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壶茶我来赔偿，行不行？”
服务生光顾着收拾战场了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宋灵在身后说了一句类似于“你道什么歉”的话，惹得服务生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悄咪咪的用眼睛剜了一眼宋灵。
钱遥遥蹲下和服务生一起捡东西，小声说：“你别搭理她，对不起啊。”
服务生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收拾好了东西，钱遥遥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递在餐盘上说道：“这个钱够么？”
服务生点点头，够了。
钱遥遥一推开门，林司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说：“我在你对面的书店门口。”
她抬头望对面看去，林司果然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
他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招她过去。
钱遥遥从善如流的横穿斑马线过去了，心情都变得好了。
林司站在书店门口，看着巨大的广告牌上，作家的新书广告，饶有兴趣。
钱遥遥奔到林司的面前，有点儿大喘气。
林司捋了捋她的几搓刘海儿，嘴角噙着笑调侃道：“慢点过来，也没人跟你抢。”
钱遥遥被调侃了，又说不过他。
脸红着翻了一个白眼儿，哼！臭不要脸。
她也不是那么不矜持好不好？只
是想快点甩开宋灵而已。
钱遥遥一把抱住林司的要腰，的确，她也不是很想特别矜持，毕竟已经好久没有抱他了。
她顺着林司的目
光，看了一眼书店的签售广告。
宋灵说她现在的先生在临市做签售，应该就是这个吧。
看林司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钱遥遥默默的酸了一会儿，小声说：“你不要看了，也不要买这个书，一点都不好看的。”
林司有些好笑地问：“你怎么知道？看过？”
钱遥遥实话实说：“没有。”
她承认自己有些小心眼儿。
林司：“……”
“反正你就不要看，也不要买。
就是不要为他创造销量。”
很委屈的声音。
林司想，她又在耍什么小脾气啊？但也无伤大雅，反而林司觉得自己的小女朋友很可爱。
林司穿着黑色的风衣，十分挺拔，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处风景。
钱遥遥把自己的手伸进林司的大
衣里面，脸埋着闷声闷气地跟他讲话。
因为是在大街上，华灯初上，行人来来回回的。
林司不是很习惯在这样的情况下亲热，私底下他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抱着钱遥遥，哄她亲她。
但是现在不行。
所以，钱遥遥抱住她的时候，林司没有推开，但也没有回抱。
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这一幕，被马路对面站在咖啡厅门口的宋灵看见了。
她的眉毛拧紧了，自己的女儿现在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上去是个成功人士，一身清贵气质，气宇不凡，还用一副逗小孩儿玩的态度，捏了捏钱遥遥的耳朵。
宋灵十分不悦，她觉得钱遥遥不学好，在倒贴。
距离她所希望的样子越来越远了。
林司当然也看见宋灵了，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又迅速移开。
没一会儿，林司牵着钱遥遥上了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里。
林司走到哪里都有车。
*
林司当晚和董总两个人在日料店里吃饭。
不算是饭局，只是董总认识林司的父亲——某国企的老领导。
这
一次，董总也是有事情要拜托林司的。
董总握着林司的手说：“帮我给老林总带个好，等我去了源市，就去拜访他。”
林司礼貌答应。
作为东道主，董总请吃了这顿饭。
起身出门的时候，林司重新点了两份寿司，让服务员帮忙打包，他要带走。
董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今晚林律师就没吃寿司，为何还要打包一份带走？
林司想了一下，该怎么解释。
钱遥遥现在刚入职，总不能说我女朋友就在你们公司吧。
他说：“待会儿去
看个小孩子，我带点吃的给她。”
董总：“小孩儿？”
林司胡诌：“嗯，亲戚家小孩。”
董总很识趣，就没再多问。
。
……
上了车，林司问：“吃饭了吗？”
钱遥遥摇头，“没吃。”
林司拿出纸袋子里的两盒寿司，递给钱遥遥。
他本来打包这些东西，是给她作为宵夜的。
那天晚上，他算
是见识到了钱遥遥的饭量。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饭量。
但这些林司不会明确地说出来，会把她惹毛的。
钱遥遥开心的吃起来，直夸：“好棒，好棒。
饿死我了。”
她现在需要的是有人关心她吃没吃饭，而不是在饭点儿把她拉到咖啡厅里告诉她怎么穿衣服。
不一会儿，两盒寿司就见了底。
纸袋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有粽子糖和玩偶。
那家日料店做活动，
每个进门的顾客都会赠送伴手礼，服务生就把小礼物放到了打包盒袋子里。
钱遥遥很喜欢3d打印的小玩偶，顺手收进了自己的小包里，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
林司把车开出停车场，给她一个台阶下，问钱遥遥：“要不要去吃晚饭？我饿了。”
钱遥遥眼都放光了，无声地说“好啊好啊！”
钱遥遥告诉林司自己想吃什么，林司蹭一下把车子开出广场。
钱遥遥想林司肯定不知道临市的路况，就给他指路。
没想想到林司说：“我知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哼，是嫌她话多么？
两人来到一家港式茶餐厅，林司负责给钱遥遥点菜。
没一会儿，菜全上来了，钱遥遥开吃。
林司不饿，来吃饭主要是想喂饱自己的女朋友。
另外，他有点话想问钱遥遥。
