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少爷，她看起来喝了太多的水，呛到了气管，已经。。。。。快不行了。”
钟玛摇头。刚刚随船的医生看过，情况很糟。
正文 1284。第1284章 涅槃（2）
钟玛摇头。刚刚随船的医生看过，情况很糟。
不是所有的落水都能救下的，至少，目前的状况，很难。
“真晦气，救了一具尸体。”林宇辰摇头，洛清雪之于他，不过是个合作对象，并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救活她的义务。顺手帮忙，不过是看重她身上的潜在价值，就算是死了也不打紧。
钟玛毕竟还是有点不忍的，想了半天才说：“不然少爷，那种药，给她试试？”
林宇辰皱着眉回头，钟玛一吓，随即说：“我只是想。。。。。。这玩意的死亡率太高，至今吃了没有人能活着的。可是，那也是救命的药不是？虽然很珍贵，可是。。。。。”
话还没说完，林宇辰下一秒，立即将那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既然这玩意，是从你手里收到的，我就做件好事，看看能不能救你一命。
没想到，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洛清雪，却拒绝吞咽下去。
明明知道，这会是救命的稻草，她却懒得伸手去握！
这一下，连林宇辰也惊讶了，他脑子一转，想到了电视里的报道，俊美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笑：“怎么，被男人抛弃了，连命都不要？”
洛清雪动都没动，不过林宇辰知道，她还没有失去意识。至少，会把药退出来，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是说她太执着，还是说她太傻？
“你腹中的孩子，也不想要了？”
这一句话，倒是戳中了洛清雪的死穴。她似乎慢慢的任命了，将那颗退至牙齿的药，慢慢的含在嘴里。
外面的胶囊在温热的口腔中化开，苦涩的颗粒，摧毁着她的味觉，神经，和身上的所有细胞——
“快，测试她的体征！”
就算是死了，她也得死的有价值一点，那颗药的研发贵得很呢！她得留下她死前的一系列数据，以供之后的研究。
果然，和其他的被试者一样，她的心率，在此刻，猛烈的震荡。
这个时间段，大约会持续五分钟的时间，接着，是脑电波的频繁刺激。
可是，在这个剧烈过程之后，人体的所有表征，都会销声匿迹，最后，归于无，死亡。
只是，洛清雪的体质，有点不太一样，她的心脏和大脑皮层，似乎经历这刺激，可是，却遭到她本人的强烈反抗。
心率时快时慢，并没有呈现出来剧烈震荡后停滞的情况。
已经一夜了，可是，她似乎，还在处于昏迷状态。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宇辰回头看了看旁边的一个研究人员，他也觉得这数据有些异常，随即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她腹中有孩子吧。这种药是极寒的，可是孕妇一般体质偏热。她这段时间又肝火郁结，也许正好一寒一热相互冲撞。但是她身体太虚，胎又太弱，也许还是会撑不过今天。。。。。。”
“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管她的死活！
正文 1285。第1285章 五年（1）
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管她的死活，公海已经驶入，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去应付那些黑市上的买家！
这种事情见不得光，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忍受自己的境内有这样一批危险的人。
不过，就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床舱里的一声惊呼！
“清雪，你醒了？”
很好。林宇辰嘴角弯弯，看来，这东西，总算是有成活率的。也不枉他费尽心机做出研究。
“留着她一命。”他轻慢而慵懒的勾起一丝微笑，“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很珍贵的‘研究素材’，一定要好好的给我保住，千万别出事。”
好像，她的命，不过是一个可以物质化的标本，其他的都不放在他的心上。
只是，他没有看见的是，再一次睁开眼瞳的洛清雪，眼里冰寒刺骨。
既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也是因为，她的心，已经结冰。
冷云霆，你欠了我的，欠了孩子的，你们冷家欠了我们季家的，你母亲欠了我母亲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收回来！
既然你的愿望是家族仇恨，斩尽杀绝，我必然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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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清雪，你别走，你会死的，别走！”
“不要离开我，不要！”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冷云霆再一次从睡梦里惊醒。
一室空寂。
他的额角，全是汗珠，重重的气喘声，让他的心脏几乎难以负荷。
又做噩梦了。。。。。。
他梦到他又一次亲手把她送上飞机，他梦到她在蔚蓝的海水里遨游，像一只人鱼一样。
他也跳下去，他拼命的追逐她的脚步，却，怎么都追不上，她越游越远，最后，像泡沫一样，消失在大海中。
静静的摊开手，月光倾泻而下，他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手，想要在空气中追寻什么，却。。。。。。荡然无存。
心中，剧痛蔓延。
他杀了她，杀了他们的孩子，是他用这双手，亲自把她逼到了绝境之中！
他恨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为什么要被父母的仇恨蒙蔽了眼睛，为什么要不问情由的把她推开！
事后，他去追查过，她的同学钟一笙说过，清雪在之前的年月里，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龙同越的女儿，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季洛铭！
他也了解过，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的母亲去世，他也在同一天去了燕城，相亲对象是她，而遇到的那个女人，也是她。。。。。。。
说到资料，这个他去向母亲求证过，风林雪承认过去给过季洛铭一份资料。只是，那个东西是最原始的资料。吃过了以后，会有极大的死亡率。就算她真的给了林宇辰，效用也不大。之前风林雪自己就因为以身试药，寒毒入体，差点不能生育。最后是花了大力气找到了一株珍贵的山西参，才治好了自己的这个病。
正文 1286。第1286章 五年（2）
