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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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女判官-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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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双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戚哀,如果不是安默知道真相,恐怕的确会让人误以为,这个小姑娘,真如她表现的那样无忧无虑。

    她这样小心翼翼伪装的开心,更加让人心疼。

    安默放下手中的菜和刀,微微弯腰,认真地看着李舒静,柔声道:“舒静,你知道吗?姐姐我也没有父母,从小就没有父母。姐姐是被爷爷一手抚养长大的,爷爷很好,舒静的爷爷也会这样的。”

    以为安默要送自己和弟弟回二叔家,李舒静小脸一垮,眼泪瞬间充斥着眼眶,情难自已下,抱着安默放声大哭起来:“姐姐,不要送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乖乖的,不惹你生气……”

    额,安默欲哭无泪。

    她只想培养李舒静对爷爷李大友的好感而已,方便为以后的事情做铺垫,没想把他们重新推下火坑。

    听见李舒静的哭声,原本楼上乖乖看电视的李舒琦,也跑下楼,也抱着安默嚎啕大哭。

    “我不想回家,姐姐不要送我走,我再也不看电视了。”

    李舒琦爱看电视,以前父母还在时,见他一天到晚都坐在电视机前,于是就吓唬他说,要是再看电视,就把他送给卖电视的。

    安默举起一双切过辣椒的手,长声叹息。

    唉……

    她这是母爱爆棚了吗?

    李长功夫妻以后必须要多多给她祝福呀。

    妈的,她也好想哭。

    由于这件事,搞得李舒静姐弟一直紧张兮兮的,做什么都个小小心谨慎,连上厕所都要和她打个招呼。

    安默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心急的缘故,方式又太直接,导致两个孩子一时间难以接受。

    好吧,那她就循循善诱,慢慢引导。

    晚上,她试着用讲故事的方式,讲述一些自己和爷爷的故事,果然,姐弟俩没有抵触心理,还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负责查火锅店人肉案的民警找上门,因为大堂经理那一伙人指控安默杀害了他们的老板。

    他们调取监控录像,发现那一段录像被严重破坏,并且无法恢复,所以无法证明安默的清白。

    虽然那老头的确“死”在自己手下,但安默显然不可能承认。

    首先,她说这是对方对她的污蔑,因为怀恨在心,所以刻意栽赃陷害;再者,那堆白骨和腐肉,一看就是很久的东西了,她回家不过几天时间,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干嘛?

    民警走访调查一番,证实安默的确所说属实。

第218章 村中二三事(28)

    民警本就不太相信大堂经理的话,前来询问,也不过是走过程而已,所以让安默不要担心,还告诉她,那一家人不但诱杀并食用外地人,还涉险伪造年龄。

    因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大堂经理,身份证上的法定年龄居然是五十岁;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厨师,法定年龄七十岁;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厨师,法定年龄九十多岁;那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门童,居然也有三十岁。

    更搞笑的是,这五人居然还是祖孙四代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面对这样的情景,民警哭笑不得,因为他们只见过千方百计把年龄改小的人,还没有见过把年龄改大的人,不愧是疯子一样的一家人。

    送走了民警,安默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薛岭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个大新闻。

    他们村里一个叫韩涛的男生,初一晚上醉酒猝死了,现在家里正在办丧事,问她去不去。

    虽然说没有亲戚关系,但当初安逸去世时,村里人都来过,不为别的,这份情谊不能不还。

    安逸去世时,没有受任何礼金,但还是不能空手去,所以准备了一份礼金。

    李舒静姐弟是她的最忠实跟班,当然和她寸步不离。

    三人步行上街。韩涛家与正街一河相隔,翻年才二十一岁,曾是大安默一届的小学和初中时期的学长。

    而且,更巧合的是,韩涛就是当初李小薇找来欺负安默未得逞,随后退学的那个男生。

    棺材摆放在堂屋里,韩涛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在棺材前,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韩涛是家里的独子,独苗自杀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长辈肯定受不了。

    他母亲蔡秀莲伏在棺木上,一面哭,一面凄厉地叫骂:“杀千刀的女娃子,害死我儿子,我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抱着蔡秀莲,强忍着悲痛劝解道:“秀莲你要好好的,你还有一家子人呀,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涛儿在下面也不会安生。”

    说着也忍不住痛哭流涕。

    蔡秀莲转过身,浑身无力地抱着那个妇女,泣不成声道:“姐姐,都怪李家那个死丫头,她不给涛儿说那些话,涛儿咋会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喝闷酒。都是她,都是她害死涛儿的!”

