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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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成长记-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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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儿听了这句,倒是答应一声,对旁边的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去了酒楼,原来这日酒楼何里正庆生,提前包了夜场,冯子剑与邵盈都过去照应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从酒楼的后门,冯子剑与邵盈相携走了出来,后面居然还跟着何里正,阮贵见了这气势,吓了一跳,倒退一步道:“里正大人,你也……”

    何里正呵呵一笑道:“阮兄弟好。”说着,看向李氏道:“嫂子,您怎么又闲功夫到这里来。”

    李氏早闻何里正与这家的交情,横了一眼何里正,“呸”了一声道:“我来接闺女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第159章 又来一次

    “娘——”阮氏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望着李氏;却见李氏抚摸着阮氏的发髻道:“我儿,娘对不起你;娘听你爹胡沁才让你跑到这儿挨苦,如今把你领回去;以后有的福享哩。”

    阮氏听了这话不对,皱了皱眉道:“娘,你……你们……”

    李氏捏了捏她的手;扬头对冯子剑道:“冯儿,我们这么好的闺女你不要自然有别人要。”说着道:“柔儿;走。”

    “娘,你到底要说什么?”阮氏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回头道:“阿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商量好了……”

    阮贵咳了一声,看了看阮氏,又望了望面沉如水的冯子剑,叹了口气道:“张大户家的娘子前头没了,他先前也是的认得柔儿的……昨天来提亲了,我见他心意倒是实诚,已经答应了。”话音未落,

    便听李氏得意洋洋道:”冯儿,人家张大户可不是你能比的,那整条街都是他家的,啧啧,吃的穿的富贵流油,最可贵的是早早就对我们家柔儿上了心,如今要明媒正娶做正头娘子哩……“

    “娘……”阮氏听了这消息,腿脚一软,差点晕倒在地,只眼泪汪汪地向冯子剑求助道:“表哥……”

    冯子剑也十分意外,望着阮氏的楚楚摸样,心中也是恻然,可是若是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本来已经分离的人,自己的心又全在盈儿一个人身上,与其……咬了牙道:“若是如此,倒也是一门好亲事。”

    “表哥……”阮氏见冯子剑如此说,不由泪如雨下,茫茫里竟向邵盈看过来,道:“盈……姐儿……我该怎么办?”

    邵盈面上神色莫测,意味深长道:“表小姐,好像是又来一次。”

    又来一次?

    阮氏脑袋嗡嗡直响,却不及想清她的涵义,便被李氏拽住手,呵斥道:“你个死丫头,疯了不成,这么好的事情哭什么?还冲着个妖精哭,瞧你这出息……”

    话音未落,冯子剑忽然道:“舅舅,若是李氏再出口不择,以后就请你们不要再登门了。”语气森然,显然是恼了的。

    阮贵咳咳两声,也觉得老婆有些过分,忙道:“行了行了,领着闺女回去就行了。”说着,对冯子剑道:“朔儿就留在这里吧,毕竟是你的儿子,我虽然也亲着这孩子,可认祖归宗嘛,呵呵……”

    话音未落,忽听邵盈道:“且慢。”

    大家不由一怔,心道这娘子竟醋得如此厉害,连儿子都不要了?

    冯子剑是疼儿子的,本来听着舅舅的话,心中大喜,见邵盈出口阻止,不由皱眉道:“盈儿……”正要说话,见李氏已经跳到了起来,道:“真是没天理,我们家闺女替你养了儿子,还要拖着个油瓶嫁人不成?何里正,我知道你偏心,可这道理打到金銮殿也说不过去……”

    何里正只呵呵笑,把眼望着邵盈,却见邵盈一言不发,回身进了正房,不一会儿子拿出一个纸契来,上面写着“某年某日冯朔认祖归宗”之类的话语。

    冯子剑瞬间明白了,激动地连连点头道:“对,对。”却见邵盈走到阮贵面前,掏出了三百两的银票,叠着与纸契一起递过去,道:“舅舅,这是朔儿在你家的养费,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只是亲是亲,公是公,当日你们领着朔儿过去,如今倒是画个押,把这个了帐得好。”

    阮贵见此,刚刚道了声“如何使得”,那银票已被李氏抢了过去,揣在怀里,道:“朔儿在我们家吃的用的,哪里不是上好的,冯儿,我们可没亏待你儿子,这银子花到海里去了,说不得这三百两还不够私塾钱哩。”

