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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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燃-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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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将眼光一致投向端坐一边的顾北川。
  顾北川被看得发毛,拿起筷子往桌上一砸:
  “要吃饭就都给我吃饭,不吃就滚!”
  听到顾北川的暴喝,饭局刹时静了下来,防汛队员们都低下头,端起碗筷“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牟燕然拿眼睛瞥了一眼顾北川,见他黑着脸,把头埋进饭碗里,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饭。
  感觉到牟燕然的眼光,顾北川抬起头来,狠狠剜了她一眼。
  牟燕然不以为然,眼神里含着笑意。
  怎么,揭你老底,沉不住气了?
  还是不愿面对过去?
  从这一点看,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否则他根本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完全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听下去。
  这么一来,就算再愚钝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了。
  你不愿意接受,我就公开来,((逼逼)逼)你接受!
  牟燕然这顿饭吃得异常高兴,比平常都要多吃不少。
  吃过晚饭,累了一天的众人纷纷散去。
  顾北川没有再看牟燕然一眼,丢下她,径直离去。
  陶卫娟和候希林简单跟牟燕然打过招呼,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牟燕然回到房间,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晚上9点。
  顾北川,你这混蛋!
  今天的事,一顿饭就给我打发?
  想躲开我,休想!
  想到这,牟燕然拿着镊子、剪刀、碘伏和消毒棉,来到顾北川门前。
  “咚咚”敲门声起。
  顾北川拉开门,见是牟燕然,愣在当场:“不好好休息,跑我这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
  顾北川只好侧(身呻):“进来再说!”
  进了屋,牟燕然直接说道:“你伤口缝线有段时间了,想过来帮你拆拆线。”
  顾北川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脚没事了?”
  “上完药好多了。就是扭了,没伤到筋骨。”牟燕然一边说,一边走近了顾北川。
  “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口。”
  顾北川没有说什么,按照吩咐坐在(床床)上,将上衣脱掉,露出了包扎好的伤口。
  牟燕然小心翼翼的将缠着腹部伤口的纱布一层层揭了下来。
  伤口比上次看到的(情qíng)况好多了,但还是没有彻底愈合。
  有的地方结了痂,有的地方还红通通的。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没有休息好?一天睡多长时间?”牟燕然皱眉问道。
  “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休息。我一天也就睡五六个点。”顾北川回答。
  “再忙,你也要休息好!你伤口再发炎,就得去医院了!”牟燕然叮嘱着,“我先给你涂点药吧!”
  牟燕然拿着棉签,蘸上碘伏,从腹部一端开始涂起,小心翼翼。
  一边埋怨:“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顾北川神(情qíng)有些不自然,眨了眨眼,紧抿着嘴。
  将顾北川大大小小的伤口涂完,牟燕然松了口气。
  望着眼前如铁塔般的男人,她心头((荡荡)荡)漾起别样的(情qíng)绪。
  拿起白色纱布,牟燕然开始重新包扎。
  牟燕然穿的是紧(身呻)的吊带衫,一低头,□□清晰可见。
  包扎中,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自己的(胸胸)部提到顾北川的眼睛部位,不时(身呻)体往前凑,还故意用手蹭了蹭顾北川的后背,拿指甲划拉几下。
  顾北川却如老僧般入定,紧闭着眼。
  牟燕然不死心,在将纱布绕到(身呻)体前面时,故意拿(身呻)体贴了上去。
  嗯,还是那么让人着迷,贴着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再加上混杂着的汗水和烟草味,让她有些痴迷。
  可顾北川仿佛是块万年化石,就这样都无动于衷。
  只是肌(肉肉)绷了起来。
  看着顾北川紧抿的嘴唇,牟燕然轻轻覆了上去。
  冰凉凉的,不似自己的火(热rè)。
  难道你的心如你的唇一般,寒冷而没有温度吗?
  牟燕然咬住顾北川的嘴唇,(吮吮)吸了几下,感觉纹丝未动。
  她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努力想要透过那层障碍。
  “你还包不包扎?”顾北川猛地睁开眼睛,抓住牟燕然的手腕,站起来,将她推开。
  牟燕然失望透顶:这样都没有反应?还是不是男人?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匆匆给顾北川包扎起来。
  扎完最后一个结,冷冷说了句:“好了!”
