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你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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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你的陷阱-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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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3

  尤维醒来时,兰思勤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他睡眼蒙胧,看不是很清楚,只感到口干舌燥,艰难的说道:“水……水……”
  兰思勤慌忙拿起一旁的开水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水,吹凉之后,扶起尤维,缓解了他的口渴。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再熟悉不过的恋人,在面前不停的忙碌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他感到一丝欣慰。
  这时,他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床头上还听到“滴滴”的声音,手臂上打着点滴。
  “思勤,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兰思勤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缓缓开口道:“你从B市回来,劳累过度晕倒了。”
  “哦。”
  “我感到全身有些酸痛,我想起来活动活动。”说着说着,他已经用手撑起了身子半坐在病床上。
  兰思勤此时特别的紧张,脸色都变得铁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尤维精神却特别的好,“思勤,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好像生病的人是你一样,放心吧,我没事的。不行了,我要下来走走,再不走,没病也会躺出病来的。”尤维脸上带着笑,但兰思勤却像是听到了冷笑话,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
  虽然昨晚已经把身上的绷带拆掉了,可以小范围的活动,但他的腿还不能活动。兰思勤刚想要阻止,他已经迫不急待的掀开了被子,一双缠得像粽子般的腿显现在尤维的眼前。
  他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兰思勤站在那里看得胆颤心惊,只希望他看到这样的双腿能够打消下床的念头。
  可没料到,他竟然说:“腿缠成这样真不怎么好看,思勤,我的腿应该没什么事吧!”他在问她,而她却不敢作答。
  久久未听到回答,尤维挪动了一下双腿,怎么,好像没知觉。他再用力动了一下,腿还是没动。他着急的喊道:“思勤,我的腿怎么了?”
  兰思勤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慌忙拾过被子掩住双腿,“尤维,你听我说,你晕迷的时间太久了,腿脚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是正常的,只要休息好了,你就会没事!”
  这样的话可能对三岁小孩说会管用,可是尤维已经是个成年人,对于身体的认知比兰思勤更了解,再怎么麻木也不会没有知觉的。
  听到兰思勤说这样的话,他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拼命的挪动着双腿,可不管他怎么动,腿却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
  尤维沮丧着一张脸,悲痛难忍的说道:“思勤,你告诉我,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尤维,你不要多想,真的没什么,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尤维从兰思勤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悲伤,他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尤维几近伤痛的说道:“思勤,你一直都不怎么会说谎的,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
  兰思勤呆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她最不爱说谎,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谎。
  尤维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用手扯掉输液的管子,血顺着往下流,可他不管不顾,被子染上了血迹。然后他又拼命的扯着腿上包裹着的绷带,想让他的双腿尽快得到释放。
  兰思勤跑了过来,按着尤维的双手,可她的力度那能跟男子相比呢,三五两下就处于弱势,她着急的呼喊着:“医生,医生……”
  值班医生见着病人的情绪很激动,苦口婆心的劝道:“患者请控制好你的情绪,你这样做不利于你的病情,甚至还会更恶劣。”
  兰思勤双手用力的按着尤维的手,眼泪流过脸颊,“尤维,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尤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突然改变了方向,抓住医生的臂膀,有些失控说道:“医生,我的腿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
  医生有些为难的说道:“尤维,我希望你能够坚强的面对一切,我们会尽最大所能帮助你恢复的……”
  “我不要听这些,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的腿还能好吗?”
  医生看了一眼兰思勤,又看了一眼尤维,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尤维,你的腿属于粉碎性骨折,治疗起来相对比较麻烦,过程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无论你选择那一种治疗方案要想完全恢复最少也得一年半载,你必须得有一个思想准备。”
  医生说得再明白不过,尤维和兰思勤同时呆住了。尤维坐在那里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说道:“医生,谢谢你!”
  看着尤维像个傻子一样呆坐在那里,她的心已经瘦得撕心裂肺,泪水像山泉一样不断往下涌,双手紧紧抱着尤维,“尤维,求求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你一定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尤维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床是冷的,他的身体是冷的,就连他的心也是冷的,他的腿可能再也不会好了,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了,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有些残酷。
  去B市前他就已经悄悄的买了一套商品房,本打算回来后便告诉兰思勤。他已经想好要向她求婚了,为了买一个像样点的戒指他拼了命的拉私活,不眠不休到深夜。
  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他怕有一天她不再属于他。
  他每天生活在恐惧里,不停的看着那张废旧的报纸,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却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
  这是一则关于程氏集团程总被强吻的报道,而据尤维所知,程杰弦是多么强悍的人物,岂会容许别人强吻他。
  尤维怎么看也不像是强吻,却像是两人深情接吻,画面上的女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兰思勤,虽然只是个背影,而他却觉得无比的刺眼。
  从他第一眼看到这张报纸时,起初是震惊,难以置信。他为她编织了很多理由,甚至怀疑这是PS。
  想起那次两人吃着饭本来好好的,突然谈到了程总,兰思勤就变了脸,她发了很大的脾气,把一顿原本美好的晚餐白白的浪费掉了。其实他并没有说什么,但她却是那么的敏感尖锐。
  虽然事后跟他道过歉,说心情不好,但这样的辩白在他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苍白,他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一直深爱着她。
  回去后的他一直都在想,她和程总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从她参加东泰的庆功宴时他就发现她对程总莫名的排斥,可没想到事实却是如此,居然两个人亲热的画面还上了报纸,让他始料不及。
  虽然也很想问问她,但却始终开不了口,她也未对他提起。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可他宁可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没有告诉自己。
  他曾经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无论怎样我都会选择等待,直到你敞开心扉主动和我说……”他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她一直还留在身边,他就会永远爱她,永不抛弃,这是他即将许下的诺言。
  戒指此时还揣在尤维的衣兜里,而他却没有勇气拿出来,再对她告白,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却没有流下来。
  收拾好的自己的情绪,尤维对着身旁的兰思勤冷冷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兰思勤替他把被子盖好,本还想说点什么,他却闭上了眼,再也不理她。她摇摇头,明知他没有睡着,可她却不愿再打扰他。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只希望时间久了,他不再那么排斥,接受治疗。
  一声叹息之后,兰思勤忧心忡忡的拿着水盆出去了。
  在走廊里,莫名的碰上了程杰弦,她有些口吃的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卖萌,打滚,求包养!





