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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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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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拉沃德被面朝耶路撒冷

    葬礼结束,大家并没有马上回到温暖光明的地下指挥所。杜根带领众将来到了超时空传送仪前面,就在十月份符拉沃德对他进行逼宫的地方,杜根感慨地说:“这座超越时代的机器成了美国的风云变化的见证。”

    “总统先生。”超时空传送仪的总工程师多尔·钱伯斯向杜根报告,“所有调试工作都已经结束,我们还对预定目标的座标做了摸拟传送。现在这个‘上帝之门’处于极好的待机状态,随时可投入超时空传送。”

    “钱伯斯教授,你能保证这个大玩意不会像上次那样把我们送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卡维利担心地问,口气中也饱含鄙夷。格兰特·菲茨杰拉尔德和他手下两个新锐的装甲师遭遇的可怕错误,让卡维利将军心有余悸。

    “风险肯定有的。”杜根仰望着耸入云端的球形“钢山”说。他也知道早在第一次红色战争最后阶段,整整一个集团军可就因为超时空传送仪的问题而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这个超时空传送仪是按照爱因斯坦教授的设计蓝图重新建造的,很难避免原有的缺陷。“但是我们不能因为风险的存在而放弃对胜利的追求。”杜根坚定地说。

    “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巨大的东西怎么能够把部队传送到千里之外?靠的是什么原理?”欧文·布鲁克斯将军不解地问。

    “原点理论,将军。”多尔·钱伯斯脱口而出,“爱因斯坦教授最伟大的理论发现,并且用超时空传送仪将这一理论转化为现实技术。”

    “原点理论?”在场的将军们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个名词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可是闻所未闻的。

    “是的,原点理论,我们对宇宙的真实认知。”钱伯斯点点头激动地说。

第十六节 原点

    “我们先回到地下指挥所,再请钱伯斯教授给我们讲讲超时空传送的原理。”杜根说。外面天寒地冻并不令人好受。他并不喜欢这种环境和气氛都令人十分压抑的地方,但形势所迫,身为总统,他目前必须在这个防守最为严密、大批军队集结的地方坐镇指挥。

    于是大家跟随总统离开了地面,回到了温暖光亮的地下,齐聚到会议室里聆听钱伯斯的科普讲座。

    “先生们,原点理论其实不是很复杂。”多尔·钱伯斯得意地说。身为重建超时空传送仪的总工程师,在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他虽然不容易置身度外,但其位置却无可替代,所以杜根复职后,他仍然被保留原职,从事着一贯的工作。毕竟这位当年爱因斯坦教授的得力助手,有着任何其他人所没有的智慧与能力。

    “原理不复杂?”杜根转过身来吃惊地问。超时空传送仪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复杂的科技工程,无论其规模还是技术含量,都堪称人类最伟大的智慧结晶。可是负责建造它的总工程师竟然说原理并不复杂。

    “是的,先生。”钱伯斯恭敬地回答了总统的疑问,然后开始讲解道:“这涉及到我们关于这个世界的本质认识,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源。现实的世界并非像我们肉眼所见的那样纷繁复杂。先生们,我们的宇宙其实只是一个点!”

    此言一出,他面前的官僚、将领无不面面相觑。这个观点不啻科学妄想。尽管与他们脑中固有的宇宙观相悖,但他们还是都默不出声,耐心地听着钱伯斯讲下去。

    他继续讲道:“爱因斯坦教授在探索统一场理论的过程中并没有如外界所知的那样无果而终,他发现了另一条真理,并就此创造了‘原点理论’。这个理论的核心就是宇宙只是一个点,”多尔·钱伯斯苍老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也饱含激动的情绪,闪现着智慧的火花。钱伯斯开始解释道,不过他的话的内容听起来更像是在讲哲学,而不像是在解说一项技术。“宇宙的存在是唯一的,或都说世界的存在是唯一的。”

    “在长期的思考与运算后,爱因斯坦教授认为宇宙的起源于一个点,他将这个点称为‘原点’。而我们今天的宇宙就是这个原点不断延伸的结果。这个理论与时下兴起的宇宙大爆炸理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只是教授认为以我们目前的观察角度和方式是无法看清整个宇宙的面貌的。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确切地说,是在与我的一次讨论中他得到了启发。”