    听到蔡秀莲的控诉,屋外的人都悻悻地站开了些,生怕惹上一身骚。

    把礼钱交到收礼人手中后,他们低声说着话,往院子的边缘走去。

    安默不解,看向身侧的薛岭,疑惑道:“为情所困呀?”

    薛岭耸耸肩,故作老成地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农村的龟儿子就更加过不了了。”

    安默忍俊不禁,但这种场合发笑很不礼貌,只好使劲儿憋着。

    宋青楠没好气地敲他一个爆栗子,憋笑道:“你有什么都知道了?”

    韩涛性子内向又倔强,与村里的同龄人并不亲近,所以薛岭和宋青楠对他并没有多少特殊感情。

    薛岭揉揉额头,气鼓鼓道:“当然什么都知道。你们知道涛哥怎么死的吗?”

    “自然死亡。”安默神色淡淡道。

    如果是非自然死亡,阴差不会来勾魂的,所以鬼魂一定还在家中。

    她很肯定,韩涛的鬼魂并不在家中,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韩涛是被阴差勾了魂,这种情况,只能是他本人阳寿已尽,与喝酒没有关系。

    看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自然死亡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顺顺利利回阴间等待轮回,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是醉酒导致的猝死吗?”宋青楠对她的断言感到奇怪。

    安默摇摇头,心思一转,改口道:“我猜的。”

    “猜的?”宋青楠哑然失笑。

    他总觉得安默说的并不是真话,但他也不会不知趣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

    由于薛岭急于展示自己的无所不知,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回归到韩涛为什么醉酒的原因上。

    蔡秀莲口中的那个“死丫头”,就是韩涛爱慕了整整八年的李小薇。

    韩涛得知李小薇准备结婚后,一直不能接受,威胁说,如果她结婚,自己就自杀。

    李小薇耐着性子劝说一番无果后,火气一上来,便懒得再搭理他。

    就在昨天晚上,韩涛最后一次表白遭拒绝后,一个人关在屋里喝闷酒,父母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敢怎么打扰他。

    直到今天早上,母亲蔡秀莲叫他起床吃早饭,蔡秀莲断断续续叫了三四次,都没有反应,这才开始着急。

    韩涛的父亲,韩玉全才将门从外面踹开,看见儿子平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一动不动。

    韩玉全心道不妙,喊着韩涛的小名跑过去,伸手去探儿子的鼻息,气息全无,浑身早已凉透,赶紧喊来村医急救。

    村医过来一看,人早就死了,估计是半晚上就没了。

    最后检查一番,确认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堵住了呼吸道,窒息死亡的。

    蔡秀莲怨恨李小薇,是因为她觉得,如果不是李小薇无情,儿子肯定不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喝闷酒,自然就不会窒息死亡。

    听完薛岭的八卦,安默觉得李小薇挺冤枉的,可是她不能向别人宣扬,说,韩涛阳寿已尽,的确该死了。

    如果那样,她简直找虐!

    恨就恨吧,蔡秀莲总不可能杀了李小薇给韩涛陪葬。

    心念及此,略微宽心。

    显然,安默绝对低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一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狠辣程度。

    韩涛就在今天下葬,下午六点,吉时已到,一行浩浩荡荡的送葬人员抬着棺材出发。

    期间,李小薇的父母前来来表达歉意,结果还没有走到屋里,就被心情悲愤地韩家人撵走了。

    晚上吃过宴席后,人走茶凉,喧闹不再,徒留哀伤在韩家弥漫,历久愈浓。

    除了亲友,有谁会为他的死亡哀伤呢?

