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难以至信了。
谢天再次投来询问的目光时，平凡才点了点头，说道：“是我雕的。”
谢天瞪大眼睛，“这，这，我？”
他的惊讶要比昨天不知高了多少倍。
可是向来谨慎的他仍然不敢断定，也不敢马虎，毕竟打着平家标签的东西世面上真的很少。还需要找专家来鉴定一二。
“嗯，学武，以后平凡需要什么你就提供什么，有的材料随便用，没有的材料也要想法弄到手。还有，对于平凡的事，你们给我保密。明白吗？”
胖学武、李姐相互看了看，“明白。你放心吧。”
“好。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平凡，你也随便包括四楼的玉石材料库也随便进就是了，用什么只管和李姐说一声。那间工作室就在一楼，这是钥匙。刚刚弄好。我去去就来，呵呵，你可别怨我啰嗦，这个需要找专家看看。”谢天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平凡，带着十分的歉意准备离开。
“呵呵，没关系的。对了，老板，今天周四了，白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我想加个班，你派人送几个设计图样过来。”平凡可不想耽误时间，一天可是上万点的异点值，白白的浪费了多可惜。至于金质和木质原液，他并不担心，先用着就是，蓝伽空间能够自主加工，估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好，我会让雨绮专门给你安排的。”谢天进入电梯前扔下一句，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那件雕刻品上了。它的价值可要比任何东西都有有潜力，虽然和平凡订定的合同有些对力王不力，可是只要有赚钱的机会，商人怎么会错过？
…。。
在谢天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厅里。
坐着三位老人，两男一女。
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力王元老之一，青铜及金属加工工艺顶级大师修长智先生；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力王元老之一，宝石类加工顶级大师黄勇军大师；一位近六十岁的女士，满头银发，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木艺顶级大师景丽琴女士，更是力王的开山元老，和第一代力王主事人陈老先生是莫逆之交。
修老先生参加过人民大会堂的二期修缮工作，所有金属工艺都是出自他的手，和工大的那几位已经退休、谢世的老师一起完成了那么大的一个工程。包括近十年来，从力王订出的工艺品，尤其是送给重要客人、外宾等礼品多数都是出自这三人之手，可以说这三人才是力王的台柱子根基所在。
谢天对这三位元老毕恭毕敬，十分尊重地把水倒好，请他们坐好后，拿出了第一件人偶像。
三位老人中景丽琴是木艺大师，首先接了过来。拿起看似普通的人偶像，十分淡定的略略看去，在她的眼中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专注的看过现在的雕刻作品，“嗯，小天，是不是哪个后生的手艺要让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给看一看？”
谢天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景丽琴看到的第二眼，便瞪大了眼睛，还把平时不怎么带的老花镜拿了出来，“咦？这，这，这不是江东平家的雕艺吗？”
神情专注、双手捧起这个人偶，仔细的看了起来，“没错！这是平家独有的勾刀线、平刀痕和镂空纹！”脸上的惊喜好像几十年没有见过的孩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惊喜、震惊、狂喜！
“小天呀，你可真有办法，这难道是你从平自强老先生那里弄来的？啧、啧！你们不知道吧，平家的手艺祖传自山东公输家族，所以，可以说是我们华夏一族工艺的持牛耳者。只是不知为何自春秋以来，他们有了一条祖训，叫困龙不解，平艺不出。唉，能够看到平家雕艺，也是我们这些真正的行内人的福份！”
景丽琴的话缓缓而出，却震惊了谢天和另外两位老人，平家手艺大伙都知道，平家有此祖训，也听说过，可是至于原因，他们还头一次听到！
“呃，景老师，您说的这可是真的？困龙不解？平艺不出，是什么意思？”谢天头一次听说原因，想弄个清楚。
景丽琴把手中的人偶小心地传递给坐在身边的修长智老师，摘下老花镜，刚要回答谢天的问题，这时谢天心怀忐忑的把平凡雕刻的另一个制件捧了过去。
“老师，您再看看这个。”谢天的内心已经要爆掉了！
