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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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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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校同志,我们需要你帮忙。”面对被带到面前的苏联英雄,靳尚勋开门见山。

    伊戈尔见对方穿着人民军陆军上将的服装,俄语又说得如此流利,就问:“请问阁下是…”

    “你可以称我为靳上将或者靳将军。”靳尚勋尽量避免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报出自己的全名,以他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身份必将让对方知道中**队介入的秘密,那时可就不知苏联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将军,那您需要我帮什么忙?”伊戈尔平静地问。

    “劝一个人。”靳尚勋说,“克里斯托弗?费德林。他现在正率领天启坦克部队不顾停火命令,全力攻击韩国战线。我们需要你出现劝他停止进攻。”

    “我还以为他也被你们软禁了。”

    “不,我们没有。现在南北双方已经停止了战斗,在板门店展开和谈。唯独费德林继续向高阳市和汉城发动进攻。卡西亚诺将军给他发布了停止进攻的命令,但他以进攻命令是红军最高统帅部发布的为理由而拒绝执行停火。”靳尚勋说着注视着伊戈尔的眼神,“你应该明白,我们完全可以用武力手段阻止他的愚蠢行为。但我们不希望自人杀自己人,毕竟我们在平壤已经不可挽回地发生了一些悲剧。”

    “是你们蓄意制造悲剧,而不是我们。”伊戈尔不满地指责对方。

    “伊戈尔同志,苏联英雄。”靳尚勋提高嗓门打断他,并从桌上拿起一份《真理报》递给他,“一向健康的罗曼诺夫同志居然会出现‘健康问题’而休养,现在由尤里代行最高统帅职权。”

    伊戈尔翻了一下报纸的内容,惊讶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被软禁期间,苏联领导核心竟然会发生这种变动。

    “我无意评论贵国的内政。但你必须明白,如果费德林一意孤行,那么等待他和他的部队的只有毁灭的深渊。”靳尚勋警告说,“你和他在纽约就并肩战斗,在纳霍德卡,你们一起浴血奋战,击退了韩国的侵略。虽然你们隶属不同的军兵种,但我想你们之间的情谊经受那么多血与火的洗礼,远非兄弟与同志可以形容的吧。”靳尚勋煽情地说,战友之间在烽火中的情谊是极为深厚的,作为一名共和国老兵,他比眼前的年轻人更加深有体会。接着他又强调:“何况,这已经不是你们的战争了,更没有必要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伊戈尔没有马上回应他的话。靳尚勋说得很对,他确实也不忍心看着费德林就这样孤军深入,毁灭在韩国或者朝鲜人手里。

    “好吧,将军同志,我马上去劝他停止进攻。”伊戈尔终于同意了。

    外面的直-7已经转动旋翼待命起飞了。

第二十四节 接管

    伊戈尔赶到果川前线时,费德林已经亲率天启坦克部队继续向南面的高阳市发起进攻。

    硕大的天启坦克如同恐怖的战争怪兽,卷起浓密的烟尘,喷吐着艳丽的火舌,横冲直撞,推倒房屋,夷平城镇,发出震慑人心的巨响,一路冲杀,碾向南方韩国的心脏地带。

    在空中俯瞰着滚滚南下的天启铁流毁灭韩国城镇壮观场面,伊戈尔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悲哀。那些倒塌在天启坦克摧枯拉朽的冲撞中的民房,特别是那些惨死在履带之下的无辜平民,令人感到痛心。但他谨记自己的行动目的,马上接通无线电呼叫费德林。

    对方一开始显然不准备理会,费德林狂妄地说:“等我攻下汉城,请你到青瓦台喝酒吧。”

    “好了,克里斯托弗,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无线电中,伊戈尔直呼对方的名字,“这不是我们的战争!朝鲜南北方正准备举行和平谈判,双方部队都停火了,你也必须停止进攻。”

    “是的,他们的战争不是我们的战争,但是现在,我们的战争刚刚开始!”费德林在无线电中嚎叫着,“别忘了沃尔恰涅茨,别忘了纳霍德卡!别忘了我们的家乡前线!”

