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就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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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就是作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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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这不要脸的世家子弟,竟又眼睛直勾勾朝我看来。要不是本郡主养尊处优以致手无缚鸡之力,今天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假装娇羞,低头道,“自然是真的。不过小妹我心高气傲,我的意中人心里必须只有我一个,必须只看到我一人的好,我才愿意嫁给他。”
  “妹妹,我王鑫发誓,今生今世,我眼中只有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劈不死你我一定再补两刀!这种满口谎话,脸皮奇厚的人,怎么会住在我的隔壁。
  我想了想,又道,“可是,小妹也有为难之处。虽未婚配,但宫中的二皇子偶遇小妹,觉得小妹温柔可人,对小妹动了心思。虽未婚配,只怕王哥哥你得罪不起。”
  王鑫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直不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谁都知道,二皇子是个断袖的,他怎么可能看上妹妹你呢。”
  可恶,竟然诋毁我的意中人。
  “谁说他是断袖?谁有证据了?你信口胡说,信不信明天有人就把你舌头割了?”一说到容天衡,我整个人也激动起来,差点没把控住情绪。秦罗敷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沉住气。
  王鑫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为何生气,愣愣道,“外头不都这么说的吗?”
  我赶紧堆出一脸的笑,“这个先不提了。听说,江都城第一美女,是秦太师府上的秦罗敷姑娘。小妹我与秦姑娘,孰美?”
  不出我所料,这位道貌岸然的王公子一听,立刻便答道,“自然是妹妹你了,秦罗敷连你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此时,在场除了王鑫以外的人,都笑得花枝乱颤。王鑫不明所以,只是隐隐觉得被戏弄,不由得正色看着我们,又不敢将怒气发出来。
  待笑够了,我才冷冷道,“王公子,方才你犯了两个错误。你不该先对我姐姐示好,再对我示好,你反口复舌,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反而让我厌恶,此为之一;你未见过秦罗敷,便敢胡言她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你身旁所坐的人,正是秦太师之女。你已得罪了她,此为之二。”
  这番话说完,我有自信,这王鑫肯定要吓得脸色发白。果不其然,他已知道自己受了戏弄,又是羞恼,又是愤怒,站了起来,指着我俩,准备开骂。
  我啊了一声,补充道,“忽然想起来,还有第三条。我乃定南王府郡主,就住在你家隔壁,你方才对我无礼,你说,回去以后我是先把你家拆了,还是先把你的骨头拆了?”
  还未等我有所反应,那王鑫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从楼梯踉踉跄跄地跑下去了。我望向楼下,还能看见他仓皇逃走的身影,差点没摔在马路上。
  实在过瘾。我和秦罗敷相视而笑,都觉得彼此第一次的配合就十分默契,难能可贵。
  “精彩!”有道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从暗处传来。循声望去,红漆柱子的后头缓缓走出来两位年轻的公子,一着白色衣裳,一着天青色袍子。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上官荣雅,第二眼才发现了容天衡,顿时心如鹿撞,也不知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完全落入了他的眼里,他若是觉得我刁钻蛮横,仗势欺人,该如何是好?
  看来,江都的贵公子今儿都赶天香楼来了。不是说上官荣雅平时不出门,一出门就一定要带着容怀瑾避邪吗?容怀瑾不见,怎么倒来了容天衡?
  说起我方才戏弄王鑫的那一幕,上官荣雅道,“方才一踏上酒楼,就看见了你们被那无赖纠缠。本想替你们解围,后来发现是我过于担心了。方才郡主对付那厮的手段,真是令我甘拜下风。”
  我笑了笑,浑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只是尴尬得很,“以权势压人,并非我所愿。只不过他太讨厌,我也是无奈而已。”
  秦罗敷赞同我的说法,“有时候我很不喜欢自己生在权贵之家,那么不自由,那么受瞩目。可有时候,我又不得不承认,权势是一个很好的武器。”
  容天衡开口道,“多谢郡主方才为我仗义执言。这一餐,就由我做东吧。”
  我忙道,“不用不用。”
  他说,“要的要的。”
  我说,“真的不用,真的不用。”
  他问,“为什么,难道郡主竟不让我表达下谢意?”
