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就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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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就是作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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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揣着不安,看完容天衡连发三箭,平平无奇,然后了然:他应该不是因为性取向问题而不入围四大公子的,着实只是箭术差了点而已。
  上官荣雅却一鸣惊人,一箭射入石头里去,众人惊叹不已。我又想鼓掌,又不敢鼓掌,生生把自己憋一肚子气。
  紧接着,贵千金们又开始斗诗,斗琴,斗画,斗舞……我张着嘴巴,最终只憋出一句:要不我给你们当裁判?
  这场宴会,总结起来,就是后悔二字。后悔钻了花丛,后悔鼓了掌,后悔没鼓掌,后悔没背诗,后悔…………
  往后我每每想起来,都觉得痛心疾首,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听了老爹的话去赴约,又恨自己没出彩的才艺,让容天衡多看我两眼。
  但我很聪明的,临走时候经过容天衡身边时,故意落下了自己的手帕,并且不顾他在身后急切的呼喊,匆匆上了马车。这手帕,他今日是铁定还不成了。要还,就还得来王府找我,一来二往,也就顺其自然了。
  马车上,绿萝眯着眼睛打量我,“小姐,没想到你心机那么重。”
  我反驳,“这只是制造机会,怎么能叫心机呢?我心机能比李家那两个小姐重吗?”
  绿萝想了想,接受了我的反驳。
  这一趟赴宴,最大的收获不外乎认识了容天衡,结交了秦罗敷。
  秦罗敷真真是个好姑娘,不仅心地善良,而且为人单纯,仅从她整场宴会都带着崇拜迷恋的眼光看着容怀瑾这点,我就相信她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有坏人。
  李家两个小姐也迷恋容怀瑾?哦,这不同。这绝对不同。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二女一男,这能单纯得了吗?
  回到家后,我洗心革面,稳坐小轩窗前练我的字,一练就是几天。
  绿萝怀疑我精神分裂,几次欲将我送庐就医。我拦住她,好言相求,“帮我把把风,这手练得抽筋了,二殿下若是来了,一定要叫我。”
  绿萝总算明白原因了,白了我一眼,“后院是女子闺房,男子来不得,管家肯定会通报的。”我气绝,“你怎么不早说?”绿萝气定神闲回道,“已经算早了,那还是我有良心才没瞒着,难得娴静会,多好。”
  又过了几天,我这都成了望夫石了,容天衡还是连个人影也不见。气极之下,我把笔一丢,对绿萝道,“走,划船去。”
  江都城里的街道两边栽着许多枫树,入秋以后,叶子便渐渐黄了,偶有一些早落的,飘啊飘着,就掉入了定南王府的池子里。
  我让绿萝做了网兜,套在长竹竿上,就去捞枫叶去了。
  定南王府的湖连着地底的活泉,因此湖水总是清澈干净。虽然湖边飘着些枫叶,其实也无碍观赏,倒有一汪碧水生黄金的感觉。可惜赶上我憋了几天,看啥啥不顺眼,这些叶子就首当其冲了。
  我和绿萝分工明确:我捞枫叶,她提着竹篮收集枫叶。枫叶虽然不多,但有些飘在湖中央的,长竿也够不着。待捞完了飘在湖边的枫叶以后,我就让管家取了王府里许久未用的小舟出来,跟绿萝撑着舟到湖中央去捞叶子去了。
  老管家有些不放心,但是绿萝拍胸脯保证,说她是划船的好手,又是游泳健将。老管家看侍卫小厮都在湖边等着,这才放心把小舟给了我们。
  我站在舟头,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忍不住大声吟道,“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哪来的风浪啊,小姐。”绿萝边撑着船,边咕哝。 
  “别多嘴。”我斥了声,又继续念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不对,小姐,我们现在是坐船,不是骑马。” 
  “要死啦,晚上你还想不想吃饭了啊?”
