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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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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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牟燕然此言,众人纷纷给她让了条道:“那还等什么?医生,快救救她!”
  牟燕然装模作样,左摸摸,右碰碰,有时手指故意使劲,捏了下皮肤。
  只见吴大妈脸皮抖动,然后又迅速恢复平静。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牟燕然暗笑,对众人蹙眉道:“不好,大妈看起来病得很严重,只能点(穴xué)位了!”
  然后,按着她的人中,狠狠用力掐了下去。
  吴大妈疼得哎呦一声叫出来,紧跟着(身呻)子也弹了起来。
  “我就说这招有用吧!”
  旁边众人纷纷惊叹。
  “这姑娘,厉害啊!”
  “小小年纪,本事不小。”
  “这么一掐一按,就把人给救过来了!”
  牟燕然笑笑,接着问吴大妈,“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是晕!”吴大妈坐了起来,闭着眼睛,扶额,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
  行,到这地步还要装是吧!
  看我怎么治你!
  牟燕然又故意翻了翻吴大妈的眼皮:“嗯,眼神涣散,无法聚焦!”
  她转(身呻)问旁边的几个邻居:“最近,大妈跟往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能跟以前一样吗?她儿子刚被大水给拖走了。”
  “昨天她出门,给大门锁上了,忘记带钥匙了。我儿子翻墙过去,给找的钥匙,开的大门。”
  “这两天,她就拿着板凳坐在门口,嘟嘟囔囔的,从早坐到晚。”
  “今晚,她给我们几个老邻居找来,说有重要的事儿。结果,就光听她骂人了。”
  几个老邻居仔细回忆着吴大妈的反常表现。
  牟燕然点点头:“那就对了。”
  她眼睛扫了围着的众人一圈,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沉重:
  “现在完全可以确诊,这位大妈是因为精神受到过度刺激,得了癔症。”
  “癔症?”
  几个邻居听了一惊,面面相觑。
  有人立刻问道:“什么叫癔症。”
  牟燕然起(身呻),搓着双手,神(情qíng)严肃的解释:“简单点说,就是急(性性)精神障碍,还会出现感觉、运动和植物神经功能紊乱。”
  旁边的人早已被一堆医学名词给唬住了,感觉有些不明觉厉。
  又有人看了一眼吴大妈,捂着嘴,压低声音凑到牟燕然(身呻)边:“是不是就是精神病啊?”
  牟燕然挤着眼睛,猛点头,继续煞有其事的说道:“现在还是早期,发展下去甚至出现幻想,放火烧屋、伤人杀人或是往井里投毒,什么都有可能!”
  停了一下,重重强调了一句:“关键是她自己不知道。而且在法律上,患者所做的一切,都不用负法律责任。”
  旁边的人早信了个七七八八,都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吴大妈。
  吴大妈终于受不住,跳将起来:“我没病!”
  牟燕然在旁边冷冷补刀:“癔症病人都这样,有病愣说没病,就跟酒喝多了说自己没喝多了一样。看来病(情qíng)发展得很严重啊!”
  这下几个邻居怎么还呆得住,吓得不敢再停留在屋中,纷纷说家中有事,如避蛇蝎般离去。
  过不多久,牟燕然相继听到“砰砰砰”的关门声,此起彼伏。
  吴大妈张着嘴,看着众人纷纷离开,爬起来,仇恨的目光投向牟燕然:
  “你个小丫崽子太狠了!我跟你没完!”说着就要扑上来,抓牟燕然的头发。
  牟燕然冷笑一声避开,大声喝道:“要怪就怪你自己!”
  随即抓住吴大妈伸过来的胳膊,瞳孔紧缩,眉梢眼角俱是厉色,沉声说道:
  “我警告你,再敢折磨顾北川,我就对外宣布,你患上精神病,到时县城里的安康医院,就是你最终的归宿!”
  听到安康医院四个字,吴大妈整个人软了下来。
  “像你病得这么重,到医院后,得先绑起来。手指头般粗的针,噗嗤一下扎进你(身呻)体!”
  牟燕然用手指作势往吴大妈(身呻)上一扎, “如果还不见效,就用电击疗法,就是把电极接在太阳(穴xué)上!”
  吴大妈吓得面如土色,脚步连连后移,恐惧的望着牟燕然。
  “你就等着医院的人来接你吧!”
