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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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纵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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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恩宁才坐下,一包东西丢过来。

    低头一看,全是药。

    她微微一惊,原来他是知道的。

    她什么也不说,弯腰开始给脚踝涂药。

    沈司洲抱着文件坐下,一脸不快:“还好伤的是脚,你若敢在这当口弄伤你的手,我第一个把你提出医疗队。”

    她抿唇忍住痛:“谢主任教诲。”

    伸手去拿喷雾时,扯到后背的伤,她秀气的眉毛一拧,下意识抽了口气。

    “怎么?”面前之人抬眸看来。

    夏恩宁丝毫不矫情:“能否麻烦下家里阿姨帮个忙。”

    她后背的伤铁定是够不到了。

    他微嗤起身,大步过来,笔直双腿往她面前一站。

    她下意识要挪动却被他按住。

    “看病找医生,叫什么阿姨。”  这语气。

    夏恩宁才想说什么,男人双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就要脱。

    她几乎本能按住他的手:“沈主任,我自己来!”

    他不强求,但嘴欠:“剪衣服的手速倒是快,就是不知道脱衣服的手速怎么样?”

    夏恩宁的手抖了抖,咬牙先脱了白大褂,里面内搭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她解扣子的手却无端地紧张。

    弄半天也没全解开,她不禁懊恼地想为什么要穿衬衫出门!

    沈司洲似有不耐烦,大步上前不等夏恩宁张口说一个字就揪住她的衬衫。

    用力。

    啪啪啪——

    所有的扣子齐飞,

    不等夏恩宁反应过来,男人大手一扬,直接将那件白色衬衫从她身上脱下甩出去。

    “啊!”

    夏恩宁再无所谓也没脸皮厚到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让自己几乎全luǒ着上身展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尤其,是沈司洲。

    她本能用双手护在胸前。

    男人墨色的瞳孔眯着:“怎么,就许你随便脱我的衣服,不许我脱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他却难得的绅士眼,目光刻意没有没过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不能释怀?就当礼尚往来。”

    夏恩宁被他的话堵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剪他衣服是事实。

    他娴熟取了镊子夹着酒精棉就给她后背的伤消毒。

    其实他一眼看见她白大褂上隐约能看到血渍就明白,里面的衬衣八成是与伤口粘在一起了。

    要是慢慢撕,更遭罪。

    长痛不如短痛。

    但这没必要告诉她。

    握着镊子才俯身,沈司洲不觉拧眉。

    除了今晚划伤的那一处,她的后背,横七竖八全是伤痕印子!

    虽然有些已经变得很淡,但他是医生,一眼就明了。

    这样的伤,他在海外当无国界医生时曾在俘虏与人质的身上见过。

    行刑式的鞭笞!

    抽得狠,消退得也慢。

    搁在当时,必定是钻心的痛。

    是在夏家被打的吗?

    “别是要缝针。”她见他没有上药,忍不住别过头说。

    他回神,按住她的肩膀给伤口消毒:“你恐怕没这个荣幸让我亲手缝合。”

    她痛得后背肌肉一阵紧缩,却是笑。

    坐到沈司洲如今的位置,任何手术收尾缝合他都不会亲自上,要说能得他亲手缝合还真是荣幸。

    “还笑。”他抓着她肩膀的力道没有松。

    他消毒得很认真,夏恩宁感觉他擦拭了好几遍。

    她突然有些笑不出来。

    妈妈走后在夏家的那么多年,因为她的“坏”,隔三差五会遭打。

    但从没有人会帮她上药。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够不着的地方就干脆放一缸药水泡着。

    这么多年,沈司洲是第一个替她消毒上药的人。

    突然,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仿佛不再是孤单一人,有了一个盟友。

    她的指尖微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上完药,丢下句“等着”出去。

    回来时,一件男士白衬衫被丢过来:“穿上。”

    夏恩宁没有矫情,直接套上。

    有淡淡烟草味,是他的味道。

    沈司洲已回到书桌前,夏恩宁忙过去就见他将一张纸递给她。

    她起初以为是病人病例,没来得及看,一支LAMY钢笔被递过来,“签了。”

    夏恩宁这才看清居然是他之前提出的条件。

    他修长手指敲了敲,“鉴于你第一天就违反条约,我觉得还是落实到白纸黑字比较好。多加一条,从今往后,遇事先找我,向我报告。”

    夏恩宁:“……”

    刚才她大约是脑袋被人敲了才会觉得沈司洲有那么一点好!