  拿起桌上的纱布、碘酒等物品,匆匆就往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顾北川低声说了句“谢谢”。
  牟燕然略微停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出了门。
  自己的好心,难道只能换来一句程式化的谢谢?
  顾北川,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
  回到屋子,牟燕然又有些后悔。
  她回忆了一下,顾北川在自己触碰时,还是有感觉的。
  只是强自忍住罢了。
  就算是普通人,在那种(情qíng)况下也应该有所反应!
  是什么理由,迫使他如此强忍自己的□□?
  要不是看他满(身呻)是伤,当时就应该撩拨到底,撩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没头没脑的吊着,简直就是种煎熬。
  牟燕然越想越烦,索(性性)不再去想。
  她决定洗个澡,让自己清爽冷静一下,同时也洗掉那些烦恼。
  二楼有个淋浴间,就在走廊的尽头。
  没有多大,也就能容纳一个人冲凉。
  牟燕然带着防水耳机进去,通过蓝牙播放流行歌曲。
  她脱下衣服,将淋浴头水量开到最大。
  水珠如瀑布般溅落下来,落在(身呻)上,让她感到分外惬意。
  既带来了清凉,也带去了烦恼。
  洗开心了,还跟着歌曲哼了起来。
  只是这歌好像还有点问题,时不时来点砰砰的声音,像是打击乐。
  牟燕然记得自己听的是美国乡村音乐,不是非洲舞曲啊?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很沉闷“咚”的一声响起,牟燕然惊讶的发现整个淋浴间的门被人踢开。
  她扭过头来,发现一道高大的人影堵在门口。
  再一看,竟然是顾北川。
  之前牟燕然洗澡时,有队员听到围墙外有群众大喊:“发洪水了,发洪水了!”
  长年累月的抗洪抢险,使得顾北川他们对“洪水”字眼十分敏感。
  虽然奇怪没有下雨哪来的洪水,也没有收到上级通报,但灾(情qíng)就是命令,顾北川立即跳出屋子,见平地上早跑出来不少人。
  顾北川立即召集所有防汛队员,安排侯希林带两人先行出粮库看究竟是什么(情qíng)况,其余人员则纷纷去器材室取防汛器材。
  他则朝二楼跑去,叫牟燕然赶紧下来。
  顾北川扫了一眼,发现房间没人,(床床)上杂七杂八的放着衣服。
  跑到走廊,听见了水声,知道牟燕然肯定是去淋浴间了。
  急匆匆跑到门外,握起拳头使劲敲门:“快出来,发洪水了!”
  敲了几声,见没有动静,猜想可能是晕倒了。
  退后几步,暗自运一口气,起跑,抬腿,踹门。
  动作一气呵成,木门也应声而开。
  牟燕然赶紧摘下耳机,下意识捂住了羞羞部位:“干什么!”
  “喊你怎么不答应!你聋啦!”
  顾北川视线躲无可躲,气得大骂,正准备转(身呻)退出来,后面传来侯希林的叫声:
  “队长,查清楚了,是外面有群小孩,故意闹着玩,喊着发洪水了!”
  顾北川只好顺势往前一步,抱住□□的牟燕然,大喝一声:
  “你快离开!”
  侯希林刚开始冲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奇怪,队长到走廊尽头干什么,等看清眼前(情qíng)景,才有些尴尬:原来牟医生正在里面洗澡!
  老大又是什么意思,给牟医生站岗吗?
  不对劲,老大抱着牟医生。
  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候希林不由得联想翩翩:
  难道是牟医生洗澡的声音让老大控制不住,要她开门不从,老大就把门给踹开了,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那自己现在上来,是劝阻呢还是装作没看见?
  候希林各种脑补,耳畔响起顾北川的吼声:
  “没听见吗?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侯希林赶紧捂住眼睛,转(身呻)往回走:
  “我这就走!老大!我什么也没看见!”
  “滚!”
  伴随着顾北川的吼声,侯希林急匆匆下楼去了。
  牟燕然趁机将门关上,(身呻)体紧倚着门:“怎么的,顾队长,敢做不敢为?这么闯进来,没有一句交代就想离开?”