    “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是存在不同的物质,存在距离,存在位移。可实际是,按照‘原点理论’,上帝所创造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点。就像总统先生,你我之间的距离现在有三英尺,可在‘原点理论’里,我们其实只是一个点。注意,不是说你我是两个重合的点,而我俩只是一个点。因此你我之间是无距离的。我们这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也都只是一个点,从宇宙的一边到另一边,在‘原点理论’里是没有距离的。”

    “可是,工程师先生。”索恩·卡维利将军打断了钱伯斯的话,问道:“距离不是客观存在的吗?并不会因为我们没有意识到它而消失的。”将军的口气几乎像个唯物主义者在反驳。

    “我们通常的看法是这样的。可是这里有个参照系的问题。”钱伯斯没有继续讲下去,他可能意识到要跟这班只懂得冲锋陷阵和明争暗斗的大人物讲清这些科学道理并不容易。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便笺,在上面画了一个点,然后递给最近也是最疑问最大的卡维利将军。

    “将军,我们来做个小实验——虽然这个实验并不是很正确。纸上面只有一个点。”钱伯斯说道,“现用正常的眼光看也就是一个点。可如果你将两只眼球相互靠近,将眼光交叉——也就是像斗鸡眼那样看,你会发现能够看到两个甚至三个点。”

    卡维利照着钱伯斯的意思去做,强迫自己两个瞳孔紧靠在一起,像斗鸡眼似地观察纸上那个点。他果然把那个点看成两个了。随后他把便笺传递给对面的杜根,并说:“这只是一种错觉。”

    “就是错觉。”钱伯斯说道,“我们通常情况下看到的宇宙和世界的模样都是我们视觉上错误的信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看到的只是斗鸡眼中的世界!”钱伯斯语出惊人。“不过爱因斯坦教授提出这个理论后,并没有将之公诸于世。其实之前的广义相对论可以算是这一种理论的另一种表述形式。而且他当时也准备从一个理论物理学家转变成为一个实践物理学家。对于一个已经近风烛残年的人来说,这是多么艰巨而又伟大的事啊。”钱伯斯充满敬意地赞叹道。

    “可是怎么才能将这一理论转化为超时空传送技术呢?”杜根问。

    “先生,刚才我说过了,如何看到真正的宇宙,要有个参照系。我们要把部队从这里传送到莫斯科,就必须选择一个参照系。在这个参照系上,这里和莫斯科就是一个点。当然这种参照系并不是唯一和不变的。不同的传送地点有不同的参照系。传送到莫斯科与传送到华盛顿所选择的参照系是完全不同的。”钱伯斯滔滔不绝地解释道。

    “那我们如何确定参照系?”杜根追问,尽管大学期间学的是文科,但对于许多科学常识,还是相当了解的。毕竟,要成为美国总统,科学素养是必不可少的。

    “先生,目前我们还没能在自然界中找到这种参照系。但是爱因斯坦教授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秘密设计了这套超时空传送仪,通过这个仪器,利用巨大的能量创造出不同的参照系。大家看到超时空传送仪前面的大半球其实是整一个圆球,她的下半部分在地下。她是一个复杂的大规模球形电磁感应器,来自费尔班克斯三个核电站的强大电流注入之后,在她的内部产生一个强力磁场,成为一个参照系。我们的车辆和装备通过隧道进入球体内部,到达这个磁场时即可到达目的地。”

    “教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们的部队不是被传送,而是直接开到了目的地,只是省去了正常情况下的路途?”杜根问道。

    “可以这样理解,先生。”钱伯斯点点头说,“进行超时空传送时,我们必须事根据传送地点计算好参照系和所需的能量,再注放相应的电流。这当中的风险就是磁场有时并不稳定,也就是说参照系会出现变化,从而导致传送到别的地方的悲剧。但我们已经整修了超时空传送仪,用目前最好的材料改进球形电磁感应器,将磁场的不稳定性降到最低。”

    听了钱伯斯的讲解后,杜根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对众人说:“费城实验最终催生了我们的超时空突击队,爱因斯坦教授留给了我们超时空传送仪,还有新式的‘赫菲斯托斯工程’,加上光棱坦克。先生们,上帝已经将科技优势全部给了美国,此战必胜无疑!

