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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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女判官-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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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过空手道,所以身手比较好。”说着,摆出两个专业的姿势,正视自己没有说假话骗人,然后看向宋青楠,感激道:“幸亏有宋…学弟提醒,早有准备。”

    这样,应该能糊弄过去了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的身手自然是不差的,虽然没有学过空手道,但触类旁通,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宋青楠比她第一级,叫声学弟绝对没问题。

    听她这样一说,这些单纯的少年也没有怀疑,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她。

    “姐姐,那你能不能教教我们?”那少年又问道,他目光亮晶晶的,显得异常热切。

    “咳咳…”安默一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着了,这逼好像装大发了。

    “这是一个长期积累的东西,我只在老家待一个月,可能什么都还没学到,我就又上学去了。”

    “哦,姐姐说的对哦。”少年面露失望。

    他这副到时让安默感到自责了,骗小孩儿,而且还是好心来帮她的小孩,心里过意不去呀。

    叛逆归叛逆,但他们的本质都是淳朴善良的。过不了几年,等结了婚,生了孩子,绝大多数都能很快转变,变成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养家之人。

    “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上楼坐坐,吃点零食。”

    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宋青楠。

    宋青楠是他们当众年纪最大的,也是他们公认的大哥,所以一想都听他的。

    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报警了吗?”

    安默点头道:“嗯,已经打了报警电话,应该很快就到。”

    乡上有个派出所,应该来的挺快的。

    “那坐坐吧。”宋青楠对身后的小兄弟们说道。

    民警来了,他们也能做个证啥的。安默出手重,把人打的有些过了,民警要是为难的话,他们就和对方胡搅蛮缠。

    听见他这样说,大家都挺高兴的,他们也好奇大学生家里什么样,是不是到处都摆着书本呢。

    完全忽视杜胖子四人,安默带着几个少年上了二楼,把买来过年的零食和瓜果,统统拿出来招待他们。

    几个人看着电视,吃着东西,不一会儿,警车真的来了。

    看到报案人把匪徒打成这样,民警也很意外。

    一开始,看见楼上下来那么多少年,他们还能理解,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嘛。

    可询问之下,居然被告知是安默一个人动手的,他们就想不通了,还以为安默在包庇这群总爱惹是生非的小流氓呢。

    但安默始终坚持是她一人所为,而且神情坚定,民警只好向或昏迷、或连话都说不了的四人询问。

    矮个子和眼镜醒来,对身上的挫伤毫无感觉,一把抱住民警的大腿,惊魂甫定地一再重复“有鬼有鬼”。

    民警没办法,安抚了好半天,他们才基本平静下来,但还是一口咬定有鬼。

    见两人神志不清,民警没办法,只好作罢。

    转而又询问杜胖子两人,结果也气若游丝地说安默是鬼。

    安默摊摊手,如实道来,说自己吓唬他们了。

    民警以为的吓唬,自然是装神弄鬼。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子独居,又被坏人盯上,一个人应付那么多坏人,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吓唬坏人也挺正常的。

    不过,安默到底弄了什么,才把四个大男人吓成这样,实在匪夷所思。

    安默将事情始末如实道来,宋青楠出面作证,还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光头三人是有案底的,偷鸡摸狗,打架抢劫干过不止一次,所以民警并没有怀疑他们出现的目的。

第202章 村中二三事(12)

    私闯民宅,企图行盗,事实确凿,没什么好说的。民警没为难安默,简单做完笔录,带着杜胖子四人走了。

    临走时,还让安默以后别这样冒险,有什么事打电话报警,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

    安默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想:我要是早早打电话报警了,还能有亲手打人的爽快吗?

