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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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告诉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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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擦了把汗:“这是尹婆婆说的?”

    “不光是尹婆婆哦,我那天去院长办公室送材料,正好碰到院秘。她跟我说,那天院长还问起她,舒医生是不是跟医院里的哪个护士在谈恋爱。”

    那妹子伸出指甲剪得陷进肉里的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要不是碧小野那天闹得太凶,院长他老人家会至于亲自过问伐?”

    我狠狠地点头:“有道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卡在开水机旁的那叠一次性纸杯里抽出一只,接了一杯温开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扬起手背蹭了蹭嘴,才有勇气重新开口道,“不过那之后,她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呢。”

    “(⊙o⊙)哦呦~!还没有不正常啊?还没有啊?”那妹子的眼珠子又瞪大了一倍,我几乎有点担心那双绿豆会真的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扑通”一声从秧上掉下来,“她明里暗里,旁敲侧击,把三楼的护士问了一遍,她那周五晚上究竟有没有在医院。我们都明白她什么意思的好伐?我们说了她不在,值班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她,她还不信,非说自己值班太困在休息室睡着了好伐?还有……”

    那妹子顿了顿,一只圆脑袋向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原路返回后又再接再厉地向右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在确定以她为中心的三百六十度内没有任何可疑人或物后,才神神秘秘地开口道,“保卫科说,有人当场逮到她溜去监控室偷翻录影带。”

    “录影带?”我心里咯噔一下,倒是疏忽了这个问题,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是啊,医院正门侧门偏门旁门都装有摄像头,各层楼道也都有。”

    不过那天回医院的时候,舒默站在院门外的马路牙子上等我,是我一个人进的医院,应该没有被拍到才对。

    “那然后呢?”我急忙问道,“她,去看个录影带,有什么不对劲么?”

    “当——然——不——对——劲——啦!”她夸张地提高了一个分贝,“她做啥好端端要跑去偷调监控录像啦?只有市公安局才有权利调看好伐?我们都是有*权的好伐?她是真的脑子浆糊了,搞不清楚自己那晚上做了啥子才趁人家出去吃饭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好伐?!”

    “小雪妹子,你活脱脱福尔摩斯嘞!”我瞪大眼睛冲她竖起大拇哥,“这么高的智商在这里当个小护士不要太委屈哦!”

    “还好啦,人家不高兴太累。”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不过,这道理很简单嘛,大家想想也都懂的。大家听说了之后也都明白的,我倒没有一个个去点破。”

    “呵呵,你还真是低调。”我挠了挠腮帮子,转身又接了杯水仰起脖子抱着喝敌敌畏的勇气一饮而尽,“那然后呢?”

    “哪里还有然后?她那晚当然是不在值班室啦,我们都晓得的呀!监控录像又不会失忆,她第二天就跟主任递了请教条嘞。”

    “所以,碧护士是亲眼看到自己下了班从医院大门走出去了?”

    “对啊。”那妹子的凸起来的绿豆眼终于缩了回去,凑到开水机前也抽了只杯子,伸手按开了开水机的按钮,“说了半天,嗓子都要冒青烟嘞。”

    从开水房出来,我就没再开腔,也没注意听那小护士又叽里呱啦聒噪了些什么。早就知道这帮子小护士八卦 ,还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八卦。简直都把我震惊了。

    我精神恍惚地走了两步,那姓路的护士就停下来,一拍我肩膀:“你到了,快去吧。一会儿见啊!”

    我从思绪里抽离了出来,愣了个神,仓促地应道:“哦好好,回头见。”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江小白的病房。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一刻。这个点需要给江小白干点什么啊?

    鬼才知道!

