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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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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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握着她手试了试,温软软地,可见没躺多久。

    “皇上怎么来了,没听内官监的公公说呢。我都睡着了。”她就这么歪着,眨了眨眼,还是雾蒙蒙地,分毫不见站起来请安的意思,皇帝也像是忘了,只当没这回事。

    “朕来看你伤好了没。”

    “快好了,那药膏极好用,抹上就是一股子凉。就是好了,臣妾还想多用呢。”她这才想起要用得自称,改过来。

    皇帝倒不介意她偶尔失口,只是瞥她:“别想平白花销朕的东西。”

    她掩了呵欠,又让进来些位置,让皇帝坐得舒服。随口胡搅蛮缠:“那皇上把那茶盏子端来,臣妾只再烫一回,可就不是平白了。”

    皇帝顺着她的视线往旁边去,湘妃竹弯扎地圆茶几,上头一个黑漆描金地小托盘,里头搁了同色茶杯。皇帝记得,他当时觉得这套杯子烧得小巧,她想来喜欢,就让人送了给她。

    如今瞧着,她倒是用得挺顺手。全不像别的妃嫔那样,将他送得东西珍藏地好好儿的,再不济,也不会拿到室外,唯恐磕碰碎了。

    他端起来,看她一双黑乌地眼里盛着星子,瞧着他,笑了:“里面有好东西?”

    “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眼巴巴看着朕什么意思?”

    “沾了皇上的手,就成了好东西了。”她眉眼儿一弯,想趁着他被糊弄住,就势拿过来。偏偏他攥地紧,也没那么容易受她骗,反将她手拍开,先喝了一口。

    凉水入喉。

    他皱了皱眉。

    “是普通地菊花水。臣妾听说荆州一带有芳菊经泉水浸沃,极为甘爽。有一人家终年饮这水,寿岁惊人,就想自己种来试试。”她依过去,下巴贴着他宽阔的肩背,低软地嗓音和着夜风徐徐吹入他耳中。

    这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给妙妙盛的水,只是那时处境困窘,不过是丢进些野菊而已。

    并不是特地依水而栽。

    他眉头舒展了些,又见她委委屈屈地把手递到自己跟前,不由懒哼:“拿烫红的地方给朕看什么意思?朕刚刚可没拍在这处。”

    恰福寿领着王太医进门,见两人腻歪先偏头躲了躲。后一起上前请了安,见万岁爷没有进内殿的意思,就张罗宫人备了椅凳。

    “不知是陛下和承徵,哪一位不适?”

    皇帝原想着自己上回胡乱包扎,耽误了她,今日好让王太医重新给她包扎一回。但刚看她手伤,确实快好了,就懒得让她知道,免得宠得过了。

    改了口道:“是朕。”

    王太医是老太医了,为皇帝诊治过不少回,闻言仔细行了一套望闻问切全流程,拈须缓缓道:“从皇上舌淡苔白滑,脉相沉迟等症状,可看出阴寒凝滞胃腑。容老臣开出药方,早晚空腹吃一剂即可。还须切记,期间不可吃冷食。”

    他最后一句嘱咐刚落,云露小腿向后弯,就着榻子跪了。小脸正经严肃,服服帖帖地道:“请皇上恕罪。”

    王太医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他最后一句嘱咐刚落,云露小腿向后弯,就着榻子跪了。小脸正经严肃,服服帖帖地道:“请皇上恕罪。”

☆、把戏

“不必理会,她才刚不知情;给朕饮了冷水。”皇帝挥挥手;让福寿把人送了下去。

    皇帝侧过身,见小妃嫔沮丧地低着脑袋;还跪在那;不由笑:“你还想磕头请罪不成?先想好了,这一磕就要磕进朕怀里了。朕倒是不介意。”

    榻上就这么点位置,至多只能跪着。

    但他说不介意;却做出一副随时撤身的样子,不过是调笑逗弄。

    “那我去瞧瞧药方;唔;皇上若来时;就记着给您用。”她嘟嘴犹豫了下,转着眼珠温温软软地看他一眼。利落地丢下一串话,然后啪嗒啪嗒跑了下去,行动快速地跟到了御医后面。

    动作也不像平素优雅了,显得孩子气。

    想来也是,她才十五岁。

    跟在王太医身后,就像他小孙女一样。

    这胃病是老毛病了,王太医知道忌口不和妃嫔提起来,才没说。刚刚又是自己想逗她玩儿才招得祸,不能全怪她。

    晚些时候,云露亲自煎了药给皇帝服下,他不适地感觉才全然褪去,表情又如往常那样的慵懒闲适。

    乌云乱枕在膝头,帷帐内,云露抱着皇帝微曲地双腿,趴伏在那儿。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浓情话儿。