    但她也没矫情,大笔一挥,签了!

第44章 我想要娶你

    “你!”

    夏恩宁忙拉住要冲上去的白幸子:“冷静!冷静!”

    白幸子被迫深吸了口气,咬牙拿出了手机:“账号。”

    “急什么。”陆少白干脆换了个姿势,架起二郎腿,“边吃边聊吧,怎么着认识也是缘分,哪能少一顿分手饭。”

    他打了个响指。

    服务员忙过来送汤上菜。

    白幸子拉夏恩宁坐下:“吃就吃,还怕你。”

    陆少白端起茶杯说:“我就以茶代酒,预祝白小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白幸子却不动:“以茶代酒算什么诚意,服务员,上酒。”

    陆少白笑:“白小姐爽快。”

    “我就不喝了。”夏恩宁拦住了服务员给自己倒酒。

    要被沈司洲知道她上班时间喝酒,她复职简直会遥遥无期。

    才想着,沈司洲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皱眉:“主任,现在中午休息时间。”

    他冷怼她:“病毒也休息?”

    “行,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白幸子就问:“你们主任?”

    夏恩宁一脸歉意:“对不起幸子,我得回医院去,你有事打我电话。”

    白幸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病人要紧。”

    夏恩宁拿包起来,又想起一件事:“下班后,陪我逛个街。”

    白幸子应了。

    夏恩宁原本想礼貌跟陆少白打声招呼,谁知那位皮笑肉不笑说:“夏小姐早该走了,相亲宴,分手饭,这灯泡还没当够?”

    “陆少白!”白幸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对面的男人耸耸肩:“哪个字错了,欢迎纠正。”

    沈司洲的信息发来:“回来,马上!”

    夏恩宁没时间劝架,只得匆匆离开。

    沈司洲说话习惯捏人软肋,那这陆少白简直就是嘴贱。

    火速赶回医院。

    主任办公室空无一人。

    真出事了?

    夏恩宁的心“咯噔”一声,才想拿出手机问沈司洲在哪里,转身就见叶佳佳过来说:“夏医生,16床的病人今早刚做完手术体征不稳,沈主任说下午让你亲自盯一盯。”

    “我?”

    “除了你还有谁?”赵娜抱着文件夹站起来,轻蔑地说,“放眼整个科室,不就是夏医生你最清闲吗?这种保姆工作,你最合适不过了。”

    她趾高气扬出去了。

    靠,沈司洲这么心急火燎叫她回来是当保姆!

    夏恩宁想骂人。

    这种工作自她实习期结束后就再没干过。

    整个下午,夏恩宁像个傻子一样坐在病人床前盯着。

    直到下班才有值班医生来交接。

    给白幸子打电话,却始终没有接。

    无奈,夏恩宁只好自己打车去了商场。

    导购看了型号说是限量款,巧的是正好有现货。

    呵呵,果然钱到该花时拦也拦不住。

    夏恩宁咬牙刷了件两万多的男式衬衫。

    “小姐对男朋友真是大方。”导购一脸羡慕说。

    夏恩宁拎着袋子想骂街,她男朋友要是敢穿这么贵的衣服她很有冲动直接解剖了他!

    才走出商场,沈司洲发来信息:“客人来了,快回来打扫卫生!”