    强大的天启坦克旅依然轰隆隆压向南方。

    伊戈尔这才料到在无线电里是难以说服对方。可是放任红色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这样为所欲为,等待他们的只有韩国大军的围剿和朝鲜人民军远程炮火的猛烈打击。天启坦克再怎么强大,没有其他军兵种的配合,孤军深入,最终路途只能是黄泉大道。他不能让莽撞的费德林毁掉了强大的天启坦克旅,更不能让他赔上数千条陆战队弟兄的宝贵生命。费德林难道看不出最高统帅部要他继续进攻的命令背后的可怕后果吗?要是罗曼诺夫同志,他会下这种愚蠢的命令吗?伊戈尔疑窦丛生。但是他来不及去考虑太多,情急之下他请求费德林与他面谈。

    “那好,不过等我打下汉城再说吧。”费德林笑着说。

    “克里斯托弗,我知道你是听不下我的劝告的。”伊戈尔话锋一转,说道:“我也不打算再劝你了,可你总得给我和你一起并肩战斗的权利吧。在纽约是如此,在纳霍德卡也是,不是吗?”

    费德林高兴地笑起来了,大叫道:“太好了!你降落在镇区西南边的广场上,我马上过去。”

    “好的,克里斯托弗?约瑟夫约维奇。”伊戈尔说完便指示飞行员把直-7降落在费德林指定的广场上。

    下飞机时,伊戈尔突然向同行的人民军伞兵要一把手枪。对方开始并不给。

    “放心吧,借我一把手枪,我给你们带来和平。”伊戈尔严肃地向对方说,“我答应过你们的将军阻止他的疯狂行动。我们都是伞兵,你可以相信我。”

    伞兵犹豫了一下终于解开枪匣,把64式手枪递给他,但同时把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他,跟在他后面。

    天启坦克部队正滚滚从广场旁边碾过。其中一辆在炮塔上涂着1404编号的天启坦克离开队伍,开到广场上来。费行林打开舱盖,钻了出来。

    伊戈尔赶紧迎上去,爬上了天启坦克。

    “哈哈,鲁斯兰,我就知道你经不起胜利的诱惑…”费德林爽朗的声音戛然而止,对方正举着手枪对准他,下面还有几个朝鲜伞兵也举着枪对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费德林又气又惊地问。

    “举起手,下来吧。”伊戈尔冷冷地说。

    费德林无可奈何,只好爬出炮塔,下到车体上。伊戈尔始终在一旁提着手枪对着他。

    “你这是背叛,这是与苏联为敌!”费德林愤怒地叫骂着,“你这个喀山佬,狗杂种!”

    “下去吧。”伊戈尔毫不理会他的谩骂,挥挥手枪对他说。

    费德林只好跳下坦克,下面的朝鲜伞兵走上前来,缴了他插在小腿上的AKSU短管突击步枪。

    “你不能这样!我是在在执行命令,是在履行军人的天职!”费德林大叫,“你这是彻头彻底的叛国行为!”

    “这命令不是最高统帅发布的,是尤里下达的命令!”

    “那又怎么样?他已经代理了最高统帅的职权!他的命令就是最高统帅的命令!”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最高统帅罗曼诺夫同志嘉奖我们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病倒了,要休养?而且还不见他出面宣布任命代理的同志的。”

    “中央的问题不是我们这些基层同志可以妄加猜测的!你这个叛徒!”

    “你现在后面没有援兵,空中没有掩护,前面是十几万韩**队!罗曼诺夫同志原来的计划是让我们配合人民军的行动,现在尢里同志却让你孤军深入!不是让你们去送死吗?你当烈士可以,但你总得替同志们想一想。”伊戈尔激动地说。

    “可是进攻是最高统帅的命令,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执行!”费德林还在坚持,但口气已经不强硬了。伊戈尔的话让他有所触动。

    “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战争了。”伊戈尔摇摇头说,接着让人民军伞兵把费德林押上直升机,返回安州,自己则钻进1404号天启坦克。

    “伊戈尔同志,继续前进吗?”面对拿着手枪钻进坦克的伊戈尔,略知车外事的炮长有些惊恐地问。

    “不用了。现在红色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由我指挥。给我接通全旅通信!”伊戈尔说着收起手枪,戴上费德林的耳机,拿起授话器。

    “可以了,大校同志。”

    “各车注意,我是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大校——你们都认识的苏联英雄!现在正式接管全旅!我希望你们听从我的指近,只有这样,才可以平安地回到祖国苏联,而不是葬身在这该死的韩国前线!”伊戈尔虽然大声发布命令,但心里却十分烦躁。身为苏联的军人不能痛痛快快地杀敌制胜,却要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同僚,还要下达撤退命令,实在令人难堪。

