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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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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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江衍的心口猛地颤动了一下,莫名的不安。
  他又连着打了好几通,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他终于蹙起了眉头,不再拨秦挽歌的话,转而拨了许安安的号。
  他听说秦挽歌今天是和许安安一起出去逛的街。
  许安安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
  电话那端的女声俨然是带了睡意,有几分含混不清:“喂。。。。。。哪位?”
  “秦挽歌在不在你那里?”
  “不在啊,我们六点钟买完就各自回家了。”
  六点,九点,这中间整整三个小时,秦挽歌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手机都关机?
  如果说方才还只是不安,现在,江衍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怎么了?小鸽子到现在还没回家?”电话那端的语气清醒了几分,暗含关心。
  江衍没听见去,他坐在床上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发呆。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沉黑,连月亮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没有一丝亮光的漆黑中,似乎藏着浑水猛兽,不知何时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人拆之入腹,不留一点残渣。
  手腕发酸,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眸光骤然一缩,他掐断电话,起身。
  电话那端许安安就接二连三的发问都被淹没在这沉沉夜色中。
  车就停在楼下,他几乎没有一丝停顿的跑下楼,坐进车里。
  发动车子,离开。
  漆黑的暗夜里似乎藏着蠢蠢欲动的血腥味儿。
  他踩下油门,将车速飙至最大。
  这样的深夜,道路没什么人,唯有一排路灯无声的矗立,光线昏黄,蜿蜒向不知名的远方。
  路的尽头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江衍不知道,可他知道,那一定不美妙。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蹿出那日在办公室里的画面,灰尘的天幕下,蒋佳然目光森冷的盯着他,她说,江衍,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
  他不曾想,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也不曾想,她选择了朝秦挽歌下手。
  别人不懂,但他和蒋佳然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时光,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有足够的野心,也有足够的狠心。
  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如果阿歌落到她手里。。。。。。
  江衍甚至连一秒都不敢再往下想,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画面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脑海,那是他曾纵容过的毒辣。
  冷汗沁满了整个掌心,密密麻麻,也爬满了整个后背,打湿衣衫。
  他脑袋里的那根弦绷到极致,一刻都不敢松懈,连面容都显得格外冷峻。
  整整半个小时的车程,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
  江衍手脚冰凉的拔了钥匙,下车。
  香亭水榭23号,灯火通明。
  江衍迈着大步朝着那扇门走过去。
  门口,刚刚按下门铃,门便被红姐打了开来。
  “江先生,请进。”
  江衍没看她,径直走进屋子里。
  直奔卧室,他的目的再明确不过。
  推门而入,他却怔在那里。
  今天蒋佳然没有坐在轮椅上,她斜斜的倚在床头,画了淡妆,身上穿一件猩红色的睡衣,同她清淡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竟意外透出几丝独特的妩媚来,但那妩媚却并不艳俗,反而给人一种惊艳感,好似在漫天寒冰中绽开的一株曼珠沙华。
  冷白的扽光包裹着她,更添几分清冷妖冶。
  鲜少有人能将清冷和妖冶这两种气质融合的这样妥帖了,就像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画作,每一处的色彩都恰到好处,浓墨重彩的画面渲染的淋漓尽致。
  很像蒋佳然这个人,清清冷冷的外表下,藏着一刻炙热疯狂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江衍才敛了面上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相对比起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样的紧绷感,蒋佳然整个人都显得闲适异常。
  她右臂撑着脑袋,睡衣是丝绸质地,从她的手腕自然滑落,露出的那截小臂肌肤犹如凝脂,她微微偏着头,左臂懒洋洋的搭在小腹,指间捻了一支烟,烟丝缭绕,显得她整个人愈发的慵懒。
  她甚至笑着,毫不惧怕的同他四目相对,那双眼极黑极亮。
  许久,她红唇微启:“我就猜你一定会来。”
  笃定的语气。
  江衍扫她一眼,没有动,一张脸冰冰冷冷,看起来没有一丝温度,他透过烟雾看着她,问:“你把她藏到哪儿了?”
  蒋佳然盯着他,像是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几秒,她轻轻的笑了:“想知道?”
  江衍沉默,唯有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攥成拳。
  “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蒋佳然懒懒的抬起那只夹烟的手指轻轻的朝着江衍勾了勾:“你过来。”
  江衍迟疑。
  蒋佳然也不急,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吸一口烟,再慢悠悠的吐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胸有成足的镇定。
  江衍眸光跳了跳。
  明明知道她在耍花招,可他竟无丝毫的反抗余地。
  关心则乱,因为秦挽歌在她手里,他没有办法冷静。
  不过思虑几秒,他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他在床边坐下,重复:“什么条件?”