    她小声懒懒地问:“今儿皇上带来的公公面生呢。”

    “是新派来用的。”皇帝最喜欢摸她头发,这姿势更是方便他享受,眯着眼儿随意道,“那边见福禄没伺候好朕,就调了他来暂且用着。”

    要不是察觉到调开李明胜他做什么事儿都不合心意,会翻脸不认人,曲怀仁最先想调的必然是他。毕竟在自己身边待久了,对方难免疑心这些人的“忠心”。

    “臣妾看,比不上大福子聪明。”她自自然然地叫出他为取笑福禄起的名,语气倒是正经。

    逗得他直笑。

    随后又嗤了一声:“笨多了,还说能照顾好朕饮食起居。”

    “要是真能照顾好,皇上哪会犯胃病。”她顺着他说,转而动作很轻地扑过去,伏在皇帝腰腹间,凤眼儿翘起,笑得顽皮。

    “皇上胃里还冷不冷?”

    皇帝抬起她下巴端详几眼,挑眉:“怎么?”

    “若是冷,臣妾就给您捂捂暖呀。”她本就扑在那儿,暖热热地手往他腰间衣里伸,肉贴肉,暖对暖,他身子果不其然烫了起来。

    她呢,就是好意、讨好再加忍不住作乱犯上。

    他原先想笑她,连胃在哪儿都摸不准,后头被她捂得又舒服又难受,便伸手将这小妖孽揽紧了,徐徐喷着热气,凑在她耳边低道:“朕还有地方冷,你再给朕捂捂。”

    “唔?”

    云露晃了一下神,没明白。

    没明白没躲开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她按着腰直打滚儿。皇帝瞥她忽然耍赖的样子,倏尔想起什么,让福寿赏了她一盒宝石,且嘱咐:“要挑色泽亮的。”

    福寿莫名所以,还是应了命。

    云露再爬起来的时候,衣裳也皱了,头发也乱了,她小声哀叹着还要吃药。

    良辰替她着衣,提醒道:“主子您忘了,昨儿皇后娘娘说免了您的药。”

    “免了?”皇帝正任人整衣缘,束金冠,闻言点头,“免了你也好。”他视线一转,似笑非笑地从她脸上移到腰腹,因她一番胡闹,此刻奶白的亵衣翻上去些许,他眼神打了几个转,才意犹未尽地移走。

    她也好强地飘去一眼,只是脸蛋粉粉地,显得势弱。

    “臣妾倒是忘了,昨儿还特意问了王太医饮药的事。”

    皇帝心里不知如何思量,询她道:“这药是皇后让人配的,朕倒是没问过,喝了不舒服?”

    “是有一些,但臣妾身骨儿向来好,没喝过药,不知是否是自己的缘故。王太医听了那些个症状,说是药熬淡了的缘故,少加水,浓一些就好了。”

    皇帝听后静了须臾,又打量她几眼,忽而泓波轻动,笑了。

    “那就让他们再熬浓些罢。”

    目送皇帝走了,云露静着想了一会儿,才准备洗漱前往钟粹宫。

    天气愈热,白天也见长,又过了一段时日,司设监开始准备取出窖藏的冰块分送各宫。

    云露去请安时看见抬着冰块的大力太监,冰凉凉的风浸了纱裳,肌肤一阵凉快舒适。她揽了揽披帛,转眼瞧见肩舆上坐着锦昭容抬过来,便侧身避了避,低行一礼。

    “停。”锦昭容艳光炽炽,慢看她一眼,勾唇笑道,“妙承徵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云露答:“正是。”

    “不必去了,孙才人有恙,今日怕是连皇后娘娘都得去探病。本宫正要去琼花阁,你就随本宫一道儿去吧。”

    云露望她高高坐着,抬起下巴的模样,再想见自己走出得薄汗,笑摇了摇头。

    对方可不是好心告诉自己,免得白跑一趟。而是想让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欣赏自己狼狈的样子,找优越感来了。

    上头锦昭容见她动作,目光一凝:“怎么,妙承徵恃宠而骄,连昔日的姐妹病重都不肯去瞧瞧了?”

