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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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迷心窍-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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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嗓音透着惊惶,眼神楚楚可怜,无助的模样惹人怜惜,更激起身体深处的最强烈最粗暴的渴望。顾显闭了闭眼,忽然对这样的自己厌弃极了。
  楚湉湉抬手碰了碰他的脸,小心翼翼,“你是不是胃又痛了?晚上吃饭了吗?我烤了一盘杏仁乳酪饼干,在厨房里,你要吃吗?”
  夏夜微风阵阵,送来此起彼伏的声声虫鸣。轻纱窗帘拂动,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在顾显起初的判断里,她和姓杨的无论什么关系,都对他达到目的影响不大。好比资本博弈,将企业创始人踢出局,是常有的事,而只要回报达到预期,资本在合适的时机顺利退出,之后企业再如何运营,是否让创始人重新入局,他已无需在意。
  可是他在意了。尽管他一直对姓杨的嗤之以鼻,甚至刻意不去了解关于他的信息,仿佛给他哪怕一秒钟的关注,都是抬举了他,自己就输了似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比什么时候都清楚,他他妈的在意得要命!想要姓杨的命,甚至想抹消掉他的一切存在,尤其是从她心里……
  “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顾老爷子的人又给你找麻烦了?”
  他沉默不语,楚湉湉只能努力猜测,冷不防他忽然搂住她的纤腰,翻了个身,把她圈在怀里,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蹭,“嗯,是有个讨厌的家伙。应该尽早铲除掉。”
  楚湉湉的心,因他语气中的戾气,而猛然一悸。旋即她放松下来,回抱住他,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生气啦,气坏身体多不值得。”
  听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她又问,“你刚才说,有话没说清楚,是什么话啊?”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她有几分忐忑,“是不是你说的‘只属于我’,是有什么条件没说清?”
  “……啊?”顾显一愣。
  “比如有个期限,半年之内什么的;或者有地点限制,像是只能在家里……之类的?”
  “……”
  楚湉湉越想越低落,“我知道协议里总会列出一大堆各种不同的状况,讲明确分别应该怎么样。”
  顾显沉默,少倾,在她圆翘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不是协议!”
  楚湉湉难以置信,抬起头,瞪着他,“你!你打我屁股?!”
  “给你打回来?”顾显指尖沿着她纤柔的藕臂缓缓抚过,直至触到她的手,牵住作势往下移。楚湉湉红着脸抵抗,“走开啦,谁要摸你……”
  “随便摸,”顾显一本正经,“也是给你示范一下,没有条件,你想什么时候摸、想摸哪里都可以。地点不限,如果你想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楚湉湉气结。这男人在外面明明一副衣冠楚楚、生人勿近的样子,怎么现在越来越无赖了?
  怀中的她美眸含嗔,面泛桃花,可爱极了,也可口极了。顾显心中积沉的郁气像是消散了一些,又凭添几分不甘。
  他想独占她的这一面。
  不——他想独占她。
  “湉湉,你也是只属于我的。”他脱口而出。不是问句,而是一句陈述,一个结论,强横得不容置疑。
  楚湉湉眨眨眼睛,“……哦。”
  “哦”就完了?顾显紧盯着她,“我是说,你只能属于我,只有我,没有别的男人。”紧接着又补充,“女人也不行。”
  “……”楚湉湉长睫扑扇,忽然扑哧笑出了声,“好啦!”
  她笑得眉眼弯弯,软声软气,“顾显,我发现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
  顾显:“……”他,可爱?可爱?!
  驳斥的话到了嘴边,出口却成了,“那你爱吗?”
  楚湉湉呆了呆,旋即脸蛋爆红,鸵鸟一样往他胸口一埋,闷着声音娇嗔,“才不告诉你!”
  她没否认……
  心在胸腔中跳得飞快,顾显还想再问,她却像牛皮糖一样紧黏在他怀里,不仅不肯抬脸,还假装打起了呼噜。他再要动作,她就咂着嘴喃喃,说梦话一般,“好困哦……睡觉……晚睡老得快……”
  顾显:“……”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楚湉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跳下床。
  房间里不见顾显,八成是一早就起来,在健身房里。这个男人十足的自律,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似的,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可人又不是机器,哪会没有疲累的时候呢?
