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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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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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说以你的功夫,参加世界级格斗大赛完全没问题。”宫平问。“什么时候有空了,教我几手吧。”
    “你那几拳也打得不错。”夏杰说。“学了多久?”
    “没多长时间。”宫平实话实说,“一两个月左右吧?”
    “天才啊。”夏杰感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至少学过一年以上呢。你的教练应该也很厉害。”
    “是啊。”宫平一点头,然后急忙解释:“我说的是我教练厉害。”
    “你也一样。”夏杰将车子驶上了车辆川流不息的公路上,“当初为什么选择学习拳击?”
    “因为曾经受到过一次不良青年们的围攻,多少吃了些小亏,所以想要学一门防身的技术,省得今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时无法自保。”宫平回答得非常诚实,“我年纪不小了,全身肌肉骨骼都是硬的,其它的武术对身体的要求相对更高,而且也更复杂,论起实用性来,还是拳击比较好,上手快,简单实用。”
    “直、勾、摆,三种拳法,再加上各处的变形。”夏杰点了点头,“不错,在攻击技术上来说,拳击确实是比较简单的,很容易上手。不过这种格斗术,在单对单时比较有效,在对付众多敌人时,却不实用,而且作为擂台格斗技发展起来的这种格斗术,从最初开始,就只研究单对单的战术,对于群战可算是毫无研究。如果想要自保,最好还是学习传统的武术。其实真正的武术对身体的要求并不高,那些踢腿过头,飞身腾空的东西,都只是现代的武术表演,算不上功夫。”
    “武术对身体要求不高?”宫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不由好奇起来:“可我听说练武都得从小时候开始,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成为高手啊?还有什么童子功,必须是从小……”
    “那都是胡扯,以讹传讹。”夏杰摇了摇头,“武术是乱世人赖以生存的格斗术,而现代社会越来越稳定,所以人们已经不再需要它,于是,就对它越来越陌生了。所谓童子功,指的并不是只有保持童身才能有效的功夫,而是指一套适合孩子练的功夫,或者说是从儿童时代起就开始练功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宫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童子功就是一种只要保持住童男之身,就威力无穷的功夫呢。”
    “许多武术家也故意曲解武术的本来意义,而将其神化,为的就是抬高自己的地位,或是骗得习武者更多的钱。”夏杰说,“其实武术很简单,无外乎攻防二字。”
    “这点与拳击是一样的啊。”宫平说。
    “没错。”夏杰一点头,“全世界的格斗术,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有攻防二字而已。真正的武术,拳、腿、肘、膝、头、肩、背、臂、臀皆可击敌,绳索、利刃、板凳、水桶、皮带皆可为武器,而且它诞生之初,为的就是在战场上应对无数敌人,所以对群战有着极深入的研究,真要想以一敌十,还是要学武术。”
    “你这么一说,弄得我悠然神往。”宫平看着夏杰,微笑着说:“你是武术世家出身,有空就教教我吧。”
    “好啊。”夏杰一点头,“等会儿有时间,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的功夫,提高你的柔韧性与基础力量。”
    “基本功吗?”宫平点了点头,“我最擅长的就是练基本功了。”
    “那你绝对有成为高手的素质。”夏杰颇为惊讶地点了点头,“因为任何一位高手,都是基本功极为扎实的人。基本功不行,技术再好、经验再丰富、理论再充足,也终究成不了真正的高手。”
    “看来今后我要多吃点抻筋拉肉的苦了。”宫平半开玩笑地说道。夏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十来分钟后,车子在一家粤菜馆前停了下来,夏杰看了一下手表,不到九点钟,微微一点头:“时间刚刚好。来吧。”
    宫平跟着夏杰下了车子,走进这家菜馆。菜馆营业得很早,里面的客人也不少,有不少客人操着浓重的广东腔,与别人说着普通话。夏杰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了下来,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对宫平一笑。
    “南甜北咸,不知你能不能吃惯这里的饭。来点什么?”
