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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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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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水。”
  蒋佳然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掐灭烟,仰着头。
  很快,一杯水见底。
  “小姐,还要吗?”红姐见她喝的挺急,以为她是口渴的厉害。
  蒋佳然放下水杯摇摇头:“红姐,帮个忙。”
  “什么?”
  “扶我去主卧。”
  “小姐,你现在身子太过虚弱,不适合上二楼。”
  蒋佳然摇摇头,自己蹭到了床边,伸手去够轮椅。
  她的固执又上来了。
  红姐无奈的摇摇头,给她递了拐杖过来,上楼全是楼梯,轮椅还不如拐杖使起来方便。
  蒋佳然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身子撑在拐杖上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栽下去似得。
  红姐看的胆战心惊,扶住她:“小姐,要不别去了?”
  别去?
  如果她现在不去,等阿衍回来,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有一种感觉,只要过了今天,她便再也挽回不了阿衍。
  她这么人没什么大志向,只想把江衍拴在自己身边,至于他的心,既然不属于她,那就不属于吧。
  她只要他的人。
  她只想拆散他的幸福。
  她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她活的不痛快,他们也别想活的痛快,不管是江衍,还是秦挽歌。
  她死,总要拉一个垫背的才行。
  她试着挪动拐杖,木质的材料,硌的她骨头都疼,可她面不改色,拖了拐杖就往外走。
  红姐急忙扶着她。
  两层楼,寻常人走不过一两分钟,她足足爬了十几分钟,上去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衣服湿答答的贴在后背,不怎么舒服。
  终于来到主卧。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就连主卧的门,都是九年前她离开时的那个。
  可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从前,这里住着的是她,九年后,这里住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有一个词叫鸠占鹊巢,她想,这便是了。
  不过,总不能叫她一直占着,她回来了,这地方,也该让位了。
  她盯着门板看了一会儿,淡淡一笑:“红姐,敲门。”
  门外传来敲门声,像是一种另类的雨点砸在重物上的声音。
  秦挽歌思绪被打断。
  她停手,站起身来,去开门。
  门拉开,门口站着蒋佳然和她的仆人。
  她眼底滑过微微的诧异,这女人居然没走。
  “怎么,秦小姐是不准备让我进去?”蒋佳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唇角那笑意有些刺眼,她说:“秦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秦挽歌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
  偶像剧里都这么演的。
  情敌,总要有争锋相对的一天。
  她抬眸迎上她的视线,那视线风轻云淡里带着一丝挑衅,好像她不应下,到显得她没底气似得。
  秦挽歌折回身:“进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见蒋佳然用拐杖,整个过程非常艰难,每挪动一下,都好像要费很大的力气。
  平心而论,她确实是个值得让人赞赏的坚强女人。
  秦挽歌看着她在床边坐下。
  她也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红姐收了拐杖,蒋佳然对她说:“红姐,你去外面等我。”
  红姐点点头,离开,顺手带上门。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都变得分明。
  秦挽歌看着她:“有什么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知道我为什么没走吗?”蒋佳然对她的强势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
  “我不想知道。”
  “真不想知道?”蒋佳然挑眉,淡淡的眉眼间浮现一丝不屑:“女人没必要口是心非。”
  秦挽歌冷哼一声。
  “是阿衍,他不让我走,因为我发烧了。”
  秦挽歌上下扫她一眼,她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她也辨不出她是真病了还是在这儿编谎话骗着她玩儿。
  蒋佳然轻轻一笑:“没错,是假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挽歌有些不耐,她是来她这儿炫耀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想叫我离开这里,只要我不想离开,谁也赶不走我”她神色淡淡,睥睨的望着她,明明连下肢都没有,气场却不比任何人少一分:“是我的,迟早要还回来。”
  那句话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秦挽歌蹙眉一想,便知道了,这是她曾在梦里听过的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一阵心悸。
  她下意识的攥了攥拳:“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从今晚以后,你大概都不会再有机会踏入主卧一步,好好珍惜吧。”
  这年头小三都这么嚣张?
