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就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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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就是作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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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上官告诉我,那日容天衡实际被我吓得不轻,骑上马以后一直奔回宫,一路上摔了七八回,把自己腿骨都给摔裂了。太医治了两天,还是高烧不退,十分凶险。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问道,“是不是皇上要我去给容天衡陪葬?”
  上官荣雅额头冷汗一凝,“郡主,你就这么盼着他出事?”
  我鼻头酸酸,心里百般滋味,又悔又气又苦,“怪我不该说那些话的,可是,我真不知道他那么不经吓。上官,难道本郡主真的那么拿不出手吗?被我喜欢,有这等可怕?”
  上官抹了抹额头的汗,不敢直视我,“郡主,你别为难我。”
  我早已预料到答案。秦罗敷还有她娘诚然不欺我。女子果真是要矜持些为好,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名声前途着想,也要为了别人的性命着想。
  容天衡,你可千万莫要出事,只要你好起来,本郡主愿意以自己的人品和名誉发誓,这辈子绝不近你身边,否则,身败名裂。
  到了兰陵宫,早有公公在外头候着,领我们二人进去。沿着回廊穿过圆形拱门,宽敞的花苑映入眼帘。有七八个宫女身着粉色襦裙,正打理着院里的各种花木。几株秋桂盛放着白色小花,芳香甜美,闻起来叫人心神舒畅。
  公公领我们到容天衡的房门前,回头道,“容奴才再去禀报一声。”我心想,人都高烧昏迷了,还禀报个什么鬼啊。片刻后,那位公公钻出来,道,“殿下有请郡主和上官大人。”
  他替我们打了帘子,我跟在上官身后进去,只见红木罗汉床上,容天衡一身月白单衣,一手握书卷,一手托腮靠着酸枝木几案,见我们来了,张口道,“小齐子,看座。”
  声如洪钟,响亮得很。我斜睨了上官一眼,这是高烧不退,十分凶险的样子?
  上官眼珠子又开始转,转得飞快,快得我想将其抠出来。在我动手之前,他塞了件物事到我手里,贴着我耳朵道,“别说我不帮你,看你自己表现了。”
  我低头一看,青花瓷瓶上贴着一张红纸,上书:高级金创药。
  还高级呢?这是哪个医馆制的?忒也不让人放心了。但我匆匆而来,毕竟没有带什么礼,于是小心收着。
  小齐子给我们搬了两张凳子,挨着罗汉床边。我坐下来,见容天衡原本苍白的脸上微微红晕,一时间有些尴尬。
  上官咳了两声,意图打破沉默,“二殿下今日烧退了?可喜可贺。”
  他这么说,意思是想表明,他确实没有骗我,昨日容天衡还是烧着的,只不过今日退了而已。
  岂料容天衡不解其意,反问道,“烧?什么烧?”
  上官重重咳了几声,容天衡关切问,“荣雅,你是否患有喉疾?”
  我朝上官荣雅莞尔一笑,手指掰得咔咔直响,他两腿颤颤,飞速离了座,朝外间的书架奔去,边跑边道,“殿下,你这藏书颇丰,我一定要拜读一下。”
  我收了手,撅着嘴,郁郁不欢。原本一腔的伤悲和内疚,到这里来,发现竟然又是个圈套。上官荣雅一定跟我老爹有所勾结,用的套路都是一样的,马车战术!
  容天衡放了书卷,面上有些羞涩,忽对我道,“东陵,其实,今天是我托荣雅请你进宫的。主要是想和你解释,当日我失礼,实非你所想的那样。”
  我还沉浸在被骗的气愤中,一时不察,语气直冲,“那是哪样?”
  容天衡愣住,随即低头,“我,并没有害怕你。”
  “那你在怕什么?”我脑子混乱地问。他俊脸飞红,“因为,那一天,你穿着男子的衣服,所以我……”
  “你不喜欢我穿男的衣服?”
  “倒也不全然如此……”
  “我穿男人衣服不好看?”
  “自然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容天衡低头吸了口气,“都是男的,这样,影响不好……”
  我总算明白过来了。敢情,他避我不及是因为怕被人非议他断袖啊?敢情,我人生这第一次表白,是我自己脑袋一热制造的天大的误会啊?
