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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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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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拉面,做的是刀削面。

    撒了葱花,还加了一点点用肥腊肉熬的猪油。

    陈薇呼啦啦把一大锅面都吃了,根本没留意面的味道。

    要吃,还要吃饱。

    凡有大事临头,能吃,能吃得饱的人,才有希望。

    陈薇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小时候,经常在她耳边念叨一句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就算天下塌下来了,也总要吃饭。

    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想事情,去做事情。

    王比安已经吃完面条,又去守山道了。

    陈微放下不锈钢锅,抹了抹嘴,无声地打了个嗝。

    她瞅了瞅床上,王路依然纹丝不动地躺着,很久,才能看到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很好。陈薇站直了身。

    老公,你还没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两条绝路?!屁!!老娘偏偏要走出一条生路来!

    陈薇抬头向屋顶,看着看不见的天空:“老天爷,你折腾我们一家够久的了,很好玩是不是?好,老娘就陪你玩到底!想让我们全家去死?!做梦吧你!”

    陈薇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眯起眼睛,细细回忆着自己生王比安那一天的事。

    陈薇原来是想自己生的,谁知临生前一天,最后一次b超检查,却发现孩子居然脐带绕颈。

    这是可大可小的事,如果接生医生技术高超,在孩子探头出腹时,托着孩子的头轻轻一转,脐带就能从孩子的脖子上脱落。

    可要是运气不好,这脐带就会缠住孩子,窒住他幼嫩的呼吸,变成他的索命索。

    把王路吓得,原本一直取舍不定的名字,立刻灵机一动想了出来,就叫“比安”,咱不求别的,只求孩子安全。中国人的思维嘛,中庸之道,百分之百的安全是不存在的,咱只要比别人安全一点点就行。

    陈薇却很冷静,淡然发话道:“那就剖腹。”

    接下来,就有护士来细细解释剖腹产需要注意的细节,以及有此可能引发的危险,结果把王路又吓得一惊一乍的,敢情剖腹产和自己生一样危险,各种各样并发症,都能要母子的命――

    不,等等,自己要回忆的不是这些,是什么来着――陈薇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手指能隐隐感觉到腹部上的一道竖着的长长的疤痕。

    对,就是它。剖腹产留下的刀疤。

    记那个护士曾经说过,剖腹产后刀口缝线,可以选择两种不同的线,用肠线,就不用拆线,肠线自己可以融合入身体,但腹部的疤痕就会比较明显,而用另一种不会融合的线,需要5天后拆线,还要吃回小苦头,但疤痕较小。

    记得自己毫不犹疑选择了后一种线,倒不是考虑什么疤痕小不小的问题――王路要是敢为了这嫌弃老娘,看老娘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只是想早早出院回家。

    那个护士说,那后一种线叫什么来着――

    陈薇眼睛突然一亮――丝线!那种线是丝线!

    王路前段时间,从山下带来过两床被子,说天凉了好盖――自己还好一通笑话他,盖那被子,都要等年尾了。

    那被子,是蚕丝被!

第五十五章 缝扎

    陈微是个很单纯的人,不但单纯,而且还认死理,不但认死理,还喜欢钻牛角尖。

    这种人,认准了一条道,就死不回头。

    记得陈薇那年被学校领导升了个小官。

    把陈薇激动得不行不行的。

    回家后,躺在被窝里,跟王路说,明天要好好谢谢校长大人的提拔。

    怎么谢呢?

    给校长办公室――――塞个信封。

    里面放着――――一封感谢信。

    王路笑得满床打滚。

    这都什么年代了?!

    你放人民币放三江购物卡放金戒指还差不多。

    放张感谢信?!

    陈薇被王路笑得脸涨得通红。

    结果,第二天,陈薇在下班前,乘校长不在,从门缝里往他办公室塞了封信。

    信里装的――――是封感谢信!