  我终于忍不住,“方才已经有个冤大头答应请客了。所以,真的不用了。”
  众人了然。对谁是冤大头这个话题,我缄默不语。但我希望,丁公子不会忽然间神出鬼没又飘回来,发现我们一桌子人而后道一句,“两位公子也来啦?在下乃此楼楼主,往后各位来,一律免费。”
  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自动发送。





☆、第九章 骑马

    得幸,这餐饭吃得有惊无险。到走的时候,丁公子也没有出现。所以说,人生之中能结交到一个在你困难时及时出现,在你不需要时又绝不出现的朋友,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丁公子于我,简直恩同再造。
  容天衡和上官荣雅平日也不甚多出门,这天香楼拢共也只来过几回。此次巧遇,着实是缘分驱使。我强烈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爷在给我某种暗示,要不然怎么就恰好让容天衡听见了我那些话呢。
  踏出天香楼的时候,日暮西山,天边红霞如锦,常言道,晚霞行千里,上官荣雅忽发奇想,道,“二殿下,不如明日一齐去马场赛马如何?”
  我承认,当时上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某种东西熠熠闪烁,令我不得开心颜。我家容天衡本就风闻不好,我心常忧,孤男寡男,一齐去马场赛马,再来个共乘一骑什么的,岂不危险。
  而容天衡回答的时候,恰好又这么多愁善感,“唔,我不骑马已久,技艺生疏,恐妨碍了上官兄的雅兴。”
  上官连连摆手,“岂敢岂敢,能与二殿下一同骑马,乃我之幸也。”
  幸你个大头鬼。我心急如焚,冲他们二人道,“不如也带上我吧。”又寻思着,两个男的带一女的,始终有碍观瞻,于是补上一句,“还有秦姐姐。”
  秦罗敷一听脸色煞白,“我,我不会骑马。”
  “不会可以学嘛,再不济,上官兄可以带你一起骑。”我自作主张帮秦罗敷安排好。秦罗敷柳眉一蹙,显然不是很乐意,我赶紧凑过去低声道,“四殿下文武双全,若你学会骑马,往后你们夫妻双双骑马走江湖,岂不……”
  话说到这,秦罗敷眉心登时一展,连痕也找不到,“要学的,要学的。”
  容天衡笑道,“难得郡主和秦小姐有雅兴,我自然要奉陪的。那么,明日巳时,十里坡马场见。”说完,转身离去,轻轻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目送他们走远,又跟秦罗敷告别,绿萝等人走光了,才过来道,“小姐你喜什么啊?”
  我情绪激动地拉住绿萝的手,“约了,我跟他约了。”
  绿萝使劲从我手里把自己的手指给抠出来,白了我一眼,“你们不是早约了吗?”
  “瞎说,哪有?”
  绿萝道,“那今个收拾你废纸篓的时候,那封信是谁的?”
  信,什么信?
  夜凉如水,我却睡意全无。绿萝倚在我床边睡得哈喇子直流,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嘲弄主子的神气样。我趴在书桌上,漫无目的地磨着墨,时而发笑,时而愁苦。笑的是明儿能跟容天衡见面,愁的是,两个人都约在十里坡,叫我如何是好?
  其实,若只是单单叫我做个选择,那事情再简单不过,我当然是去和容天衡策马奔腾,迎风待月了。但容怀瑾那厮又十分小气,若知道我放了他的鸽子去跟他哥骑马,只怕不出第二天,我的头就要被他扭下来当球踢了。
  如此艰难困苦的关头,绿萝竟然不来与我有难同当,只顾自己睡得香甜,实在不够义气。我决定对她小惩大诫,取毛笔蘸了些墨水,在她脸上画了两撇大胡子,然后听得她梦中呢喃,“林侍卫,你莫要这样,凉飕飕的。”
  我指尖摸了摸墨水,确实有些凉,不知绿萝梦中,林侍卫在对她的脸做什么事情,以至于她竟这样娇喘吁吁,嘴边含笑的。
  但这两撇胡子,却让我忽然间灵机一动:我可以女扮男装去找容天衡骑马,然后再胡诌个借口搪塞下容怀瑾。这不就行了嘛。
  容怀瑾这人小气,但只要我不是因为别人而放他鸽子,他总不会气到扭我的头的。
  如此甚好。我拍了拍绿萝的俏脸,小丫头关键时候还是管用的。
  第二天,我让绿萝去跟林侍卫借一套男子衣裳给我,绿萝初初不肯,我就以将她梦中所言扬出去为要挟,她只得妥协,去借了套白色长袍给我。我向来记性不好,也不知道林侍卫是谁,但这衣服穿起来跟量身订做似的,想必这林侍卫也是人比西风瘦。啧啧,绿萝竟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男人,跟她主子的口味有异曲同工之妙。
