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宠妻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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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动,宠妻无下限-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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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睿成转身,出了病房,找到了在医院的小花园里采着野蔷薇的张薰羽。

    “爸爸爸爸!”张薰羽捧着满手的野蔷薇,一路小跑到张睿成的身边,微微喘气,有些脏的一张脸仰起来,眼里是期许的光,“爸爸你看,我采了好多好多妈妈喜欢的蔷薇花,等会儿我把花放到病房的花瓶里,妈妈看见了应该会高兴的,然后会早一点好起来。”

    张睿成不语,看着张薰羽和沈宛白相似的脸,出神了半晌,直到张薰羽摇着他的袖口时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张薰羽的头:“不用了,妈妈她……已经救不过来去世了。”

    的正好的蔷薇花悉数落地,张薰羽哭的很凶,张睿成也闭了闭眼。

    他这次终于是,永远永远的失去她了啊。

    人事多错迕,自此以后,与卿永相望。



第403章 欢迎随时偷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半夜做了噩梦的原因,张薰羽这**睡得很不踏实,脑中不断的有一些细碎的画面纷乱的闪过,天边才蒙蒙的泛出一些微光的时候,张薰羽就已经彻底醒了。

    身边的易千率还在睡,原本清冷的一张脸因为睡梦而格外柔和。

    张薰羽的目光一寸寸的逡巡过易千率脸上的每一寸,英挺的眉,鼻梁挺直,眼睫不密但是很长,在眼睑下扫了一片浅浅的阴影。这个男人,尽管这么多年了,也依旧像是没有什么变化一般。

    张薰羽微微撑起身,在易千率薄且色泽浅淡的唇上印了一下,蜻蜓掠过水面一般点了一下就离。

    易千率似乎是睡得很沉。

    张薰羽笑得如同一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其实还是有变化的,易千率以往都睡得很浅,现在因为要陪着张薰羽一起睡觉,睡眠沉了许多,也规律了许多。不过,也只有张薰羽在身边,易千率才能睡得这样安稳吧?

    张薰羽轻手轻脚的拉易千率环在她腰间的手,起身下了**,替易千率将周围的被子掖好才去了洗漱间洗漱。

    易家的房子外有一片打理的很好的花园,当季的各色花朵排列得当,衬着露水看上去很是宜人。张薰羽才沿着小径走了几步路就被人叫住。

    “张丫头。”一道苍老的声音,易老爷子眼也没抬的继续在画纸上涂画。

    “爷爷。”张薰羽礼貌的笑了笑,走过去,视线落到易老爷子手下的画纸上。

    一副水墨画,画的是易老爷子身前的极好的几株姚黄。张薰羽原本以为,易老爷子这样的人,应该会更喜欢油画的。

    易老爷子蘸了蘸墨继续画姚黄的叶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睡得不踏实?”

    “做了几个梦醒了,睡不着就想下来走走,爷爷早上临水墨画真是雅兴。”

    易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雅兴不雅兴的,我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每天早早的就醒过来睡不下去了,就每天下来画会儿画。”

    张薰羽低头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易老爷子神态专注的临完了一副姚黄图,替易老爷子压好镇纸:“听易千率说,我叔叔以前也喜欢画水墨画,易千率带我去叔叔故居的时候还看了几幅遗画,只是不如爷爷画的好。”

    画具之后自然会有佣人来收拾,易老爷子也懒得收,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张薰羽:“哦?何以见得?”

    “叔叔的画自然也是画的好的,工笔细腻,但画作和题诗看着都多少显得浮躁和急功近利了。爷爷的画则不同,大雅若拙,虽然看上去工笔并不细致,却浓淡层次得宜,原本古人作水墨画,讲求的也不是一个‘像’字,更多是以画言志,寄情山水。我看爷爷的水墨画,更具气韵生动。爷爷心态也要豁达许多。”

    易老爷子显然对张薰羽的回答很满意,皱纹横生的脸上生出笑意,目光却从张薰羽脸上移到张薰羽身后:“我看你这妻子,在书画上倒是也很有见地,比你强多了。”

    “那是自然。”

    一声轻笑,一只手从身后搭上肩膀,张薰羽诧异的偏过头看着身旁忽然出现的男人。

    “你怎么醒了?”

