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大人,狠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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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人,狠会爱-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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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暮转头发现自己的手机在枕头边上,动手术前特意关机了,所以取过来直接开机,有一条是傅司宸发过来的语音,谈的是工作上的事:“给你接了一个通告,你将和席英轩出席一个影视剧颁奖典礼活动,你们充当演唱嘉宾,演唱那首《问蝶》。现场真唱,这几天你记得多在家里练练。”

    她回复过去:“知道了,这个活动什么时候举办?”她得问清楚,万一在她住院期间只能推掉。

    语音发送过去,傅司宸很快回复过来:“这个月十八号。”

    十八号?

    今天三号,她有一周就出院,时间上肯定够。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颁奖活动,有些紧张和小兴奋,不太懂中间的流程,索性拨了电话过去:“小傅总,你说的这个通告演出费多少?”

    “十万。”

    “十万?我个人收入,还是和公司分成前的数额?”

    “当然是分成前的数额。”

    十万的话就算分成后到她手上也是好几万。

    乔暮心动,咬咬唇说:“好,那我要准备什么?”

    “演出服装你自己准备,其它的公司会安排。”

    “嗯,我知道了。”乔暮回答完,赶在傅司宸挂电话前急忙问:“齐霜呢?你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当然,下个月八号在帝都办婚礼,霜霜说要请你当伴娘!”傅司宸声音中含着笑,似乎心情不错。

    “哦,恭喜啊。”乔暮五味杂陈,低声警告道:“傅司宸,不许你欺负齐霜,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是我老婆,我欺负她做什么?”傅司宸嗤笑。

    这样最好。

    乔暮没再说这个话题,挂掉手机。

    傅景朝这时走进病房,关上门:“和谁打电话?”

    “傅司宸。”

    “说什么?”

    “工作上的事。”

    他见她回答得非常顺,眼中含笑的坐到椅子上给她削苹果:“是不是担心齐霜,警告那小子不许欺负她?”

    这都被他猜到了,乔暮接过他削好的一瓣苹果,脆生生的咬了一口说:“这当然了,齐霜已经够可怜了,要是他敢欺负她,他就禽兽不如!”说完这句,她觉得奇怪:“傅司宸说下个月八号办婚礼,地点在帝都,也就是说你父母同意他们婚事了?”

    “能不同意吗?”傅景朝又递了一瓣苹果给她,剩下的都装进透明保鲜盒里:“证都领了,生米煮成熟饭。”

    这么说是同意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齐家应该有救了。

    齐霜的牺牲也是值得的,起码保全了父亲的命和大半辈子的心血。

    乔暮替齐霜松了口气,手里抱着保鲜盒,津津有味的吃着他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苹果,却见他慢条斯理的拿起剩下的苹果核啃起来。

    她双眸睁大,呛得咳嗽看他:“你……你怎么吃苹果核?”

    他捏捏她的脸蛋,口吻显得理所当然:“还有这么一大块苹果肉,多浪费。”

    她:“……”眼睁睁看着他真的把苹果核啃得干干净净,她心中有着一层异样,有点感动,有点亲切,还有点小小的羞涩。

    小时候的记忆中一家三口,她和苏璇吃着苹果肉,乔一年津津有味的啃苹果核,这世上大约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做这种看似平常,却透着温馨的举动。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傅景朝把苹果核啃完了,抽了纸巾优雅的擦着手指,高大的身影逼近她,声音低迷:“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傅景朝,你走开啦。”乔暮咬唇,她本来没想什么,被他这么一说,脸蛋绯红,倒真像在想什么似的。

    “暮暮,我想要。”傅景朝唇片离她极近,说话时双唇蠕动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唇,仿佛间有很多细小的电流从彼此的唇间蔓延扩散。

    “不行……”她躲着他的薄唇,手中的保鲜盒隔到两人之间,低声哄起来:“我刚做完手术,不可以……你再忍忍,我问过邢医生了,她说半个月,也就是两周后就可以了。”

    傅景朝看着她苦口婆心劝说的模样,指尖点点她的脑袋,扬唇笑:“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我不过是说想亲你,你倒想到那上面去了。嗯,这下能看出来了,到底是谁比谁急。”

