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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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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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三少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有几分得意,男人的爱情,最美不过金龟换酒,他却连性命都差点搭进去。
  金迟脸上神情复杂,“现在恐怕不行,他受了伤,伤的很重。”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都齐啦,亲们看得爽了多多冒泡噢~后面会更精彩哒~O(∩_∩)O~

  ☆、第29章 痛苦

  到底伤的有多重;伤到哪里,金迟统统不肯讲;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请苏小姐你暂时在这里休息两天,三少身体好一点自然就会见你的。”
  不是不想,是不能。他甚至不在这岛上,还留在医院里住院观察。
  他那么怕她跑了,要是身体状况允许;绝不会放心把她单独丢到这地方来让其他人看守。
  他也缺乏安全感,信奉凡事都要捏在手心带在身边的才算真正拥有。
  苏苡仍然不得自由;从一个牢笼到另外一个牢笼;从邮轮换到海岛。不是没想过趁这机会彻底逃离;从此跟段氏的恩怨再无瓜葛;可段轻鸿因她而受伤,就这么走了,实在太不仗义。
  况且她刚病了一场,元气还没恢复,稍微站得久一点都觉得疲倦不堪,更不用说想办法离开这个不知道名字和坐标的岛。
  房子十分干净气派,内部装饰又不失古朴风情,就像度假胜地为游客开发的holidayInn;绿树掩映,从窗口即可看到海边。
  有人为她送来吃的,竟然是段婉若!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苏苡惊喜地跳起来,终于有一件能够让她感到开怀的好事。
  “三哥派了人来接我,直接送我到这岛上来。”
  “那熊定坤呢,他也肯让你出来?”
  “我坚持要出去走走,否则就待在兰卡威不回去了。他忙爸爸的身后事,也顾不上我。”
  婉若眸中闪过哀伤,苏苡问道,“你爸爸他……”
  “嗯,三哥和你刚离开不久,就走了。到现在这个份上,他走的也没什么痛苦。”
  “你不参加他的葬礼?”
  婉若笑笑,“我能在他生前陪他再登一回涅浦顿号,见他最后一面已经非常满足了。葬礼有我妈和二哥……不参加也罢。”
  为人子女要尽孝,要善待父母,都应在人活着的时候付诸行动。人死如灯灭,葬礼更为可笑,一群群穿着黑色奇装异服的人来走个过场,脸上没有一点悲伤。
  还有更令人心寒的就像段家这样,自家人各怀鬼胎,只算计身后能有多少油水遗产,葬礼排场再大也不过是场秀。
  苏苡猜婉若应当还不知道,段峰授意她未来的丈夫,取她好友性命,好保全她难以面对的二哥。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婉若单纯善良,最好永远都不知其中的腌臜。
  婉若给她舀粥,“你昏睡了两天没好好吃东西,先吃一点补充□力吧!”
  苏苡接过婉若手中的碗,东南亚一带出产的稻米,又香又饱满,熬成米粒开花浓稠绵软的稀粥,浇上融化的黄冰糖,香甜可口。
  小菜里多有柠檬香草佐味,非常开胃。
  “真好吃,这是你做的?”苏苡有些难以置信。
  “你喜欢就好,多吃一点。”
  “你会下厨做菜?”现在的女性大多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婉若这样家世的大小姐,很难想象她居然懂得下厨。
  婉若笑了笑,“西菜和糕点也会做一点,不要羡慕,当你像我一样不能出去工作和远行,也会找点事情当作消遣。”
  “你会是位好太太。”
  “也要看是谁,熊定坤那种人吃什么都是牛嚼牡丹,不会懂得欣赏。我愿意做给你和三哥吃,照顾你们早点好起来。”
  不要以为她是卑微乞怜,其实此时此刻她享有平生难得的成就感——以往她只有受人照料的份,如今也终于有能力有机会照顾亲近的人。
  说起段轻鸿,苏苡眼神微微一黯,“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金迟不肯具体说,他到底伤的有多重?”
  婉若心口也像压了大石,“我也没见到三哥本人,但是听说他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是伤到头?你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没看到他伤在哪里?”