第二十五节 布莱克默的报告

    伊戈尔的强势行动终于使行将倾覆的朝鲜半岛和平恢复到正常轨迹上。和平谈判在中美两大国的主导下展开,尽管双方开价相差甚大,但好歹战火终归暂时停熄了。

    对于杜根总统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消息,韩国的安全——虽然是暂时的——令到他和将军们不用为远东的小兄弟牵肠挂肚,而且美国还遇到了一位潜在的好盟友——中国。中国的出面促使朝鲜接受和谈,实际上是在侧面帮助美国保住了脆弱的韩国。现在,一个在东北亚极具影响力的国家已经崛起,长远的美国必将受到一个新兴大国的挑战,但是当前之下,她应该是一个可靠的朋友。杜根如是想。

    现在该是好好整理美国本土部队的时候了。自从九月初“蓝光-阿尔发”行动借由中国本土的疑兵取得成功,布隆伯格将军麾下三个集团军连同作为战役预备队的加拿大第四集团军顺利地撤出亚拉巴马和佐治亚,放弃了伯明翰、蒙哥马利和亚特兰大,退守到了田纳西河北岸。

    从8月26日凌晨开始的“蓝光”作战算起,美国和加拿大军队实际上又回到起点。相反,他们的敌人,苏联红军虽然在右翼经受了沉重的打击,但却在左翼提前发起了“双头鹰”作战,夺取了堪萨斯和圣路易斯,将战线北推至堪萨斯河一线。而损失惨重的右翼也借着“老虎钳”战作,几经拼杀,最后依然夺回了曾经失落的伯明翰和亚特兰大。至此,美国的版图被分割成南北两半,分界线从西边太平洋的洛杉矶起,沿着科罗拉多大峡谷,穿越落基山脉,继续沿着堪萨斯河,向东接着田纳西河,然后转向东南方亚特兰大,再向南沿着亚拉巴马河抵达墨西哥湾。

    面对几乎整个南方都被侵占的严峻形势,杜根神情凝重。他现在能用的地面部队除了阿利?布隆伯格的四个集团军,还有芝加哥外围地区休伊特?詹姆斯将军手下的一些零散部队,共有两个师多一点的兵力;纽约地区哈罗德将军近三个师的兵力;分布在佛罗里达、到弗吉尼亚的零星部队以有西部战线洛杉矶地区的两个师——这些都是饱经血战、损耗巨大的一线部队;最新锐的陆军第五集团军集结在偏远的蒙大拿,刚刚完成组建工作。符拉沃德变魔术般多出的阿拉斯加陆军第九集团军则被送到了韩国前线,一时半刻是调不回来的。至于陆军第十集团军、第十一集团军和陆上国民警卫队第八集团军都还在组建中,而且全是新近征召的兵员,战斗力不可能太高。如果维拉迪米尔大将重新发起进攻的话,他很难有招架之力,只能再一次退却。

    就在总统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地图,研究今后的对策时,门罗少校引领一位文职彬彬的中年男子走进总统的小小办公室。他就是半年前接替著名的胡佛出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的雷?布莱克默。

    “报告长官,布莱克默先生到了。”门罗大声报告。

    “太好了。”杜根高兴地抬起头来大叫。

    “你好,先生。”布莱克默温文尔雅地向上司问好。

    “雷,希望你带来好消息。”杜根握了握对方的手,然后示意对方坐下。待门罗少校送上咖啡后,他便吩咐少校:“潘西,在雷离开之前,我谁也不见。”

    “是,长官。”门罗少校回答后离开并关上门。

    布莱克默呷了一口咖啡后说:“先生,你授权的调查可能是联邦历史上最为特殊的了。”

    “我很清楚,但我没有别的办法。马克和杰克,还有比尔都不想跟我透露超时空传送仪以及相关的情况。”杜根无奈地说,“我可是美国的总统,他们竟然向我隐瞒了许多我必须知道的秘密。”

    “先生,恐怕情况比你想象的得还严重。”布莱克默摇了摇头说,“当然了,让联邦调查局调查中央情报局本来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的事。”他感慨地说,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递给了总统,“这是有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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