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刁女逆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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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刁女逆世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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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怎么了?风风火火的?”张坤也看出问题了。
  “谁老婆孩子一夜失踪了,都这副德行的。”小蝶解释道。
  “道长怎么知道他家的事?”张坤还是不明白。
  “还记得国师府有人跟踪伝徕吧?从那天之后,我便知道他每时每秒的行踪。” 小蝶笑得人畜无害,“哼,他会让人时刻关注国师府,我就不会也找人关注关注他伝历?”
  “原来是这样,道长高见了!”张坤跟在小蝶身后笑得腼腆。
  “那是,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可是,道长派去的那两波人都没再回来。”
  “什么?”那怎么宫中出事时,伝历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是之前的那件事起了作用!
  小蝶这么一细想,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
  其实这种红杏出墙的事直接找屠辑说用处不大,恐怕不是捉奸在床都于事无补。所以小蝶大胆的向元妃提议了一项出国旅游计划,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提议让宠妃同学一天消失吧?
  本来是要说服屠辑亲征的,小蝶万万没想到,在这件事之后,堂堂朱王会不理朝政,还把大权下放到她的身上,真是意外收获。
  当郑国公率几十万大军攻城时屠辑还在醉生梦死,思念他的宠妃呢!
  拿了朱王令牌,唐蝶嫣在全城混乱时冲进了天牢,她要救一个人。经过张坤多方调查,终于查出爹爹就身在天牢。对于一个无用之人,屠辑才不会像林中懿那般小心,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现在四面楚歌的局面。
  小蝶已经不是第一次到天牢中“做客”了,这地方阴暗潮湿是众所周知的,就算没病没灾的,只要在这里住上几个月最轻也得风湿病缠身。一想到爹爹一直住在这里,唐蝶嫣的心都纠在了一起。
  “见过国师大人!”
  闻声,小蝶抬头一看,原来是天牢的挡门狗狱头正一脸猥琐笑容的朝她行礼。不要小看他们,虽是个看牢房的,可官高一级压死人,更不要说天子脚下看天牢的了。见小蝶还礼,狱头又说道:“国师大人今日屈尊降贵到天牢来,不知有何吩咐?”
  小蝶道:“奉大王之命,来见一个人。”
  狱头惶恐:“不知是何人?”
  小蝶道:“此人姓唐。”
  狱头犯了难:“可牢中未有唐姓之人啊?不知大王……”
  小蝶知道要见到爹爹甚难,将早早准备好的令牌拿出:“这回,还是没有这个吗?”
  狱头一笑,“大人这是为难我,令牌在我这里行不通!”
  “哦?”唐蝶嫣转身向前几步,侧目看向张坤,张坤在她身后心领神会。只听低喝声,那狱头已倒地不起。小蝶神色一凛:“走!”
  两人一前一后,还没走到拐口,两小兵一看狱头倒在地上便惊慌四逃,张坤一个箭步追上前去干净利落地“撂倒”了两人。
  深入进去,大牢之中霉味冲击了鼻腔,小蝶也顾不上气味刺鼻,脚下急步而行,她冲着牢房一通喊叫:“爹爹!爹爹!爹爹你在哪里?你应我一声啊爹爹!”
  张坤知道,这时候大声喊叫已无大碍,只是这么个找法相当不明智,可看到前面的女子含泪的双眼和快要焦急得崩溃的精神时,他又不想打断这种亲情折磨后的发泄。先让她这么找着吧,张坤决定返回前面,从狱头下手。
  在哪里呢?爹爹会不会受了刑发不出声音呢?会不会带着脚铐手铐行动不便呢?
  声音在死一般寂静的大牢中回荡飘远,她听到的也只有自己逐渐减弱的声调。这般喊叫吸引了一些牢中人在木柱后巴看,一双双眼睛望来时,小蝶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要问谁。
  “道长!”不远处传来张坤的声音。小蝶看到他拖着那狱头向自己走来,“道长,这家伙招了!”
  小蝶一听,立刻冲到狱头身边:“我爹在哪?”
  张坤将他一丢,狱头倒在墙角,似是被卸了胳膊,抽着气艰难地说道:“他是你爹?”
  小蝶眼光犀利地瞪向他,耐心快要用完:“快说!”