  秦挽歌怒了,怒极反笑:“放心,蒋小姐,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是吗?”蒋佳然又是那样不屑一顾的看着她,好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当然。”秦挽歌眯着眼,胸口开始不停的起伏:“蒋小姐,不会等到晚上了,现在,就烦请你下去收拾东西,因为你马上就会被我赶走。”
  “秦小姐,外面雨那么大。”
  “那又如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开过光的脑袋

  二十分钟后。
  蒋佳然连人带轮椅被扔进雨里,红姐也被推搡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磕在地面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雨势滂沱,两人很快被淋湿。
  蒋佳然像是察觉不到这瓢泼的大雨,气定神闲的坐在轮椅上,任由大雨冲刷着身体,她甚至带着一抹笑,静静的看着门板,那笑,生生的透出几分阴森来。
  红姐还回不过神来,对着猛然被甩上的门板破口大骂,只是声音夹杂在雨水里,很快被淹没。
  骂了几秒,里面都没人出来。
  红姐终于意识到,她们是真的被无情的赶出来了。
  她不再骂骂咧咧,折回身子,看着蒋佳然:“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蒋佳然没说话,她依旧偏着头,黑色的发全部狼狈的沾在脸侧,可她的一双眼却被雨水冲洗的熠熠发亮。
  果然,两秒之后,大门再一次被打开来。
  秦挽歌自己撑着一把伞,手里拿着一把未开封的伞,站在台阶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她说:“蒋小姐,人,做的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
  “是吗?”她忽的浅浅一笑,那笑,诡异至极。
  秦挽歌愣了一瞬,没再跟她说话,走过去,松手,将手里的伞扔在轮椅上。
  雨很大,她下来的时候穿的单薄,很快被雨丝沾湿。
  这冬天的雨,来的莫名其妙,也刺骨的寒。
  她紧了紧衣服,三两步跑回屋檐下。
  拉开门,钻进去。
  再次阖上门的那一刻,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到坐在雨里的蒋佳然,还是那张清清冷冷的脸,还是那淡淡的笑。
  一片阴沉之中,那笑,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快速的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蒋佳然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疾不徐的撑开伞,虽然这时候再打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了,不过,好歹能遮遮风。
  她撑好伞,淡淡的叫了声:“红姐,过伞下来。”
  红姐还叉着腰挎着腰站在雨里,听到这声音,回过头来。
  恰好看到蒋佳然淡淡的看着她,一副无谓的模样,登时气的肝都颤了颤,她拎着行李箱走过去,接过伞,遮在两人头顶,愤然道:“小姐,咱们就这么给人欺负?”
  蒋佳然摇摇头,扫她一眼:“你冷吗?”
  红姐看她一眼这不急不缓的模样,急的直跺脚:“我当然没事,但小姐你,你的腿不能淋雨啊,会感染的!”
  蒋佳然看向她,抬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手背上,无声的笑了:“红姐,急什么?你真以为她能赶得出我来?”
  红姐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蒋佳然伸出手,刚好伞面上滑下一滴水珠,砸进她的掌心,她缓缓攥住拳,漫不经心的抬起头:“你说,如果阿衍知道她在我发烧的时候把我赶到雨中,会不会生气?”
  红姐凝视蒋佳然乌黑的眼,只觉得深邃的可怕,她捂住嘴:“这都是小姐你的。。。。。。”
  蒋佳然没接话,只是转过头:“好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一个。。。。。。老地方。”
  ―――――
  江衍接到电话,是在上午十一点。
  电话那端是红姐焦急的声音,夹杂着哗哗的水声,飘渺的好似来自天际,有些不真实:“江先生,小姐被秦夫人赶出了别墅,现在我找不到她了,她腿脚不方便,还发着烧,江先生,求求你,快帮我找找,小姐啊。。。。。。”
  “红姐,你别急,你再仔细跟我说一遍。”江衍猛地站起身来,只顿了一瞬,面色一冷,就拎着车钥匙往外走。
  “是这样,今天上午小姐醒了,她说嘴里苦,想吃柚子,家里恰好又没有,我就下楼给她去买,谁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再回来时,才听说,秦夫人跟小姐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将小姐赶出了别墅,她被赶出来的时候没拿手机,我联系不到她。。。。。。”
  “她没回新住处?”
