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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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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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庄眉脸色大变,气颤着双肩,宇宁赶紧拉住她的袖管示意她别再往下说。
  
  “你虽是客,但别忘了本宫这个主儿!”怒拂云袖,庄眉款步走回圣皇身旁位置。
  
  望了眼怒色沉着的庄眉,宇宁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必呢”。
  
  元容端起酒杯小啜一口,“他既然敢动你就要有心理准备会遭到反击”刚毅的侧脸跟宇宁所认识的憨厚老实不一样,此时的她显得陌生,但那种受她保护的感觉又令他为这“陌生”的女人而悸动不已。
  
  席间,元容借宇宁不适为由想现行告退,但对面那束紧迫的目光在无声中告示着她。
  
  “我们会在宴会结束前回来的”留下话,元容向圣皇请示后便扶着宇宁往小筑走去。
  
  “你还要上哪?等宴会结束我们就出宫了”宇宁拉住要离开的她。
  
  “你看一下还有什么没收拾好的,我去去就回来”在男子额上烙下一吻便匆匆投入夜色之中。
  
  宴会中,圣皇端起酒杯,微醺的双目细眯环视,“这酒也快喝完了,驸马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是——”皇上正想替她托辞,元容这边却出现了,“让圣皇久等了”说话间,元容朝中年女人投去一抹复杂的神色。
  
  被灌了几杯,圣皇也尽兴而归,就此落下宴会的帷幕,紧接着皇上便领着元容和宇宁赶上侯在侧宫门外的马车,正当皇上下令架马时,宫门后赫然涌出两排佩刀侍卫,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
  
  “发生什么事了?”宇宁抓住她的手背,惊慌地探听车外声响。
  
  “没事,我去看看”元容扭头安慰,皇上这时掀开车帘,对外面一众侍卫扬声高呼:“让路,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马车载的是何许人吗!”高声落下,人墙开出一条路,一位一身玄色,背手而来的女子面带微笑的凝着车上之人,“朕拦的就是你们”。
  
  看见她,皇上脸色沉凝,“您出尔反尔!”。
  
  面对质问,圣皇昂首接下,“你不仁,我不义,将东西交还,朕还可让你们留全尸”。
  
  皇上讶异瞪目,“您想杀我!?”顿了顿,她音调拔高,“如果我身首异处凤滕难辞其咎,您能平息五国骚动吗!”。
  
  闻言,圣皇哼声笑道:“假如有一样的样貌,谁料真假呢”皇上大赫,踉跄几步跌靠在车框上。
  
  气氛霎时间凝固僵持,突然,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撩开了车帘,露出里面女子肃穆的表情。元容站在皇上身旁,见到在她手中摇晃的锦盒,圣皇笑意盈盈的脸忽下沉,眼中当即射出两片利光。
  
  “如果圣皇还想取回就立即放行,待我们安全后自然会奉还”。
  
  圣皇眯着双眼,阴狠凝视,“我将你们杀了再取回不是更快捷安全吗”。
  
  “是吗!?”元容狡黠一笑,回身取过吊在车顶的油灯,将火苗靠近锦盒,“要不咱们赌赌看,是火快还是圣皇的刀快呢?”。
  
  接着月圆幽光,元容看到圣皇狰狞的面孔,就这么僵持不下时,圣皇闭了闭目,紧盯着元容,然后道:“让路”。
  
  人墙让出一条长路,马车再次启程,元容迎风而立,视线一直跟那双含恨的眼眸对视,末了,送去得意一笑。
  
  马车里清楚的听到后方马蹄的震动,皇上心绪大乱,抓住元容追问,元容将锦盒藏好后在袖袋掏出一张纸笺。
  
  皇上愕然瞪目,颤颤拿过打开查看,确定内容后,一脸复杂的望着元容,“你可知这是在烧老虎须”。
  
 “我还要拔了她的牙”元容目露凶光,摸了摸腰间鼓起的包子,“所以才需要找来铁链将老虎锁住”。
  
  “元容,你做了什么,圣皇为何拔刀相向!?”宇宁眉头深锁,刚才圣皇震怒的声音还言犹在耳。
  
  “我们会平安归国的”柔柔浅笑,在她脸上再没能找到那丝冷酷的凶狠。
  
  身后一群兵马一直追至城门,但现在已宵禁,城门守卫见状站在塔上大声吆喝:“入夜宵禁,马上回头!”。
  
  元容步出车,不跟城上士兵讨价,反而回头跟来势汹汹的士兵喊道:“麻烦圣皇开城门”经她这么一喊,兵戎里缓缓有一匹骏马步出,马上女子双眼锐利,沉默半响,道:“开城门!”。
  
