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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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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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出车祸了,连人带车从盘山公路上翻滚而下,车已毁,人还生死未卜。医生说,病人仅靠着强烈的求生意识撑着进入了手术室,能不能活下来,难说。
  穿着演唱时的单薄礼服,夜南歌一边发着抖一边往上海赶,长达三个小时的路途中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一直不停地拨打着律凌天的电话,试图寻找一丝丝心理安慰。电话那头频频传来忙音,这令夜南歌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分崩离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很快拨打了一串号码,那边刚接起,她便大哭了起来。
  “哥……”

☆、237 机场一别

  那大概是凉至第二次见到律凌辰,那个和律凌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觉得,人真的是个很奇妙的生物。就拿这两兄弟来说吧,四岁的年龄差,竟然能生得如此相像。凉至想,如果不是至亲的人,怕是难以辨别他们二人。
  所以,当她一边安慰着瑟瑟发抖的夜南歌,一边抬头看到匆匆而来的律凌辰时,有那么一刻她心里那根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些许,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是律凌辰,不是律凌天,律凌天正在手术室里躺着,命悬一线。
  因此,凉至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悉心照料着夜南歌。她衣着单薄,披着夜廷深的大衣,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似的孱弱。
  她只听到夜廷深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空气仿佛凝结了,万籁俱寂,安静得可怕。
  直到夜南歌忽然直直地栽倒在了她的怀里。
  *
  夜南歌昏死过去了,急火攻心。
  在她昏迷之前,手术室里的医生又出来了一趟,带给他们的依旧是病危通知单,依旧是那句原话:病人现在紧靠着一丝求生意志在维持生命,车祸带给病人的伤害太大,已经超出了医生的能力范围。
  意思就是,律凌天是救不活了。当即凉至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夜南歌的身上,意外的,她除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神情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然后一转身,她却晕倒了。
  凉至怎能不心疼?
  看着夜南歌那张脸,以往带给她的多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愉悦,这大概是第一次,她从她脸上看到了了无生机,近乎透明的苍白让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凉至沉默不语,从来不信神的她此时竟然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律凌天能够逃过这一劫。无论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能保住他的性命,其他的以后会有办法的。
  会有办法的。
  “我想留下来照顾南歌。”
  轻轻带上病房的房门之后,凉至轻声对面露倦色的夜廷深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夜廷深这一回却没有同意她的请求,揉了揉她的头,“乖,你明天赶早的飞机,早点回去休息。”
  凉至咬了咬唇,“我可以推迟几天。”
  夜廷深脸色一变。
  “至少,等南歌醒过来吧!她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凉至小心翼翼地说道。
  心里难免轻叹了一口气。许是怕她牵连其中,所以夜廷深纵使有千万的不舍,也只能狠心让她早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每每她的行程因故而变动时,他脸色总会不大好看。在西欧那边,他已经根据她的行程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好,有他信得过的人在那边,可保她平安。
  但眼下多事之秋,凉至又怎能安心一人赶赴西欧置身事外?牵连其中的人,都是于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人啊!
  “凉至,听话。”夜廷深沉了语气,“你先回家,明早我会去接你,然后送你去机场。”
  “可是……”
  “别可是了。”夜廷深打断她,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态度与她,他心有不忍,别过脸,“我送你回家。”
  *
  那是凉至呆在家里的最后一个夜晚,只她一人。
  天一亮,她就要启程飞往异乡,归期未定。虽然不是没有过孤身一人走南闯北的经历,但横跨亚欧大陆的距离,她还真是头一回。
  她从来不会有所挂念,在爱上夜廷深之前。所以以前的她,若是铁了心要去哪一个地方,那真的只是一张车票的问题,不会像这次一样,逮着理由就推迟航班,甚至好几次犹豫着要放弃这段行程。
  只因心里多了一个牵挂的人,那个人名叫夜廷深。
  他胃不好,却不喜欢吃药,她便每日亲自下厨为他熬制养胃粥,一日三餐都记挂着他,生怕他忙起来又耽误了吃饭的时间;他失聪,却从不向其他任何人说起,与人交谈时多数要通过读唇语辨识,因此她便成了他的耳朵,替他去听那些他漏掉的东西;自上次刑事案件险脱身后,他被警方和检察院盯得紧,却又为了她频频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她便担心他会不会有因此落下把柄;他晚上睡觉时总喜欢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否则总睡得不安稳……
  以前凉至怎么会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麻烦到自己生活中的一切都会融进他的气息。而她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爱了。
  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凉至一夜无眠,索性起身去了书房,从自己收藏的里面挑了一个笔记本,伏在桌前细细回忆着两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提笔写下时,她竟觉情到深处,不禁潸然泪下。泪滴在了纸面上,墨水晕开成一朵好看的花儿。
  廷深,我们分开的这些时光里,我们的回忆,会陪着我,也陪着你。
  *
  离别的气氛总是愉悦不起来的,又加上最近琐事频出,纵使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彼此说,但一路上,仍旧是沉默。
  只有紧紧相扣的十指诉说着浓浓的不舍。
  掌心温热,湿湿的,不知道那汗是他们中的谁出的。总之扣得太紧,两人的掌心都潮湿了。
  虹桥机场。
  凉至手里拿着护照和登机牌,眼睛湿湿的,一言不发地接过了夜廷深手里的小型拉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向他绽放出了一个微笑,“那……我走了。”
  她希望留在夜廷深脑子里的是她笑起来的样子,但是她却不知,那笑竟比哭还要难看。
  眼圈红了,她不想他看见,便急急地别过头狠下心往安检口处走去。鞋底拍打着大理石地,啪嗒啪嗒地响着。一转身,泪如雨下。
  她没回头看他一眼。
  她担心,这一看,她真的就不想走了。
  然而,她本想潇洒地离开,夜廷深却偏偏没有如她的愿。她走了没几米远,男人几大步跨上前,握住她手里的拉箱,不顾周围人来人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真正意义上的离别之吻,吻得她脸颊都湿润了,睁眼,却发现他的眼眶竟然也有些红。
  她努力地笑,伸手抚着他的脸,“我等你,年前。”
  他握着她的手,低笑,“年后不等了么?”
  “不等了。”她说,踮起脚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枚深深的吻,重新结果行李箱,朝他挥了挥手,走进了安检口。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与此同时,夜廷深直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块被抽空了,整颗心难受得紧,他给自己的解释是,眼下这个情况,离别是不得已的事情,而他也不过是太不舍得她了。
  距离起飞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因为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夜廷深目送凉至过了安检后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走出机场前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凉至发来的,他打开看,上面写着:我来找你。
  接上她上一句说的话,完整的是:不等了,我来找你。
  *
  匆忙赶回医院,夜南歌已经醒了,坐在床头,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尾,等到夜廷深开门进来的时候,她的眼里才终于出现了一抹生机,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地喊了一声:“哥……”
  然后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看得夜廷深直心疼,忙走到床边抽了纸巾替她擦眼泪。
  奈何对这个妹妹,夜廷深损她的时候过多,因此到了这个时刻他反而有点儿手足无措了起来,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轻拍了她的肩,别扭地说了句:“有哥在,别怕。”
  夜南歌哭得更凶了,纸巾湿得都可以挤出水来,最后直接抱着夜廷深,趴在他肩头哇哇大哭了起来。
  夜廷深身体一僵,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哭了。
  自小到大,这个妹妹在他面前多是飞扬跋扈的嚣张模样,就连亲戚给的压岁钱比他稍稍多一点都要在他面前炫耀老半天。小时候,他俩也没少吵架打架,他也习惯了兄妹之间相爱相杀的相处方式。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是嘴上说着最嫌弃夜南歌的那个,但实际上他却也是最疼爱她的那个。也因为对她的疼爱,有一段时间他对律凌天充满了敌意,因为这个男人把他最最宝贝的妹妹抢走了。
  现在,她又是为了那个男人,头一回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夜廷深心里对律凌天的成见便更大了。
  凌天啊凌天,我把我最宝贝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你倒是醒过来给我好好守着啊!