    “你……”乔暮脸红到耳根,说不出话来。

    他手臂撑在病床上,黑亮的眸注视着她,点了点她的鼻尖:“你什么你,难道不是?我都没急着问邢姨什么时候能亲热,你倒迫不及待问上了。”

    “我……唔……”她粉红的唇被堵住了,所有的话都被他卷进唇舌间,和着彼此的津液吞进了肚子里。

    ……

    晚上睡觉,傅景朝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灯光熄灭,乔暮躺在病床上,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着他在沙发上躺下的一幕,心里流淌过丝丝甜意。

    “二哥。”

    “嗯?”

    “没事,我就想叫叫你。”

    “……”隔了几秒,他似乎在笑她:“又在想不可描述的事情?”

    “……”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正经的时候,逮着机会就调戏她。

    她揪着被子,不敢再跟他说话,脸蛋有些微烫,眼睛始终看着他躺的那片阴影处。

    似乎是因为有他的陪伴,这一晚在病房乔暮睡得很安稳,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

    寒冬腊月,乔一年冻僵在河边,他的手里拽着两样东西,一样是要了他命的东西,酒瓶,另一样是一只黑色锦盒,小小的紧紧握在他手心,那是他在苏璇逃走前准备求婚的钻戒,钻石非常小,却是他全部的心意。

    他就那样紧紧攥着两样东西趴倒在河边,小小的她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不知所措。

    下半夜醒来,枕边湿成一片,傅景朝大约是听到她哭声,从睡的沙发那边过来,俯身摸她满是大汗的额头:“做噩梦了?”

    凌晨三四点的样子,病房内灰灰暗暗,他伟岸的身影俯身在眼前,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她还没完全从情绪中抽出神来,茫然的问:“我在哪儿?”

    他开了灯,抽来纸巾给她擦脸上的汗:“你在医院,刚才在梦里一个劲叫‘妈妈’。”

    是吗?她低低的苦笑。

    她还记得那个梦,记得那天她看到乔一年尸体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她就那样傻站着,当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没有妈妈了,爸爸也走了,我成了一个人。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到她,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为什么……”

    傅景朝转身准备走,衣角被一只小手拉住,他回身抱她,什么也没问。

    乔暮这一刻紧紧的抱住他,依偎在他宽大温暖的怀里,她不记得上一次和人抱在一起是什么滋味了,她只记得现在这个怀抱很暖,让她有安全感,仿佛长久以来心口缺的那一块被这一瞬间的拥抱填满了。

    第二天醒来,她躺在男人怀里,而他抱着她半靠在床边上,似是下半夜没睡。

    她内疚的挪了身子从他怀里出来:“你没事吧?”

    傅景朝不声不响的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黝黑的眸凝视着她的脸,无可奈何的语气:“你下半夜缩在我怀里一直在叫‘爸爸’,我就那么老?”

    乔暮扑哧乐了,低头用指甲抠着床单:“对不起啊,吵着你了,你去补个觉,我保证不吵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英挺的浓眉挑起:“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在梦里一会叫妈妈,一会叫爸爸,这说明你潜意识里非常想他们,我说得对吗?”

    她神色微僵,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好半天才苦涩一笑:“乔一年死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大记得他长什么样子。苏璇活着,但她在我心里也已经死了。所以与其说我留恋他们,不如说我留恋那种家庭的温暖。像你这样父母健全的人不会明白的,那种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到家有父母可以撒娇的感觉是多么的珍贵。”

    “傻瓜,你还有我。”他低头略有不满的瞧着她,一字一顿霸道而宠溺的道:“他们不疼你,我来疼,他们不要你,我要你。还有睿儿,以后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嗯?”