    “这你就别难为我了。”宫平急忙摆手,“我对粤菜没什么了解,什么也不懂。况且我早上已经吃过饭了。你自己来吧。”
    “那就来份汤吧。”夏杰替宫平点完后,自己点了几样点心和一份汤。服务生拿着他们的单子下去准备这些食物时,夏杰冲宫平使了个眼色。
    “来了。”
其073:疯子
    一个穿着紧身背心,胳膊上刺着纹身的男子,推开了菜馆的门,并站在一旁拉住门,恭敬地对着外面低下头,很快,一个个子不高,约摸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便横眉立目地走了进来。WWw。宫平偷偷打量这人,发现他长得和那王良友很是相似,不问即知,这就是王良友的弟弟王良朋。
    王良朋双手插兜,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个小弟,个个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留着寸许长的短发,戴着黑色墨镜,任谁一眼看去,都能猜出他们的身份。王良朋这一进来,原本有些喧闹的菜馆中立刻静了下来,认识他的人赔着笑脸向他打招呼,不认识的则多少被这阵势吓住,不大敢出声了。
    别人向他打招呼,王良朋只是皱着眉毛微微点头,走到靠窗的一张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那张桌与别桌的距离都非常远,而且只有一张椅子,还是那种宽大舒服的太师椅,显然是菜馆特意的安排。
    他一进来,立刻就有服务生跑到后面去报告,等他坐下时,一位穿着白色短袖衫,年纪约有五十多岁的老者,就匆匆从后边赶了过来,一路小跑到他跟前,恭敬地躬了躬身,赔着笑脸问道:“王老大来啦?今天吃点什么?是老规矩,还是我给您推荐推荐新菜?”
    “老规矩吧。”王良朋始终皱着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千八百块钱似的,颇不耐烦地说:“心情他妈的不好,很不好!随便吃点就算了。”
    “好、好!”他这一说心情不好,可把这位老者吓出一身汗,心怀忐忑的退了下去,低声嘀咕:“神佛保佑,可不要让他挑起饭菜的毛病来……”
    “这是菜馆的老板王根生。”夏杰指着那老者,低声对宫平说,“王良朋早餐必在他这里吃,中午和晚上多数时候都有人请他喝酒,如果碰上难得的清静日,他多半会到离这儿不远的一家川菜馆去。这一片不是繁华区,全是这种中小型的商家。这里全是他的地盘,凡是在这里做生意的小商人,都要向他交保护费,否则店铺一定会被偷被抢,甚至在夜里被砸。他在这一片区域里干什么都不花钱。”
    “难怪他这么招人恨。”宫平凝目打量着王良朋背后浮着的厄运,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个厄运怪物高矮和王良朋差不多,颜色斑驳,无数杀意和恨意纠缠在一起,在它身上形成癞蛤蟆皮一样的疙瘩,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恶心。这些杀意与恨意中,并没有一个主体,可见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有人强烈地盼望他死,而只是心中怀恨而已。
    “什么?”夏杰当然不清楚宫平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知道有多少人恨王良朋,不由微微一怔,宫平一笑,低声说:“我的意思是,我才看他一眼,就觉得他挺招人恨的。”
    “如果他不是和胜盟的人,那么只算是个三流的亡命徒而已。”夏杰不屑地瞥了王良朋一眼,“但他一和和胜盟沾上边,性质就不一样了。他在和胜盟中,大小也算个头目,能轻易从势力大的头目那里借来人手不说,恐怕还可以依靠别人搞到枪支炸药一类的管制武器。这种十几岁就敢拿刀上街砍人的家伙,如果手里拿着把AK47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
    “简直是正常人的噩梦。”宫平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时,老板王根生已经亲自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过来,恭敬地将盘里的几样小菜和点心在桌上放好,然后小心地退到一旁,躬着身子等候着。王良朋随手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后,突然一拍桌子,狠狠地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
    王根生被吓得一个哆嗦,急忙凑上去,紧张地问:“王老大,这点心……”
    “滚一边去!”王良朋眉毛一皱,狠狠骂了他一句:“拣什么的我都见过,还没见过拣骂的!老子骂别人,你上来搭什么腔?”