  “再说现在已经是入秋了,吹的风也不是春风啊。”这小丫头跟着我以后,越发没大没小了,总是时不时顶嘴,而且顶得倍有道理,我还反驳不得。
  我索性不去理她,也收了自己的诗兴,继续捞叶子去了。装淑女真不容易啊,我装得快成神经了,连捞个叶子都乐得像天上掉钱似的。
  湖面的枫叶都清理完后,我就下令绿萝把小舟往回划。我站在船头,提着绿萝的篮子,数着枫叶的数量。此时,不知谁在暗处,朝我丢了一块石子,砸在我的脚上。我一吃痛,扔下篮子,抱着脚跳起来。
  “啊啊,小姐……”绿萝尖叫起来,我也跟着整个人晃起来。刚才那一跳,小舟开始左右摇晃。
  要死了。我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开始试图维持身体的平衡。奈何小舟晃得厉害,绿萝那小丫头又紧张万分,不知把蒿子插进湖底,反而挥着蒿子朝我过来。
  在船和绿萝的协助下,我终于如愿以偿掉进了湖里。虽然才八月,这湖水也已经够凉了,人掉进去,浑身一冷,像半只脚踏进了地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立即就会停止跳动。
  我撕开嗓子哭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水花被我的手打得扑腾起来,朦胧之间,只见岸边的侍卫开始脱衣服脱鞋子。我服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还要先脱衣服才能下水吗?
  此时,岸边一道天青色身影扑通跳入湖中,朝我游过来。苍天啊,容天衡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吗?前几天死哪去了都?
  呛了几口水,鄙人终于头脑一昏,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文第二天就收到编辑站短了,吼吼,于是很愉快地把自己卖了。BY不太矜持的豆角君





☆、第五章 中秋

    梦里,我躺在一片混沌之中,时沉时浮,不知要飘向何处。耳边回荡着一阵阵刺耳的尖叫痛哭声,我知道,又是绿萝这镇静时令人咬牙、崩溃时令人发指的丫鬟又在作祟了。
  我伸出手,朝声音的来源一拍,“不要鬼叫了,死丫头。”
  绿萝抽了口气,深深的一口气,然后问道,“疼吗?”
  算她有点良心,还晓得关心自己主子的手疼不疼,也算我没有白疼她了。
  “头发浓密,颇有弹性,打起来不疼。”我眯着眼睛回味。
  “多谢夸奖。”
  不是绿萝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公的?我从床上一下子弹起来,睁开眼,就见容天衡坐在床头边的凳子上,光洁的额头上微微泛红,正是刚才本姑娘拍下去时留下的印子。
  哎呀,我这不知轻重的手。绿萝这丫头,竟也不告诉我一声。不是说过后院女子闺房,男人止步吗?止到我房里,尺度也太宽了吧。
  又猛然觉悟,刚才绿萝那声“疼吗”竟不是对我说的,我这主子做得可够失败的啊。
  “嘿嘿,二殿下,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就想打自己几巴掌,这时候应该关切地询问他疼不疼才对,绿萝这丫头都晓得的道理,我竟然不会。
  容天衡露出淡淡一笑,完美得天地失色,“上次宴会郡主跌落了一条手绢,我让宫女给洗净了,今天正好没事,就送还回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素雅的白色,上绣两朵不太像样的兰花,这已经是我唯一拿得出的作品了。
  “怪不得我这几天一直找不到呢,原来是被二殿下捡到了啊?”我接了过来,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哎呀,还洗干净了。那怎么好意思。”
  绿萝在容天衡身后,露出一个被惊吓成痴呆的表情,该表情中又带有大为折服的情感。
  “哪里哪里。”容天衡的嗓音不高不低,叫人如沐春风,“上次本想喊住郡主归还手绢,可是,越喊郡主越走得急。”
  我睁大眼睛,“有吗?我一点也没听见呢。当时确有急事,确有急事。”
  绿萝在容天衡背后两眼一翻,捂住耳朵转出了门,临走时摇头甩脑的样子真跟舞狮似的好看。
  “幸而二殿下今日来了,否则我肯定要葬身湖底了。”这句是真话,绝对的。我们府里这些先脱衣服脱鞋子再下水救人的侍卫,哪里指望得上。
  容天衡一怔,忽然笑得开怀。我看得糊里糊涂,最后他终于止住了笑容,道,“其实郡主落水的地方,水深不过腰间。”
  我冷汗一滴,心道容天衡这人也太实在了,现在不正是他表现英雄气概的时候吗?这种机会都不会把握,忒也不够聪明了。但我还是轻抚额间,做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是么?当时吓得厉害,脚都软了,竟不晓得呢。”
  他轻轻点头,“郡主不识水性,往后还是莫要独自坐船。否则即使水浅,也有生命危险。”
  我忙应和,“可不是嘛,绿萝这丫头分明说她会游水,我才放心上船的,真是遇人不淑啊。”
  大约是因为提起了绿萝,容天衡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好像心有余戚的样子。我赶紧抓住机会关心问,“真对不住,殿下,方才我迷糊中以为你是绿萝,没伤着吧?”