    警察走后,一群少年也跟着离开,安默把剩下的零食全都塞给他们。

    因为被吴淼养叼了嘴巴,她又不差钱,所以买的零食,都是很好的。但这些小孩子不同,农村普通家庭,平时吃的零食自然差了许多。

    他们推辞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喜滋滋地向她道谢,姐姐长姐姐短,叫得可亲热了,还争着请安默去家里做客。

    安默笑着说有空就去。但有没有空,还不她自己说了算。帝国人就这样,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要找个合适的托词。

    这种托词你懂我懂大家懂,不过人家倒是真心邀请她的。

    送走了活泼跳脱的少年们,已经六点钟了,对面马家的公鸡开始扯着嗓子高声啼鸣。

    安默打了个哈欠,倦意袭来,上楼蒙头大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起床随便煮了点东西吃,下午她正准备去李长功家的时候,马天奇跑过来,说马芸芬请她过去坐。

    想不通马芸芬请她做什么,但还是跟着过去了。

    马天奇长得虎头虎脑,有点憨憨的感觉,咧嘴笑得时候很讨喜。

    马有福、刘采芳夫妻去街上打牌了,马天奇的两个弟弟也不在家。

    安默跟着马天奇走进老堂屋,马芸芬正背对他们,盘腿坐在蒲团之上。

    铁皮火炉里柴火烧的很旺,屋里暖意融融。

    常年的烟熏火燎,屋顶覆盖着厚厚一层烟尘,黑黢黢的,仿佛看不穿的夜空。

    由于没开电灯,只有香案上的两盏煤油灯照明,光线昏暗,摇摇晃晃映在威武的神像上,更显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安默知道这是马家供着“老爷”,顿时心生敬畏,双手合十拜了一拜,然后才开口叫了声马奶奶。

    闻声,马芸芬回头,蜡黄色的苍老面容露出一个会心之笑。

    “安家闺女来了?”

    “嗯,马奶奶好。”安默上前两步,规规矩矩跪坐在她身侧蒲团之上,心中有几分忐忑。

    马芸芬找她来是因为凌晨她纵鬼吓人的事吗?

    毕竟对方号称半仙,一直助人驱鬼辟邪。她明目张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放鬼出来,指不定怎么想她呢。

    “二宝,你去玩儿你的吧。”马芸芬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二宝是马天奇的小名,他们四兄弟小名分别脚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听着挺搞笑的,但是也很好记。

    “嗯。”马天奇应了一声,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屋里看电视了。

    听见马天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马芸芬侧了侧身子,一双透着精光的小眼睛,无比和蔼地看过来,拉着安默的右手关切道:“闺女,回来还住得惯不?”

    “嗯,习惯。”安默笑着回答道。

    马芸芬满意地点点头,开心道:“习惯就好,没事了就过来玩儿,不要见外。”

    “嗯,谢谢马奶奶。”

    “对了,今天老早就听到你们那边有人说话,吵架似得。早上警察也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马芸芬一眨不眨地盯着安默,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只是一双老而未浊的眼睛中,隐含着不容违抗地威势。

    呐,终于切入正题了。

    安默毫不胆怯地对上马芸芬审视的目光,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缓缓道来:“嗯,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有四个贼想偷东西,我报警警察把他们抓走了。”

    马芸芬的身形已经有些佝偻了,但人精神气儿很好,目光矍铄,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心。若是一般人,肯定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但安默有福威在身,并不觉得有多大压力。

    马芸芬心中微微诧异,但面上不显分毫。

    连好多老人都不敢这么和她对视,安默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毫不畏惧,这丫头果然不简单。

    想到这里,马芸芬不懂了。

    安逸那老头他了解,就是知道一些阴阳之术,但貌似没有养鬼的本领吧,安默又是跟谁学的呢。

    其实马芸芬也不是那种自诩正派,宣扬要匡扶人间正道之人。她捉鬼驱鬼,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鬼收多了,会引得外面那些个鬼魂野鬼不满意,搞不好就会联手对付她,所以一般不会瞎管闲事儿。

