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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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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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上一副可怜相,“嗯!我肠子都悔青了”为表逼真,朱婶还边说边往自己脸上招巴子,“啪啪啪”的声音在这寂夜格外响亮。
  
  听到元容轻微的叹息声,朱婶就知道有戏了,赶追问:“元容,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藏身最佳,我打算风声没那么紧再出城”早就盘算好的她一开口就要元容做她后盾,元容也不含糊,随即答应。
  
  “我知道西山的森林有一处荒废的木屋”。
  
  朱婶双目乍出一束亮光,“赶紧带我去”。
  
  路上,蜿蜒的羊肠小路,踩着树影,一前一后的身影缓缓步上这渗透着恐怖虚寂的山林,耳朵就像被蒙蔽似的,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声音,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提醒着她。
  
  元容的身影隐隐被黑暗吞噬,确切来说,是跟黑暗融为了一体,“对了,朱婶,皇子府守卫森严,你是如何进入的!?”。
  
  得救的朱婶开始放松了神经,回答起来,“呵呵,我前些天摸清了皇子府侍卫换岗的时辰,换岗期间有两刻钟的空隙,还有——”朱婶得意得掀了掀自己一身男装打扮,“这身衣裳呀”,元容回头眸光轻扫,步履继续,半响才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朱婶身材瘦小,穿上男装后不认真看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人原来是女儿身,所以才会让人大意漏眼。
  
  走着走着,朱婶瞧了眼前方的背影,蠕了蠕嘴巴,“元容呀,既然你帮了我,那我也就好心提醒你一下”气氛忽然沉了下来,路继续走着,带着后怕的声调在山间幽幽回响,“那个五皇子是魑(chi)狩”。
  
  “魑狩!?”元容不明。
  
  朱婶快步追上,在这小路上跟元容擦肩并行,嗓门压得低低,“你来这儿不过一年多,定是不知”。
  
  “魑狩是会带来灾难的妖物,只要它出现了那个国家就必定会招来天灾、战火,所以我劝你,还想留命的话就尽早离开皇子府”。
  
  听着这段奇闻异话,元容出奇的平静,对于五皇子是否妖物一丁点在意都没,她只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五皇子是那什么魑狩!?”。
  
  “额、”提起这个,朱婶不由得语滞,目光虚瞥向她,“五皇子艳若桃李,我一不小心把持不住,遂——”,元容脚下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一个脚印陷入泥土足足一寸深,见气氛不妙,朱婶赶紧摇手摆脑,“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下手,而且那种不详的妖物送上门我也不要”说着,朱婶一脸秽气的双手擦拭着衣服,仿佛上面粘着脏东西似的。
  
  “看了一眼!?”元容继续问着。
  
  朱婶一愣,僵硬的咧了咧嘴,“额、嗯,果然如传说中那般,魑狩是雌雄同体的妖物,可以幻化成男女,同时它身上还有一个神似骷髅头的印记,据闻那是冤魂不息缠身所留下”。
  
  慢慢镇定下来的朱婶,胆子也在渐渐恢复恢复,忽然萌生一念,“五皇子居然是魑狩,这震撼的消息不知能值多少银子!?”,脑子快速盘算,眼光闪闪,顿时已忘记自己还身在险中。
  
  她侧首瞧着元容,“元容,我听说那五皇子待你如草芥,倒不如握着这把柄好好将他驯服脚下”望着幽深的小路,朱婶骤然觉得前方那条是一条通往金子的明路,喃喃自语,“我也能借此捞上一笔”。
  
  元容停下了步履,眼帘微张,一束黑耀的光芒乍现,宛如两片利刃,“呵呵,这主意挺不错”。
  
  沉醉在发财之道的朱婶俨然没注意到自己通往的不是生存之路,而是地狱的大门。
  
  “到时候老娘就不用在瞧那群白眼狼的脸色”朱婶快步走在前,脑海已在描绘未来的蓝图,这时,一把残酷的刀刃悄悄露鞘,散发着寒光。
  
  “既然朱婶已为自己谋划着未来,那么添叔他们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请你放心”异常的话语引得朱婶回头,目光仅跟那双幽黑的眼瞳对上,下一秒,黑暗将双目侵蚀,温热的液体在脸上流淌不止。
  
  “额!?”反应未及的朱婶抬手摸去,一坨粘稠的东西粘在指尖,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剧烈的疼痛就像洪水般狂狠袭来。
  