她这二十年，都在专注的进行这一项研究。现在，她已经做出了可以高效抵抗那种毒性的解药。所以，就算林宇辰拿到了，也等于是废品。因为根本不具备威胁力。
很多事情，身在局中，是看不出来的。他再次站在一边，将事情理顺了，才觉得，难道，她真的是那样一个阴险狡诈，不计手段的坏女人？
不，不是的。她一开始接近自己，是带着目的，可是，那目的，只是为了给她的母亲报仇！
因为，他后来，偶遇了季乐研。她只是抽着烟说：“当时她在合宿，我觉得她很像五叔（季洛铭），她还觉得很奇怪，一脸惊讶的问我五叔是谁，好像从没听说过一样。没想到，她真的是五叔的孩子。”
在合宿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也就是说，她接近自己的时候，不是带着目的的！
也许，是因为季乐研的提醒，她去查，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是他，错怪了她！
说到底，她有什么错？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里留着季洛铭的血，如此而已。
只是因为这个，他狠心的推开她，逼死了她，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心，空落落的，无论有多少繁华，都无法填补。
睡不着了，他起身下床，洗了把脸。
镜子中的男人，依然强健精干。只是——他内里的空虚，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好像，是一个原本华丽的建筑，只有傲然凌云的空壳，他的内在，已经散了，倒了，维持在表面的，似乎只有他这张皮而已。
五年后的冷云霆，好像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杀妻丧子之痛折磨着他，而且，外界似乎约定好了一样，洛清雪死了，他永远的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人唾骂厌弃。
就好像是八十年代，著名的“蓉儿”翁美玲去世以后，她的男朋友永远会被人在后面戳着脊梁骨。
他现在，一出门，就是人人喊打。
空落落的房间，还保持着她走之前的样子。原本准备好的新房，竟然成了诀别的笙箫——
而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一大早起来，似乎冷家跟约定好了似的，冷浩天和风林雪，也起的很早。
几个人在大厅里相遇，相顾无言。
这五年，冷云霆很少管冷氏集团的事情，大多数，交给了弟弟冷云霖去打理。
因为洛清雪的去世，冷云霖对他态度大变。原本对兄长言听计从的他，现在，在公司里和他就是死对头。
他理解的，他明白。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很想用自己一命，换她和孩子一命。
他拒绝坐飞机，只要一抬头看到那冲天而起的飞机，就会想到大洋深处的某声哭泣。
他只是，买下了一座据说离出事地点最近的小岛，在岛上建了小房子。一年十二个月，有三四个月，会住在那里，看着坠机的方向，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看着，远处的海天一线，潮起潮落。
正文 1287。第1287章 五年（3）
买下了一座据说离出事地点最近的小岛，在岛上建了小房子。一年十二个月，有三四个月，会住在那里，看着坠机的方向，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看着，潮起潮落。
他还年轻，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是，他自己却觉得，内里早已腐朽。
看着儿子有些木楞的表情，风林雪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当知道一切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的时候，就更是如鲠在喉，难以入眠。
“爸，妈，我去上班了。”冷云霆丢下面包，走了出去。
“蕾蕾都已经四岁了，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这个时候，冷浩天忽然说话。
蕾蕾，就是蓝爱晴的女儿。
自从洛清雪出事以后，冷云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接受蓝爱晴。
即使，她生下了女儿。
不过，因着这个女儿，虽然冷云霆死活不肯跟蓝爱晴结婚，冷浩天也不好让龙家过的太惨。
当然，恢复到过往的兴旺是不可能的。只是让他们保持过还算富足的生活。
“不管你愿不愿意和龙爱晴结婚，蕾蕾总是你的女儿，你。。。。。。”
“爸！”冷云霆却打断了他，静静的起身，“今天是她的祭日，你不要说这些了可以吗？”
冷浩天张口，对上他的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今天，只想陪陪她。”冷云霆看着远方，声音很是飘渺，然后，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留下，在屋里面面相觑的风林雪和冷浩天。
清雪死了，父母双亡，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亲人，可是，也和没有一样。
生前，她饱受猜忌、唾骂，围绕在她身边的，不是阴谋，就是利用。
可是，她死后，却在荧幕上流传着很经典的形象，一直被人们所怀念。
一大早，冷云霆坐着车，已近有不少人，在冷氏集团门口，摆放着纪念她的马蹄莲和白菊。
微风中摇摆的鲜花，隐隐传来幽香，抽痛着他的神经。
她是死在太平洋上，尸骨无存。没有任何可以留下来当做纪念的东西，所以，只能把冷氏集团的大楼，当做她的纪念。
粉丝偶尔有人摆着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她，笑的温婉如初，好像世界一片阳光明媚。
李宗裕说的不错，他是遭报应了。五年，没有她的世界，寂静的像是一座坟。
愧疚吗？似乎比愧疚，更让人觉得崩塌。
遗憾吗？似乎也比遗憾，更让人觉得痛楚。
为什么，他不能在她活着的时候，更关心她一点，更理解她一点？
他不哭，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她是带着遗憾和怨恨离开这个人世的，自己无论怎么悲痛莫名，都显得惺惺作态。
这五年，他一次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好像，一提起来，就会亵渎了她，她会很生气，以后再也不在睡梦中和自己见面了。
其实，早在十年前，甚至更早，早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
正文 1288。第1288章 五年（4）
早在十年前，甚至更早，早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她就带着父母的期待，和自己的命运，紧紧相连。
若雪若雪，季洛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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