    易千率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凑近张薰羽耳边,压低声音:“嗯?我怎么不能醒了?莫不是你打算回去之后再偷亲我一次?”

    莫不是你打算回去之后再偷亲我一次……再……

    张薰羽的脸上红了个彻彻底底,拿手肘轻轻的撞了易千率一下,惹来易千率低低沉沉的笑意。

    张薰羽横了易千率一眼,易千率反倒是一派大方的样子:“没关系,欢迎随时偷亲,怎么亲都可以,我……一切配合易太太。”

    易老爷子把眼前这对小夫妻的举动尽收眼底,眼里越发的和蔼:“我也真是老了,前几年是我没有看透,小子,你以后可要和张丫头好好的,别苛待了人家。”

    多年前,他已经因为自己的固执错了一次,所幸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固执,易千率也足够坚持。易千率和俞晨昔看上去的确很合适,可是感情的事,原本就不是看上去合适就可以在一起的。譬如易千率和张薰羽,不合适的不仅仅是家世背景,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性子,面上太冷情骨子里又太重情,难免会把对方刺伤。但是那又怎样呢?他们对于彼此,却都是最好的完满。

    “我可不敢苛待了她。”易千率笑睨了张薰羽一眼,“我们会好好的。爷爷过几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中国?”

    “不了,我这么多年,在这里也习惯了,老了不想挪地方了。”易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们孩子生下来之后,带孩子来看看我就好。”

    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总有些东西是易老爷子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两天怎么样了?”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聊,易老爷子岔话题。

    张薰羽下意识的摩挲了两下平坦的小腹:“月份还浅,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医生说胎位很稳,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这段时间要好好将养。”易老爷子取过一旁的拐杖,沿着小径慢慢的往回走,张薰羽和易千率立刻一左一右的扶着他。

    易老爷子吃过饭后就坐在沙发上看伦敦的晚间新闻,这两年易老爷子看上去也苍老了许多,看着新闻时不时的就始打盹。

    易千率把切好的水果一块块喂到张薰羽嘴边:“爷爷看上去老了不少,这两年,总觉得老爷子一个人在这里格外的寂寞。”

    张薰羽咽下嘴里的芒果:“但爷爷这辈子,差不多都是在伦敦度过的,总有不少让他舍不下的东西。爷爷在伦敦,多少有个念想。接爷爷回了中国,念想的东西都隔了千里,爷爷心里更加寂寞也说不定。”

    易千率很轻的叹息了一声。

    “易千率。”张薰羽握住易千率宽厚的手,仰起头,对着易千率微微的笑:“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常常来看看爷爷。”

    张薰羽的手小小软软的,覆盖在易千率的手上,有某种温暖从张薰羽的手心一直攀到心上。

    易千率反手握住张薰羽的,垂眼深深的望着她:“好。”

    盛世的工作不能耽搁,张薰羽和易千率只在易家陪老爷子住了几天就要准备回中国了。但在回去之前,张薰羽和易千率去了一趟医院。

    “安宁。”张薰羽把路上买的花插到花瓶里,“安安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不过至少很稳定,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有爸爸妈妈在,我想安安应该早晚会醒过来的。”说完之后,简安宁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张薰羽面前提到父母,眼里流露出歉意,“抱歉。”

    “没事的。”张薰羽的神色暗了一瞬之后若无其事的笑。她也应当学会把母亲只当做简安宁的母亲看待,而不是她和简安宁的母亲。

    “对了,听说你又有孩子了?”简安宁转移话题,目光下移到张薰羽的小腹上。

    “嗯,不过现在月份还浅。”说起孩子,张薰羽的神色一瞬变得极柔和。

    “真好。”简安宁笑了笑,眼里的温婉不像是以往一样虚虚的浮着,而是看过一切之后彻底的安宁,只是多少还是有几分遗憾。

    张薰羽想说简安宁也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任何一个女孩子,经历了简安宁所经历的这些,都没有办法再回到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吧,简安宁可以撑到现在,全不过是因为安安罢了。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小薰。”妇人反手带上门,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

