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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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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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无疆,就这么坐着,永远也入不了佛,也到不了极乐,还折辱了你我曾经有的一段情。”
    祝衍怒道:“不可妄语!”
    祭容:“你一直都在妄语。”
    祝衍抬眼:“既然是曾经的一段情,如今情已寂灭,你来找我是何意义?”
    祭容瞧着他,居高临下:“来帮你离佛更近一点。”说罢玄裙飘逸而下,在他身前站定,抱住了他的身子,唇渐渐地贴近他的脸颊。
    祝衍推开她,转身往回走,祭容也不拦着他,笑着说:“你便再回去坐三万年,也无法立地成佛。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重回魔道。”
    祝衍回房关上房门,两两只觉得这魔头女人美到极致了,几句话说得祝衍凡心四起,佯装坚持,祝衍修行了三万年还是无法了解尘缘,真该当便随她去了!
    虚夷却在铃铛里担忧地说了一句:“如若祝衍重回魔道,六界危矣!”
    两两的兴奋的心情被冲淡,低头望向铃铛,忽然觉得虚夷越来越像师父。六界苍生,师父可以用她的腿骨来换,那么六界苍生,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虚夷忽然从铃铛里跑出来变回原样,抱住她飞回房间,放在床榻上,望着她认真地说道:“两两,你一定要守住心智。我知道你受了许多的苦,但这样的逃跑不会长久,相信我,我可以救你。”
    两两的心神一乱,浑身忽然发出腾腾的热气。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忽然抱住他说:“那你现在就救我吧……”
    她的唇凑过来,在他的脸上细细密密地吻下,身体愈加地发热,于是便自己脱掉了上衣,光着身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亲吻着,虚夷情动,将她翻身压下去,口中粗喘地呼吸拂面,两两意乱情迷,低低地唤:“师父,快来救我,师父,快来救我……”
    虚夷的身体忽然停住,望着她的眼神失落之极,两两迷迷糊糊地伸手要他亲他,但他只一语不发地从她的身上下来,将被子扔在她的身上,苦笑地瞧了一会儿她的模样,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第38章 心念动摇

(开头一个小番:关于千古疑问)
    五万年前,两位大罗太上,祝衍和玉宸君,于九天僻静处下棋。
    杀得进入苦局,祝衍走了神,执着棋子偏头问:
    “如果六界苍生和摩苏罗神一起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玉宸不假思索:“救摩苏罗神。”
    祝衍问:“缘何?”
    玉宸答:“救摩苏罗神等于救一切苍生。”
    祝衍又问:“如果六界苍生和我一起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玉宸微一沉吟:“救你。”
    祝衍瞧他:“缘何?”
    玉宸:“救你等于救一半苍生。”
    祝衍托腮:“那如果六界苍生和你心爱之女子一起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玉宸抬眼,陷入了苦思……
    祝衍下子到棋盘上:“天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苍生更始乃天帝之责,吾只救心中所爱之女子。”
    玉宸也落一子:“那如果就是你心爱之女子,把六界苍生推下了水,你该当如何?”
    祝衍也陷入了苦思……
    千古疑难杂症,两个老头都没找到答案。
    好在如今活下来的那个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
    虚夷从僧房里走出来,夜里正凉,脑袋里却翻滚着热浪,糊里糊涂地走了好一阵才喘息着停下来。
    他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呢?仰天月正浓,似乎也在嘲笑他。他生而为另一个人,他努力让他从自己的身体里苏醒,到底是为什么?
    “玉宸?”
    身后一声犹疑地问,他转过头去,才发觉祝衍正在打开的窗口望过来。这时才知道走到了他的禅房门口。
    “听外人道你已寂灭,我便觉得是笑言,你这老匹夫又怎么可能会死呢?”祝衍从窗口走至门前,门嘎吱一声被他推开,虚夷恍惚地望过去,祝衍瞧着他的眼神感慨万端,千言万语到最后,尽在一笑:“一别也有三万多年,你倒是更加年轻了。”
    虚夷却不懂,但直觉他并没有认错。他朝着祝衍走过去,“居士认识过去的我?”
