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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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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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了一半没说了,宋子初紧紧盯着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这么平静的语气,明明他的脸色看上去是这么的……恐怖。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死在了那场飞机事故当中,我很生气,我的确很生气,我甚至恨不得掐死她给你偿命,因为你很无辜……”

    “可是那个傍晚,真的太冷了,我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不停地用力,收紧力道。安言在哭,滚烫的眼泪不停地砸在我的手上,”

    顿了顿,他的声音带着点诡异的哽咽,“我当时不明白,到现在我才意识到,砸我手上的眼泪每一滴都像是锋利的刀一样插在我心头,现在她把刀彻底抽走了,堵不住伤口,也止不了痛。”

    宋子初浑身都在哆嗦,他的意思是他很痛,为了安言痛。

    “你知道后来怎么了吗?我当然没有掐死她,因为我发现我舍不得,但是我心里也有罪恶感,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罪恶感才导致了现在的一切,你说我怎么办?”

    宋子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就算害怕,可还是抖着身体对他说道,“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既然这样,我们好好在一起,行……”吗?

    话未说完,萧景狠狠打断了她的话,“罪恶感只是罪恶感,我心里其实一点都不痛,我甚至已经在心里规划等气消了我和她要怎么过下去……”

    宋子初倏然间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瞬间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不能呼吸。

    有些莫名的烧灼味和烟味窜入她的鼻息,宋子初本来有些呼吸不畅,以为这浓重强烈的味道她直接弯下身子重重地咳了起来——

    下一秒,萧景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朝外面拖,宋子初一边咳嗽一边惊道,“萧景,你要做什么?!她死了你就这么伤心?”

    男人脚步顿了顿,像是丝毫感受不到冷一样,看了她一眼,随后道,“我只是后悔了,我应该为我的自负买单,你也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然后,他一路将她朝楼梯口扯去,宋子初不停地挣扎,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楼梯口,乔洛就守在那里,乍然看到萧景拖着宋子初过来,脸色冷漠,眸中一片猩红,他惊了惊,两步走过去,站在萧景面前,“萧总,您和宋小姐……”

    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乔洛,“让开。”

    这么一个停顿间,宋子初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面色惨白,心如死灰,满是泪痕的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了什么样了,她当初那么逼迫你,还用权势强行压着你,逼你跟她结婚,你不是那么恨她吗?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她看得出来萧景眼中的嗜血神色,他甚至动了杀她的念头。

    萧景闭了闭眼,脸色很是疲惫,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合过眼一样,垂在身侧的手指握了握,随后看着乔洛,“你带她来的?”

    乔洛立马低头,“萧总,我以为宋小姐来了,您至少会高兴点。”

    男人先是愣住,随后转过身,慢慢看着退到墙壁处站着的宋子初,随后说,“嗯,我的确太寂寞了,寂寞到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以为是她回来了。”

    空气中眸中味道越来越浓烈,乔洛环顾了一眼四周,脸色微沉。

    宋子初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挖了出来,用鞭子狠狠地鞭笞着,她真是愚蠢啊。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闭了闭眼,任由眼睛酸涩到几乎到了无法睁到完全开的地步,“你说你对我是罪恶感,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也是,像刚才我来到这里,你不还是将我认错了么?”

    宋子初的话带着无尽的嘲讽意味儿,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上,随后,他诡谲地笑了下,“你懂什么。”

    萧景转身就朝着书房的方向去,宋子初看着他的背影,随即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身体顺着墙壁慢慢下滑。

    空气中的烟味越来越浓烈,乔洛甚至怀疑是不是房子起火了……

    过来几秒钟,乔洛瞬间发现了问题所在,二楼某一间屋子里,浓烟从里面冒了出来,乔洛皱紧了眉,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宋子初也跟在他身后,直到两人打开了那道门,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两个人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一个人!

    房间里弥漫着烟雾,门打开的一瞬间,呛人的烟味窜入两人鼻息,宋子初止不住地咳嗽。

    乔洛第一反应是以为着火了,直到门打开之后过了两秒,才发现不是,这里应该是……安言的书房,只是此刻房间里应该在烧什么东西,除了烟味,还有其他烧灼味。

    直到风将里面的烟雾吹散了些,乔洛跟宋子初捂着嘴踏进去,在看到落地窗前那片空地上摆着的东西时,宋子初人瞳孔极致紧缩,心头狠狠一惊——

    紧接着,控制不住地尖叫声从她的口中发出,“啊——”

    落地窗前,火盆里的柴火还在燃烧着,此时火光不是很浓烈,没人添火已经快要燃尽了,而火盆上空侧边的架子上,依稀还能看出来那是一条狗的尸体。

    很明显,这是安言很宝贝的那条狗,怎么会?

    不知道被火烤了多久,此刻只能看到那尸体黑乎乎的,表面的狗毛一坨一坨地纠结着,异常惨烈跟狰狞。

    房间里有某种味道蔓延着,很诡异。

    萧景从书房出来听到的就是宋子初的尖叫声,走廊上已经没人了,而走廊尽头某间屋子,门已经被人打开了,有烟雾从里面飘出来。

    男人脸色沉了不少,拿着手里的东西笔直地朝着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一张脸冷若冰霜,再也找不到一丝温和颜色。

    属于安言的书房,书很多,房间各处估计都或多或少落了不少烟灰,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是极度震颤的。

    宋子初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不住地呼吸,一边转头用无神的眼睛看着乔洛,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乔洛亦是一脸复杂地看着那团东西。

    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安言的狗为什么会死他也不知道,反正此刻,乔洛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冷意,竟没想到萧景这么疯狂。

    那狗明显已经死了很久了,火盆周围是一滩水迹,而那水珠还在不停从放在架子上的狗狗尸体上滴落——

    一个人的心境到底要经历怎样的变化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乔洛此刻忽然觉得今天带宋子初来这里是一个异常错误的决定,萧总如今病了,病入膏肓,谁都拯救不了。

    除非将安言找回来。

    书房的门被人猛地踹了一下,乔洛先是朝萧景光裸的脚看去,随即手臂倏然间被人抓住,空气中再度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啊!阿景,你要做什么?!”