  刹那,山间回荡着嘶吼悲鸣,瞅着地上翻滚的女人,那双寒眸掀不起一丝文波,突然,似乎是在回应朱婶的嘶喊,山里扬起野兽的低嚎。
  
  长剑一挥,在地上落下一支红梅,腥甜的血色就像引领暗处野兽品尝兽餐的指示牌。
  
  再回到皇子府时,一切如旧,男子用床单紧紧裹着身体缩卷在一旁,跟她离开时还保持着这姿势,丝毫没有动过。
  
  一只低垂着头的宇宁感觉到前方一束目光,抬头迎上,空洞的眼眸稍稍闪动着幽光,下一秒就被掐灭,黯然垂目,“你来干嘛”。
  
  缓步踱入,元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你的秘密可以继续保守”。
  
  诧异抬眸,“你、你什么意思!?”晃过神来,宇宁注意到她侧脸沾有一点朱红,眼底随即掠过一丝明了,“你把她杀了!?”。
  
  元容宽慰一笑,并未回答。
  
  元容会杀人这实在意料之外的事,他还以为她又要装好人,没想到??????
  
  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秋目紧紧锁住那双黑瞳,“你知道了!?”。
  
  元容无奈一叹,鼻音应道:“嗯”。
  
  仿佛被一个大铁锤猛烈撞击,脑子翁的一声,烛光的鹅黄暖色映照着男子那张铁青的脸,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连音调也跟着发抖,“呵呵,那很好呀,尽管告诉母皇,让白狄的子民都知道我沈宇宁是一个怪物!这样你也不用在受我的怪脾气,不用忍气吞声的顺从!”不甘的泪水盈盈流转,倔强的嘴巴到最后一刻还是要逞强。
  
  当高筑的城墙崩塌,露出他原本的真实,那也不过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男子,终日用冷硬的目光拒绝一切温柔施舍,那害怕惊慌的眼神就像在向她求救,让她的手不由得做出冲动,将他拉出那个黑暗的囚牢。
  
  温厚的怀抱,干燥的香味,笨拙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扫抚着他背上的伤尘,“我从未觉得自己在这儿受过任何委屈”。
  
  宇宁的心缓缓落下,这温暖的怀抱让他贪婪的眷恋着,攥着她衣角的手一紧,闷闷的声音在肩膀扬起,“我是不详之人,是妖物,会让你和这国家陷入灾难”。
  
  手,紧攥着,就怕她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疏远他,甚至、扔掉他。
  
  一声轻笑在耳边荡开,俩紧贴的身子被大掌暂时分开一丝缝隙,一支镶接着两截金箔的翠玉簪别入乌发里,水盈的眼眸映照着女子如春日暖风般的笑容,“那掌柜说,如果再掰成四段她也无能为力了”。
   



29、第二十九章  
 
 
  宇宁抬手盲摸,盈滑的簪子有两处突兀的凹凸纹路,他手指一僵,又轻轻抚摸着柔腻的触感,微垂首,试图掩饰那嘴角的柔情,
  
  “傻瓜”他娇嗔呢喃,虽已宽容,但眉心的紧皱却丝毫不见松动,隐隐的,他还是忐忑不安。
  
  眼前忽被一黑影笼罩,一抬眸,就与那双幽幽发亮的眼睛相视,低沉浑圆的嗓音在耳边索绕,额头被她温柔的抵着,那股淡淡的清爽香气抚平他内心的菱角,“你的秘密便是我的秘密”。
  
  秋目大张,心脏骤然加速,凝着那张傻乎乎的笑脸他无法躲避,只因为太过耀眼夺目。
  
  夺回一丝理智,宇宁仓惶低头,轻斥道:“自作聪明”,话音未落,由于点头的动作过大,原本就松垮垮的戴在头上的簪子被冷不防的甩了出来。
  
  “啊!”宇宁惊呼伸手接住,孰料,一只大掌抢先一步,大手裹着小手,碧绿的簪子就躺在那双雪白的柔荑上。在他想抽回双手时,却被她紧紧攥在掌中,耳边寂静无声,唯有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跳在耳边回响,他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倾去,就怕泄露了自己的心声。
  
  嘴畔无声挽起,元容拿起簪子笑道:“真险呐,差点就摔地上了”。
  
  宇宁愣了愣,察觉手背还不停的传来温暖,脸一热,“嗖”的将手缩了回去,僵硬的应道:“额、嗯??????”,面前的黑影一淡,他不由自主的抬头追寻,发现她不过是到柜子取东西,宇宁心一惊,连忙低头,瞅着那双紧抓住裙摆的双手,思绪混乱。
  