  眯起了眼,直盯着顾北川:“我(身呻)体都被你看光了,你打算怎么办?”
  心里暗想:小样,这下落我手里了吧!
  顾北川脸涨得通红,小声说道:“刚才叫门没叫开,以为你出事了!”
  “为什么要叫我?”
  “我刚才不说了吗,听人喊发洪水,担心你才过来的!”
  “刚才侯希林还说是假的呢!”牟燕然面露狡黠,“谁知道你俩是不是故意串通的!”
  “你要不信就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牟燕然拿手指点了点顾北川的(胸胸)膛:
  “你也将衣服全都给我脱了,让我看个够!”
  顾北川咽了咽口水:“绝对不行!快让我出去!”
  “你要不脱,我就喊救命!我就喊非礼!”
  顾北川狠狠的盯着牟燕然:“再这样信不信我睡了你!”
  牟燕然将(胸胸)高昂的(挺挺)起,朝着顾北川凑过去:“来啊!就怕你没有这个胆!”
  “你不要后悔!”顾北川眼睛转红,抓住牟燕然的双手,一把将她顶在门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牟燕然扬起眉,眯着眼紧盯顾北川:“后悔的是你吧?”
  顾北川喉结上下滚动,脸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咬着牙说道:“真当我不敢?”

  ☆、52。红尘过客

  牟燕然睁大眼睛; 盯着顾北川,寸步不让:“来呀!”
  顾北川粗重的喘气声逐渐平息下来:“燕子,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将手放了下来; 同时拿起衣服给她披上。
  牟燕然用贝齿咬着嘴唇:“孬种; 为什么不敢碰我!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qíng)?”
  顾北川不说话; 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朝向了另一边。
  牟燕然心中失望至极,穿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再也不理(身呻)后的男人。
  顾北川默默地看着牟燕然回到房间; 举起手想敲门,紧接着又停下了。
  既然自己都准备祝福退出; 为何还要去惹这个(情qíng)债?
  就让时间来冲淡这一切吧!
  顾北川落寞的下楼,走得很慢很慢,任斜影在墙上被灯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牟燕然这次是真的失望了,本来满怀希望而来; 却没想到顾北川是这种态度。
  明明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情qíng)意; 可他却始终回避。
  这还是之前自己认识的那敢作敢当的阿川吗?
  这十余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竟让他变得如此隐忍; 如此绝(情qíng)?
  她决定,一大早就离开,再也不要待在这伤心地。
  防汛队的工作异常紧张; 天刚刚露出一丝晨曦; 就陆续有人起来干活。
  牟燕然被喧嚣声吵醒; 看了看手机; 5点都不到。
  本想悄悄的离开,看样子实现不了。
  披着衣服,牟燕然出了门,站在走廊上。
  防汛队员们早已在((操cāo)cāo)场上忙忙碌碌。
  牟燕然回忆起之前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依然历历在目。
  她又有些舍不得走了。
  看着他们这么辛苦,牟燕然决定,走之前再帮他们做点事。
  她就着昨天侯希林打来的冷水,简单擦了把脸,又梳了下头发,然后施施然下了楼。
  小李起得早,正在楼下忙碌,最先发现了牟燕然,关心的跑过来问:
  “牟医生,你脚不要紧了?怎么自己下来了?”
  牟燕然感觉一股暖流涌上(胸胸)膛:“不要紧,我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小李露出高兴的笑容。
  看着他真诚而纯净的笑,牟燕然又想起了顾北川。
  她鼻子一酸:顾北川也曾经有过这种笑容,可重逢后却再也没见他这么对自己笑过。
  牟燕然决定自己到镇上走走,排解排解心(情qíng)。
  她跟小李告别后,没有惊动其他人,从后门悄悄离开了仓库。
  牟燕然记得,昨天随着车队走,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镇上的(情qíng)形。
  出了仓库,在晨曦之下,c镇破败的(情qíng)景,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
  主要街道都已经清理过了,但路边堆积的淤泥和枯叶,还有马路上刮出的道道痕迹,表明这里刚刚经受一场特大洪水的洗礼。
  街上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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