  蒋佳然拍拍自己的身侧:“坐近点儿我就告诉你。”
  她的眼底有勾人的精光,像是一个即将要吸食人精魄的妖精,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衍蹙了眉。
  须臾,他到底将身子挪至她身边。
  蒋佳然无声的笑了,像是取得了胜利一般,眼角眉梢都是娇纵。
  她缓缓的朝着江衍靠过去,夹了烟的手绕到他的脖颈后扣住他的后脑,右手轻轻的拽住他的西装外套衣襟,她靠近他,媚眼如丝,连飘荡在两人之间的烟雾都变得缠绵。
  她的红唇停在他的耳畔,轻轻的开口:“要了我,我就放了她。”
  江衍的身体一瞬间僵住。
  他回过头来看她,一双眼幽深如千年古井,透着丝丝寒意。
  蒋佳然偏生没有一丝惧意,她的面上带着安静的笑意,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江衍的脑海里想了很多,他想起当初她追她时,她说,江衍,我想睡你,离开时,她说,江衍,我不恨你,再见时,她说,江衍,对不起,结婚时,她说,江衍,我爱你。
  她爱憎分明,她热烈光明,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像是一团火。
  他在她的身上尝过了爱情的滋味,那是全天下最让人魂牵梦绕的滋味。
  而现如今,他觉得,她就是他的命。
  他心口渐渐回暖,却猛然察觉有柔软触感扣上他的手背。
  他回神,蒋佳然不知何时解开衣衫,她一双眼诱哄一样盯着他,拉着他的手臂朝着自己的胸口伸过去:“阿衍,要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很难得,这一刻,看着她的脸,江衍想到的却是完全不着边际的东西,他想到了秦挽歌曾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江衍,我这人有感情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恶心,如果哪天你脏了,你自己滚蛋。
  她对待爱情永远这么鲜明,而他,跟她一样。
  江衍回神,就在大掌即降落在蒋佳然胸口的一瞬,他甩开了蒋佳然的手。
  视线甚至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一秒,仿佛她睡衣后的那些迷人风光只是一层毫无看头的皮。
  他直视她,又成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江衍:“蒋佳然,我江衍不是吃素的,我会自己找到她,到时候,希望你还能笑的这么自信。”
  蒋佳然的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笑意凝固在唇边,可也不过是一瞬,她重新勾起唇角,笑意比之前更甚,也更冷,她气定神闲的看着江衍:“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江衍干净利落的起身。
  身后,蒋佳然将睡衣重新一裹,又点了一支烟,声音淡淡的落下:“哦,对了,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要动作快点儿,否则,那女人很有可能坚持不到你救她那天。”
  “你要对她做什么?”江衍脚步一顿,神经像是被人挑了出来,剧烈的刺痛,他回过头,透过烟雾看着蒋佳然,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做什么?”蒋佳然咯咯的笑:“我的手段你应当知晓。”
  江衍站在原地,整个人阴鸷的像是从冰里刻出来一样,他静了几秒,猛地冲过去,大掌一把扣上蒋佳然纤细的脖颈:“我警告你,别碰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蒋佳然脸很快涨红,连眼眶都聚满了水汽,可她依旧咧着唇角看着他,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一字一句:“我早就生,不,如,死!。”
  唇边的呼吸一点一点儿减少,大脑开始变得空白,蒋佳然透过一片朦胧的白光去看江衍,他整个人冷的像是从冬日的寒冰里捞出来,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江,江衍,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江衍像是被点醒,瞬间回魂,他看着她,许久,终是一点一点松开了手,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剜碎:“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为什么?”蒋佳然剧烈的咳嗽,许久才平静下来,她的唇角浮现一抹阴狠的笑意:“就算是下地狱,也总该拉个垫背的,江衍,我这样痛苦,你们也别想快活。”
  江衍沉默,几秒,才又开口:“佳然,你跟从前真的是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
  “那又如何?”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收手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蒋佳然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她深深吸一口烟,然后仰起头眯着眼看江衍,目光里尽是嘲讽:“你是来劝我的?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
  “蒋佳然!”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兵戎相见。”
  江衍凝视着她,许久,他开口,一双狭长的眼如同苏醒的野兽,眼底尽是嗜血的光:“她要少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蒋佳然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无言的对视后,江衍转身离开。
  楼下,他坐进车里,却并未立刻离开。
  他点了一支烟,降下车窗,冷风从窗外吹进,却不能缓解心口的压抑。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是他疏忽了,他早该想到,以蒋佳然的性格,根本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之间,注定会有这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眯着眼,吸一口烟,烟雾窜进肺腑,又烈又猛。
  他沉稳的看着前方,目光里尽是冷静下来以后的运筹帷幄,十足的血性。
  没什么害怕,现如今的蒋佳然什么都不是,想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相信只要短短几日,阿歌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十分钟,一支烟恰好到头,他伸手掐了烟,拨通了聂远的号码。
  多次深夜被扰,聂远俨然已经习惯,他看一眼手机屏幕:“总裁。”
  “找几个人来香亭水榭23号秘密安装监视器,另外,派人给我跟着蒋佳然,她所有的动向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越快越好。”
  本来还稍稍有几分残余的睡意,听到江衍的吩咐,聂远瞬间清醒的不能更清醒,他攥紧电话:“总裁,出什么事了?”
  “你不用管,把我交代你的做好就行。”
  “江总,你告诉我,是不是夫人。。。。。。嘟嘟嘟。。。。。。”话还未说完,电话被切断了。
  聂远盯着手机屏幕,深呼吸几秒,压下被忽视的怒火,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办事。
  江衍又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江衍,你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我太太找不到了,你立刻召集你的人给我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什么?”听到江衍的声音很严肃,申克也不开玩笑了,他一本正经的直起腰来:“你详细跟我说说事情经过。”
  “今天她出去置办年货被人绑架了,绑架时间大概在六点左右。”
  “你怎么确定是绑架?”
  “我知道绑架她的那人是谁?”
  申克怔了一瞬:“那直接抓人拷问啊。”
  江衍靠进椅背里,目光怔怔的望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没用的,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拿她怎么样,况且,我需要她。”
  只有蒋佳然知道秦挽歌被关在哪里,他需要她将他引到那个地方。
  倒不是他不相信申克的能力,只是以蒋佳然的为人,秦挽歌被关的地方一定出乎人意料,申克他们怕是要费些力气才能找到,他只怕,阿歌撑不到那个时候。
  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付蒋佳然的时候。
  申克手掐在腰上:“懂了,你放心,兄弟我一定全力以赴,今晚就开始找人。”
  申克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人,曾在南非跟他一起出生入死,是信得过的兄弟。
  江衍挂断电话。
  车厢里的烟味儿散的差不多了,他缓缓的升起车窗,最后目光阴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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