    这罪名冠得重,若是旁人,不想应也不得不应了。

    “昭容娘娘何必心急,听臣妾把话说完可好?”云露不上妆时,五官秀气可爱,此时笑来,少女甜而青涩的模样着实气人。

    锦昭容一掐佩身的香囊,直觉尖刺探进了香花里,软绵绵使不着力。

    “因臣妾不敢恃宠而骄,才不跟着娘娘前去。”云露肃色,“身为后宫妃嫔,晨昏定省乃是本分,岂可因姐妹之情乱了规矩?虽孙才人频频中伤臣妾,但臣妾心善,依然决定去探望于她。只是宫规在前,还须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请示一番方可,不知这样说来,昭容娘娘可能明白?”

    这理由让人无可辩驳,没的先顾了所谓的姐妹情再想着宫规的。再加上点明了孙才人对自己的态度,锦昭容所说的“昔日姐妹”就实在可笑。

    倒是她自夸心善那里,让不少宫人都微微结舌,只觉这妙承徵,果有不同之处。

    锦昭容这还是头一回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云露对上,此时直面感受了对方的难缠,不禁冷冷一笑,丢下句:“随你。”就着人抬着向反方向走了。

    云露摇了摇扇,扇面的金线在日光下耀着金光,她只是叹热,真热。

    热得人脾气都急躁了起来。

    自己近段时日恩宠不下锦昭容,看来对方是急了。且须防着点才好。

    来到皇后宫里时,皇后自然已经听说了她们路上发生的时,待云露格外宽和,复说明缘由,让她且自回去,不可前去探望孙才人。

    后来听说包括锦昭容在内,去探病的人都被严厉打发了回来。

    众人只知,孙才人昨日侍奉皇上后,今日一早起来喝了避孕汤,没过多久□突然大出血。若不是太医请的及时,半条命都去了。

    此事和皇后干系重大,在查明前,自然不容旁人肆意插手,趁水摸鱼。

    皇帝难得勤勉地待在书房里,听了这则消息便将小内侍打发去看孙才人,另赏了些药材。

    他翻过一页奏折,却突然抬头问起云露来,“上回妙承徵受了赏,可还高兴?”

    福寿杵在那儿,半天没反应。李明胜暗地桶了他一下,他才恍然醒悟过来,皇上这是在问他。不由纠结起了眉头,都过了有段时日了,他哪里还记得住?

    “可是欣喜非常?”皇帝又问。

    他忙不迭回:“皇上英明,妙承徵见后很是欣喜,捧着赏赐看了好一会子都舍不得移眼,奴才瞧着都觉得莫名高兴起来。”

    “朕当然英明。”皇帝懒洋洋地撂了奏折,微笑,“你砌词欺君,朕一眼就瞧出来了,可不是英明?”

    李明胜严肃地一鞠躬:“皇上英明。”

    福寿一听欺君之罪登时大急,冷汗唰唰直冒,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嗯,朕给你个机会弥补。再去送一盒宝石,唔,一颗宝石给妙承徵,仔仔细细记住她的反应,再来禀报。去吧。”

    “奴才谢皇上,奴才领旨!”

    福寿暗自嘟囔,一颗宝石,这是挑好的还是挑差的还是一般就好?

    得,又有得琢磨了。

    皇帝见他慌慌张张整了整太监服,快步离了殿,那笑才沉下来。

    李明胜笑了笑:“皇上好手段,又撵走了一只苍蝇。”

    “苍蝇源源不断,终究烦人。”皇帝动了动有些僵直地脖子,直言道,“福禄、福寿,两个都是花言巧语,口舌伶俐,可惜朕用惯了前一个,这个瞧着就烦了。”

    “这是自然,人处久了总是感情深厚些。皇上贵为天子也不例外。”李明胜心知皇上因宦官局的事心烦,就捡了底下报上来的趣事说予他解闷。

    等说到妙承徵安守规矩,自夸心善一折,皇帝拊掌大笑:“她原说自己脸皮不薄朕还不信,如今看来,当真不薄。”

    后宫里的人喜欢绵里藏针,只她一言就道出和人不合,还偏偏要示以自己好胸襟,宽容人。

    着实可爱讨喜。

    “妙承徵自是有趣。只是奴才瞧着,这次孙才人的事,和那几位新人主子都脱不开关系。”李明胜斟词酌句,试探着道。

    皇帝还没笑缓过劲儿,眼角带笑道:“你都看出来了,朕能不知道?她们使得小把戏,怕皇后的药喝久了会出事,就哄得孙才人接连灌下避孕汤。妙妙也不是个好的,借着给朕督药的机会接触了王太医,把那药又加大了剂量。这一串动作下来,孙才人要是没出事,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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