  我捏了捏眉心,忍住,他是你的意中人,你可不能露出什么杀气啊。
  容天衡吞了口口水,“东陵,你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想杀人而已,绝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其实,那天我还有一事没告诉你。”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没说?”我怒了,身为女汉子的我要装作矜持有多不容易,身为男子的他,难道不能更爽直一点吗?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这回,是我的老脸通红了。
  然后,我恬不知耻地想到自己刚才发的那个誓言,不知道,我悔誓,会不会真的身败名裂?
  毕竟是民风淳朴的年代,话不用挑得太明。总而言之,我和容天衡就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临走之时,我不忘把上官给的那瓶药塞到容天衡的宫女手上,叮嘱她在伤好之前,每日不可间断替容天衡上药。
  那侍女接了过去,脸色却是微微一红,一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我这才想起,容天衡时摔伤,也不知,是摔在什么地方。随意一想,自己也顿时面红耳赤,胡言乱语道,“这个,其实自己若是够得着,自己擦也行。”
  说完,恨不得自己咬舌自尽,哪壶不开提哪壶。容天衡脸色平和,好似没听出什么端倪,微微笑道,“好。”
  出了兰陵宫,上官荣雅大约怕我算账,连连说他有要事,让我自己去宫门口搭马车,自己飞奔着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皇宫那么大,叫我如何绕得出去?
  在宫里迷了一通路之后,我好死不死地撞见了容怀瑾。这厮依旧一身黑衣,好像每分每秒都打算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我见了他,立即转身朝相反方向走。他在我身后叫道,“赵东陵,你朝后宫去干嘛?”
  后宫?果然,我又走错方向了。
  我气急败坏回头,“出宫的方向在哪?”
  他吸了口气,忽然抱着手笑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发誓,我真的是个淑女,现在产生了杀人的冲动绝不是我内心的想法,那只是双手在外来刺激下所作出的应激反应而已。
  也不知是我的杀气在脸上酝酿得太过明显,还是我双手颤颤让人产生了怯意,容怀瑾终于软下来,“我带你出去吧。”
  我下意识地想回他一句,不必了。而后想想,这样绕下去,搞不好天黑还出不了宫,还不如忍一时意气,待我利用完他,再想办法好好收拾这丫的。
  “你,走在前头,离我三丈远。”
  “……”
  “不许回头,不许说话。”
  “……”
  “不许瞪我,要不然信不信我就死赖在这了?”
  “……”关节的声音隐隐响起。
  “行行行,你赢了,我不说了。”
  这个世界,果真还是要靠武力。
作者有话要说:  JJ太抽,章节有时候会刷不出来。如果不日更肯定有通知。





☆、第十二章 补偿

    容怀瑾走在前头,与我保持着一丈的距离。此时秋高气爽,出太阳的日子,便叫人心头暖暖,伸出手来晒着日光,白皙的手背竟能折射出点点灿光,更见细腻无痕。
  我一颗心从兰陵宫出来,就像飞上了天一样。时而想起容天衡和我初遇时为我解围,时而想起我和他一起在天香楼喝酒,时而又是他在马场教我骑马,不小心碰到我的手……
  手,手……
  手好痛!
  我毫不意外地撞上了容怀瑾的后背,十个指甲垂直戳在他背上,力道之大,几乎让我疑心那背后会否现出十个小洞。
  他回头,横眉一竖,跟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你会不会走路啊?眼睛是瞎了吗?”
  我捂着手吸了口冷气,指甲方才撞上他的背,一下子折了,此时痛得不行。
  这一痛,就顾不得什么淫威不淫威了,一听他这样怒骂,心里腾地窜起一股无名火,伸出手指吼道,“我的手指甲断了我都没叫,你叫什么。谁让你走在前面忽然停下来了,我都没怪你把我指甲给撞断了。”
  那断掉的指甲还连着丝,挂在我的指尖,颤巍巍的,看起来怪疼的。指甲肉已经发了紫,只怕是乌青了。我疼得眼眶滚泪,只差没蹲在地上抱住手嚎叫。
  容怀瑾凝视着我的手指,指甲晃一下,他的眼珠子也跟着晃一下。有某个时刻,我都怕指甲一断,他会不会也跟着摔地上去。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疑惑道,“有那么硬吗?”