  听到命令的士兵先是一愣,得知来人身份后急慌的打开城门,一辆马车对持上千兵戎。
  
  “现在你们也在城外了,东西是否该归还了!”句句渗透着让人寒颤的杀意,元容也不含糊,举起锦盒就往她扔去,趁她分神之际,元容抢过马妇的马鞭扬手鞭策在马屁股上扬尘而去。
  
  接到锦盒的她赶忙吩咐士兵追截,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下,她打开锦盒,里面空无一物,愤恨的扔去盒子,仇恨的目光在月色下更为妖邪,“该死的!”。
  
  后头追兵凶猛,元容在马车后箱拿出装有煤油的瓶子用布条做火引,点燃后往追兵扔去,立马拉起一条火线,惊得马匹嘶叫慌乱,一时间乱作一团。
  
  危险暂且告别,元容知道皇上有很多话要问,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东西藏在安全的地方。
  
  “这些是圣皇跟边界蛮夷勾结的信笺还有签订的条款,这也是白狄的保命符,希望您能保管好”。
  
  “你到底是何许人”皇上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看似平凡的农妇。
  
  元容宽容笑道:“草民不过是一介农妇而已”。
  
  日夜赶路,三人很快就到达白狄的国界,路上,宇宁一直沉默不语,快进城时,他忽然正襟危坐,“母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母皇答允”。
  
  见他脸色凝重,皇上也不禁皱起眉头,“不妨一说”。
  
  宇宁看了元容一眼,心中似乎做出某种决定,望着皇上的眼也多了几分坚定,“求母皇免去儿臣官衔”。
  
  皇上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想起过往,如果儿臣不是五皇子,那么元容也不用进少鉴府,也就不会遇到七皇子引起两国联姻,也不会因为儿臣的善妒而让元容罢婚,继而引发这次不必要的争端”卸下高贵的羽毛,褪去金镂玉衣,现在他只想当她平凡的夫郎,相妻教子。
  
  皇上不由得一叹,“这与你无关,是福是祸躲不过”。
  
  宇宁摇了摇头,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丝爱意在嘴角荡漾,“儿臣只想孩儿出生在平凡家庭中,不求富贵权利,但求与妻儿共渡半生”。
  
  无奈,皇上只好口头答允,还叮嘱他日孙儿出生定要让她去瞧瞧。
  
  宇宁望着身旁的妻主嫣然灿笑,忆起俩人的初次相遇,自己萌生的坏念头还有赏她几巴掌的事,至今犹如昨日之事。
   
  番外一
 搬上山上生活已有数月余,看着宇宁每天顶着大肚子走来走去,元容就恨不得将他绑在床上。

    “别弄了,待会儿我来打扫就好”元容抢过他手中的掸子,将他摁坐在椅子上,但男子就是不听,硬要站起抢夺掸子,“等你回来都天黑了”。


    元容把掸子藏到身后,一手搂住扑来抢夺的男子,轻轻锁在怀里,男子有孕后身子颇显丰腴,抱起来软乎乎的,而且浑身散发那种成熟人夫的韵味,让元容不由得心房躁动,“睡一会儿不好吗”。


    察觉到她的变化,宇宁手肘顶了顶她,赧然扭面,“再睡我都胖得跟小粉点它们一样了”在屋子不远处元容建了一个猪栏,之前养的那头母猪生了三胎身上有粉色小斑点的猪仔,现在在宇宁天天喂养下慢慢从小可爱长成了巨无霸。


    “胖点才好,难道要瘦骨嶙嶙才好吗”松开手臂,元容将掸子挂回墙角上。


    宇宁抹了把脸颊,炽可烫手,他舀起装着鸡蛋的竹篓,瞟了眼女子,“我下山去换一些面粉”。


    “改天我去换”说着,元容又要来抢,宇宁机灵转身,护在身后,粉润的脸上生威,“我能走能动,干嘛总把我关在山上,我要下山!”。


    跟男子对持半刻,元容多次想趁机争夺竹篓,都被宇宁用大肚子顶了回去,无奈,元容叹声说道:“你等一下”说罢,她走出屋子从隔壁那间工匠屋里取来一支拐杖,宇宁见状笑她小题大做,又不是七老八十的,用不着,但元容坚持,说不舀着就不给下山,无奈,宇宁只好拄着拐杖缓步下山。