  想到他昨夜明显的情绪不佳,楚湉湉不由心疼。洗漱一番,她去了厨房,帮朱嫂一起准备早餐,一边听她絮叨。什么昨天有只猫儿溜进了后院,和几只乌鸦干了一架啦;她的老姐妹带小孙子,跟媳妇拌嘴,不小心扭了腰啦……
  不一会儿,顾显锻炼沐浴完毕,擦着头发来到餐厅。楚湉湉忙着在餐桌上摆放食物,他俯身在她腮边落下一记轻吻,目光扫过她的手,“太太早。”
  正要直起身,她倏然转头,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回亲了一下,小脸上漾着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几分,“老公早呀。”
  朱嫂在心里啧啧,尽量减少存在感,生怕打扰小夫妻的你侬我侬。
  饭毕,楚湉湉拿出一个食盒,“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知道你中午一般会约人谈事,这些都是轻食,你两餐之间要是饿了,可以填填肚子。”又拿起一个扎着金色小蝴蝶结的袋子,“这个是我昨天烤的杏仁乳酪饼干,也给你放进去了哦。你记得尝尝,喜欢的话,我下回再多烤一点。”
  顾显放下牛奶杯,站起身,从身后圈住她,挨着她柔嫩的脸颊蹭了蹭,“太太这么贤惠的吗?”
  “对啊!”楚湉湉一扬下巴,“所以不许接别的女人的便当,知道吗?”又挑起柳眉,斜睨着他,一脸促狭,“男人也不行哦。”
  她捉弄人后得意的小模样太可爱,顾显忍不住握住她的纤腰,让她转过身来。她后腰抵在餐桌沿上,身体微微后倾,然而躲不过他追上来的薄唇,覆住她饱满欲滴的红唇,肆意亲吻品尝。
  吻得她面上开满桃花,直拿粉拳捶他,“放……唔,放开啦!要迟到了……”
  “没关系,”顾显抵着她不肯放,“我让人把你的车送过来了,你开车去,时间充足。”
  “诶?可是……”
  “放心开吧,送给你的礼物,你能每天使用,不就是它的价值所在?况且我不是告诉过你,车放着不开,反而会加速老化损坏。”
  楚湉湉说不出话来,须臾,展臂紧紧回抱住他。脸颊蹭着他坚实的胸膛,深深呼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嗯。”
  她一直把车放着不开,不舍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保险、汽油、保养维护,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一句也没提,但她知道,他一定把这些都安排妥了。
  站在穿衣镜前,由着贤惠的小妻子给自己系领带,顾显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手,心头总有股挥之不去的的违和感。
  她的表现,羞涩而幸福,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他看不出丝毫勉强的痕迹……
  送顾显出了门,楚湉湉拍拍发热的脸颊,正要回房换衣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下一瞬,她抬起手,举在眼前,翻过来覆过去,倒吸一口冷气——
  昨晚她把戒指戴在手上,有取下来吗?她印象中好像没有,可是……难道记岔了,后来又取下来放回去了?
  额间迅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楚湉湉飞速冲回主卧,翻出包包,在夹层里摸索。没有!
  她把包包倒了个底朝天,衣橱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又跑到床边,把被子枕头床垫统统翻了一遍。
  ……没有!
  想起上回不翼而飞的鸽子蛋,楚湉湉紧绞着手指头,欲哭无泪。又来……难道这世界上,竟然有丢戒指体质吗?
  可是这次不同啊!她没有离开过这个家,戒指总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了,所以肯定还在家里。但是在哪里?
  楚湉湉捧着脑袋,绞尽脑汁使劲回想,也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否有顺手把戒指放在哪里。按理来讲,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不可能随手乱放啊……
  六神无主之下,她拨了顾显的电话,一接通,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顾显……”
  顾显听出她声音不对,心头一紧,“怎么了?”