  我一下子没忍住,差点笑喷,只好忍住,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一下一下地抽着。
  他赶紧也跟着蹲下来,戳了戳我的手臂,“喂,喂……不是真的撞伤了吧?”
  我笑得更厉害了,那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待我笑罢,抬头看向容怀瑾,就见他一副目瞪口呆、举足无措的样子。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样一副容貌,只知道,后来的一路,容怀瑾再没敢大声说话,一直小心翼翼和我并排着走,时不时偷偷觑我一眼,看见我神色无异才又松口气。
  到了宫门,我见上官的马车在那,十分欣喜,回头对容怀瑾摆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他愣愣地点头,不复之前狂傲不羁的模样。但他只回头走了两步,忽然又拔足奔回我面前,抓起我的手,看了半晌。
  我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攥得紧紧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抽回来,语气不悦,“干什么啊?”想占本小姐便宜而全身而退的人,除了他哥,谁也别做梦。
  他这一生大概从没被人轻视过,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又恢复那冰冷的口气,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口,哭成那样子……”
  谁哭了?我正想反驳,听见他那不善的口气,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改腔调,道,“我就是哭,怎的了?我哭我自己前十几年活得好好的,非要到这江都城认识什么天潢贵胄。我哭我自己不争气,生来比别人低一等,就算是被人弄得断手断脚,也得说是自己的错。我哭我自己有眼无珠,自己往木头疙瘩上撞,撞个头破血流,是我自己活该,行了吧。”
  容怀瑾也急了,“我什么时候弄得你断手断脚,头破血流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搞不好现在手指里面的骨头都已经碎了。”
  说完,我自己都不敢去看他。理不直气壮向来是我的硬伤。那一刻,我也没去追究自己说话时候理直不直了,只知道气倒是足得很,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撞上别人的背,反正赖定是他的错就对了。
  要是他一捏我手指头,发现没有碎,继而气煞,决定把大话变成事实,给我来个分筋错骨手,该如何是好?
  赵东陵,你忒也不深思熟虑了,容怀瑾这人的心胸,你还不晓得吗?
  “好吧,就算今天是我的错。”那厮的声调忽然急转直下。我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听到他接着道,“可是那天你一句话不说就爽约,害我在十里坡的石头上等了整整一天,这笔账怎么算?”
  爽,爽约?我咋把这件事给忘了啊。
  “你,你不是说你也没去吗?”我抬起下巴,幸亏自己灵机一动,还记得他给我回的信。
  容怀瑾哼出气来,“如果不是你爽约,还让上官给我送信来奚落我,我会说我没去吗?”
  那么说,他是真的去了,还等了一整天?
  “等不到我,你可以走啊。”我暗暗松了口气,听起来,容怀瑾那天好像没到马场,不然叫他看见我和容天衡一起,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非整死我不可。
  容怀瑾咬牙,“什么叫‘不见不散’你懂不懂?”
  “不……不见不散?”我眼珠子转了转,当时他信里有这么一句?我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扔了,我怎么晓得,这傻子真的会等了我一天啊?幸亏当时去十里坡和回来时没走同一条路,坐的又是秦家的马车,要不然,恐怕早就露馅了。
  到底是我不对在先,方才的理直气壮已经荡然无存,声音也低了几分,“好啦,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大家一人错一次,算公平了。”
  那双深黑的眸子忽然睁大,似乎在质疑:一人错一次?
  我赶紧吞了口口水,“今天的事情我当然也有点错。算起来,我还欠你那么一点。”我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厘米的距离,然后在对方虎视眈眈的目光里,改为两手拉开一米的距离,然后视死如归,“那你说,要怎么补偿?”
  他沉吟了片刻,“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我本能地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去哪里?你想干什么?”
  他瞪了我一眼,怒道,“你当本殿是什么?qinshou吗?”
  我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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