    因为死了人,李舒静姐弟俩怕得很,晚上回家的时候,一直不肯睡觉。

    初三,安默叮嘱李舒静姐弟完成李大友带过来的寒假作业,自己则在在楼下继续研究黑珠子。

    想到爷爷安逸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懂,抱着可能在家里找出宝贝的心态,她一鼓作气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令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找到类似记录有秘术的书籍。

第219章 村中二三事(29)

    果然,这种情节只会在小说或者电影、电视剧里面看到。

    彻底死了这条心,她记起偶尔想起鱿鱼丝,想着问问对方,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居然把她从好友列表里删除了。

    莫名其妙。

    这一天平平淡淡,顺利度过。忙完正事,安默继续给李舒静姐弟“洗脑”,顺便把他们“教坏”。

    李长青迟早会来要回李舒静姐弟的,而且她还没有理由不同意。不过,就算放回去,也要放两只蛮横不讲理,而且阴险狡诈的小狐狸回去。

    晚上,马家迎来一个客人。

    身后的两扇大木门虚掩,蔡秀莲端端跪在盘坐在蒲团上的马芸芬身后。

    短短两天的时间,巨大的悲痛让她迅速消瘦,眼窝深陷,眸光空洞,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可言,如果不是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微微颤抖地身体,只怕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具尸体。

    强烈的悲伤,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内,让一直背对着她的马芸芬,都忍不住为之生出恻隐之心,放在膝上的双手忽然一颤。

    蔡秀莲俯身,额头重重落在地面上,缓缓抬头,神情坚决,以及前所未有的狠毒。

    她单薄瘦削的身体,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咬咬牙,掷地有声道:“马婶儿,秀莲知道您本事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芸芬已经开口截断了她的话头:“你儿子,阳寿已尽。”

    马芸芬的声音不好听,干瘪瘪的沙哑,好似硬生生从嗓子眼里的挤出来的,总叫人莫名地心生畏惧。

    听了她的话,蔡秀莲呆愣了片刻,显得很错愕,但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到先前的坚决与狠毒,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继续道来。

    “马婶儿,阳寿尽没尽秀莲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儿子是因为李小薇才想不开的,我涛儿一片痴心,打小就喜欢她,她不该那么无情无义。既然活着娶不到,那就死了娶!”

    她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好像要杀人一般,当真比那饿极了的野狼还要凶狠三分。

    “闺女,不是婶儿不帮你,这种事我真的不能做。”马芸芬心中动容,说话的语气较先前和善一些。

    马芸芬自认为不是个什么大善人,但这种害人的事情,她还真做不下来,否则,心里会不安生。

    见马芸芬执意不肯帮忙,蔡秀莲看着她的眼神,也怨毒起来,心一横,从棉衣兜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厚厚一叠,约有三万元的样子。

    这些都是韩涛葬礼上收的礼金。

    蔡秀莲弯腰,把钱高高举过头顶,不容拒绝道:“马婶儿,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付这么多。”

    闻言,马芸芬长声叹息,显得很无奈,正打算拒绝地时候,虚掩地木门咔嚓一声打开,刘采芳挺着肚子走了进来,一把抓过蔡秀莲手中的钱,难掩兴奋道:“秀莲嫂子放心,这件事我同意了。”

    说着,对马芸芬道:“姑,我觉得这事挺好的,要是你能替大宝也……”

    “把钱还回去!”马芸芬面容一板,冷声呵斥道。

    “为什么呀?有钱为什么不能赚?姑,你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还当这个神婆有啥意思?不如当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等吃等死算了。”刘采芳埋怨道。

    家里养着个神婆,什么都没有替家里挣点,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她就是看不惯马芸芬光吃饭不挣钱。自从安逸来了之后,马芸芬就不肯再放小鬼出去闹事,然后等人来请她驱鬼。

    还说没有一腿,谁相信呀!

    “你…刘采芳你吃长了是不是?!”马芸芬再好的定力,也架不住刘采芳如此奚落。

    有了依仗,刘采芳才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吓到,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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