  绿萝替我梳好男子发髻以后,我叮嘱她不可用老爹的马车,以免重蹈覆辙。于是我们从市集上雇了一辆马车,到城门口跟秦罗敷会合,而后改用秦罗敷的马车。
  江都依山傍水,城郊有连绵的青山,此时是秋天,远山不复眉黛的颜色,被红叶尽染。秋高气爽,江都的贵族们多喜欢出门赛马,马场黄沙细腻,马蹄踏过,飞起沙土如同黄金扬起,别有一番滋味。
  马车行至十里坡的地界,我小心翼翼地从窗口张望出去,又拼命用帘子挡着自己的脸,就怕被人看见我出现在这里。张望了半天,却哪里有容怀瑾的影子,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林子而已。
  秦罗敷见我鬼鬼祟祟,不由得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我连连摇头,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微笑,“哪有哪有。”我才不会傻得告诉她,容怀瑾约了我在这里见面,这小妮子非掀翻醋坛子不可。 
  远远的,还未到马场中,便隔着窗子看见木栅栏中间的黄沙地,有一匹黑色骏马正在肆意奔驰,马蹄过后,金沙飞舞。马上一位青年,身着浅青色骑马装,箭袖长靴,腰间束着墨玉腰带。一头黑发尽数束入冠中,低身扯绳,英姿飒爽。
  一个字:俊;两个字:忒俊。一想到这么俊的男人是我的意中人,我这颗心扑通扑通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秦罗敷从马车上下来,扯过我道,“你应该早知会我的,你瞧,现在就我一个女子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三个男子出来私会呢。”
  我歉然一笑。我这也是昨晚夜半临时起意的,哪有时间知会她。好在,我环顾了下马场,除了我们四个以外,没有不相干的人。
  容天衡骑了一圈,绕到我们跟前,翻身下马,淡淡一笑,打了声招呼。又吩咐自己身后的小厮,替我们立即去准备骑马的服装,并特意嘱咐,要准备护具。无论何时,他总是谦恭有礼,恍若书中走出的一位翩翩君子。
  容天衡带我们去挑马,我相中了一匹棕红小马,很是温顺。秦罗敷则挑了一匹纯白的马,让上官荣雅牵着到另一边去试了。
  “你要先和马熟悉下,一会上马才不会让它把你撅下来。”容天衡说着,抚了抚马儿的鬃毛,对我道,“你来试试。”
  我依言,有些怯懦地把手放在马脖子处,一会上一会下地摸着。容天衡不禁浅笑,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毛要顺着一个方向捋,”说着,他便伸手牵住我的手腕,顺着鬃毛慢慢下来。
  要死了,要死了。容天衡占我便宜了,可是我竟然不反感反而很高兴,要命哦,我的矜持呢,哪去了?
  他的手很冰,许是骑马的时候握着缰绳,被风吹的。可我的脸却热得发烫,就好像他的手是一块烧热的铁,热度缓缓传到我的手上。脸红,心跳加速,几欲仰起头作嗷嗷待哺状。
  我的反应看在容天衡眼里,他忙缩回手,像是方才做错了事,寻求我的原谅,“对不起,我失礼了。以前我也是这么教端慧公主骑马的,一时间忘记了。希望你别见怪。”
  端慧公主,这又是何许人物?如果是宫里的,我应该早有耳闻才是。容天衡的脸这么红,感觉像有奸情似的,骑个马而已,至于把自己脸红成这样吗?有猫腻。
  最糟糕的是,这个女的是公主,位分听着比我高啊,如此,我哪里能摆出地位悬殊的威风让对方知难而退呢。
  “端慧公主,是你妹妹?”我试探着问,不敢摆出太好奇的表情,以免容天衡对我有所隐瞒。
  容天衡牵了马和我一起朝前走,“她是我的妹妹,却不是我父皇的女儿。准确来说,她是已故傅伦将军的女儿。傅伦将军战死沙场,夫人跟着殉情,只留下端慧一个女儿。父皇怜悯端慧,又感念傅伦将军为国捐躯,便认端慧为女儿。”
  “前几次宴会怎么没见到她呢?”我继续问。
  “端慧两年前离京,去她姑妈家里。她姑妈缠绵病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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