    乔洛抬头看去,只见萧景脸色漠然,立体的五官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寒冰,眸子里却淬了火,抬起来的手掌上,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此刻,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宋子初的脑门——

    乔洛咽了咽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嗓音发颤,“萧总……您不能……”

    萧景没动,枪口依旧指着宋子初,目光却淡淡地越过了他们,看着落地窗前那条狗的尸体,眼中终于有些丝丝缕缕的柔情。

    但是在他们看来却是如此的诡异。

    宋子初说他根本就不爱她,也不伤心,因为他认错了人,他将她认成了安言。

    的确他是认错人了,他在她的书房烧火,想要安喜的身体回温,因为只要这条狗还活着那么就说明安言也活着。

    烧到中途,他甚至伸手去感受了一下这条狗的温度,慢慢闭上眼睛,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嗯,已经有体温了。

    于是打开眼皮的瞬间,他就看到了别墅大门到主楼这一段光秃秃的路上,女人纤细的身影在雪地中移动,依旧是长发,穿着长款的大衣,步履有些急。

    跟安言一样,骄傲的像是一只孔雀。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此刻甚至很逃避去想这个问题,幻觉也好,错觉也好,他眼中的人都是她。

    男人视线逐渐模糊,疾步朝楼下奔去,但当把人拥入怀中那刻,所有的幻觉和错觉都应该醒了。

    老天好似在那刻拿走了他身上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生气。

    此刻,他冷漠地用枪指着宋子初,收回视线,薄唇翕动,唇边甚至带着些许诡谲的温柔,他说,“初初,我不会杀你,要是她真的死了,那么你到地下去她会不高兴,”

    “我也不会动你,我会将她找回来,你就永远活着吧,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要是——”

    要是几年过去,她还是不回来,到那时我再亲自解决你。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默默地留在了心里。

    宋子初倏然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乔洛扶着她,她现在已经要站不稳了。

    她大口地喘气,眸中神情灰败,“她死了,你明白吗?阿景,你说的对,你的确自负,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当初就不应该念着恩情那样对我,还跟我在一起,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初初……呵呵,宋子初心里忍不住升腾起无尽的讽刺,这声初初才是他今天对她最大的侮辱。

    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无比厌恶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

    乔洛稳稳扶着宋子初的手臂,从头到尾恭敬颔首听着他们的对话,乔洛觉得自己一颗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当宋子初讲出这么一段话的时候。

    萧景现在,明显情绪是不稳的,乔洛甚至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对着宋小姐开枪。

    然而,萧景并没有因为她那段话有任何起伏,而是冷冷一笑,“所以宋子初,你也要活得好好的,不然她要是真的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怎么能活得开心?”

    尽管这样说着,但是萧景到目前为止从来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二十九岁到北欧去死,这是一个多么特别的梦想那,可是想想,安言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的人,在她的价值观里,她学不会祝福。

    她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所以知道去努力,尽管在当时,她的所有努力在他眼中都是笑话和徒劳无功。

    但她终究是成功了,靠在在他身边刷脸的频率,让人不想记住都不行。

    婚后三年,那是她妥协的最多的三年,第一年,彼时,她刚刚失去父亲,她很伤心,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哭,但是从不曾在他面前流过泪,一次都没有。

    就算他看见了,但在他离她还有一两米距离的时候,她一定会将脸上的泪擦的干净,再次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她眼里必是笑容。

    因为知道是用了手段才能和喜欢的他结婚,所以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想让他看到任何不好的情绪。

    这件事刚过没多久,她开始要的更多,他很烦躁,什么都不想给,但是她很强硬,甚至用宋子初威胁他——

    他妥协了一段时间,安谨病危,好几次被下病危通知,而当时安森集团在他的运作下,有所好转,资金方面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她便想着将自己的哥哥转移到更好的医院去,但那样的话,会花更多的钱。

    那段时间,她很纠结,安谨的病情反反复复,他看在眼里,却没有表过什么态,他知道她会主动来找他的。

    然后她来了,颇为低声下气地跟他谈条件,那天晚上,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房睡,而条件也谈成了,那就是用宋子初的安危来换安谨的住院条件。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然后在他的要求下,搬到了次卧去睡。

    那晚她的表情,男人悉数看在了眼里,很委屈,可是又不得不这样做的纠结,但离开时还是跟他说了晚安,甚至脸上带着笑。

    他当时嘲讽地勾了勾唇,冷眼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慢慢被合上。

    尽管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在主卧的沙发上看到了她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的身影,这段时间以来,她瘦了不少,这么看着,小小的一团窝在毯子里,有些令人心疼。

    但他忽略了心底的感受,直接将她喊醒,彼时安言很是茫然,抬起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些无辜。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立马抬头看着他,讷讷道,“昨天晚上好像打雷了,我有点害怕,就……”

    打没打雷他会不知道?

    终归是觉得自己犯了错,没继续讲下去。

    他当时好像没什么反应,嗓音清冷地对她说道,“去将床边地毯上你的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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