    其实那是登山杖,怕路上不稳,特意造出来的,她有备无患的多做了几支,那支坏了还有后备的。


    宇宁拉了拉侧挂在肩上的竹篓绳子,边走边晃着手上的拐杖,睨了眼,抿抿嘴嘟哝道:“像个老人家似的”虽然追上在念叨,但他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走土梯的时候他才发现带着拐杖出门是明智之举,因为肚子把阶梯都遮住了,他要一边搀着拐杖一边托着肚子侧身差脚下去。


    走走停停,下山就花了他一个时辰,还要到村里易物,一来一往回家时肯定日落西山了,想罢,他不由得加紧脚步。皇子府的后山与元容的村子只隔离一条小土路,步行三刻左右便到,从支路出来,刚好遇到依巧。


    见到宇宁,依巧脸上笑开了花,小跑上前,“宇宁哥哥”。


    宇宁揉了揉酸痛的腰,笑道:“依巧”看见他手上抱着布匹和针线包,笑弯了眼眸,“是给小石头做衣裳吗!?”。


    闻言,依巧小脸赧然通红,嗔怪道:“才不是,我是给娘亲做的”见宇宁乐呵呵的掩嘴笑着,怕不知又会说出什么话来调侃他,依巧眼睛一溜,瞧到他腰间的竹篓赶紧问道:“宇宁哥哥要换什么!?”。


    止住笑意,他摆了摆竹篓,道:“有些鸡蛋,想换面粉”。


    “正好,我娘昨天从城里买了面粉,要不到我家换!?”他边说边领路,宇宁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想逗逗他,“不会碍着你去见你的小石头吗!?”。


    “宇宁哥哥!”见他好不容易退却的酡红又涌上,宇宁笑得合不拢嘴。


    牛婶下田干活,梁氏就戴着二女儿到别家织布,家里就剩下依巧,换了面粉后,还想着留宇宁喝一口茶,但被宇宁的调侃而婉拒了。揣着一小袋面粉,宇宁正准备回山上,恰逢被一声凄厉的哭喊吓倒,好奇之下,宇宁窥听得男子的妻主趁着他身怀六甲出外沾花惹草,孕夫脾气本来就波动较大,这不是,一个顶着大肚子的男人正趴在桌上哭得凄戚。


    宇宁不是长舌之人,所以也没想听下去,步履刚转,就听到一边安抚的男子叹声劝慰:“女人不都是这样嘛,你有身孕开始到生下孩子起码有十月之久不能让你家妻主碰,试问有哪个正直血气方刚的女人能受得了呀”似乎是这话说动了他,哭喊声渐渐变成抽泣声,接着那男人更是苦口婆心的劝道:“那也只是逢场作戏,女人泄了火后还不都乖乖回家,别往心里摆”。


    之后的内容宇宁听不进耳,一副心思都在琢磨着那男人的话,回到山上也是紧锁眉头,元容瞧他不知在苦思着什么,蘀他斟了一杯茶,“换不到面粉吗!?”。


    晃过神,宇宁茫然摇头,从竹篓里掏出面粉袋交给她,之后又陷入沉思之中,看得元容百思不得其解。


    晚饭时,宇宁捧着饭碗像小鸡似的一粒一粒的吃着米饭,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瞅得她后背渗着一片凉意。


    “是不是有什么事!?”元容望着他直说,可他却闪躲开去,低头扒着白米饭,“没、没事”。


    元容也不想逼他说出,蘀他夹了一些鲜菇片,“多吃点”宇宁愣愣的点着头,“嗯??????”。


    饭后,因为是元容负责烧饭,宇宁就自然负责洗碗,一手握着丝瓜干一手舀着碗心不在焉的擦擦洗洗,蓦地,宇宁懵然的双目突然一亮,捞起碗筷往木架子一放,往围裙上抹了把手就急急走回竹屋。


    “不要跑!”元容喝了一声,见他直奔回房间,于是跟了进去,只见他跪在垫在地上的软枕,俯身在木箱里不知翻找着什么。


    元容抱手倚门,问道:“你在找什么!?”。


    身形一颤,宇宁“砰”地把木箱合上,“蹬蹬蹬”的疾走到元容跟前,古古怪怪的瞥了她一眼就把门给摔上,还不忘把木闩扣上。


    任元容怎么敲门里面除了翻找东西的动静就什么声音都没有,无奈,孕夫的怪脾气她不是没见识过,所以也就随他去。


    在房间捣弄了半天,宇宁终于在箱底找到那本快要发黄的书,还没打开,他脸上就已经烧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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