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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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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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说,我不想听!”
  “我一定会负责,只要你愿意,我们天亮就去注册结婚!”
  苏苡如遭雷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你说什么?”
  他握住她的指尖,“我说结婚,你喜欢在哪里注册都行,大马、新加坡、大溪地、美利坚随你选,我会补上正式的求婚和钻戒,还可以再乘一回邮轮,海洋婚礼也很浪漫。”
  原本只是搁在心里的憧憬,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认真投入。
  苏苡甩开他的手,难以置信地缓缓摇头,“你无可救药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婚姻大事都可以搭进去。也对,你们段家是有这样的传统,牺牲子女和牺牲自己的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
  见他变了脸色,她继续道,“可惜我不会奉陪。就算我跟你……也不意味着我就要嫁给你甚至爱上你!”
  他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豁出婚姻收买她,以为这样就可当做强迫她这回事没发生过?
  他说过要掌控她的心,就是用这种方式?先强占她的身体,再收买她的婚姻,逼她无处可退,只得以他为天。
  休想……休想!
  段轻鸿一把将她拉回来,脸孔布满阴云,“你要我怎么做?”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除那晚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记?
  苏苡抿紧唇不说话,其实重复太多遍了,怪没意思的,他总当那是痴心妄想,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的。索性什么都不提了,省得平白无故连累其他人,让他以为她又计划要逃离。
  她不说,段轻鸿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了笑,不错,至少学乖了,不再鸡蛋碰石头。
  他不逼她,想好了要慢慢来的,这回不会再失控了。
  他只是攥紧她的胳膊,脚尖碰了碰小哈的肚皮,“你不是要抱它去你房间?行,帮我包扎好伤口,我就让它去。”
  她的手又轻又巧,就算用同样的酒精和盐水洗伤口,他也一点不感到疼。
  “又多一个新伤口。”他自嘲笑笑,“都说男人身上非得有疤,这下够性感了,身上还没好全,胳膊上又多出来。你该往手腕处使劲,给我咬块手表,省掉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
  苏苡全当没听见,一条条撕开胶带,把纱布贴牢。
  他盯着她长而卷的睫毛,“……小哈是容昭一个朋友家的大狗下的狗仔,一窝四个,母狗难产,剖宫产才生下它们,是容昭帮忙做的手术。很全能是不是,连狗狗的手术都能做。可惜狗妈年老体弱,术后感染没挺过去,四个小狗也只好分别送人照顾,我就挑了一个带回来陪你。”
  不要以为他真的冷血无情,她和小哈一样,都面临人生中极其不利的局面,他才出手带到身边。
  他是有自己的目的不假,可这花花世界谁都不是无欲无求的大善人。
  苏苡站起来,“虽然我喜欢跟狗狗做朋友,但人跟够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弄错了。它们不能思考,离开人的照料就很难在人类世界存活,所以它们没得选,可我有选择的权利,你尊重过吗?”
  “我没把你跟小狗相提并论,那天是我失控……你哪天逃走不好,偏偏选在我生日的时候,真的让人很灰心。”
  苏苡嘲讽道,“那反而是我的不对了?”
  现在讨论谁对谁错一点意义都没有,尽管他也承认,大部分都错在他。
  他把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伸到她跟前,“刚才咬的解气么?不解气还可以咬这边。”
  苏苡别开眼。还说没把她当小狗?