  “游艇起火爆炸,我们都落在海里,他抓住我胳膊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但我看不到他到底伤在哪……”
  说起那经历苏苡的手还是止不住轻颤,太过刺激,她都不敢讲给婉若听。记忆全都是一帧帧画面,不够连贯,也许有断帧的部分?反正记忆重新接榫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房间里了。
  婉若握紧手,“我一直都明白二哥是不择手段的人,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没有人性。”
  她们想不到的事很多,命运一定是嫌她们过去的生活太平淡,非要她们卷入这样的意外。
  苏苡有婉若作伴,在岛上等了几天,不见段轻鸿出现。
  世外桃源也就意味着与世隔绝,当然不是真的隔绝,金迟和属下乘快艇往来还是十分便利,岛上的生活必需品也依靠外界的供给。
  隔绝的只是她和婉若,这个时候离开这里,谁都无法保证危险不会再次降临。
  苏苡跟着婉若学煲汤熬粥,婉若悄悄问她,“想不想去看三哥?”
  苏苡一震,“我才不想去看他,怎么这么问?”
  “你明明就担心他,为什么不承认呢?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关心他的伤势也很正常啊,欲盖弥彰的,难道……”
  苏苡觉得段家兄妹都很擅长抓住人心中那些隐秘的弱点,说着说着就把你绕进去。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啊,我看你今天煲的汤不错,带去喂三哥,他一定很高兴。”
  “不是说昏迷还没醒?”
  “醒了,昨天晚上醒的。我们去跟金迟说说,他应该会带我们去的。”
  他醒了就好,苏苡有种心头大石落地的感觉。
  金迟有些犹豫,两个大小姐,万一有什么差池,他担待不起。但是段轻鸿如果见到苏苡,应该是会很高兴的。病人休养心境愉悦也很重要,他愿意冒一点风险,带她们到医院去。
  这回快艇上没有电话,联络都靠无线电了。苏苡苦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这样放着她,短期内她大概很难再跟家里联系了。
  她坐在艇舱内不忘观察周遭环境,可只能看得出是往北行驶,陌生水路要辨认方位实在太难。
  医院比她想象的要现代先进的多,她有些诧异,在这样一个海边小城,竟然配套有这么好的医疗机构。
  “医院是私有化经营的产业,条件不错。”金迟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低声向她解释。
  “是隆廷的产业?”她记得隆廷旗下除了酒店地产,还有私立医院,盈利也可观。
  金迟回答得有些含糊,“不算是。”
  他带苏苡和婉若进去,重症无菌病房一次只准一人进去探望,婉若大方地推了推苏苡,“小苡,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金迟交代她,“麻烦你多跟他说说话,刺激下他的神经和意识。昨晚三少醒的时间很短,医生说继续睡下去不好。”
  苏苡换上无菌服,段轻鸿就静静躺在床上,没有跋扈和坏笑的模样,有点像个贪睡的小孩子。
  她去翻看床头的病历,全是潦草的英文笔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往她作惯医生,总是跟在导师身后巡房问诊,干脆利落,来去匆匆,从未有人教过她,探视病患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尤其眼前这一位,连寒暄斗嘴都不成,只是安静地躺着。
  还好他没事……他没事,是不是她就可以走了?