    这城郊最贵的私塾不过二十两,李氏说三百两都不够,显然是胡沁,可大家都想赶快了帐,所以也无人说什么,大家让何里正做了证人,阮贵在上面画押,却见阮氏依然哭哭啼啼,知道闺女舍不得儿子,便道:“闺女,人家张大户说了,只要大的,小的没得养的,也不敢养,这可是冯儿的儿子,你莫哭了,以后再生养便是了。”

    邵盈听了这话,险些笑了出来,李氏本来就是脑袋不清的,也罢了,阮贵看起来算个明白的,恁地也说起这种糊涂话来,至于阮氏,邵盈悲悯地望着那哭成泪人的女子,不知为甚,忽然想起了三妹……

    软弱,有时候在人生中,是一种罪过。

    邵盈怅然地望着阮氏离去的背影,舅家的麻烦终于解决了,朔儿留下了,一切都静谧安好,只是……

    “冯大,怎样?喝两盅去?”何里正笑嘻嘻道。

    冯子剑万万没想到,竟这么轻易地把儿子争取回来了,心里十分欣慰,见何里正相邀,呵呵一笑道:“今儿我做东,走,何大哥,咱们一醉方休。”说着,回头望着邵盈道:“盈儿在家等我。”

    邵盈笑道:“好,好,好,爷去吧。”说着,对何里正道:“何大哥,你小心些,别让他喝多了,他腿还没好利落呢。”

    何里正眨着眼道:“盈姐儿放心,只是不让他抬着进来便是。哈哈哈。”说着,与冯子剑相携去了酒楼。

    下人们见这麻烦解决了,也是心头一松,燕儿高兴的合不拢嘴,走到邵盈跟前道:“夫人,这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没想到这么着就好了。”

    邵盈在太阳底下发了会儿怔,“嘿”了一声道:“这天下哪有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这命啊,还得自己去争。”说着,转身向正房走去。燕儿听了一愣,与莺儿对望一眼,跟着邵盈进了屋。

    天空划过飞鸟的痕迹,空寂里“吱呀”做声,说的是,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罢了。

 第160章 恩情未断

    冯朔回来之后;听说娘被领走了;一言不发,回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顺儿去给端饭;只摇头说爷不看吃,邵盈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方便出面,也不去俯就;在正房里等着冯子剑回来。

    大约掌灯时分,冯子剑才与何里正分了手,醉醺醺地从酒楼出来,回到正房内室,见邵盈正坐在那里织婴衣,燕儿正在旁边侍立,见老爷回来了,称了声“老爷”,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关了门。

    “盈儿……”冯子剑呵呵笑了起来,过去抱起邵盈坐下,狠狠亲了口口,道:“以后咱们三个好生过日子。”说着,摩挲着邵盈的肚子道:“我说错了,是四个。”

    “嗯”邵盈只柔顺地坐在冯子剑怀里,却不答话。

    “怎么了?盈儿。”冯子剑心里奇怪,这事情能如此解决,最高兴的恐怕是邵盈了。

    邵盈对着窗户外挑了挑眉,道:“朔儿回来,听说娘走了,一直在房间里也不出来,连饭都没吃。”

    “哦?”冯子剑拧了眉,道:“一直没吃?”

    邵盈点了点头,灯光摇曳,在她那娇艳的面容上映照出一层朦胧的容光,轻叹一声道:“你晓得,我不方便去劝的。”

    “我知道了。”冯子剑点了点头,摸了摸邵盈的脸颊,道:“我去看看。”说着把邵盈放在炕上,便要去西厢房,谁知邵盈在背后又道:“子剑,你先醒醒酒,桌上有醒酒茶。”

    冯子剑脚步一顿,点了点头道:“说的是。”说着,拿起案几上的茶盏“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运了运气,那酒气便消了大半,抬脚出了门。

    邵盈抬头望着窗外,眯了眯眼,又低头做着手头的活计,过了许久许久,也没见冯子剑回来,此时已经六七个月的胎了,实在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伸开熏了浓香的锦被,躺下睡去。

    迷迷糊糊里,似乎有声音响动,有人走了进来,望着她发了半天呆,才脱了衣服躺下,从背后抱住她,低低道了声“盈儿”,邵盈本来想明日再问,可这声里带着的些许伤感,不由让她簌然而醒,睁开眼翻过身道:“谈得怎样了?”