  “没有。”
  江衍拉开车门坐进去:“你先别急,我这就去找她。”
  “好,谢谢江先生。”
  江衍掐了电话的同时发动车子,车子冒着雨水冲出去,溅起水花阵阵。
  他开着车往回走,车开的并不急,他透过雨刷划出了一方没有雨点的玻璃沿着道路两旁寻找蒋佳然的身影。
  她坐着轮椅,身影应当很醒目。
  况且,这种天气,出行的人很少,不会找不到的。
  可直至他一路缓慢的开回茗香湾,都没有搜寻到有关蒋佳然的任何背影。
  他想,或许知道她跟秦挽歌的争执内容会对寻找她有一些帮助。
  索性在茗香湾停了车子,回了家一趟。
  回来时,客厅里没人,秦挽歌应该是在二楼。
  他连鞋都没换,浑身湿漉漉的上楼,脚印顺着楼梯踩了一路。
  主卧,推开门。
  他走进去,秦挽歌背着这他,栗色的发丝松松垮垮的被她随手拿了一支笔挽在脑后,她在专注的看电脑,有键盘声是不是的从她手下传出。
  她似乎很入神,连他的脚步声都没能听到。
  直至,他走至她身后。
  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猛地抬头,就看到浑身*的江衍,她诧异:“这个点儿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把她赶出了别墅。”江衍几不可见的蹙了眉,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
  秦挽歌面色变了,她扫他一眼,眼珠子上下打了个转:“怎么,你来兴师问罪的?”
  “阿歌。”江衍身子倚在书桌上,低低的叹一声:“我不想跟你吵,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争执?”
  “她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因为几句话你就把她赶了出去?阿歌,你知不知道她还病着?你知不知道,她的腿不能被雨淋?”
  江衍的语气有些激动。
  秦挽歌一瞬间后退一步,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他,眼底泛开了酸涩:“你为了她质问我?”
  江衍微微一怔,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此刻语气不善,他静默几秒,重新抬头看着秦挽歌:“我现在找不到她,她一个人推着轮椅,身无分文,现在外面下那么大雨,如果出什么事。。。。。。”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既然这么担心她,就立刻出去找她吧。”秦挽歌背对这他,重新一屁股泄愤似得坐进椅子里。
  她忽然想起来,离开时,蒋佳然意味深长的微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算准了江衍会因此而发脾气,或许,今天上午所有的话都不过是激将,她根本没有办法取代她入住主卧,她只是想叫她一怒之下赶出别墅。
  关心则乱,她当时居然辨不出。
  秦挽歌一动不动的杵在座椅里,忽然极轻的嗤笑了一声。
  江衍没注意。
  蒋佳然离开已经有两个小时,到现在都找不到人影,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亦没时间去理会秦挽歌的小情绪,生死攸关,他不敢有片刻懈怠。
  他站直身子,只居高临下扫她一眼,就匆匆离去。
  秦挽歌没回头,不过五秒,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
  她再回头,门口已经没有江衍的身影,唯有留在地面的脚印,沾着泥水,证明着他曾来过。
  他这样匆忙,匆忙到来不及听她一句辩解。
  秦挽歌回过头,望向窗外滂沱的大雨。
  其实蒋佳然说的没错,迟早有一天,江衍会是她的。
  江衍不可能真正放下她,每一次,只要她想个法子让自己受点儿伤,江衍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她认识江衍那么多年,远远比自己更加的了解江衍。
  这辈子,只要有她在,她跟江衍就永远不能过安稳的生活。
  就算她能忍一时,可怎么可能忍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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