  他忙摇头,朝外头天看了一眼,“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郡主好生将养,虽无大碍,还是多休息为好。”
  瞧这人品,瞧这话术,真真叫人听着舒服,真真叫人怀疑容怀瑾和容天衡到底是不是兄弟。
  容天衡走后,我又将养了两天。恢复生龙活虎的日子,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查到底谁朝我船里丢石子。为什么我每次靠近湖边,就总会惹上凭空而来的石子?上次是容怀瑾,这次又是谁?
  绿萝按我吩咐将府里所有丫鬟小厮都召集过来,等我断案。可我哪里会?绣个花都能把自己扎十七八个窟窿眼的。
  既然不能摆证据讲心计,那就只好来点广大群众都接受不了的——用刑。
  一个一个来,刑具朝他们眼前一亮,“说不说,不说就大刑伺候。”
  被我这么一吓,还真有几个经受不住的,纷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决心忏悔己过。
  我朝绿萝飞了个眼神,她立马伸出大拇指赞道,“小姐高招!”
  我心满意得对跪在地上的几人道,“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审问犯人最大的满足不是让他们签字画押,那叫逼供;最成功的应该是让他们自己把错误招认出来,这样比逼供有意思多了。
  于是接下来,定南王府里开始热闹起来了:厨房里的小翠搭上了园丁阿四,阿四把人家小翠给吃了,又不想负责任,于是又跟侍卫阿牛商量好,把小翠让给他。小翠知道了不同意,就串通暗恋自己的侍卫阿虎,把阿四打了一顿,又偷了王爷房里的古董变卖,嫁祸给阿牛,打算跟阿虎私奔……
  到后面,绿萝忍不住搬了凳子,端了盘瓜子,坐在我旁边一边听一边磕得津津有味;再后来,我也忍不住开始磕瓜子了……
  要不怎么说人生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呢?定南王府里连丫鬟跟小厮侍卫之间的纠葛,都足以撑起一台戏,演个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我本想追究谁朝我船里扔了石头,但后来,管他的呢,有戏看就成。
  日子就在浑浑噩噩中打发过去。转眼中秋将至,四大公子又闲得慌决定办一场宴会,地点在上官府上。
  上次一役,我已经狗血淋头,身败名裂,至今江都城都还流传着我这个新科郡主如何被四殿下一脚踢飞穿过花丛,直接扑个狗趴式的英雄事迹。想来想去,虽然我现今身份高贵,但毕竟不是正统,走的后门无论如何不太光彩,这样露脸的场合能免则免,于是,我决定就称病不去了。
  中秋夜,老爹特意准许我去看花灯。我兴高采烈地带了绿萝出门,上了马车,吩咐小厮,哪里人多就朝哪里钻。我和绿萝白天刚溜进隔壁王员外府上把他家的桔子给摘光了,这会上了马车,无事就开始犯困。待睁眼醒来,马车已停了,却怎么是在上官府门前。
  我抓住小厮,拳头扬了扬,“谁派你来卧底的?”
  小伙子吓得连连求饶,“小姐饶命,是老爷吩咐,让小的一定要送小姐来赴宴的。”
  又是老爹,他竟还不死心地想让我去立功?想得美,我偏不让他如意。
  “你现在回去,告诉老爹,已经把我送到了。其他的一个字也不许说。”
  绿萝问道,“小姐,那我们去哪?参加宴会吗?”
  “参加什么劳什子宴会?我一见到容怀瑾就头疼,打死也不去。”我下意识摸了摸屁股,也不知道容怀瑾这厮练的什么腿功,现在想起来,屁股还总是隐隐作痛。
  “小,小姐……”绿萝忽然颤颤巍巍地叫了我一句,伸手朝我身后指了指。
  我天灵盖一阵凉飕飕,立即反应过来,拔高了嗓音,“什么王员外家的宴会,那种宴会有什么好参加的?要来也是来上官府嘛,又可以见到四殿下精湛的箭术,这才叫不虚此行嘛。”
  “是吗?本殿怎么不知道,郡主竟然如此欣赏我的箭术?”果真是容怀瑾这背后灵。
  我回眸一笑,正对上他那毫无表情的面瘫脸,“那是自然,四殿下你不知道,上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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