  她抱起小哈,“我现在可以抱它回去睡觉了吗?一次又一次言而无信,真的挺没劲的,以后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段轻鸿不拦她,“这本来就是给你的礼物,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生日那天你送的那个泥人,我很喜欢。”
  苏苡冷淡道,“不用客气,那不过是为了让你麻痹大意的工具罢了,不值什么。你以后也不要送奇怪的东西给我,我不会领情的。”
  她现在还怕他什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的,大不了就是他再强要她一回,几回。留在这个地方,留在他身边,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段轻鸿却置若罔闻,确定她喜欢小动物这一条,他陆陆续续带回小鸡小鸭和小兔,加上已经会吃幼犬狗粮、看到新伙伴就兴奋撒欢的段小哈,他们的院落俨然成为动物园。
  苏苡头疼,可又不能不管它们,每天从诊所和可雅家回来,还要跟婉若一起照顾这些小动物们。不过婉若乐在其中,她也就觉得是有意义的。
  小哈还是最忠心于抱它到这美丽新世界来的段轻鸿,苏苡顿顿为它准备好吃的,不抵段轻鸿随手丢一把狗粮。
  这天她回去竟然看到他在给小哈洗澡,婉若在可雅那里,只得他一个人冲水上沐浴露,小哈也就乖乖蹲在盆里任他揉扁搓圆,完全不像往常她和婉若给它洗的时候那般调皮,甩人一身水。
  见女神回来,它自然也不忘撒娇,仰头露出期待的眼神,邀请她来帮它。
  其实它也是怕段轻鸿的成分更多,能有女神温柔包容地陪着它当然最好。
  段轻鸿一脸不耐烦,“跑到泥潭里滚一身泥巴回来,脏得不能看了,洗不干净就扔你去填海!”
  他只会这一套威胁,不知将来对自己孩子是不是也这嘴脸。
  小哈嗷呜一声,苏苡卷起袖子接手,“我来帮它洗。”
  你该上哪忙活就上哪儿去!
  段轻鸿神情一松,他最爱她这种好似很家常的说话方式,像老夫老妻。
  “我搭把手,这小家伙调皮得很。”
  他蹲在一边给她打打下手,水管直接往小哈身上冲,无奈注意力全不集中,小哈被淋得像只可怜落水狗,不满地扑腾和甩毛,水全洒在苏苡身上。
  她穿浅色衬衫短裤,在岛上最平常的穿衣风格,在她身上却有特别风情。经水沾身,浅色布料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雪白肤色和窈窕曲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倒比那些以为脱光才最艳丽的女人不知美上多少倍。
  血液里有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像是有人引燃一把火,烧得段轻鸿口干舌燥。
  澡盆里碰到她的手,湿漉漉的细滑皮肤,凉凉的像丝缎,最难得是她没有立即闪躲,全副心思都在小哈身上。
  他起坏心,把水龙头扭向热水,盆里的温度烫了些,小哈挣扎一下,满身水甩苏苡一脸,她啊的轻呼一声,想要去揉眼睛却腾不出手,站起来退后一步,已经有温热胸膛贴上来。
  她心跳砰砰像装了马达,眼睛又疼又辣睁不开,段轻鸿的手已经圈上来,小臂都被浸湿,贴在她腰间却烫得她也几乎跳起来。
  “水溅到眼睛了?我看看。”
  “你别碰我,让开……唔……”
  她感觉到他潮湿温热的掌心覆上脸颊,却并没有拭她眼睛,而是掰过一定角度,另一方柔软温润贴上来,吞噬她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喜酒,更晚了,抱歉~(╯3╰)~

  ☆、第44章 有心人

  意识到那是他的唇;吻早已加深,灵巧霸道的舌撬开她齿关防守,在她软滑深处肆掠;贪婪得像尝到蜂蜜香甜的孩子;不肯退开分毫。
  苏苡挣扎,说不出话来,只好故技重施咬他一口。可段轻鸿有了防备,唇舌灵活躲避,不让她得逞。
  空气终于重新灌入肺部,她气喘吁吁;手臂胡乱挥舞,“……你疯了?在院子里万一被人看到……”
  原来是担心这个。
  段轻鸿拦腰将她一抱,惊得她大喊;“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是怕被别人看到么,我们到屋里去!”
