井的席见离一阵刺痛后,突然惊觉,习习,习习。

    “孟语……”

    她怎么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习习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只普通的小狗习习,她怎么就蠢到这一刻才看明白。

    她以为孟语消失了,怎么就没怀疑过那个极通人性的小狗可能是孟语呢。一定是姽画搞的手脚,将孟语变作了习习的模样,真正的习习或许早已经死了。

    孟语一个人在上面,他会怎么样?天君会放过他吗?他是人,按照天界惯例,神是不能随意干扰世间发展与规律的,那是犯了天条。

    如今,她和钱筱雪,孟语的世界,却被搅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难道,天界已乱?央回作为一个天君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是她对不起孟语,即使有了前世的记忆,她仍然感觉到自己欠下孟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到无法偿还。

    央回盯着地上逐渐消亡的孟语,瞳孔放大,不可能,不可能,三界之内不可能还有这个东西!

    话说,当时方囚正在未知山上。未知山原是端南神君的居住仙山,听言端南神君喜爱独居,因此才远离了天界,跑到这深山老林来隐居,仙山的小仙兵们也不过寥寥无几。

    素闻端南神君爱种些奇花异卉,因此,方囚刚踏入未知山,便觉得花香扑鼻,浓而不腻。守在山下的小树仙并不认得方囚,自老树化作人形,虽已白发苍苍,但却只能修炼为一个小小级别的小仙,每逢说来,他都惭愧。

    “请问这位仙君,却是哪位?”树仙看着乘祥云而来的方囚恭顺地作揖。

    方囚手持纸扇看去,笑道:“本君并非仙君,不过是鬼君身边小小的一个军师左轮君。”

    听到鬼君二字,树仙的脸色苍白,天界那事,各路神仙皆有耳闻,未白鬼君因拭母之罪,被关入了十八层天牢,那便是有去无回啊。虽说当初端南神君与老天君之战,是鬼君助神君一臂之力才赢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盛情款待。

    方囚自然是知道这老头是在顾虑什么,“放心,本君只是来找神君要写花种,并不是因着鬼君一事而来。”

    听到这话,树仙仍然是有点疑虑,“说也奇怪,神君已经多年未出山,也不知愿不愿意见左轮君。”

    方囚想,这已经不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见面的问题。端南神君,或许已不在人世,又或者关押在了别处。因此,方囚拒绝了树仙带上去找端南神君的好意,只身乘着祥云便直上那烟雾缭绕的仙山山顶。

    他已呆在这正正好两日,竟也没查到些什么了不得的线索。难道,已经完全被央回给清理掉了?

    这日,仙山上的雾气愈发浓厚,方囚正欲无劳而归,隐约觉得胸口烦闷,眼皮也不安地跳动。这感觉为何这么强烈,他以为是最近事多,脑袋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导致。

    正欲下山,却瞧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自头上掉下,且直往山下掉去。那红色的身影,不是彼岸却是谁。

    方囚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彼岸腹部中的殷红又是何物!?他行动快过大脑,驾驭着脚下的祥云便飞到彼岸身下,双手稳稳接住,抱在怀中,立马转移到一处平地上,将她放下。

    她已经奄奄一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腹部满是鲜血,看样子受伤已经有一点时间了,既然此刻出现在他这,一定是通过桃花镜的传送门传送而来。

    是谁竟然将她伤至此!他头脑顿时一阵怒火燃烧,但是此刻要紧的事,是为彼岸疗伤。他将彼岸放好,自己将自己的灵气源源不断注入她体内,身上的灵气自体内从他的掌心一点一点传入彼岸的体内,在她体内修复着那正在溃烂的伤口。

    “坚持住,彼岸。”

 第四章 彼岸垂危

    天地周旋,四处无声。山重水影并作一色。

    方囚的额上,已经渗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留下,滴在他的衣裳,竟打湿了一小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里鸣叫的鸟儿也已经回窝里休憩,夜莺已经开始跑出来鸣歌献技。

    感觉到彼岸体内的气息平和,身子逐渐暖和,知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方囚很疲惫,还是在仙山上找来几种外伤药草和一只灵宠,这灵宠的唾液有很强的愈合药性。他将药草放到那只灵宠口中,“乖,嚼碎后吐到碗里。”