  狱头道:“他……他一早被人提走了……”
  难怪了,他一听小蝶是要来找唐姓的人就一口咬定不行,就算有大王的令牌也不行,原来人早被提走了,他才这么驽定这个国师是假传圣旨!还好张坤机灵。但这个消息也让小蝶心中一凉,问道:“是谁提走人的?”
  “伝……伝大人。”
  “伝历!”小蝶倒吸一口凉气。
  在朱国灭亡的最后时刻,他带走自己的父亲做什么?
  小蝶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正当她方寸大乱时,张坤及时提醒她,一早伝历进宫拜见朱王。唐蝶嫣一刻未敢耽误,马上追进王宫。
  此时,京都中一片大乱,她似乎又看到屠辑攻城时混乱的场面,她不懂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她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可政变一向如此,死伤的永远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
  守门的侍卫已经跑光了,小蝶与张坤一前一后顺利进入王宫。宫内同样混乱不堪,或拿了、或抢了东西逃跑的宫人成群结队地往宫门方向逃窜。小蝶拦了一位宫人询问伝历的下落,得知他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向大殿方向去了。
  “爹爹!爹!”小蝶心急如焚地跑向大殿,而大殿前,伝历正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一手持着利剑,一手抓着爬卧在地上的人的衣领,一副气定神闲,似乎知道她会来,专门在等候唐蝶嫣。
  “好慢啊,我等了你许久,国师大人!”
  “伝历!你快放了我爹爹!”小蝶眼神不措地看向伏在地上带着镣铐的男人,那人披头散发看不出眉目,衣衫褴褛,样子像及了叫花子,她心头一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伝历一笑,“你还要问我?哼,交出元妃!”
  小蝶皱眉回道:“我要说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你说呢?”伝历剑指地上人,“唐蝶嫣,我劝你别再耍花招!”
  “等等!”小蝶望着那森寒的利刃,心中荒乱,她确实不知那女子去向何方,当时她只是指了几条可行之路,没想到如今成为摆在她眼前的一道难题。
  “你想好了没有!”伝历愤恨地起身,恐是不能再等下去了,而小蝶也无法再做拖延,突然一个声音如云中破晓回荡在两人之间。
  “你动手啊!”青色身影落在小蝶身边,来人正是伝徕。
  “伝徕!”伝历怒目圆瞪,手中的剑似也在颤抖,“你让我动手,啊?”
  小蝶一愣,随之叫道:“不要!”然后转向身旁的伝徕,怒喊:“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伝徕坚定的看向小蝶,沉稳地说道:“你看清楚,那人根本不是你爹。”
  “什么?”小蝶又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男人。那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身形确实不太像爹爹,比爹爹瘦,似乎……这人虽是横着倒在地上,他的身子看起来比爹爹还要高上那么一些。难道……
  “啊!”
  惨烈的尖叫声打断小蝶的思路。
  当她愰过神来,只见地上人捂着双眼在地上左右打滚,再看伝历剑上一条殷红的血迹延剑身缓缓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形如朱砂。
  “不要!”虽然知道那人可能不是唐庚年,可在伝历出剑伤人时小蝶还是尖叫起来。
  “还我女人孩子!快告诉我元妃在哪里!啊……”伝历本是发狂似的朝小蝶怒吼,却在一声痛呼中结束,直到摇晃着倒下时,小蝶和伝徕他们才看到伝历身后手持砍刀而立的屠辑!
  屠辑仿佛杀红了眼,本来就阴郁有脸上多了丝诡异的阴狠,他嘴角抽搐着,对倒在地上的伝徕说道:“你说什么?元妃的孩子是你的!”