    ”嗯”,黑暗里看不清冯子剑的面容,只有那浓重的叹息。

    “朔儿哭了?”邵盈继续问道。

    “嗯”,冯子剑答道。

    “你也哭了?”邵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冯子剑不答话,只伸手把邵盈紧紧搂在怀里,道:“睡吧。”

    邵盈偏生要问个清楚,在他怀里拧了拧身子道:“你要是舍不得阮氏,我有法子把她再弄回来。”

    冯子剑“嗤”了一声,道:“盈儿又多心了。”

    “那你哭什么?”邵盈语气凶巴巴的。

    “我……说不清。”冯子剑的声音带着一种苍然,道:“总之是我对不起她。”

    “哦……”邵盈的心忽悠悠沉了下去,她留下阮氏就是为了考校冯子剑的感情,当时冯子剑但凡偏着阮氏一点,她都不会这么做的,“你到底想怎样?”邵盈忽地一推冯子剑,秀眉轻蹙。

    “什么”冯子剑愣了愣。

    “你心里还有她是吗?偏生我是恶人?早说啊,早说让她做主子不就是了?我不要你感激,我反正就是做妾的命了,娘是妾,我自然也是……”说到最后,已经呜咽作声。

    “胡想些什么。”冯子剑摁住邵盈那乱抓乱挠的手,道:“我心里有谁你还看不出来?”,不提防脸上被邵盈挠了一爪,咬着牙道:“你这个……凶蛮的婆娘,啊……”

    “那你对不起谁?”邵盈忽地坐了起来,气势汹汹道,方才的话让她心中一暖,自然要追根到底。

    “疯子。”冯子剑见邵盈忽然与她不算完了,做起来把邵盈摁倒,道:“你也太能醋了,人都走了,连这个也不放过。”

    “什么放过不放过,把话说清楚。”邵盈被冯子剑摁住,动弹不得,忽地张口咬住冯子剑的胳膊。

    冯子剑“啊”了一声,恶狠狠挠住她的蓓蕾道:“我正是因为心里全是你,才觉得对不起她,当初舅家带她回去,我也是劝她走的……”

    “你后悔了?”邵盈听了“心里全是你”,心中得意,虽满面是泪,嘴角已经弯起。

    “我……不知道,她是个没主意的……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朔儿已经想通了,明儿我让他拜见你,以后就叫母亲。”冯子剑伸手拍了拍邵盈的发髻,道:“你啊……”

    “我怎么了?”邵盈听了“以后就叫母亲”,怕自己哭了出来,大声道:“我就这么凶,我就是霸道,怎样,怎样?”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趴在冯子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盈儿”,冯子剑吓了一跳,忙抱住抚慰道:“你怎么了?”他很少见邵盈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邵盈不说话,一直哭,一直哭……

    不得宠的姨娘庶女,狠毒嫡母的迫害,缝隙里挣扎着活了下来,好容易挣得一份体面,却突然遭倾家之难,被流放,被迫害,被威胁,被入青花营,直到现在这地步,一路行来,她就这样的性子,死也不肯服输,一直一直在跟命争,

    她就是要争!

    做庶女的时候,去要争嫡女的体面,流放的时候,去要争活下来的资格,如今官奴身份只有做妾的份,还是要争正妻的情分,她就这样,命不好,心却强,只要不死,她就去跟这命争!

    冯朔是个懂事的,第二日早上起来,规规矩矩来到正房,对邵盈喊了声“母亲”,只是小脸煞白,嘴唇一直在抖,邵盈知他一时接受不过来,也不强求什么,只嘱咐顺儿看好了他,让燕儿给他准备了吃食,让顺儿拿着,又让一个婆子跟着雇了车,送他去了学塾。

    日子倏忽而过,邵盈每日看着冯朔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盘算着待孩子出世,买一个大宅子,自己与冯子剑,冯朔,燕儿这些人,过这岁月静好的日子……正忖度间,忽见胡同口停下了一辆车来,八宝华盖,紫幔锦帐,十分奢华,一个婆子跳下车,扶着一个妇人走了下来。

 第161章 春光灿烂

    那帘子一挑,下了个素衣的婆子;把那脚凳放下;走下来两个锦衣华服的丫头;一个丫头挑帘;一个扶着妇人盈盈走了下来,正是阮氏。

    只是此时阮氏已与从前大不相同,穿着五彩刻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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