    张薰羽的身体颤了一下。

    易千率的眼眯了眯,伸手把张薰羽揽进怀里,形成保护的姿态。

    易千率是事先给简安宁打过电话,得知简妈妈不在才带着张薰羽过来的,却还是遇上了简妈妈。

    “小薰,我……”

    “我不想听。”张薰羽直接截断简妈妈的话,不需要听也知道简妈妈想说些什么。深呼吸了一次,张薰羽收拾了情绪,冷冷淡淡的看着简妈妈,“阿姨,我和你……似乎也不熟,阿姨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叫我了,我不习惯。”

    如果没有这些所有的事情,忽然得知自己已故多年的母亲并没有死,大概是无法言喻的心吧,但是现在……张薰羽只想当自己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切切确确的是死了。

    简妈妈怔了怔,面上露出几分感伤:“小……张大小姐,你怨我,我知道,但是安宁毕竟……”

    “够了。”简安宁的声音不大不小,止住简妈妈的话,“妈妈你别在说了,你不是来看安安的吗?易先生和易太太也该回去了。”

    简妈妈张了张唇齿,一句话该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简安宁再一次拦下:“妈,安安惯用的洗发露用完了,我出去给安安再买点。薰羽,率,你们也该回去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第404章 易千率,去地狱吧!

    眼前的简安宁,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安然,也是终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死寂。

    就像是一滩死水,早就已经激不起任何漪澜,沉默的,无言的,看淡所有死生荣枯。

    易千率的目光暗了暗。简妈妈的事没什么好论的,在简妈妈看来,虽然对张薰羽有亏欠,但张薰羽已享有了所有荣**,反而是简安宁,同样是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这样明显的偏颇易千率无意理会,但对于无辜被卷进一切的简安宁,易千率多少是觉得歉疚的:“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阿姨……早晚会想明白的。”何况现在他和张薰羽就要回中国了,简妈妈就算想不明白,就算再执着也无法。事情已经如此,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

    简安宁点了点头,也不想再提及自己的母亲:“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几时的飞机?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我左右也没什么事情,送送你们吧。”

    易千率一家三口是乘坐私人飞机来的,也是乘坐易家的私人飞机回去。

    时间还很充裕,跑车匀缓平稳的驶在路上,道路两边的梧桐才新近萌出芽,阳光从稀疏的枝叶里漏出,明净澄澈。

    简安宁坐在程池旁边副驾驶的座位,浅浅的笑着,安静的听着一家三口聊天,偏过头看着窗外。

    忽然想起来,从简家的小区出来,左转第二个路口处的那颗梧桐树。

    那个时候的易千率,总是在那颗梧桐树下等着她一起去上学。阳光从枝叶的罅隙间漏出来,铺陈在易千率的脸上身上,带出几分温暖。

    记忆里的少年远没有现在这么有温度,清清冷冷的带着刚入冬的湖水的凉,明明还是个中学生,眼里却像是一面镜一样起不了任何波澜,只是端着一本书,例行公事一样,站在那颗树下等着她,对她尽着一个男朋友该对自己女友尽的责任,也全都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没有逾距,没有情感。但那时的她却对于他是真真切切的爱着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直到这份坚信一次又一次的被张薰羽打破。

    彼时啊……什么都没有发生,喜欢的少年也“喜欢”着自己,彼时真好。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当时少年春衫薄,当时她在还没有转过那个路口看见易千率的时候心跳就始不齐,像是有什么情绪拼命的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简安宁敛了敛眼睫,看着车窗上映出的易千率极浅的轮廓。

    原来都已经是这么久远的事情了啊。其实已经这么多年了,某些情感已经是戒不掉的习惯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呢?就像当初易千率,即便再怎么骗自己放下张薰羽,只要张薰羽从伦敦回来,易千率不是一样会不顾及一切的回到张薰羽身边么?她大抵也是同样的吧。

    只要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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