    唉呀,这牛角尖钻的,九头牛也拉不回哟。

    但是恰恰是这种单纯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个主意,就会踏踏实实做到最好。

    陈薇不再多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路一眼,转身忙碌开来。

    取泉水,细细洗刷了两个不锈钢锅子,又用热水烧过,不留一点油花。

    捡了一支最细的针,用磨刀石又磨了一遍。

    放不锈钢锅子里,盛上清泉水,烧。

    烧了一个多小时,其间,换了5次水。

    与此同时,拆开蚕丝被的被套,从内里的蚕丝絮上,挑了6条长长的蚕丝。

    一样放到另一个不锈钢锅里,也盛上水烧,同样换了5次水。

    取出针和丝线,分别放在两个用酒精清洗过的瓷碗里,泡了又是整整一个小时。

    等针和丝线用酒精消毒时,陈薇一遍又一遍洗手,洗手前,先用磨刀石磨了磨指甲,力求每个指甲平滑圆整,洗完后,不用毛巾擦,而是自然风干,再用酒精擦拭。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入夜了。

    陈薇叫回了守在山道上的王比安,让他锁上龙王庙的铁门。

    又叫王比安从厨房里取了支蜡烛,点上,放到卧室床头边。――市区的杂货店如今很少看到蜡烛了,咖啡店里倒是有,情趣小蜡烛,但在农村,时不时在夏季用电高峰时,还会断电,家家都备有蜡烛。可惜,王路从山下找来的蜡烛,只剩这一支了。

    陈薇叫王比安拿着弩,守在铁门后,认真地吩咐:“看好大门,等会儿,不要管房间里传出什么声音,你都不要进来――除非是妈妈叫你。”

    王比安懂事地点点头,突然问道:“妈妈,你是不是要给爸爸治伤?”

    陈薇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不要进来,免得打扰到妈妈。”

    王比安猛点头:“妈妈,你放心去给爸爸治伤吧,我会看好大门的。”

    陈薇转身回到卧室,床头,放着两只盛着酒精的碗,一只里泡着针,一只里泡着丝线。

    很简陋的两样东西。

    但能救王路的,也是它们。

    陈薇没再迟疑,坐到王路腿边。

    取了一团酒精棉,又擦了擦伤口――没用,血还在不停地流。

    陈薇从碗里取出针,又挑出了一根最长的丝线,眯着眼,就着摇晃的烛光,穿上了针鼻。

    单股线,线尾,打了个结。

    陈薇低下头,左手两指捏住了伤口两边的肌肉,稍用了点力――王路无意识地哼了哼――右手捏住细小的针,一针扎了下去。

    这比缝衣料难多了,针一入体,肌肉就自然产生了反应,收缩,夹紧了针,陈薇用指甲盖用力一顶,针一下戳入了大半截,糟糕!扎得过头了。

    陈微又拎着丝线,把针往外拨,用力过猛,哧一下,针又从肌体里拨了出来。

    这一针,白扎了。

    陈薇稳了稳心神,重新又一针扎了下去。

    这次扎得适到好处。

    然后,麻烦又来了。

    陈薇手中的针,不是医院的勾形针,平直的进入肌体,从另一端出来后,并不能弯曲着再进入另一头的伤口肌肉,从皮肤上层穿出来。;

    总不能硬着下针,从另一头的伤口下端对穿出来吧。

    陈薇硬起头皮,把针斜挑起来,顾不上血从伤口里一股一股流出,狠起心肠,扎入了伤口的另一端。

    针,穿过了,引过丝线,轻轻拉紧。

    回针,与丝线尾绕了一下,打了个小小的死结。

    第一针。成功。

    陈薇的眉头全是汗,她用衣袖擦了擦,埋头,继续第二针。

    不断涌出的鲜血,让陈薇的手指变得又滑又腻,针头几次滑出了她的手,幸好陈薇提前把丝线在尾指上打了个转,才没让针落到床上。

    有了第一针做榜样,余下的针下得越来越利落。

    反正,王路昏迷着,就把他当成一大块猪肉好了。

    伤口的豁口越来越小。

    12针,陈薇密密的缝了12针,这才收口。

    针尾比丝线粗多了,不能直接打结收口,陈薇就回针绕了一下,打了个外扣结。

    陈薇眯起眼看了看,针脚歪歪扭扭的,以后,肯定会在王路腿上留下个大疤痕吧。

    血,终于止住了,伤口的针脚处,只是渗出一点点血水。

    成功了。

    陈薇用毛巾擦了满手的血,打开云南白药,重新给王路敷上,想了想,家里没有专用的消炎药,但有治感冒的头孢拉定胶囊,掰了几粒胶囊,把里面的药粉全散在伤口上,又取了四粒,用嘴对嘴的方式,给王路灌下。

