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龙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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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龙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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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没有关灯,这对殊晚无关紧要,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散发出万千细细的光线,织成一张巨网,华丽而繁乱地投下来。殊晚起初很紧张,后来更紧张,身体像是着了火的似的,她像是被投入巨鼎之中,鼎中熬着汤药,清香的玫瑰糖,甜腻的蜂蜜,微苦的药……所有一切熬成一锅,血泡沸腾,她在其中浮沉。
  连呼吸都急促,后来竟然变成了闷哼,像是要被煮熟。
  “乖……”慕皓天总这样说。
  他不厌其烦地吻她。
  发丝被汗湿,殊晚像是化了形,难耐地在床上扭动,像一条蛇一样。可明明没有化形,慕皓天分开她的双腿:“乖,放松点。”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她真是只妖精,慕皓天想,光是触到她的皮肤就能让男人忘掉一切,世界那么大,物欲横流,什么中朗,什么天浩,统统被抛到脑后,他对世界一无所求,直到永远,直到尽头。
  殊晚一直处于迷糊的混沌状态,哪怕最后被慕皓天抱进浴室,瘫软如泥,眼睛里漾着水一样的波光。洗过澡之后,慕皓天又把她放在床上,轻柔地吻她,每一处,每寸肌肤,殊晚软软地说话:“慕皓天……”
  “嗯?”慕皓天含混回她。
  “我饿了。”
  “我马上给你吃。”慕皓天继续吻她。
  “我肚子饿了。”
  作为回应,肚子适时地响起两声咕咕声。
  慕皓天:“……”
  她的新陈代谢率比常人快,如果没睡着,四个小时就得吃一次,折腾那么久,浪潮般的愉悦退却,饥饿重新占领高地。
  凌晨一点,慕皓天开着车出去买吃的,此时的饭店大多已关门,街上冷冷清清。走了几条街,才发现一家干锅店还在营业,老板一听慕皓天要打包,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这位老板,您在搞笑吗?
  慕皓天舍得出钱,端走了两口锅,一锅香辣虾,一锅多味排骨,老板说:“这东西得边烧边吃,不然不够入味。”
  慕皓天一路飞驰回殊晚住处,将干锅架在架在灶上,殊晚的厨房从来没开过火,难得热闹一回,两人围着锅开吃,炉具上火光幽蓝,锅里的油滋滋作响,水汽缓缓升腾,在这凌晨两点的夜晚,狭小而逼仄的厨房,有种叫做“温馨”的东西在流淌。
  慕皓天并不饿,他的注意力在殊晚身上,她的唇上沾了油,盈亮饱满,身上一件睡袍松松垮垮,胸前丘壑起伏。慕皓天催促道:“快点吃,吃完睡觉。”
  吃完才不睡觉,继续奋战,慕皓天如是想。
  慕皓天从背后搂着她的腰,细得如同杨柳地腰,她的皮肤很白,之前慕皓天仔细审视过,她的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皮肤滑得像丝绸,慕皓天抚摸着她:“之前弄疼你了?”
  殊晚正忙着剥虾,点头说:“有一阵子是。”
  不过看她生龙活虎的吃相,该是不要紧,慕皓天亲吻她的后颈:“但你的样子看起来好*。”
  殊晚面上一红,像锅里的虾子,从里到外熟透。
  慕皓天勾唇笑了笑,她是那样迷人与可爱,恨不得让人想把整个世界都给她。
  她吃饱喝足,便有了几分困意,慕皓天在床上继续吻她时,殊晚推开他:“我困了。”慕皓天停下来手,她如果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
  殊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似乎还没有睡够,便醒了过来,有人在亲吻她光裸的肩头,很轻很柔,他大概察觉到她醒了,直接将她压在身下,迷乱的亲吻,慕皓天用舌尖轻易挑起她的*,攻城掠地,殊晚从迷迷糊糊,直接变成娇软如水。
  她受不了的时候会扭动身体,如同她的另一个形态,蛇果然是世界上最邪恶最具诱惑的小东西。
  风平浪静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殊晚去浴室洗了洗,出来时已经换好裙子,她拉开抽屉,数了十张百元大钞递给慕皓天。
  慕皓天倚在床头,笑得餍足:“你不考虑给点奖金?”