第十七节 心灵冲突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苍莽的俄罗斯大地。尽管电力供应巨大,但在这个乌云密布、白雪覆盖的冬夜里,莫斯科却也显得十分暗淡无光。而且尤里已经宣布全市进入紧急状态,实行宵禁,使得寒冷的莫斯科街头更加冷清。只有克里姆林宫五个塔楼顶上五颗硕大的水晶红五星依然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此时,红色帝国最核心的建筑克里姆林宫一号楼(帝俄时代的枢密院大厦,现在的俄罗斯联邦总统府)二楼,联共中央总书记、苏联政府总理、红军最高统帅尤里的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暗在橡木的墙衬上,反射出更为暗淡的光芒。也许是主人的内心已经极端的黯然,也许是红墙周围林立的巨大心灵控制增辐发射塔、特斯拉线圈——磁能塔耗费了大量电能。

    尤里是这间办公室的第三位主人,约瑟夫·斯大林在这里完成了苏联的恐怖清洗和指挥了伟大的卫国战争。亚历山大·罗曼诺夫入主克里姆林宫后重新装修,恢复了斯大林时代的陈设,并带领苏联成功地侵入美国。现在尤里正背着门对着墙壁而坐,紧闭着双目,陷入冥想当中。宽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心灵控制大师的不犊歙动的心灵控制意念力,大师正准备迎接苏联命运的重大转变。

    扎巴米洛索夫推开橡木门,走进来报告:“尤里同志,伊戈尔的运输机编队已经进入苏联领空。”

    “知道了。”尤里轻轻地回答,声音十分低沉,但整个人却一动也不动。

    “是否下令防空军进行拦截?”扎巴米洛索夫接着问。

    尤里什么也没说。空气中无形的心灵控制意念力急剧波动,反映出心灵控制大师此时内心矛盾的激烈斗争。扎巴米洛索夫完全可以感受到这股激烈变化的心灵控制意念力,既饱含着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深情怀念,也充满了对现实的苦闷与争斗。时至今日,尤里仍然没能走出感情对他的羁绊。他能明白尤里现在内心的尖锐矛盾。

    于是,扎巴米洛索夫静静地退出去。一方面,他对莫斯科特别是克里姆林宫的防卫很有信心,那些带增辐器的心灵控制塔和磁能塔可不是一般守备部队可以比拟的。另一方面,同样身为心灵控制大师,他能够感受到尤里当前犹豫与矛盾的心灵。

    闭目冥思的尤里仍然沉浸在对过往的思念与对现实考量当中。

    康斯坦丁·伊戈尔的指责触痛了尤里那颗脆弱的心灵——尽管身为当前世界上最强的心灵控制大师,可尤里似乎永远也解不开心中对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死结。尤里见了康斯坦丁后就飞到了喀山,去到了索菲娅的坟前。镰锤五角星下的墓碑上只刻着三行字: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1930。4。20-1958。2。12——为苏联而献身。墓碑是康斯坦丁立的,但他却没把妻子的夫姓刻上去。

    生离死别二十有余,岁月与沧桑并没有磨去尤里对索菲娅的深切缅怀,反而因为近来一系列的变故,使尤里对她的怀念之情与愧疚之感更加浓烈。

    尤里还惦记着对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承诺,可他一直未能真正实现诺言,照顾好爱人的儿子。因此非常希望能将鲁斯兰·伊戈尔收归旗下,利用自己权力与资源帮助年轻的苏联英雄登上人生的巅峰。他把对伊戈尔的帮助当成重新实现承诺与弥补对索菲娅的过失、歉疚的一种重要形式。

    然而,命运总是抓弄人。康斯坦丁被人暗害而死,鲁斯兰·伊戈尔更是听信馋言,与尤里誓不两立,视尤里为杀父仇人,正率军杀来。这叫尤里怎么实现他承诺?怎么弥补他的过失?

    如果伊戈尔纯粹是来报仇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向他讲明自己的清白,把康斯坦丁的死调查清楚就可以了。可是他现在是掺杂在反对尤里的阵营中。“政治”这根搅屎棍一搅,可是什么臭味都出来了。伊戈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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