    哦不对,鬼也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 ,甩甩头发,还是踏了进去。

    江小白正躺在床上打电话,看见我进来,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另一只手捂住了话筒,冲我笑着点点头:“马上哈,麻烦你稍微等下。”

    我笑眯眯点头:“没问题,您忙先。”

    我往里面走了走,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江小白的声音,不过我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他在说些什么。

    “唉,我没事,你放心吧。”江小白的声音听起来倒的确是没有当年那么娘,“我恢复得都快差不多了,医生说我大概下下周就能出院了。谢谢你这次帮我打点,医院这边做的很好,没有走漏任何消息。”

    江小白住院这么久,除了叶落之外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这的确有点奇怪。而且我前几天还特意百度了一下,他老爹江白石现在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声势不减当年,他这么低调完全是辱没家风嘛。

    “不过,还是拜托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被他知道就糟了。”江小白的声音降低了一个分贝,听起来跟刚才那个绿豆眼的护士一样神神秘秘,“他要是知道,我中了枪伤,肯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我一惊,手里的消毒肥皂一滑,差点掉在地上。

    枪伤?

    枪伤!!

    舒默明明跟我说他和叶落是在去郊游的路上被毛贼给劫了,求财未果才痛下杀手捅了江小白几水果刀。BUT,枪伤?

    在天朝这么伟大而美好的国度一般人是不会持枪的,我直觉认为被一个持枪蒙面人射了几枚火力十足货真价实的子弹比被一个蜷缩在乡间小道上的盲流激情之下不痛不痒扎了几刀要更可怕更危险更有杀伤力。

    而且……

    我想起那天舒默那天对我说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舒默亲自给他做的手术,他不可能分不清枪伤和刀伤。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更何况……

    我默默地朝外面望了一眼,脑海中浮现出江小白那张白嫩嫩粉嘟嘟的脸蛋。

    亲,你碰到了一个持枪行凶并且成功造成重伤害的危险歹徒,不报警,真的可以么?

    我在烘干机下烘了烘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巧,刚走到外面就看到了落落。她正站在床头边,低头跟江小白说着什么。她垂下的大波浪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伸手捏了捏江小白的脸,动作很是亲昵。而江小白那个让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正确看待的2B货,一张白皙的娃娃脸笑得如同绽放了的山茶花,长得还算不赖的眉眼扭成了弯弯的月牙,活脱脱《三笑》里看见秋香就摇着扇子花枝乱颤不知如何自已的黄晓明。

    我清了清嗓子:“嗯嗯,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哀伤。。

    后面的要改,要大改。

    逻辑不对,很多BUG,累觉不爱。

 第29章 chapter29

    我清了清嗓子:“嗯嗯,那个……”

    两个人迅速而略带尴尬的分开;落落青葱般的纤纤玉手离开了江小白的脸蛋;转身旋开桌上的保温桶,翻过来盖子盛汤。江小白清咳了一声;扬起下巴冲我笑道:“我女朋友刚来;我喝完她给我炖的补品就开始哈。”

    “好的,您轻便。”我干巴巴地笑着;实在不知道他喝完补品我们要开始干什么。

    落落小心地端着汤碗,凑到唇边轻轻吹散碗上浮着的白色的热气。她娟秀白皙的侧脸笼罩在一层袅袅的水气之后,看起来好像蒙着氤氲的薄纱。江小白仰着脸傻笑着看着她,裂成月牙的嘴让他的圆脸看起来像是一只成熟饱满之后掉在地上被摔裂了缝的西瓜。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落落;脑子里浮现出舒默的评价:

    温柔婉约;娴静懂事。

    “慢点喝,小心烫。”

    落落温柔的声音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液体滑过食道的声音响起,江小白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扬起手背抹了把嘴,把碗递给了她。

    “呀,喝这么急干什么?小心胃!”

    “太好喝了嘛!”

    我拨了拨黏在额前的碎发,透过江小白的眼珠子微笑着落落温柔婉约娴静懂事的脸庞,“谢谢啦~!”

    “你……”

    “啊……!”

    那个被我一瞬间灵魂复位的小护士站在病房中间轻声尖叫了下,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天花板地板病床墙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撒抹。我眯了眯眼睛,干咳了一声:“额,那个……沈护士,你没事儿吧?”