在工艺这个行当里，年龄、经验固然重要，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手艺的高低！你不行，七老八十也雕不出绝世之作，你行，掌握了技艺就可以创造出自己的天地来，当然，在几十年的日积月累里，会给技者提供一些丰富的经验，不过，相当天赋来说，那些都不值得一提。
现在，谢天已经为平凡的天赋所折服！刚才这一个楠木人偶件儿，连他都能够看得出来要较之后来的佛像差的太远，所以他也不敢相信，平凡，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会有如此精湛的技艺，纵使他是平家的后人，也不会以坐火箭的速度达到这样的高度，所以，他还是要找真正的木艺大师来鉴定一下。
景丽琴说道：“唉，当年，我准备师从平自立老先生，可是他们平家的手艺不外传…。。”话说到这里，她停住了！
“这，这！”景丽琴有些失态了，小心的捧着佛像站起来，说道，“小天，你是不是去见过平老先生了，在平家除了他以外，估计不会有人能够制作出这样精细、复杂、极致，而且还如此质朴的木艺雕件了！”
谢天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知道这件佛像十之**是平凡雕刻的，所以他现在的内心要远比景丽琴老师震惊的多。
“不会呀？平老先生怎么说也要近九十了吧？现在还有如此的功力！”景丽琴立即反应过来，不过她也不确定，这个佛像是不是出自平自立老先生之手，毕竟自从六五年分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也没有联系过。故人之手……
青铜艺的修长智老师，把人偶递给另一位黄老师后，接过佛像，认真的看着，“是呀，单从工艺而言，在我们传统和现代的雕刻工艺当中，这尊佛像所使用的技艺，就是用现代最先进的激光刀具，也做不来这个活儿，比如，这里的镂龙纹，九曲十八折，现代哪件设备能够做到这一点？就是真能雕出来，也没有这种活灵活现的生息！”
第二十三章 十万？泡妞！
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黄老先生似有所思的自语道：“这样的工艺级别，在我们宝石加工种里也是难得一见之物，最近南非的一家加工公司才解决了在玉石器内打磨曲状内孔的问题，看这件木制品的手活儿，真不简单，呃，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这位大师用的是什么设备或者工具吗？”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说话的，对于手工艺人来说，手中刀就是吃饭的宝贝，有绝活儿在身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示人那些独特的设备、工具等，这个问题，等于没问。
黄老尴尬的干笑了下，说道：“小谢呀，你是不是把平家的人请出山了？”
景丽琴也有这样的疑问，“对呀，你怎么会有平家的工艺品？据我了解，他们好像在民国时期出过两件佛像，之后再也没做过成品。我曾经见过的和你先前递过来的人偶差不多，不过，远没有这尊佛像的活儿细。”
修长智也认真的听着谢天的回答。
谢天决定还是不和这三位老人说清的好，于是说道：“嗯，这是我从一个熟人那里买来的，景老师您看这个百年檀木雕成的佛像，如果进入市场的话，能要价多少？”谢天微笑着看着三老。
三人看了看，尔后同时看向谢天，景丽琴说话了，“小天，这个不好说，平家的手艺历来只是名气在外，却极少有实物现世，更没有在市场上买卖过。你也知道现如今不比古代，需要的是市场知名度和认可度，不过单纯从艺术角度来讲，这尊佛像要价百万也不为过！”
“嗯，这个呢？”谢天又拿起了另一件作品，小敏的人偶像。
“这个，上市估值应该在十万左右，这样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具有很好的收藏价值。”确实，配合小敏纯朴天真素美的形容，这件木人偶着实让人喜爱不已。
另外两人也相互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评价他们也抱有相同的看法，成败在两可之间，毕竟平家的工艺只是在传言中出现过。
谢天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心道：“有艺术价值那就成了，至于认可度和知名度，用市场手段完全可以运作起来。”这一点对于他这个职业商人来说一点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唯一的难题只有一个：平凡并没有给他授权。他不能未经平凡允许既去使用平家工艺这块牌子。即使这块牌子现在并不一定灵，可是那绝对是十分巨大的潜力股！在决定拉平凡加入力王那一刻起，对平家工艺的心思就是谢天的主要目的。