  说罢,冷哼一声,狠狠甩开吴大妈的胳膊。
  牟燕然整理了下衣领,昂着头,轻蔑的瞥了一眼傻站在屋子中央的吴大妈,转(身呻)跨出了房屋。
  夏夜的乡村,繁星点点,凉风习习,走在路上,牟燕然深吸一口气,很是惬意舒爽。
  谁让这个恶老太太这般戕害阿川。
  他要再吃辣子,肯定要胃出血,那时麻烦就大了!
  敢欺负阿川,让他遭那么大罪,就必须承受代价!
  对付恶人,就得用恶手段!
  相信这恶大妈,应该会长些教训!
  候希林是最先发现牟燕然回来的。
  他见陶卫娟要去小卖部买小米明早煮粥用,急忙自告奋勇,抢过了这个差事。
  回来时,恰好看见牟燕然快步向这边走来。
  他有些诧异,张嘴问道:“咦,这么晚了,牟医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先进屋再说!”牟燕然(阴阴)沉着脸。
  进屋后,众人同样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再度返回的牟燕然。
  牟燕然没有理会,径直往里屋走去,站在顾北川对面,张口就问:
  “如果我说,那个让你吃辣椒的大妈是个大骗子,想害死你,你信吗?”
  没等顾北川回答,随着牟燕然进来的众人先炸开了锅:
  “什么?怎么可能?”
  “不会吧,那大妈看上去(挺挺)可怜啊!怎么会是骗子?”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队长跟她无冤无仇,她害队长干什么?”
  侯希林急忙挤上来,问牟燕然:“牟医生,为什么这么说?”
  牟燕然斩钉截铁:“因为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接着将自己刚才听到和看到的(情qíng)形,给在场众人讲述了一遍。
  候希林在旁边听得是须发皆张,瘦瘦的(胸胸)膛一时如拉风箱一般。
  牟燕然话音刚落,他嚷了句:“这恶老太太,真是欠收拾!”
  说完,便往门外冲。
  “给我回来”始终沉默不语的顾北川大喝一声,坐了起来。
  候希林扭头看向顾北川,气急败坏:
  “老大,叫我回来干什么?这老太太心太tmd坏,我非当面找她算账不可!”
  “是啊,猴哥说的没错,这老太太就是害人精。”
  “队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走,猴哥,队长心眼好使,我可忍不了!”
  “我也受不了这个气!走!”
  “都听我说!”顾北川大吼一声,满屋俱静。
  他一字一顿说道:“我早就看出来,这大妈是装的!”

  ☆、18。是恋人吗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顾北川,惊讶、困惑、疑虑,更多的是不相信。
  候希林眼睛瞪得溜圆,就差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老大,你这不是找虐吗?还让人家虐两回?”
  “其实在她端出那满满一大碗的辣椒时,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顾北川吁了一口气,接着说:“大妈说她儿子很(爱ài)吃辣,可是她根本就不会做辣菜。她所做的辣菜,无非就是狠狠地放最辣的辣椒和辣椒油。”
  “一个人哪怕疯了,这做菜的本能不会丢,无非是味道变得难以忍受。可她这么明显的做法,完全就是故意的!”
  “北川,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硬吃下去呢?” 一旁的陶卫娟嗔道,满眼关切。
  牟燕然也两眼炯炯的看着顾北川,看他究竟怎么说。
  “原因很简单,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从小就体会过!”
  话音刚落,牟燕然猛地睁大眼睛,与顾北川四目交错。
  深眸思几许,沧海忆桑田,往事俱怦然。
  顾北川仿佛又回到自己小时候,亲眼看着父母离开时的(情qíng)形。
  那时他还只有五岁吧?