☆、事故4

  
  “我来找院长……”程杰弦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总不能告诉兰思勤他是为了她的安危所以才跑来看看的吧。
  真要被她知道了,他程杰弦岂不被人贻笑大方,堂堂程氏集团总经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小人物如此上心呢,这个问题他自己至今也未弄明白。
  她的不屑、她的冷淡、她的安静、她的理智让他感到束手无策,甚至开始抓狂,她到底有何等魅力让他自愿做起了她的保护伞,而她还浑然不知。
  他已经告诉了她很多遍,让她小心,可她却从来不当一回事。到底是她傻得可爱呢,还是她心无城府,他把鹰钉送给了她,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可他却送给了兰思勤。
  鹰钉对于普通人来讲算不上什么,但对于黑道中的人来说那象征着荣誉和地位,它的作用不容小视,可以调动半个殷家的势力,对于渴望得到势力的人来讲,兰思勤是多么的面目可憎。
  殷正当年为了一双儿女得以继续控制整个殷家,在他五十大岁的生日当天,当着殷家所有兄弟的面把这一对鹰钉送给了殷熊、殷玲,并说见到鹰钉就如见到他本人一样,如若有人不从,必将逐出殷家,还让众兄弟发了誓。
  只要是殷家的成员没有人不知道这鹰钉背后的故事,谁也不敢招惹鹰钉的主人。可还是有那么一些亡命之徒对鹰钉虎视眈眈。
  程杰弦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未发现任何异常,正准备悄声离去,却被兰思勤给叫住了:“程总,你等一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他立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她开口,兰思勤眼睛不时的瞄着过往的行人,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手中的盆子被她抓得更紧了。
  “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只见兰思勤匆匆回了病房一趟,但没过多久又返了回来。
  两人来到协和医院的后花园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客气几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程总,你什么时候找人把我耳朵上的耳钉取掉呢?”
  程杰弦没想到这个女人把他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专人才能取,不过他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这的确是专人才能取,可这个专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当然,他不会告诉兰思勤。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又多一样东西牵制她。
  思忖了一会儿:“最近那个大师出国去了,要明年才会回来。”他还没有说过这样低级的谎言,而她居然相信了:“啊……明年,岂不是很久。”兰思勤一副霜打的茄子奄在了那里。
  在她低头的那一段时间里,程杰弦乐开了花,他还没见过比她还笨的人,笨得像头猪,就算有人把她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也是,如果她不笨,她也不会轻易的掉进他设置的陷阱里,还苦不堪言的求着他,程杰弦一向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很爽。
  兰思勤猛然抬头,在抬头的一瞬间与程杰弦的额头相撞,“嘣”的一声响,感到有些疼痛。
  程杰弦一直都在偷窥着她,主动用手摸了摸兰思勤的额头,道:“你眼睛长在脚上了啊?痛吗?”
  兰思勤听到如此温柔的声音,心中别提有多别扭,脸羞红了,手不自觉的拉住了他的手,看起来像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一般。
  等了好久,兰思勤才反应过来反开他的手,不断的平复着她的心情,程杰弦一直默默的看着她。
  终于问了那句不该问的话:“程总,上次你说只要我配合你演完那出戏,你便放我自由,不知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
  他当然记得他说的话,而那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权益之计,却没想到她竟然当了真。
  当他听到“演戏”这两个字之后,原来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原来无论他做什么、干什么、想什么、是高兴、是难过、是喜、是悲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一纸协议才会走入彼此的生活,这是他亲手导演的一场戏,而演员还没有完全入戏,而他自己却欲罢不能。
  程杰弦在此刻清醒了,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干着毫无意义的事,他以为他们之间因为那晚的惊险走得更近了,却没想到她的心从未在他身上停留。
  程杰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脸色变得铁青,没有了先前的兴致,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兰小姐,你好像忘了我说放你自由的前提吧!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同样的话说两遍!”
  他愤怒的站了起来,刚才还柔情似水的眼睛瞬间变得冷冽,看得人瑟瑟发抖。
  兰思勤想起当日的话:“兰小姐,配合我演一场好戏。当然,只要这场戏演好了,我便放你自由!”原来他早有预谋,他可能早就知道这场戏她无法演好,可他还给了她一个期望,还让程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有她这个小少奶奶存在,无端端挑起程恩伯、程杰轮的恨意,她有多冤可她却无人诉说,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程杰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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