☆、238 舍江山,取爱人

  几场手术下来,医生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但强效的麻醉作用下,律凌天的意志全然涣散,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出现了好几次心跳骤停,吓得主刀医生的脊梁骨一直冒着冷汗。
  谁人不知道?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男人的命有多值钱,若是他没能活着离开这个手术室,凭这男人大哥的能力,要整个医院都给他陪葬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当心电图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医生连头上的汗都没顾上去擦,哆嗦着双手硬是把律凌天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手术结束之后,律凌天被推进了ICU,而一干医生则瘫倒在了地面上,汗如雨下。
  再面对家属的追问时,医生也聪明地避开了类似于“救不活”“情况不好”这样的字眼,避重就轻地说:“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
  夜南歌可算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眼眶涨得厉害。最近几天她神经一直绷着,身体无力得很,此时若不是夜廷深扶着她,她怕是早已经瘫软在地上。
  “我、我们能去看看他么?”夜南歌颤着双唇,声音也小如蚊蝇。
  医生刚想拒绝,ICU病房是不允许非医护人员入内的,但却被站在他面前的律凌辰的眼神给生生骇住了,迟疑了一瞬,他道:“可以安排与病房通可视电话,病人现在虽然求生意识很强,但是身体确实跟不上,如果你们进去了怕是会携带外面的病菌,如果这个时候病人感染了,怕是会……很棘手。”他本来想说无力回天,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说这种晦气话,那就真的是往枪口上撞。
  *
  医院那边在通可视电话的时候,夜廷深并不在场。律凌天出事,律凌辰日日在医院守着,律氏那边虽然有助理简诺等人撑着,但一些重大的决策他们依旧拿不了注意。无奈之下,夜廷深只好将妹妹夜南歌托给律凌辰和许安然照顾,自己回到了公司,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连续开了三场视频会议,其中一场还是跨洋的,用时较长,等到结束的时候,他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
  天已经黑了。
  夜廷深看了下手机,晚上七点多,柏林那边应该是下午一点多。如果航班没有推迟或者取消的话,凉至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他叮嘱过她,飞机一落地就得电话报平安,可是现在他却迟迟没有等来她的电话。
  以前每到饭点的时候,凉至都会亲自给他送来饭菜。如果隔得远距离不允许的话,她也会千方百计地让他停止手头上的工作去吃饭,而他也习惯了在饭点听到她的声音。现在,她不在,也难怪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空的。
  他想她了。
  这样想着,他便拿出手机主动拨打了她的电话,甚至想着哪怕她现在正在倒时差,让他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是满足的。
  结果,竟然无人接听。
  夜廷深皱了眉,又拨了一遍,仍旧是无人接听。他拨打了在柏林安排去机场接她的朋友的电话,那头的杂音很大,即使带着助听器也不大容易分辨出那边在说什么。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和凉至在一起,而凉至的电话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让他没由来地心生了不好的预感,右眼皮突突直跳。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那头终于移动到了安静点的地方,告诉他:“夜,我在机场等了一上午,航空公司的人说你太太根本就没有上飞机!”
  *
  凉至没有上飞机,这是夜廷深完全意外的事情,因为他亲眼看着她进了安检。
  她没有去柏林,也没有回家,甚至都没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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