半个小时前，他看到钱遥遥和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咖啡厅里。
两人面容严肃，
中年女人对着钱遥遥指点一番，钱遥遥则是低着头，偶尔抬头看她，脸上有着不耐烦的神情。
后来，钱遥遥匆忙逃出店里，像被人追赶一样。
林司想了几种可能，最大的是：钱遥遥欠人钱了。
她没钱还，就被债主挖苦了。
再一结合她出来就抱住自
己委屈的模样，果然是这样的。
他有点头疼，本来她一个小姑娘孤零零来带异乡，他是不太赞成的。
现在又因为钱的事情苦恼，不如不过
来好了。
他又不是一个养不起女朋友的人。
林司想，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怎么问女朋友有没有钱，还有多少，欠债了么？总不能说，“你身上有钱么？我给你点钱吧。”
本来自己就比她大很多，如果谈恋爱还给她钱的话，那岂不是有种包养她的感觉？
半天，林司想到了一个办法。
钱遥遥吃完了，满意的抹了抹嘴巴。
等着林司付钱离开。
结果林司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遥遥，你身上带钱了吗？”
钱遥遥点点头。
林司憋着笑，把清单拿过来说道：“我出门前忘记带钱包了，你付一下钱吧。”
钱遥遥：“……”
她看着菜单的总价，332元。
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是谁大话说的带她来吃饭的？结果一吃完就让她自己付钱！钱遥遥倒不是一个只想花男朋友钱的人，她也觉得AA很合理。
但这顿饭前，林司都说好了请她吃的嘛！怎么能反悔呢！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还在赤贫时期。
她还没有发到工资，来到临市要添置的生活用品特别多，手上也没什么钱了。
早知道是自己付钱的话，她就找个沙县小吃解决这顿饭了。
手机也可以支付的，但是看到林司一副闲闲的不愿意掏钱的样子，钱遥遥只能忍着痛刷卡买单。
走出餐厅，还有一点时间。
两人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再逛一会儿。
手牵着手去了附近的商场逛街，新开的商场一楼是卖护肤品彩妆、香水还有包包的。
林司还是不清楚钱遥
遥到底欠了多少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于是，他走到一个意大利品牌专柜前，认真的看起男士香水来。
导购小姐姐看到林司一身贵气，立马走上来热情的介绍。
喷了好多条试纸给他闻，林司都没有多大的兴趣。
钱遥遥也走上来，导购看她小巧的模样，也笑着接待了她，就是没有对待林司那么热情。
毕竟看得出来双
方的购买力，大家一致认为，付钱的肯定是男士嘛。
林司看了看，也没有明确地说自己喜欢哪个。
钱遥遥奇怪，林司的身上一般都没什么香水味，偶尔的一两次还都是同一种香气。
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要来看香水。
看了一会儿，林司指着一款说：“这个。”
导购拿出来，问：“要这一款么？”
“嗯。”
导购立马喜笑颜开道：“先生品味真好，这一款是我们春季新推出的，很适合您这样成熟的男士。
融合了
草木香气与柑橘的清新果香还有干琥珀雪松，接触在肌肤上，又有那么一丝的温柔和阴郁，最具有征服女性的魅力了，持续留香48小时，来来来，给您闻一下……”
林司：“不用，给我包起来。”
钱遥遥凑近了看，好家伙！50毫升，一千三百多！国内专柜卖的价格高，这个要是在国外找代购买的话，价格肯定砍掉将近一半啊。
她看了看林司，才想到他不是没带钱出来吗？
果然，林司也看向了她，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遥遥，付一下钱。”
就跟他的钱在她手里保管了一样。
导购包好了产品，开了票递过来。
钱遥遥：“……”
麻痹哦！钱遥遥苦不堪言，她正是没钱的时候。
林司把票又递给了钱遥遥，就连导购小姐姐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一件西装外套都要上万块，竟然还要小姑娘去付钱。
钱遥遥能说什么？她用一种英勇就义的悲壮心情接过了票，去收银台付钱。
这一次，她选择了刷信。
用卡。
林司算是了解清楚了，钱遥遥身上大概有多少钱。
因为刚刚付餐费的时候，钱遥遥是拿出了一张储。
蓄卡。
那张储。
畜卡是放在钱包最外面的位置，应该是她使用频率最高的。
出来以后，钱遥遥的心情是悲喜交加的。
悲的是自己真的好穷啊，喜的是，自己的腰板挺得特别直，有一种自己包养了男朋友的感觉。
虽然是用了一千多块钱包养的。
两人上了车，林司送钱遥遥回公司的实习生宿舍。
在钱遥遥的指路下，没一会儿就到了。
钱遥遥下了车就要狂奔到房间里去，数一数自己在发工资之前，还有多少吃的。
人还没抬腿，就被林司拉
住了。
“往哪跑？”
“回家啊。”
林司固定住她的身体，闲闲地说道：“再陪我待一会儿。”
那好吧！
钱遥遥一心想着自己屋里的吃的，也不忘问林司：“你现在住哪里呀？”
“前面的酒店。”
他扬扬下巴，就在公司的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是那古的工作人员安排的，同住的还有律所的五六个同事。
钱遥遥点点头，林司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儿。
就是平淡的味道，说不出来。
在这样漆黑的夜晚，
灯影朦胧，初春暖风习习，钱遥遥压着嗓音说：“哥哥，你身上很好闻哦。”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林司心里都打着颤。
钱遥遥的身体很小，也很软，顺带着南方女孩子特有的软软的口音。
四周无人，林司抱着她，身体里有一
股子劲儿，使不出来。
又像一团火，要喷出来。
接着林司万年难得轻佻一回说道：“可能是男人味？”
噗……
这句话把钱遥遥撩得，都不好意思了。
她没脸抬头看他，只能更加用力搂住他结实的腰身，脸埋着不愿意抬起来。
这么呆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两人又回到了车上，这一次是后座，钱遥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