    不害人的鬼她不管,但胆敢养小鬼的人,她还没有遇到过,安默这算头一个。

    她拿不准安默的心思和意图,所以觉得有必要过问过问。这村子是她生活的地方,马芸芬可不想它被人搞得乌烟瘴气。

    “闺女,”她一手握着安默的右手,一手轻拍了拍安默的手背,意味深长道,“有些东西,你看起来它很好用,但实际上害处很多。不要被一时的便利眯了眼睛,免得最后不好收场呀。”

    “我知道,马奶奶,我不会乱用的,绝对不会。”安默和颜悦色,认真的点头承诺。

    这个道理她当然知道,她绝不可能用鬼做坏事的。

    “嗯,那就好。婆婆我也是为你好。”马芸芬的手在安默手背上摩挲,一不小心触到安默腕上被衣袖盖住的镯子,面色忽然一变,愕然道:“这是什么?”

    说着,卷起安默的衣袖,定眼打量起来。

    米白色的,质地很奇怪,非金非玉,还略有粗糙之感。

    看见马芸芬的异样,安默也是一惊,强忍住缩手的冲动,干笑道:“这镯子是爷爷留给我的。”

    “你爷爷给你的?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马芸芬质疑道。

    “嗯,我十八岁成年礼那天爷爷才给我的。”安默如实回答道。

    她十八岁不久后,安逸就病逝了。那会儿她才上大一不久,专门请假赶回来的。

    因为没有在最后的日子里陪伴爷爷,甚至连去世前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这成了安默始终难以释怀的遗憾和愧疚。

第203章 村中二三事(13)

    安默上大学的一年多时间里,除了安逸的葬礼,这是第一次回家,以前没怎么见面,即使见面她也没有留意过,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马芸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但眼底的疑惑却更加浓郁。她又不轻不重的敲打几句后,放了安默回家。

    安默离开不久,马有福和刘采芳回家了,两个人因为牌桌子上的分歧而吵得很厉害。

    刘采芳强势,连珠炮语,咄咄逼人,马有福说不过她,只好拍桌子打板凳地威胁,说要找个女人生女儿去。

    生不出女儿,这是刘采芳唯一觉得理亏的地方,可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吵着吵着大哭起来,或许是哭的太伤心了,最后竟然哭晕过去。

    马有福吓了一大跳,赶紧掐人中,才把刘采芳弄醒。

    面对刘采芳的哭哭啼啼,他迫不得已,主动服软。

    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这样做,因为他爹就这样做过,最后倒是生了个女儿,但没少膈应他妈,气得他妈早早就去了。

    他早就想通了,顺其自然,刘采芳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把家族的命运寄托在女人身上,一再以牺牲马家女儿的一生为代价,去换取所谓的家族平安,他不稀罕。

    就像他那个薄命的妹子,还没跟着他姑姑学个什么东西出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舍不得自己女儿遭那罪呢。

    况且,他姑不是还在吗?还不是没算出他大儿子命中有那么一场横祸。

    听见外面两人的争吵,马芸芬闭目不语。晚上,她回到卧房中,从放衣服的木箱底部,取出一个用棉布包地严严实实的包裹。

    她把布一层一层展开,露出一个牛皮纸包。揭开牛皮纸,出现一本线装的蓝色古书。

    书封面上写着四个行草大字阴阳诀!

    ……

    安默回到家中,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钟。略一思忖,还是第二天又去李长功家吧。

    闲来无事,又把那颗珠子拿出来观察。

    她想,一般不是血呀什么的有奇特作用吗?

    不知道她的血,会不会也对这个珠子也有类似的效果。

    思及此,取来一个小酒杯,把珠子放在酒杯中,拿起水果刀狠心划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珠子上。

    做完这一切,安默死死盯着杯中的珠子,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关键的时刻。

    她等了几分钟,珠子慢慢将血液吸收干净。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

    安默不甘心,盯着杯子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心渐渐凉了下去。

    又边看电视边等了两个小时后,她确定自己的鲜血并没有卵用的时候,彻底死了心。

    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将珠子高高举在头上,欲哭无泪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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