  殊晚想了想,又数了一千块钱给他:“五百是昨晚的干锅钱,另外五百是奖金。”
  “这么说,你算满意?”慕皓天失笑。
  “还不错。”殊晚拿起梳子梳头发,头也不回,“你之前有多少女人?”
  慕皓天二十好几的人,男女之事肯定是经历过的,不过总体原则是宁缺毋滥,勉强算得洁身自好。慕皓天怔了一怔,下床从背后搂住殊晚的腰:“以后只有你。”
  一字一顿,像是承诺。
  殊晚摇了摇头:“不用。我以后不可能只有你。”
  像是火星溅入汽油罐,火光瞬间腾起,慕皓天一把将殊晚掰过来:“你敢!”他像蛇一样吐出芯子,“我就去把他给宰了。”
  赤…裸裸的威胁,他的眸子里像有惊涛骇浪。
  殊晚推开他,继续梳头发:“我要去吃饭,你也该起床好好去挣钱。”
  “嗯,好好挣钱养你这只小妖精。”慕皓天笑道。
  因是工作日,慕皓天还得上班。下班后买了一束小小的玫瑰花,不多,只有三朵,搭配几支草,用精美的包装纸包了,小巧精致。
  慕皓天拿着花去了酒吧。他记得,殊晚今天上班。
  等了许久,却不见殊晚上台,慕皓天喊来申门豪:“殊晚什么时候跳舞?”
  “她离职了啊!”申门豪诧异地望着慕皓天,他难道不知道吗?“她前几天就跟我说要离职,说有人养她。”
  申门豪当时眯着眼睛一笑,不用说穿,自然是慕皓天愿意养她。
  她说后面几场的工资她不要了,希望申门豪能结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但申门豪哪里在乎这点小钱?总得给慕皓天面子,工资一分不少,昨天就把钱给了殊晚。
  “你不知道吗?”申门豪的目光扫过慕皓天放在手边的鲜花。
  “我是说了要养她。”慕皓天笑道,编了话说:“但她又说喜欢跳舞,我就随便她了。”
  申门豪哈哈大笑:“慕总真是善解人意。”
  慕皓天也笑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酒吧出来,慕皓天拨了殊晚电话,手机关机。
  慕皓天回到住处,按了殊晚屋子的门铃,门从里面打开,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细碎皱纹,慕皓天知道他,他是这里的房东。
  “殊晚呢?”慕皓天问。
  “她搬走了啊。”房东说,“前两天就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工作有变动,这里的房子想退了。因为合同签的是半年,说了中途退房不退钱,不过她可怜兮兮的,说自己钱不多,我不想和她计较,把押金和剩下的房租退给她了。”
  “那她去哪儿了?”慕皓天追问。
  “不知道。”
  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慕皓天心头透凉。
  门哐当一声关上,冰冷的金属在灯下闪着白色亮光。
  回到自己的屋子,慕皓天继续给她打电话,无数个电话之后,那头终于有人接起,慕皓天几乎立即道:“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殊晚说:“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刚换了块电板。”
  “你在哪儿?”
  “我在火车上。”
  “你怎么在火车上?你要去哪儿?”慕皓天差点想吼。
  “我要去很多地方,试一试找不找得到我的同伴,如果找不到,就再找个男人试试滋味。”殊晚回答得风轻云淡。
  “你想死,是不是?”慕皓天咬牙切齿。
  殊晚似乎不怕他,提醒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慕皓天了,现在已经穷得开始卖房卖车。”
  “我是在筹备资金。”慕皓天辩解,“我说了,我会让你过上阔太太的生活。”
  “你还有钱吗?”殊晚问。
  “我有。”慕皓天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算如今陷入财务危机,与殊晚相比,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这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不再是中朗的慕皓天,不再是挂在富豪榜上的慕皓天,我嫌弃你钱少。”
  “你……”慕皓天如同遭受当头一击,浑然不知如何辩解。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殊晚淡淡地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山水不相逢。”
  她利落地挂了电话,卸了电板,取出手机卡扔出窗外。
  慕皓天气得浑身发抖!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机械的提示音响在耳边,一遍遍重复如同讽刺。