材料部库房。
李姐和小敏大概知道一些情况，而腾再次申明平凡的任务之后也离开了。
平凡左右无事，便和众人学起了跑酷的基本动作。
所有的搬运工和库管都是年轻人，平凡阳光帅气的外表和谦虚妥当的谈吐迅速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平凡已经把跑酷的各种动作要领学的**不离十了。
十几个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在空中回旋之后，顺梯而下、动作十分娴熟的平凡，每个人的心里都大为惊骇：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俺学这套动作的时候可是用了三个月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姐，“这下好了，有了平凡，我们一年一度的全省KP大赛有希望拿大奖了！”
小刘、小敏和小娜等十几人更是一脸的兴奋！为得到一个天资这么好的同伴而高兴！
高兴过后，少谙世事的小敏十分担心的问李姐说道：“李姐，平凡会不会出事？被开除？”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内心里会担心这个只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男孩儿。尽管他帅气阳光的十分招人亲近。
李姐想了想，安慰道：“估计不会。放心吧。等一会儿就知道了。老板的人，你还不放心？呵呵。”
小敏这才有点放心了。
看了看总部大门的方向，有些神不守舍。而平凡则兴高采烈地在各种器材架、高矮墙之间穿梭纵跃。
“这种动作套路，嘿嘿！速成！”平凡十分喜欢，配合自己绝对牛叉的力量和速度，减少毫无必要的套路和架式，这种跑酷的运动动作确实极为适合要求时尚、简捷的平凡。
绝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连这个KP组里最厉害的小刘也对平凡的动作欣赏有加，连称再也用不了两星期，熟练之后必然会超过他。
其实，平凡在自行训练的时候，故意地放松了些要求，他总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展示自己一学就会的超人本领，做人永远都是低调些的好。
同时，他也在担心着那两件雕刻品会不会给自己带个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他相信谢天的精明，绝对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办理好。有钱大家赚，没必要的麻烦谁也不会主动去惹。
谢天的会客厅。
三位老师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休息了。
现在没有什么大的重要的礼品需要制作，他们三人已经很少出手，都已经是五十六十岁的人了，毕竟体力和精力已经大不如前。
待他们走后，谢天立即打了个电话，把腾经理叫到面前，说道：“小武，事情都安排好了吧？搬运工？亏你也想的出来，我不是和你交代过，不要安排平凡做具体的工作吗？”
腾学武一脸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老大，我，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走后门进来的呢。”他昨天还在笑话对面正阳的胡二子，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了，也差一点儿犯了和那个傻叉同样的错误。同样的有眼无珠，同样的视人才如草根，真是罪不可恕。
“以后平凡想用什么材料就用什么材料，想进哪个库房就进哪个库房，不得有任何理由、任何条件去干涉。至于平凡是给公司加工还是购入材料，这个问题由我来定。你只要做好登记和汇报就可以。”谢天给平凡开了绿灯，也是最次叮嘱自己的手下。
谢天把两件雕刻品交到腾学武手中说道：“你把这两件东西给平凡送回去。”
腾学武有些惊讶的问道：“呃，为什么？”他虽然看不太懂，可是刚才老大的那几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平凡弄出来的这两件东西，绝对值钱。
而值钱的东西，一定要卖出去才会赚钱。
谢天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和平凡的协议里，并不包括平家的工艺注名权，而且平凡所有除了青铜制件以后的工艺品，分司只有优先购入权。”
“什么！”腾学武瞪着大眼珠子，真想去摸摸自己的老大是不是发烧了，他知道条件是谢天自己亲自去谈的，“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