    她真想拖黑他。

    这个时间有点堵,等她赶去西城庄园时天都黑了。

    饭还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夏恩宁只想着赶紧打扫完就滚蛋。

    别墅外停着一辆黑色大气的宾利轿车,看来沈司洲刚回国人脉不得了。

    夏恩宁有些遗憾她却没能沾上点夏家的人脉关系,否则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开门进去,说话声音从客厅传来。

    “回来了?”不似一贯的清冷,今晚的沈司洲仿佛格外温柔。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跟着回头看来。

    夏恩宁惊讶看过去,一眼就呆住。

    怎么也没想到沈司洲口中的客人居然是温谨言!  “宁宁?”温谨言起身。

    “认识?”沈司洲眯着眼睛问。

    这戏精!

    夏恩宁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沈司洲接嘴道:“鉴于我在医院太忙,温总特意过来慰问慰问新上任的我,是不是,温总?”

    温谨言的脸色有些难看,薄唇抿着,只看着夏恩宁:“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怎么会过来?”

    “温总还管员工私生活?”沈司洲站起来,迈开长腿走到夏恩宁面前,旁若无人接了她手里的袋子探头看了看,惊喜说,“给我买的?”

    夏恩宁:“……”

    他直接将衬衫拎出来,颇为满意:“懂我,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主……”

    夏恩宁才张了口,眼前身影一晃,整个人直接被温谨言拉了出去。

    沈司洲破天荒没追出来。

    温谨言将她塞进宾利车柔软的真皮后座,脸色沉得厉害:“怎么回事?你跟沈司洲在一起?他怎么配得上你?”

    又是买衣服,又有沈司洲别墅的钥匙,也难怪温谨言会这么想。

    夏恩宁原本想否认,却在他说“配不上”时,她莫名有点生气:“那我又配得上谁?”

    她妈妈不是小三,但她在夏家的身份总是那么尴尬!

    温谨言意识到口气过于严厉,他松开钳住她削肩的手。

    “宁宁,别跟他有来往。”

    这种命令的口吻,像极夏崇云,仿佛一下就点燃了夏恩宁浑身上下所有的叛逆。

    她微抬着下巴笑:“且不说他是我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温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教我怎么做?”

    “宁宁!”他明显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沈司洲是什么人?”

    她平静看着他,“是能让我学到专业知识的人。”

    他仍是不依不挠:“你怎么那么天真?他是蓄意接近你。”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主动接近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她。

    她与沈司洲之间,不过是一场欠债还钱的关系,几个数字而已,并没有那么复杂不堪。

    但温谨言字句戳她的痛处,让她倔强得不想解释。

    他气愤激动,她始终一脸平静。

    终于,他拧眉问她:“是你为了尽快恢复工作想要讨好他?”

    这话让她太生气了,凭借着仅剩的一点理智用激将法激他:“是又什么样?”

    “如果是,我明天就让院里恢复你所有的工作!”

    她松了口气,很好。

    “但你必须和他划清界限!”又是一句命令。

    她漠然:“该清的时候就会清。”

    推开车门下去,她回头,“想必你也不想再进去慰劳员工了吧,温总。”

    他一抿唇:“叫谨言哥。”

    她笑:“你又是为什么要帮我呢,谨言哥?夏家所有人都讨厌我,包括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男人的眉心紧拧,盯住她却不说话了。

    她豁达关上车门进去。

    沈司洲就坐在沙发上,估计屁股都没挪过一下。

    那件衬衣就安静躺在一边。

    夏恩宁快步上前:“刚才你什么意思?”

    他张开双臂靠着软垫,骄傲得像个王:“你喜欢他到不惜算计爬上他的床,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感觉,一试就知道了。看来,这位温总也不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45章 主任帅爆了

    丁柏汝没再说话。

    他家先生心里从来都是有主意的。

    沈司洲似想起什么:“跟老五说,温谨言是个明白人,不必给金盛留太多时间了,宏兴的案子可以收网了。”

    ……

    此时,温家位于城中的别墅内。

    男人简单套着睡袍,手扶窗棂,目光呆滞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夏恩熙滔滔不绝在电话那头快说了近二十分钟了,大多在说有关他们订婚宴的事,从会场到客人请柬,再到他们彼此的衣物,事无巨细。

    温谨言却始终在走神,完全没听进去。

    “谨言哥,你怎么了?”那头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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