    祝衍愣了一愣:“何谓过去?……难道你果真……”他见他走来,便伸手去握他的脉搏,再用灵力瞧了瞧他丹田和眉心,便已经了然,“我也听说千年前妖皇入侵的一事,却没想到你会中了命劫,好在你挺过来了。”
    虚夷忽然一拜:“求居士大仙给我讲讲我过去的事吧。”
    祝衍笑:“你我重逢,我的话恐怕讲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啊……”说罢将他迎进去,烛灯点起,盘膝而坐,开始夜谈。
    他说了一些两人的旧事,提到虚夷重生时便忽然说:“重生仙胎可是逆天秘术,那个帮你重生之人,恐怕也会遭受逆天的惩罚啊。”
    虚夷已经知道他能够活过来,都是两两豁出一切,而今听得百感交集,忽然却有点慌乱。
    祝衍看穿了他的心事,说:“既然那人为你宁愿逆天,你就用这生命去守护那人。没有此人便没有你,不论你的元神是不是玉宸,那人你都当以命相护啊。”
    虚夷心里还在难过她抱着他时呼唤的是太上玉宸君,于是问:“但我并不是太上玉宸君,我只是他元神恢复前,供他生长的一具身体罢了。”
    祝衍:“生死一副躯体,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如果非要问活着的意义,这世间只当有一人使你无计可施,使你抛下一切,你不能看她死伤忧惧,所以发誓必须用一切来护着她……这不就是意义?”
    虚夷听得他话里有话,虚夷知道他在说的其实是他自己。见他眉眼垂下若有所思,于是问:“那居士你呢?”
    祝衍忽然苦笑:“我?我发誓爱护的人,早已沦落邪灵、染指苍生,我不能杀她,也不会帮她,只有躲避在佛寺之中,以期渡化自己也渡化她,这样她就没有办法实现她心底邪灵的野心了吧。”
    “原来遁入佛门是为了这个。”
    祝衍吮吸一口茶,望着窗外的月:“我之于她,和她之于我却是大大不同。我也是渐渐才发觉,于她来说,一切皆欲,爱欲只是她手中拈过的花,驻足一夕,转瞬放下。这样想起来,一切皆欲便是一切皆空,她比我更像修佛者。”
    虚夷摇摇头说:“佛者悲悯,失却此心即为魔。”
    祝衍长叹一声:“我一直想渡化她,却连自己也渡化不了。”他忽然抬头看虚夷:“我很想知道,你玉宸的肉身会做什么选择。”
    虚夷低头望了望茶盅,水面映出自己的容颜:“你说得对,如果她不逆天,就没有我的存在,而我存活的意义自当是为了守护她。至于她的心意,得到瞬息也就值得了。”
    祝衍拍案笑:“哈哈,你终于有一次和我心思契合了,难得难得,就是不知玉宸原身苏醒之后,是会高兴还是想杀了我呢……”
    ————————————————————
    两两浑身滚烫着,胸口的心脏却是如同万箭穿心一样的疼,她在榻上蜷缩了一阵,门前忽然鬼魅地飘进玄衣女人,两两看清楚她是祭容,知道她是魔心里更加的害怕,向后缩着身体警觉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祭容欺近下来,在她周身看了一阵,深吸一口气,好似很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小姑娘,你很像当年的我……宁愿逆天也要得到一个男人……我欣赏你。”
    两两哼一声:“我逆天是为了救活师父,从没想过得到他,逼他入魔为祸,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祭容低头沉声一笑:“你头上被妖种下的封印,我可以帮你解除。只要解除封印,你就可以得到旁人所传的修为,一日千里,不必再似这般行尸走肉了。”
    两两心里一动,忍不住问:“真的可以?”
    祭容说:“我怎么会骗人呢……妖法尔尔,我怎么会解不开?”