    这才轻轻包上纱布,用创可贴封口。

    陈薇盯着王路的脸――即使在昏迷中,他的眉头也是紧皱着,似乎在忍受着无边的痛苦。

    所有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

    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王路。

    陈薇伏下身,脸轻轻贴着王路的脸。

    拉渣的胡子,扎得自己脸痛痛的。

    陈薇喃喃地道:“老公,你一定要醒来啊。你一定要活下来啊。以后,我再也不嫌你的呼噜声吵人了,不会再让你睡脚后了;你要喜欢用胡子扎我的脸,也尽管扎好了,喜欢不洗脚就上床,也尽管上好了;吃了饭,你不洗碗没关系,我来洗;洗玩了衣服,也不再巴巴叫你来晾出。还有,还有,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在王比安面前扮黑脸了,吓唬王比安要打他屁屁这种事,不会再让你背黑锅了。”

    “老公……王路,我等你醒来啊。”

    蜡烛摇曳着,无风自抖了几下,爆了个烛花,最后挣扎了一下,灭了。

    陈薇双眼一黑,趴倒在王路身边,沉沉睡去。

第五十六章 打炮

    窗外鸟儿的鸣叫,吵醒了陈薇。

    抬起身,揉了好一会儿眼睛,陈薇才发现,自己就趴在床头,睡了一夜。

    她连忙探身俯视王路――王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陈薇伸过手指拭了拭他的呼吸,王路的鼻息沉沉,虽然虚弱,但绵长。鼻息喷在陈薇的指头上,暖暖的,带着一点温润。

    王路活着!他活下来了!

    陈薇喉头有些哽咽,想转身去看看王路腿上的伤口,这才发现,王比安不知何时蜷缩在床尾,也睡得正香。

    陈薇轻手轻脚扯过了一块毯子,给王比安披上。

    这才去看王路腿上的伤。

    纱布下,有块湿湿的阴影,是被渗出的血浸湿的。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与昨天血一股一股流出来,真是天壤之别。

    陈薇想了想,用酒精擦了手,给王路换药,依然是云南白药和头孢拉定胶囊粉末,已经凝结的血痂也没去处理。药粉直接撒上,换新纱布包好。

    陈薇挺起身,踉踉跄跄走到门外,迎着扑面而来的阳光,长长伸了个懒腰,觉得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

    王路,已经脱离危险了。

    走到厨房,拾把碎柴,到灶头,用火柴点着,放进灶内。

    火很快燃了起来,又放进几条大一点的柴,架起来,不要压实了,燃得更快点。

    起身,往灶头的大锅里舀了几瓢水,撒进几把米,又取了两枝洗过的青菜,切好,剁碎,一起扔锅里,这才盖上木盖――今天早上煮菜粥。

    又添了点柴。

    这才有空用冷水洗脸刷牙。

    清清爽爽收拾好自己,陈薇随手抓了把稻谷,开了铁门上的链条锁,向庙后转去。

    养在竹条插成的篱笆里的小母鸡们,看到陈薇过来,咕咕叫着围了上来。

    陈薇撒出了手里的稻谷,小母鸡们立刻聚成一团,翘着屁股争取啄起稻谷来。

    陈薇跨过篱笆,到了王路用几块木板搭成鸡舍前,蹲下身,伸进手,在稻草里扒拉了一阵,再缩回手时,手里已经有了两个还热乎着的鸡蛋。

    绕过还在争食的小母鸡们,陈薇回了厨房。

    把蛋打碎,搅拌成蛋液,放了盐,细心加入和了一点热水的凉水――这可是陈薇独门秘方,虽然王路嚷嚷着没有一点科学依据,可说来也怪,这样的水蒸蛋表面就是平滑,不会起皱――再在上面撒点葱花,拿到灶头的另一眼小灶上,用文火燉。

    煮粥还需要一点时间,陈薇又回到了卧室。

    王比安刚刚起床,正边打着哈欠,边趴在床头看王路,见到陈薇进来,兴奋地蹦过来:“妈妈,爸爸没事了吧?”

    陈薇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别吵着你爸爸,去,洗脸刷牙,等会儿吃早饭。”

    等王比安收拾好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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