  可她迈不开脚步,只好在拉过椅子在他床畔坐下来,目光描绘着他深邃漂亮的眉眼,不明白怎么就对他生出愧疚和不舍的情绪。
  他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他也会不择手段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害她陷入这要命的境地,把她带到异国他乡来,有家也回不去……
  可越觉得不应该,就越收不回目光,苏苡甚至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高高的眉骨,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刚刚结了痂,不知还疼不疼。
  这一下像是惊到他了,她听到他鼻腔里轻轻的吟声,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还好,她还保有医生应有的冷静,没有立马伸手去按呼叫铃。
  段轻鸿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眼睛似乎好半天才聚焦到她身上看清她是谁,手抬不起来,连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干涸而粘连在一起。
  苏苡连忙用干净的棉球沾蒸馏水给他润唇,“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脸上表情迟滞,呆愣愣的,只有黑亮的眼珠子跟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
  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好笑,“看什么?我可不是专门来探病的,是婉若想来看你,我就顺便跟着一起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你想听我道歉,恐怕要等你好起来再说。这笔账得算在段长瑄头上,我们都是受害者。”
  她无缘无故离家失踪,当然要想办法跟家里联络,这并不是错,错是错在丧失人性的段家老二,趁此机会,赶尽杀绝。
  段轻鸿没回答,只是呼吸越来越沉,额头上冒出汗珠,高隆起眉心,唇色发白,“疼……”
  “哪里疼?”苏苡的心又揪起来,一边伸手按铃,一边指导他,“深呼吸……别怕,告诉我哪里疼!”
  疼痛的表情有些狰狞,目光却是散的,段轻鸿捏住她的手,“……你不是医生,你是谁?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丸纸:段段!你失忆了?!
  小段:切~我撒个娇而已,这么紧张干嘛→ 。→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狗血的(⊙o⊙)…

  ☆、第30章 非亲非故

  苏苡愣住了。
  “你还没清醒?还是你看不见?”她往他跟前凑近了些,让他看的更清楚。
  这算什么?失忆;还是撞伤头变成痴傻?
  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种戏码会在段轻鸿身上上演;要演也是他自编自导自演,反正他擅长;早已不是第一次;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
  他向来喜欢辩驳;随时不忘调侃;口头上也要占她便宜,可是这回没有;他疼得昂起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到枕头上,分不出精力跟她说话;拉着她的那只手用力攥紧,手心都全是汗。
  这样的痛苦不是装的,就算奥斯卡影帝也没法在重伤的情况下即兴来这么一段。“我不认识你,你走……走开啊!”
  他嘶吼,声音听起来像受伤的兽,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和意气风发。
  他恨不能从床上翻腾起来,苏苡摁不住他,幸好有医生护士赶过来,几个人一起努力,才把他稳住,又重新换上药水,推镇静剂。
  主管医生姗姗来迟,修长挺拔的年轻身影,脾气倒不小,“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疼成这样?谁让人进来探视的,这是重症病房!重症病房,听不懂吗?”
  旁边的护士医生全都噤声,但手上动作还是有条不紊。
  苏苡看向他,“是我要求进来探视的,我以为他醒了就没有大碍了……”
  “谁告诉你他醒了,这叫醒了吗?你在这儿待了多长时间,跟他说了些什么刺激到他?”
  苏苡也只好噤声,她终于理解他属下的沉默。这年轻的声音气场强大,打压得你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废物,可她好歹还是在读硕士的医学研究生啊!
  等她看清他的脸,又是微微一愕,这轮廓……怎么跟躺在病床上的段轻鸿这么像?两人差不多年纪,这样放在一起,倒比跟段长瑄更像兄弟俩。
  “请问……”
  “问什么问!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你到底做了什么刺激到他?”
  三番两次被抢白,苏苡也火了,对着跟段轻鸿相似的这张脸她也客气不起来,“你不能好好说话么,老这么呛声很舒服?在重症病房当着病患的面这么大呼小叫的就能体现你的专业了?ICU也不是不准探视,我是照着规矩来的,也没说任何刺激他的话,他现在是术后疼痛,你要找原因看是不是伤口感染或者其他,而不是对我嚷嚷!”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是舒坦了,周围的人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她。
  两个人剑拔弩张,躺在床上的段轻鸿还在申吟喊疼,“唔……疼……”
  那医生吁出一口气,头也不抬,“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也没打算留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他脑部受伤严不严重,神经官能有没有不良影响?他刚才醒来问我是谁,好像不认人,有没有可能是逆行性遗忘?”
  “你倒懂的多,难道你也是医生?”男人终于肯抬头给她个正脸,“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这个阶段我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他刚刚苏醒,还要观察才能得出结论。而且医学上的事没有绝对,什么情况都很难说。”
  苏苡微微脸红,“我不是脑科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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