  在场的人如被这突入其来的变化钉在原地,大殿前一时鸦雀无声。
  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张坤突然拔刀冲向屠辑。身为郑国公手下,时刻记得要铲除屠辑,见他出现必不会放过。基本上是与此同时,伝历爬起身也向屠辑进攻。
  小蝶见三人打做一团,果断冲向那倒在地上捂着双眼呻、吟的男人,他要确认身份。
  小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她心底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她感觉那个男人与自己有关,即使不是她的父亲。
  一时三人打做一团,本就是伝历与张坤两人对付屠辑,局势一边倒,屠辑不敌两人而亡。
  屠辑再暴虐,他也算一代枭雄,统治天下称王称霸,但终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当然,朱王屠辑一除,会减少多少杀戮和麻烦?对郑国公攻城和天下百姓都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当没有屠辑做过共同目标,张坤的敌人自然转向伝历,杀暴君自然也要诛奸佞。此时,伝徕也加入了战局。
  伝徕与伝历再次刀剑相遇,而这一回与伝徕共同对敌的还有张坤。之前见他规劝郑齐英时,张坤就对伝徕敬佩不已。而伝徕一次次潜进国师府,他只知为保小蝶,张坤男扮女装易容术了得,却不知这张坤还有一身好武艺。有屠辑那一刀在前,伝历身受重伤,伝徕与张坤两人前后夹击,他自是不敌两人,只好飞身逃脱。
  有些事要了却迟早还有机会。伝徕心中恨及他的师兄,却无法真的动手杀他。
  当伝徕走到小蝶身边时,几次唤她都不见回答。伝徕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他缓缓蹲下来,将小蝶慢慢转过身子,面对自己,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泪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小蝶,你怎么了?”伝徕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心中已有半分猜疑,他下意识的剥去那男人遮在脸上的乱发。当看到这陌生男人双眼上血红的伤口时伎徕不自觉地心中一惊,但这人年纪不过三十,不是唐老爷的事实还是稍微安慰了伝徕。
  至少他没有说错。
  “这人不是你爹啊,你醒醒啊小蝶,他不是……”
  小蝶眼神呆滞地望着逆光下的伝徕,阴影下她看不清伝徕的表情,耳边嗡嗡作响,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时心底积攒的悲哀还是如冲破了堤坝的洪水,随着痛吼一声,她声音嘶哑地哭喊道:“他是我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错如果一直不改,也许当时是形势所迫,也许那刻有道理可寻,但错终究是错,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知道由它引起的后果有多沉痛。





☆、(53)帐外倾心

  漫天飞雪,雪白了目所能及的整个世界,而浑身颤抖的女子正坐在这世界的一角痛哭失声。
  那人的确不是唐蝶嫣苦苦追寻的父亲唐庚年,却是她失踪多年的二哥唐奕贤,早年老太太为避嫌推出家门的唐蝶嫣两个过继的哥哥之一。
  唐奕贤自幼习读圣贤书,离开唐家后,与大哥入宫任御前侍卫不同,他走上的是一条教书育人的清苦之路。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每日必到私塾,偶尔也出入达官贵人家中指点年幼的王孙贵胄,本着有教无类的原则,他曾经以为自己会这样简单地度过一生。
  伝徕千算万算,他却没有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他歉疚的视线中,唐蝶嫣突然站起身来,拉起地上一身腌渍褴褛的男人的手,将男人整个身体驮在自己背后,她微微侧头,对身后人轻念道:“二哥,我们走。”
  “小蝶,让我来……”伝徕还未触到小蝶肩头,便如有冰雪般冻了手指。
  “不敢劳烦!”说罢,她艰难地迈步向前。
  伝徕还想上前,却被张坤一把拦住:“伝兄,看来道长有心结,我来吧!”他看到伝徕这是关心则乱。而就算张坤出手还是遭到小蝶婉拒,直到张坤将男人伤势分析后,小蝶才肯让人碰她二哥,毕竟再赌气,可伤情耽误不得。
  出了王宫,外面的环境可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小蝶显然慌了神,一时有些茫然,刚巧看到宫外不知何人仓皇逃跑时丢下的马车。如今全城狼烟四起,怕是很难找到一两个正经行医的大夫,与其这样像个没头的苍蝇乱撞,张坤提议不如借这马车,先带伤者出城到郑家城外的营地,让随行的军医尽快诊治。
  小蝶应允。
  马车出城一路畅通无阻。一听大王惨死宫中,根本无人要为屠辑守城。
  快到郑国公安营扎寨的地点时,小蝶忍不住向外张望,只见一座座如小山包似的白色帐篷围搭在狂野之地,天色不早了,已有篝火燃起,闪着星火光耀。
  郑齐英是最早发现马车的,他身着盔甲正要出发,一身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只是那张扬起明朗笑容的脸庞稍有违和。
  他小跑到马车前,撩开帘子伸手就服下一脸憔悴的唐蝶嫣,还想再说两句悄悄话,却见她根本无暇顾忌别人,忙搭手与张坤一齐架出一位眼上缠绕白巾的男子。虽然好奇这人是谁,但郑齐英还是本能地第一刻派人去请随行的军医。
  此时,唐奕贤已被带进一只营帐,平躺好,没过一会,军医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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