    他说他要她……

    他说三个人开开心心的……

    她绞拧着手指,只觉得眼眶又热又湿,有什么液体聚在一起,重的快掉出来。

    不自觉的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她很确定,从那眼睛里看到那么多光亮,都是为她而亮,他没有骗她,神色这么自然而然,就像本该如此。

    她第一次有了被无微不至呵护的感觉,眼泪掉得更凶了。

    “怎么哭成这样?”傅景朝有些无奈,一开始还帮她擦眼泪,最后她哭得实在是凶,他直接捧起她的脸,一一吻去那些眼泪。

    她止住了眼泪,揪着他的衣角说:“你说真的吗?”

    傅景朝笑她:“你人都是我的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她仍在抽抽噎噎,一头扑进他怀里:“二哥,你真好。”

    他搂着她,抱进怀里,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头顶,这丫头总算说了句贴心的话,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这是第一次给他回应。

    不枉费他对她那么用心……

    …

    接下来的时间内,傅景朝天天在医院陪乔暮,他拿来的平板电脑里有很多下载的电影,两人窝在一起看电影打发时光。

    后来他工作堆积越来越多,隔一会电话就响,她干脆跟他说晚上再过来,白天她就窝在病床上看书或是看平板电脑里一些古今中外的经典电影,分析学习男女主角的演技,给自己充充电。

    时间过得很快。

    这天傍晚乔暮出院,傅景朝接到她琉璃湾,傅氏夫妇和管家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回去忙着张罗傅司宸的婚事。

    “傅芷荨呢?”乔暮在晚餐桌上问。

    “跟我父母回去了,傅家最近喜事比较多,司宸要结婚,瑾唯孩子要办满月宴,她回去帮忙。”傅景朝看她一眼,不满意于她坐得太远,指着自己右手边的位置:“过来。”

    他这是要给她换位置?

    乔暮微微一怔,正要摇头,傅丞睿主动从椅子上跳下去,给她拉开了他对面的位置,那里曾经是傅芷荨坐过的地方。

    傅芷荨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倒不介意,只是觉得受宠若惊。

    摸了摸傅丞睿的小脑袋,她说了声谢谢,没再推辞。

    钟灵手脚麻利的给乔暮把放在原位置上的碗筷拿过来:“乔小姐,厨房炖了您爱喝的鸡汤,要不要盛一碗出来?”

    “不用了。”乔暮皱眉,看着傅景朝,“不是你让他们炖的吧?我说了,我喝够了,不想喝了。”

    住院一周,他天天让人熬鸡汤送到医院,她喝的都想吐。

    傅景朝薄唇微挑着看她:“不是你说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喜欢喝鸡汤泡饭,依你还不行?”

    钟灵在旁边笑着说:“是呀,乔小姐,傅先生知道您爱喝鸡汤,每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问厨房鸡汤熬好了没有,里面加了虫草等一些名贵中药,补身子最好,您要不要多少喝一点?”

    乔暮听了钟灵插话莫名的不舒服,她扯了一丝笑说:“不用了,谢谢。”然后随口一问:“小桃呢?”

    “小桃在忙。”钟灵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乔暮没再问什么,她多留了个心眼,晚饭后她到傅丞睿的房间,给小家伙讲了两个睡前故事,等小家伙睡着后,关上灯,轻轻拉上门。

    从楼上转下来,在厨房角落看到偷偷抹泪的小桃,慢慢走过去小声开口:“小桃?”

    小桃抽抽泣泣的抬起脸,眼睛都哭肿了,看到乔暮慌忙擦干眼泪:“乔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你怎么哭了?”

    “我……”小桃摇头,低头不语:“我没什么。”

    乔暮看小桃不肯说,没逼她,“以后吃饭的时候,你继续到餐厅去帮忙,我会跟傅先生说一声。”

    “可以吗?”小桃满脸希翼的看着她。

    “没问题。”乔暮笑着,看看干净整齐的厨房,保姆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你也下班吧。”

    “不行的,我还有地没有擦干净。”小桃吸了吸鼻子,拿起抹布:“乔小姐,您去休息吧,我工作做完了就走。”

    乔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走出厨房,她又往小桃的身影那儿看了两眼,抬步穿过餐厅上楼梯。

    小桃的反常她看在眼里,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没见小桃出来过,干的好象也是最脏最累的活,这所有的转变好象都是从管家把钟灵从帝都带回来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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