  秋意萧瑟,偶有变黄的树叶飘下。
  小北川羡慕的看着幼儿园的小伙伴一个个被父母接走,只留下自己孤零零呆在园内的草坪里。
  盼到天黑,他的父母也没有过来,而是等来了两个大盖帽。
  他看见老师皱着眉,听那大盖帽讲着什么,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他。
  然后老师就走了过来,蘸着泪水蹲下来看他:
  “川川,你的爸爸妈妈,不能接你了,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我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小北川睁着大大的眼睛,感到很害怕,紧紧拉着老师的手,哭着问。
  老师没有回答,就是抱着小北川哭。
  从那以后,顾北川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
  他感到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心中充满无尽的痛苦和对父母的恨。
  直到有一天知道父母的死因,他又把这恨转移到别人(身呻)上。
  顾北川从回忆中出来,接着说:
  “当时我恨不得杀了天下所有人,因为感觉全世界都负了我,对不起我。”
  牟燕然听了这句话黯然神伤。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种想法。
  顾北川所做所想,她全部感同(身呻)受。
  站在旁边的陶卫娟听得泪眼婆娑。
  她默默走到卫生间拿来毛巾,走到顾北川(身呻)边,眼带温柔,想给顾北川擦汗。
  顾北川扬起右手,将陶卫娟拿毛巾的手推开:“不用!”
  陶卫娟有些失望,将毛巾送了回去。
  恰好此时牟燕然抬起头来,看到拿着毛巾离开的陶卫娟。
  再看看因(情qíng)绪激动、(身呻)体虚弱,导致脸颊流汗的顾北川。
  她莫名的感到心(情qíng)烦躁,再也不能淡定下来。
  看来阿川跟这娟子关系果真不一般。
  他们是恋人吗?
  男的英俊威猛,女的年轻漂亮,看起来的确很般配。
  近水楼台先得月。
  自己跟阿川多年前的感(情qíng),也许只是孩童时的懵懂,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洗礼。
  牟燕然顿感眼前场景一片灰暗,多一秒她都不想再呆这。
  “她失去亲人,那种痛苦我能明白。既然碰上了,那就陪着她把戏演下来,吃点辣子又算什么!”顾北川继续对众人解释。
  “看来我是多((操cāo)cāo)心了。你先休息,我走了!” 牟燕然再也忍不住,说完就往外走。
  “牟医生,等等。”牟燕然走到院子外面时,候希林从后面追了上来。
  “什么事?”牟燕然停住。
  侯希林走到牟燕然(身呻)侧,说道:“牟医生,这么晚,我送你吧。”
  牟燕然没有反对,两人沉默并行走了一段。
  候希林忍不住开口:“牟医生,今天你也听到了,咱们队长还是(挺挺)可怜的,他从小就失去了父母。”
  牟燕然没有搭腔,心想:他的(身呻)世,我比你们谁都清楚。
  “还好他到防汛队后,我们这些兄弟们都十分关心照顾他。特别是队花陶卫娟!”
  听到这里,牟燕然放慢了脚步,仔细倾听着候希林的话。
  “她没事就给老大做好吃的,还给老大洗衣服、袜子、(床床)单。全队的人都看出来,她喜欢咱们老大。”
  “那你们老大呢?”牟燕然看向候希林,问道。
  “我们老大?”侯希林一愣,用手摸了摸鼻子,顿了一下,说道:“当然喜欢了!陶卫娟可是我……我们不少队员的梦中(情qíng)人,长得好看又贤惠,老大能不喜欢吗?”
  牟燕然低着头走路,不声不响。
  侯希林继续自说自话:“他俩是我们防汛队出了名的天仙配,两人(情qíng)投意合,好得蜜里抹油,天天在我们这帮糙老爷们面前秀恩(爱ài)!”
  见牟燕然没有言语,侯希林讲得更来劲了。
  “陶卫娟每年过生(日rì)啊,老大总要买块大蛋糕,邀请我们一起吃!他们还经常在县城里的卡拉ok唱歌呢!”
  买蛋糕?唱歌?牟燕然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侯希林。
  心中顿时失笑。
  阿川是最不喜欢吃(奶奶)油的,就更不要说生(日rì)蛋糕了。
  小时候过生(日rì),阿川送自己的都是玩具和娃娃。
  至于唱歌?印象中的阿川五音不全。
  “你们老大声音洪亮,歌唱得一定不错吧?”牟燕然不动声色的问。
  “那是自然,老大唱民族歌曲的,叫什么来着,刘和刚!著名军旅歌手,听过吧?”
  “那相似度,简直了,你听老大唱的,就跟听刘和刚本人唱一样。”
  牟燕然笑了笑,一脸认真的看着侯希林,继续问:“说一说,你们老大和队花陶卫娟是怎么秀恩(爱ài)的。”
  侯希林转了转眼珠:“牟医生,你怎么这么(爱ài)听啊!”
  “平时看你们老大(挺挺)严肃的,想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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