  他重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的惊呼引来不必要的叨扰,直到将她放在她的床上,才给她自由呼吸的空间,身体却还交叠在一起,长手长脚困住她。
  苏苡使劲睁开眼睛,火辣的痛感还在,视线模糊,但已足够将近在咫尺的男人轮廓看清楚。
  悲愤、委屈、不甘一下子全涌上来,她挥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段轻鸿脸上。
  她能有多大力气,加上他本能地往后躲,这一掴打在脸上并不疼。
  疼是在心里,四肢百骸,简直就像被震断了筋脉,刹那间痛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算不得情场高手,往昔总总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练就的金钟罩铁布衫,不在乎的人跟前游刃有余,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失去效用,一巴掌就可以废掉他的武功。
  她恨他,她竟然这样恨他……
  苏苡撑着坐起来,缩着身子往后,直到抵住床头退无可退,才被他攥住手腕拖回去。
  他眼中赤红的光和雕像一般冷凝的表情吓到了她,她以为他会还手,那是她不能承受的,也许会扇得她口鼻流血,耳朵失聪。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他像是被施了定身符,只是怔怔看她,她也瞪着他,两人僵持不下,她以为可以趁机逃走了,没想到他突然俯身下来压住她,又一次狠狠吻她。
  狠只是表象,是他对她的渴望,实际上这吻比任何一回都缠绵。他身体里像是蕴藏火焰,藉由唇舌把火热传递给她,就是冰山也能融化。
  “不……不要这样子,你放开……”放开好不好?她几乎要哀求,可他已经占据她全部视野,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激流遇上礁石,改道缓行,他的吻越来越缠绵而有耐心,像是诱哄,而不再是强迫——他也从不崇尚强迫。
  他有完美技巧,加上十足心意,世上最怕有心人,再排斥他的人也能感觉到,无法抗拒。
  他摸索着解她纽扣,她的保护色,一点一点剥落下来,终于重见所有美好,终于又揽她在怀中。
  她瘦了许多,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还是以前窈窕健美好看,现在像失水的玫瑰,再不做点什么,就要一直枯萎下去。
  “小苡……”他触到她的情动,像是无声鼓励和认可,喜不自胜,亲吻辗转碾过白玉珠子、娇红梅蕊,模糊地唤她昵称,这回真真像足情人间的低语。
  可她却开始啜泣,那唯一的浅薄的经验在这番红浪翻滚的交流中被勾起,矛盾又难堪,尤其是身体的颤栗和湿润,完全不由自主。他越骄傲她就越厌弃,厌弃他,厌弃自己……怎么能为这样的人动情?
  他乘风破浪之前,苏苡用最后一点理智和挣扎推开他,“段轻鸿,别再强迫我了……我们说好的,别让我更恨你,永远都不原谅你!”
  他勾起唇笑,血液奔腾接近沸点,“这不是强迫,你明明也很享受,也很喜欢!”
  “无耻!”生理反应不受神识控制,女性冰为肌玉为骨,一身水作骨肉更易软化屈服,不过是为更好地保护自己,却被他颠倒黑白,说得朗荡不堪。
  其实何必口头争辩纠缠,他捧高她,与之合二为一,自有万千肢体语言可以逼她承认这一事实。
  她就是倔强,哪怕这回失控的是她,高低起伏的吟/哦中仍夹杂细碎哭声。
  不甘、不愿、不敢,触碰这极致的爱和欲。
  他身上伤口康复不佳,更别提咬伤的那一块还没有封口结痂,骨折患处更是角度稍有不对就分筋错骨的痛,可还是欢愉占了上风,将雨露菁华浇灌他最爱的玫瑰,余韵之中沙哑性感如宣誓般在她耳畔说,“……你继续恨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不惮于承认他先爱她,爱的更多,只因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可保留?
  “你爱我?”她擦干眼泪,冷静很多,毕竟这回不再是激烈的痛楚,反倒是挣扎迷惘更多,“你爱人的方式真特别,用强,囚/禁,想要就要,完全不理对方感受,更谈不上尊重。”
  “那我现在尊重你,认真问你一句:苏苡小姐,你可不可以作我女朋友,作我老婆?你的答案一定是No,就算我像这段时间让着你,不碰你,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知道什么是安全距离,可那样他们永远不可能更近一步,只会新生隔阂,渐行渐远。
  苏苡连一句我已经有男朋友的说辞都无法出口,今时不同往日,她*给段轻鸿,还怎么回头去面对一直在原地等她的姜禹?
  她开始服用长效的避孕药,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至少还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某种程度上,也像是默许了两人这样畸形的关系。
  先前她也许说错了,她跟小哈一样是弱者,弱者没有选择权。
  她花费很多时间在诊所和走访病患的家,容昭给她的病例资料也分析了一批又一批,唯有学术事业的自由让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绝望透顶。
  段轻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动辄限制她行动或者呷醋大发脾气,他知道反正每晚可以在她房间床上找到人,不管多晚,他总是等她回来,有时看似已经在自己屋里睡下了,后半夜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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