    “啊?!我、我没……没事没事啊。”那护士瞪圆眼睛望着我,用力地吞了下口水,脑袋要成了拨浪鼓,后脑勺那束又粗又黑的马尾辫扑棱扑棱地甩在她脸上,“那个……那个我们开始吧,开始。”

    我耸耸肩,仰头看着落落笑。好吧,我承认我很好奇。舒默对落落的评价居然已经达到了八字成语的高度(完全不同于碧小野之流),江小白那个从小晃荡在莺莺燕燕的名媛圈里的公子哥儿又对她这么着迷,我倒是想看看,身为男人跟她相处究竟是什么感觉。

    要想学做菜先要学吃菜,没见识过什么是温柔婉约,怎么才能变得娴静懂事?

    落落接过碗的手停在半空中,她身子还微微弯着,长发垂在脸颊两侧,柔顺直地坠下来幽幽地反着光,像是夏士莲黑芝麻洗发水的广告截图。她清秀的眉心又一次蹙起,深褐色的瞳仁微微放大,她粉唇轻启,露出了两颗洁白的贝齿:“你……”

    她这副表情很熟悉,似乎每次看到我,她都是这副表情。手术室门口,电梯里,现在。眉心微蹙,欲言又止,好像是你走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而来的路人脸上沾了鸽子屎或是脏饭粒,想要告诉他(她)但又怕别人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而硬生生地吞下话茬无奈作罢。但这次她的表情有丝不同,她放大的瞳仁似乎显示出……她很惊讶。

    我心里忽然有丝奇怪的触动,但还没等我理清那是什么,她就直起来身子,一边把碗摆在桌上,一边微笑着扭头冲那个还愣在病房中间左顾右盼调整适应感寻找存在感的护士道:“沈护士,开始吧。”

    “哦,好、好的。”

    落落往后退了一步,我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点滴架上已经架好了一只点滴瓶,里面橙黄色的液体已经充满了透明了塑胶软管,套在针头上的塑料壳没有被拔掉,仔细地连同盘了几圈的塑胶软管被黏在金属质地的点滴架上。

    “江先生,来。”沈护士把我的左手从枕头下抽了出来,用一根粗粗的土黄色软管紧紧地缠在我的手腕上,然后用力拍了拍我的手背(准确地说,是小白君的手腕手背),“握紧。”

    我听话地握紧了左手,光洁的手背上立刻显出三道细蛇一样的青筋。冰凉的水晶棉球在上面均匀地打着转,沈护士撕下黏在架子上的胶布,拔下针头,缓缓地刺入我的血管里。

    尖锐的疼痛从手掌传入我的神经,久违的痛感刺激着我的感官。这种对我而言已经陌生了的尖锐而细小的痛楚让我有种淋漓的快感,我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顿了片刻之后,满足而悠长地呼出。

    我张开因为享受而眯起的眼睛,看到沈护士正认真地用一团医用棉球按压在我针口周围并用胶布固定着针头。当然,还有她身后,落落那居高临下莫测眼神,那种当你深夜裹着干燥温暖的深灰色羊毛大衣,撞到一个浑身酸臭的醉汉,正伏在绿化带上大口大口呕吐时会露出的眼神。

    “谢谢沈护士。”落落侧过脸面对沈护士的时候笑容很自然,我猜她现在的眼神应该和刚才看我时候截然不同,“我四十分钟之后叫你。”

    “行,按铃就成。”沈护士头点得有点敷衍,我看见她仓促地拢了一把额角渗出的一层细汗,“我就在休息室,我先……去忙了。”

    五秒之后,落落目送沈护士的视线才重新落回我的身上。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似乎看到她才重新转过身子之前微微叹了口气。

    “你……”

    她刚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转过身子,拿起桌子和那只保温桶并排摆在一起的包,拉开拉锁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我歪了歪头,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我飘了过来。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她顿了顿,缓缓划开了屏幕,凑到耳边道:“喂。”

    我挑了挑眉毛,自然而然地张大了耳朵。

    “我在门外。”

    一个略带喑哑的低沉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听起来像是常年抽烟被熏坏了的嗓子或是拖了十天以上的重感冒。

    落落看了我一眼,握着手机背过了身。

    “你在门外,是指?”

    “你向前走五步左拐,然后打开那扇竖在你面前的门,你就会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你……”落落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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