  他以为她的心终于软了,窃窃欣喜,可她当他是什么?她把一切都计划好,睡了他一晚上,打包了自己的行李,逃之夭夭。
  她果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思维与常人不在一个次元,一颗心怎么也捂不热!慕皓天一把抓起那束精致的玫瑰花,摔了个粉身碎骨,等我找到你,你就完了。
  殊晚一只手撑着下巴,侧着脸看窗外,夜里的田野上有着淡淡的寒气,像轻烟似的朦朦胧胧,偶有村落亮着几盏灯光,远远近近,像是天上的星光,火车风驰电掣地疾行,星光便一闪而过,仿佛只是片刻的错觉。
  南源市离她越来越远。
  在那座城市,她不欠谁,谁也不欠她。

☆、第59章 熬鹰

  朗星汇宴会厅,艳丽的鲜花娇香吐蕊,大厅两侧的桌上,食物堆积如山,水晶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倒挂下来,把大厅照得透亮,加上一些小彩灯的点缀,屋子辉煌如宫殿。
  大厅端头有一处小小的舞台,乐队正卖力地演奏着音乐,将欢快的音符送往大厅每个角落,但角落里的程归锦依旧闷闷不乐,手上端着一杯酒,眼中有几分讽刺的笑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他的姐姐程归燕,身上钻饰亮光闪闪,和华丽的礼服相形益彰。她挽着慕皓天的手臂,笑意妍妍地穿梭在人群。
  今晚,她是主角,笑得格外灿烂。
  前两天,程归锦跟她挑明说过:“姐,他不爱你。”
  程归燕挑眉一笑:“我们是最合适的。”她笑得风情万种,“若干年之后,站在成功巅峰的人一定是我。我亲爱的弟弟,你应该祝福我。”
  慕程两家联姻,虽说是简单操办,但来参加订婚典礼的人依旧众多。赵长鸿自然是宾客之一,带了左秋语一起来,有种耀武扬威的意思,前去跟慕父道贺时,慕父脸上的笑容僵硬两分,皮笑肉不笑似的。
  赵长鸿拉了拉左秋语的手:“走,我们去向天哥道贺。”
  慕皓天就在不远处,拥着美艳大方的程归燕,赵左二人走过去,赵长鸿笑了笑:“天哥,恭喜恭喜。”周围全是朋友,慕皓天打趣道:“赵长鸿,你也得快点啊。”两人是发小,又是生意合作伙伴,旁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二人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赵长鸿用很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最终还是没得到。”
  像是魔咒,慕皓天倏然僵硬。
  嘴角抽了抽,慕皓天说:“彼此,彼此。”
  “的确是彼此,彼此。”赵长鸿怅然,谁都没得到,低低说:“我们都败给了现实。”
  但赵长鸿还有左秋语,还有中朗集团唾手可得的大权。
  而慕皓天只能退而求其次。
  台上的音乐停下来,助理过来说:“仪式马上开始。”司仪已经站在台上,声音愉悦而响亮:“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慕皓天先生和程归燕的订婚典礼……”
  特邀记者咔咔地拍照,在众人的掌声中,慕皓天走上台,拿起事先准备的一枚硕大钻戒,那钻石真大啊,在水晶灯下折射出无数璀璨光芒,细长的光线如同利刃似的,割得人血肉生疼,慕皓天心头一叹:我们终究败给了现实。
  败给了一颗无法得到的心。
  可他还是不甘心。
  典礼结束后,慕皓天回到慕家书房,厉声问助理:“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
  “两个月了!”慕皓天捶着桌子。
  助理把脑袋缩了缩,找不到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慕皓天烦躁地扯了领结:“扩大京城周围几个城市,继续找。”
  他订婚了,父亲总算满意,有了慕家的强大势力,他不怕找不到她。一个穷鬼,居然嫌弃他钱少?想起来只叫人恨得牙痒。
  殊晚离开那晚,买的是一张北上京城的火车票,这两个月,慕皓天差点把京城翻过来,却始终找不到她。
  其实,殊晚并没有去京城。她在中途下了车,时值十一月,北方严寒四起,她不愿意去寒冷的城市,因为,她不惧寒。
  不惧寒却必须穿得像个粽子,这对她是种折磨。
  她依旧留在南方,就在离南源市不远的地方,走高铁新线只需一个多小时,温暖迷人的海港城市——y市。
  y市地域不若南源市广,但不妨碍它闻名世界,它有另一个名字,名叫赌城。
  这里博…彩业发达,老虎机在街上随处可见,放眼整座城市,最恢弘大气的建筑一定是赌场。这是一颗矗立在海边的明珠,伴随着博…彩业而生的当然是娱乐行业,酒吧剧场林立,殊晚很快就找到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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