    灵宠乖巧的摇着尾巴衔过方囚手中的那些药草,嚼了好几下,吐到里面,方囚再细心将那一撮混杂一起的药草敷在彼岸的伤口处。

    一切都弄好后,他才安心坐下。那灵宠是只灵松,也不愿离开,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巴巴看着方囚,方囚念道:“莫不是想易主了?”只见灵松点点它的小脑袋。

    方囚又道:“待她苏醒过来,我便带你回鬼界。”

    彼岸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晶莹的带着水汽,她隐约觉得体内一股暖流流变全身,将她身上的痛觉一扫而光。

    是谁,将这股暖流打入了她的体内,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要灰飞烟灭,现在却有一种自己还真是存在的感觉。

    那感觉真好。

    “彼岸,彼岸,彼岸?”

    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呼唤了三声。是方囚君吗?她记得了,最后时刻,离女将她送到了传送门里,说那柄镜子,可以将她带到方囚君身边。那么,此刻呼唤她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方囚君吗?她艰难地睁开眼,便看见那张俊美而又带着愁色倦容的脸。

    “方囚君……?”

    “对,是我,彼岸,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她很少看到方囚君这样着急的脸庞,在她眼中,方囚君永远是放荡不羁,风流有度,万事都看得不轻不重。即使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应该是对那个他爱着的女子。忽然想起离女伏在她耳边,问自己,“你觉得方囚用的诀,你觉得会是,彼岸,我爱你吗?”

    她竟然,真的来到了方囚君身边,难道,这真的是临死前的一个梦,这并不是真的,不然她怎么能够看见到方囚君这样痛心的表情。

    她觉得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心意没羞没耻地跟方囚君表白。她哗啦一下扑到方囚的怀中,吓得方囚竟呆若木鸡,手足无措。

    “方囚君,我知道方囚君已经心有所爱,但是彼岸如今也已经不在人世,想必这是彼岸最后一次机会跟方囚君说话了……”她紧紧搂着方囚,手指轻轻盖在他唇上,挡住他即将要开口的准备。

    “方囚君,你先别插嘴,我怕,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她呜咽着,死死拽住方囚的衣裳,“我知道,方囚君人长得那么俊俏,性子又好,虽然是风流无忌了些,但是也没真见去沾花惹草,想来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彼岸只是一介小花妖,若不是离女对我处处关照,仗着离女的一点权威,我才能在鬼界混得不知天高地厚,才让我有幸与鬼君攀缘,更幸运的是还能与方囚君你相识。”

    “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因此也不敢奢求能在方囚君心中占几个分量,之所以每每在方囚君面前表现的无所忌惮,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自卑。”

    “但是,彼岸真的好想跟方囚君说,彼岸很喜欢方囚君,真的很喜欢。”

    她抽抽搭搭扑在方囚身上。方囚的脸色由疲倦转化为惊愣,又由惊愣转变为惊喜,最后变为了玩味。

    他终于知晓彼岸的心意,在这个巧合下,要不是彼岸以为这只是个幻境,怕是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心意了。他扶起彼岸梨花带雨的小脸,笑道:“彼岸,你说的句句当真?”

    彼岸抽泣着点头,“方囚君此刻还以为我开玩笑么,我是认真……恩……”

    话未说完,方囚的脸已经凑上去,那两片薄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难分难舍。

    彼岸的心脏冰封了一般,跳动不得。她瞪着双眼看着方囚那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也在望着自己,那双眼饱含真情,满含笑意,“彼岸,你认真点可好?”

    方囚君,在,在吻她,还叫她认真点,她没听错吧,她使劲眨眨眼,难以置信。

    方囚终于拿这丫头没辙,一手搂过她的后脑勺,手臂将娇小的身体紧扣入怀中,再转而轻轻吸吮,舌尖撬开洁白贝齿,去寻找那条香滑的小舌,试图将她带入其中。

    彼岸只觉得心跳过速,身体升温,大脑处于窒息状态。这真是的气息,竟然是温热的,倒像是真的。

    当感觉到彼岸的脸憋得通红,方囚才将她放开,叹了口气,“我真是让你打败了。”

    “方,方囚君,你,你,我,我,这,这……”彼岸那张红透了的脸无处摆放,只得低着头,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方才我吻你的事也是真实的。”方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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