  在他发呆的中间,一个紫色卷叶花纹的长型盒子递到他面前,“还是放在盒子里保险些”,凝着盒子半响,他怔怔的接过攥在手里。
  
  “也夜了,您早点休憩吧”她的话让宇宁心中一紧,那双有力的手臂轻易的将他抱起,被像对待易碎珍品般放在垫着软垫的床榻上。,当她松开双臂时退开时,衣襟被他扯得浑身一滞,望着那只细白的手背,元容轻声唤道:“五皇子!?”。
  
  声音瞬间将他炸醒,手就像被灼得收了回来,反握着手,拘谨的绷直着身子。
  
  额前的刘海将他的表情遮掩着,单薄的肩膀在此时显得更加柔弱,仿佛一阵微风便将他吹走,步履稍顿,她跨前一步俯身拾起床侧的被褥,举手一杨将他裹着,捏着被沿的双手往里轻扯,男子身上的幽香在鼻尖轻触,凝着那双愕然张大的眼眸,元容跃上床榻侧身跨坐在男人身后,手臂如缠枝般绕着细腰,贴耳低吟,“睡吧,我会在这儿直到您睡着”。
  
  绵绵低语,让宇宁在这波涛劲浪的夜晚觅得短暂的避风港,往怀里缩了缩身子,宇宁垂目凝着腰间的手臂,一股陌生的情愫正一点一点的往心尖上窜,可内心处却无法抑制的酝酿着困惑与矛盾。
  
  手,不由得抓紧那只犹如救命稻草的手臂,或许是她感应到他的恐慌,腰肢一紧,填充了背脊的空隙,不留一丁点缝隙。
  
  “我在这儿,睡吧”声音的震动从后背传来,暖暖的,在身体扩散着,无名的安全感就像她的体温,厚厚的包裹着他,眼帘缓缓拉下,静静的沉入梦乡。
  
  绵长的吐息尤绕着耳边,目光稍低,,暖色的鹅黄描绘着那露在烛光下的半张睡颜,手背轻抚,拭去男子眼角隐隐的泪珠,指腹搓着那片湿润,她倾身往后一靠,一声轻叹从唇瓣滑出。
  
  次日,天仿佛被一团黑雾笼罩,就像从未天亮,轰隆的雷鸣声声入耳,仿佛要把土地给震裂似的。
  
  红木凤雕的床上,纱帐被钻进窗缝的烈风吹得鼓胀,隐约窥得里面趴睡的人影,忽然,一只细白的藕臂露出了半截,垂在床沿。
  
  指尖轻颤,藕臂嗖的一声缩了回去,纤细的玉指撩开帐幔露出一双迷离的睡眼,眼睛左右张望,半响,又黯然的垂下。
  
  “轰隆”一声雷鸣,窗外一道冰寒的闪光在他脸上掠过,“哗啦啦”的雨声将外界一切的声音掩埋,就连半夏敲了半天门也没听见,直到他推门立在面前。
  
  “五皇子”半夏轻声朝那个发呆的男子唤道。
  
  一怔,宇宁回过神来,望着门口的侍童愣了愣,揉了揉太阳穴,“是你呀”语调透露着淡淡的失望。
  
  半夏捧着铜盆走了进去,探手试热,将帕子浸湿边拧边说道:“驸马说下大雨,怕菜田淹水,先回村子去了,临走时还叮嘱奴才不要吵醒您,不过——”半夏看了看窗外的滂沱大雨,“雨声如罗珠坠地,怕也吵醒了您,所以奴才才斗胆敲门”。
  
  听到她的名字,脸颊不由得一烫,手掌覆上那早已没了温度的空位,但依稀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倾盆大雨敲的屋檐“哗啦”作响,杂乱的扰乱人心,侧首望着那被乌云涂得灰黑的景物,一股闷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但又道不出为何。
  
  雨一直下,从未间断,仿佛要将大地浸泡成一片泽国。
  
  烈风暴雨中,田坎里,人影稀疏,身披蓑衣农妇在忙着将长长的草席裹紧菜田便急忙忙的往家里奔去,深怕迟一分都会被这大雨冲去。
  
  朦胧的远景,一抹黑影还在俯身拉扯,宽大的蓑衣因她的过大动作而歪歪斜斜,根本挡不了雨水的侵袭,半刻,她就已经湿了大半个身子。
  
  “元容呀,要不要帮忙”大声的吆喝经过雨声的冲刷,变得沉闷小声。
  
  元容手还捏着席角,眨了眨眼里的雨水回头望去,同样扯着嗓门回答:“不用了,很快就弄好了”。
  
  牛婶还是不放心,刚把雨伞塞给贵婶卷起裤管准备下田帮忙,元容这头就已经裹好了,迎面超她俩走来。
  
  “好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元容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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