    两两忽然觉得不对:“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祭容笑一声:“还真是聪明。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要你跟随我。”
    “入魔道?”这人一定是疯了,竟然来怂恿她入魔,两两绝不能和她这魔鬼交易。
    “我若是你,就会发现这世间除了魔道早已经无路可走。你身上沾染过神界灵气、冥界煞气,又有仙身和妖的本体,这这五界之中你是异类,为他们所厌弃,而魔界不会厌弃你,因为你就是为魔界而生的……”
    两两听她说完,只觉得汗毛竖起,脑袋怕得发冷。
    祭容看她一副无知又畏惧的模样,收袖笑:“你好好记得我的话,我等着你堕魔的那天。到了那个时候,你只要称我一声‘尊主’,我便会召你入我魔宫。”
    说罢她便伸出袖子在她眼前一晃,两两忽然昏了过去。
    梦中浮现师父平静飘然的背影,银发铺陈,随风飘荡,转头望着她的那眼神漠然如死,回音游荡一般地说:“你吞下了摩苏罗神的心,就要做摩苏罗神的事,腿骨为琴柱,与妖皇一道殇灭……”
    师父旁边忽然又出现一个身影,那是黑暗中看不清面孔的妖皇:“毁掉她的脸,不要让我看到有人和摩苏罗长得一样……”
    空瞑在他脚下匍匐诡异地笑着,随后卷耳也从他们的背后走出来,声音在鬼门飘荡:“你本就是妖,窃取冥主之位置,你的归处应该是孽镜地狱……”
    众仙忽然从她的周身浮现出来,越来越围住了她,不住地低语:“抓住她,让她受九十九道天雷之刑……”
    胸腔中的那颗不属于她的心剧烈跳动,随后猛地将她惊醒。她瞧着四周的斋房,桌上有飘着热气的斋饭和粥,虚夷正在她的身边,目光柔和瞧着她,笑嘻嘻地问她:“怎么,做噩梦了?”
    两两奇怪一阵,揉揉脑袋:“的确是个噩梦……”说罢紧紧攥着他的手说:“虚夷,你不能离开我,一时半刻都不能离开我。”
    虚夷轻抚她的背部,下巴抵在她头顶发间,轻轻的一声:“嗯。”

  ☆、第39章 动心动心

在寺中住了几日,两两的心绞总是不见好。虚夷知道她的凡心总是不能和她身体契合,尤其在这一路上心慌意乱的时候,那颗心就更加的支持不住。
    两两也知道,只要自己动了一点心念,这心就痛得生不如死,于是早晚跟着佛寺的和尚们一起到堂上念佛,想着也许能解除一些杂念。
    两两念一阵就走了神,见虚夷坐在铃铛里继续的修炼,好似心外无一物一样,也不去打搅她,自己在佛堂里四处瞧瞧。正前方金光闪闪的宝相庄严,底下的住持和和尚一个个肃穆,两两已经开始思考待会吃什么斋饭。
    这么看了一会儿,正打算凝神练一会儿气,却觉得身旁有个灼灼的目光。两两循着目光去瞧,却又都是闭目专注念佛的,没有人瞧她。这可真是奇怪。
    “是旁边那个小和尚。”虚夷漫不经心地在铃铛里传音一声。
    “小和尚……”两两像身侧瞧,身旁盘坐着的小和尚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大大眼睛,懵懵懂懂。正是换声的时候,声音有了点男子样,听起来很好听。
    过了一会儿两两又感觉到那灼灼目光投向她,于是迅速地侧脸去看。
    这回可把他抓到了。小和尚对上她的眼神,身子忽然抽了一抽,赶忙将头低下去,呜哩哇啦念得更大声了。
    两两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传音给虚夷:“我记得早上洗脸了,是没洗净么?”
    虚夷轻轻笑一声,不言语。两两向着小和尚客气地咧了咧嘴,眨了眨眼睛,随后便凝神闭息去炼气。
    练了一会儿正觉得内息淳厚,凡心舒服了不少,却忽然听虚夷没好气地说:“这样不好。”
    两两莫名,传音:“如何不好?”
    虚夷忽然说:“以后我们不来上早晚课。”
    两两:“上早晚课不是为了静心么?”
    虚夷气鼓鼓地说:“如何能静心?这小和尚……”
    小和尚又怎么了,两两睁开眼睛转脸瞧,又触到那小和尚的目光。小和尚倒是机灵,她一瞧,便闭上眼睛将脑袋转回去。
    佛像旁的木鱼敲得响,倒像是心跳的声音,两两用灵力仔细像旁边听了听,发觉小和尚的心跳比木鱼还响,难道他也有心绞痛?
    早课一下,小和尚就腾地跳起来向外面跑,好像屁股着了火一般。两两咦一声,一旁路过的僧人向她说:“两两施主,我们近日在补堂外墙壁的壁画,人手不够,斋饭还只得劳您自己去拿取。”
    两两嗯一声问:“我可以用厨房么?”
    僧人说:“没人的时候,施主可以自己去用。”
    两两于是便去了厨房,瓜果蔬茹一应俱全,她于是便自己做了起来。快做好的时候,香味从锅里扑出来,几个柴房劳动的僧人路过大赞,纷纷要求吃点她的素斋来改善伙食。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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