  “你有没有,”楚湉湉吸了吸鼻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戒指?白金的,镶钻,六爪?”
  她哀哀的抽泣声,令顾显的心揪成一团,既心疼,又恼怒非常。那个破戒指,就那么重要?上回丢的那枚,比这个贵重不知多少倍,也没见她急得哭啊!
  他紧攥着手机,深吸气,冷道,“没有。”
  楚湉湉还在房间里四处翻找,泪水刚擦掉,视线又模糊了起来,“怎么办啊……到处都找不到,我明明昨晚还戴过的……到底放到哪里了……”
  “找不到就不要了,”顾显紧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想要戒指,我回头给你买个更好的。”
  楚湉湉抽噎,“我不想要更好的,我就要这一个……”她越想越难过,“都怪我,我怎么这么粗心,连个戒指都保管不好……”
  “够了!”顾显实在受够了,区区一枚不值钱的钻戒,能让她如此珍视,无非是在乎送戒指给她的人罢了。
  胸腔中酸涩难耐,他终于爆发,“哭什么哭?不许哭!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送的戒指?这么无可取代?”
  楚湉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打了个哭嗝,然后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你这么凶做什么……那是我爸爸、是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订婚戒指……”
  想想他的话,更悲从中来,“我爸爸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真抱歉啊,打扰你了……”
  “……湉湉!”顾显已经完全懵了,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电话被挂断了。他慌忙回拨,然而铃声响过一声又一声,始终无人接听。
  他低咒一声,丢开手机,冲李助理交待了句把行程推后,匆匆冲向电梯。
  李助理眼看着老板刚进办公室又离开,跟家里着火了似的,如此方寸大乱的模样,真是见所未见。
  ……怎么了这是?
  ***
  看见顾显进门,朱嫂像得救了一样,“赶紧劝……”
  一句话刚起了个头,顾显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楼梯上。
  主卧像是龙卷风过境,所有的东西都移了位,被子枕头都被拆开,堆在地上,床垫歪在一边。他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心提得紧紧的,余光扫到床脚露出的一只雪白玉足,连忙奔了过去。
  楚湉湉跪在地上,匍匐着在角落搜寻。她还真不信了,戒指就没出过这个房间,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了?这根本不科学……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不想回头。想起他电话里的语气,那高高在上的鄙夷不屑,她就恨得牙痒痒。
  “湉湉,”顾显俯身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气呼呼一把挥开,他无奈,在她身旁蹲下,手覆在她背上,“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找,我帮你找。”
  “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劳您费心了。”楚湉湉冷冷道。
  顾显心中天人交战,目光飘向落地窗外的露台。露台下面,是后院的草坪,广阔而平整,在灿金的阳光下绿得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草间像是有个白色光点晃了一下,光芒一闪而逝。
  他咽了咽,声音发紧,“湉湉,你听我说……”
  “不听……咦!”
  楚湉湉伸长手,碰到那个小的圆状物,瞬间失望涌上心头。只是颗纽扣。她沮丧地跪坐在地上,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
  “湉湉!”顾显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圈进怀中,不住哄劝,“不着急,慢慢找,会找到的。”
  他从未陷入过如此艰难的境地。从实招来,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动机?可是捂着不说……他实在不忍看她这么伤心。
  心中那股违和感愈加强烈,更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屏幕显示是许昌的邮件时,更加沉重如暴风雨前天际的乌云。
  顾显长指梳理着怀中人的发丝,一边划开邮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内容。跳过生平学历,家人朋友他也不关心,直到比较近期的一条,他的手指顿住,黑眸微微张大。
  杨逸辛……和湉湉的表姐?
  那天她醉得一塌糊涂,抱怨“表姐可坏可坏了”,是因为表姐抢走了杨逸辛吗?
  顾显下意识否定了这种可能。直觉告诉他,他大概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湉湉对杨逸辛,或许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怎么办啊……”楚湉湉揪住顾显的衣襟,嗓音带着哽咽,“找不到,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咸总:喝干了一座醋厂,胃酸过多,需要吃甜甜中和一下。
  甜甜:甜甜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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