    “是、是!”王根生心里憋气,但脸上却要装出一副笑脸,“您看我这人,唉。那王老大,要不我先忙别的去?也省得打扰您。”
    “去、去、去!”王良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王根生如蒙大赦般急忙退下,偷偷抹了一把汗,在心里叫了声侥幸。
    端起碗,喝了一口服务生刚送上来的汤,宫平用冰冷的目光望着远处的王良朋。他已经下了决定,像这种低层次的流氓,留在世上只是祸害。
    王良朋几口吃下了一个点心,又吃了些菜后,一边嚼,一边冲给他开门的那个小弟勾了勾手指,那个小弟立刻凑了过去问:“老大,什么事?”
    “我叫你打听成家的事,怎么样了?”王良朋一边嚼一边问。
    “打听清楚了。”那小弟一点头,“成家的小妞已经回到成家了,和她一起回来的有三个人,成家老头子要安排他们一起公司里面任职,看样子是让他们三个保护那小妞。早上我到成家外面盯了一会儿,见那小妞还有陪他回来的两个,出门打车走了。我记下那车号,后来找到司机,一问,您猜怎么着?”
    “怎么?”王良朋不耐烦地挑起眼皮,瞪了那小弟一眼:“有屁快他妈放,别跟老子这卖关子,老子最近心情怎么样你他妈不是不知道,想死是不是?想死让王根生拿把刀过来,老子在这里就做了你,加道菜!”
    这小弟显然与王良朋关系较近,而且平时被他这么骂惯了,嬉皮笑脸的,没一点畏惧,连声说:“您哪能舍得啊?嘿嘿,我问清了,那小妞是到城郊黑丹集团的物流分部上班去了。”
    “城郊是吧?”王良朋眼中凶光一闪,“那太好了,动起手来可方便多了。成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还挺为我们考虑的啊?”说着,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菜馆中的人没一个敢吭声的,有的急匆匆地吃完东西,立刻结帐走人。
    “看到了吗?”夏杰低声说,“在这种公共场合,他就敢公然说这种事,他的疯狂和和胜盟的势力,你应该都有所认识了吧?”
    宫平缓缓点头:“确实很可怕――不论是他的疯狂还是和胜盟的强大。但老虎有老虎的尖牙,毒蜘蛛也有毒蜘蛛的致命毒液,正面交锋的输赢虽然容易预测,但当一切在暗中进行时,谁能杀死谁?那就看是谁在暗算对方了。”
    夏杰看着宫平,似乎在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而就在这时,王良朋掏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先是嘿嘿地笑了笑,然后说:“老林啊,这次有件事得拜托你,帮我弄点好东西来,我他妈要到某个地方去玩个痛快。”
    宫平眼睛一动,看了运一眼,运立刻心领神会,一下飞了过去,凑近电话。
    “你疯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运立刻将这句话原样重复了一遍。
    宫平侧眼看着那边,仔细聆听着运的重复,夏杰一怔,看了看王良朋,又看了看宫平,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别说话。”宫平低声示意夏杰安静。
    “现在的世界不是你十几岁时的世界,我们就算要玩命,也得是为了赚大钱,你懂不懂?”电话那头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教训起王良朋来,自然被运一字不落地重复说给宫平听。
    “行了行了,老林,我就求你这么点事,至于受你这通数落吗?”王良朋脸上挂着微笑,显然并不为这男人的训斥而恼火,看来那人的地位和实力都要强过他。“我这不是闲着没事抽疯,我是要干正事。”
    “你有什么正事?”那头的男子哼了一声。“又有什么人招惹到你了?打一顿就算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可以摆平一切,你收拾收拾那些做小买卖的也就算了,要是和那些做大生意的作对,到时警方介入进来,谁都保不了你!”
    “我说我在你们这些老大心里,就是专给你们惹事的是不是?”王良朋多少有些不高兴了,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你放心,这次我绝对是干正事,咱们老大知道了,也一定同意。”
    “到底什么事?”
    “我哥是怎么死的,老林你知道吧?”王良朋说起这事,脸上立刻泛现出狠辣的神色。
    “不是被撞死的吗?你不是已经安排了一场意外,把保外就医的那个酒后驾驶的家伙做掉了吗?”
    “那是,我还能留着他?”王良朋哼了一声,眼里寒光四射,“不过老林,你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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