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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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一种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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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美好?曾经我也向往,尤其是精神恋爱。可后来,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为爱所伤,我只觉得爱情是盲目的,误人的。
  它的美好,或许藏于那伤人外表之中,我不曾体会,也不想。
  可惜顾以琛后面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进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毁了佳颖的禽兽,我绝不放过你!





☆、第20章 年03月06日 星期五

  忧虑就像是在不停往下滴的水珠,而那不停地往下滴、滴、滴的忧虑,通常会使人心神发狂,甚至自杀。
  古时候,一些残忍的将军折磨他们的俘虏时,常常会将俘虏绑起来,放在一个不停地往下滴水的袋子下面,水不停地滴着、滴着,日夜不停。最后,这些不停地滴落在头上的水,变成了槌子敲击的声音,致使人精神失常。这种折磨人的方法,以前西班牙的宗教法庭、希特勒手下的德国集中营都曾使用过。
  ——Dale Carnegie
  自从佳颖的病情稳定后,顾以琛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每天给我一个小时探病时间。
  这一周我每天上午都来房间陪她。
  起初,她的手脚都用链条固定在床上,几乎一动不能动,连嘴里都放了阻碍物防止其咬舌。
  这个星期,那些链条已换成了束手带,有些活动空间,嘴里也不再放东西了。只是她偶尔发起疯来还是无人敢靠近。
  我不被允许和她单独讲话,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而韩子越不厌其烦地在一旁监工,阴着一张夜叉脸,像极了游戏最后打不死的老怪。
  我想用犀利目光把他吓走,却每次都被他的眼刀砍个半死不活。。。。。。再看佳颖,仍是那副麻木呆滞的表情。
  每每这时,我总是难以抑制地心痛,这种束手无策的等待让我有些焦虑。
  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正遇上何敏下班去接孩子。
  “何姐。”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她冲我点点头。
  “哦,小叶,上次陈细香的事处理得不错。”经过我身边时,她拍拍我的肩,“我本以为你会被我吓退,没想到你思路变得很快,曲线救国。。。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我疑惑地问。
  “韩子越。”
  他??!哎,算了吧,跟他像我可高兴不起来,自我认同感还哗哗地往下落。
  何敏看我不说话,问,“怎么这幅表情?他惹着你了?小郭前阵子还说他对你不一般呢。”
  我远目,芙蓉姐夫你能不能不要乱传八卦啊!
  同时我也不得不再次提高警惕——在旭山,大家都靠研究人心吃饭,任何表情都有可能泄露内心。
  “也没那么严重了,”我耸耸肩说,“一个朋友住在特护,每次我去探望,韩子越就在一边‘监视’,挺烦的。”
  “监视?”一向不苟言笑的何敏也弯弯嘴角,“韩子越是个绝对公私分明的人,处事周全,看问题也很深…我看他是为你好吧。”
  为我好?!娘诶,旭山人的思维跳得真是快,要么就是太期待冷脸王的八卦了。
  “或许吧…”我有些僵硬地说。
  她看看表说,“我得接孩子去了,今天轮你去男部值夜吧?不早了,快去食堂吃点东西。”
  “好。”我冲她笑笑。
  何敏总像姐姐一样待我,严肃却真诚,以至于当我对她有所隐瞒时总会隐隐不安。
  差不多到了值夜班的时间,我来到男部的值班室。
  一起值班的小护士将一摞材料拿给我,“叶医生,这是你昨天来要的病人记录。”
  “谢谢。”我接过来,让她休息去了。
  看资料到深夜,我又去查了一遍房,确保病人夜间状况稳定。
  走过203时,我停了停脚步,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睡了么?”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呵,小叶医生,听来心情不好嘛。”
  我站在门前,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得换换思路,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
  柏煦似乎走到了门边,声音靠近了许多,一门之隔。
  “好,一人三个问题。”
  “那…你先问。”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回答。
  “你觉得那个女病人,就是你朋友,真的疯了么?”
  “不可能。”我心头一紧,他还真是单刀直入。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她是孟佳颖。”
  “这能算个理由么?呵,小叶医生,你作弊呢。”
  “这当然算个理由,我相信了这么多年的,怎么会改变。”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最不愉快的一件事是什么。”
  最不愉快么?佳颖从来都那么知书达理,常常照顾迷糊又口无遮拦的我,我怎么会跟她生气,哦,除了那次…
  “有次,我们说好了一起排节目,她却因为那男生的一条短信,就撇下我们跑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伙只说心情不好而已…那次我很生气,两天没跟她说话。”
  “原来你是吃那个人的醋啊,呵…”只听着他的声音,我就可以想到门后那张妖孽脸,似笑非笑地问,“她后来跟那个男人跑了?”
  “抱歉,你的问题问完了。”我打断他,不愿再想。
  那时候的快乐和痛苦,现在看来都是压在心头大石,回忆越多越是难以喘息。
  “该我问了。你跟柏晗怎么沟通?”走廊里很静,轻轻说话便能听得很清。
  “在意识里。”他稍稍停顿,“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我也不知怎么跟你形容。”
  “那么,你是否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生人格转换?”
  “一个人的时候…或者说不被打扰的时候,当我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呵…”这次是长长的停顿,“都是小时候的琐事…你若让我慢慢回忆,可能咱们的对话就要到此结束了。”
  这倒也是,他随时可能变成柏晗。
  我直觉他对此有所隐瞒,却也知道他若是没准备说出来,逼问也没用。于是我继续问,“我记得你说,放下他便一无所有。为什么?你不曾体会过别人的关怀么?”
  “别人…”他轻轻念着,不知想起了谁,“倒是还有一个。”
  “谁?”我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柏煦却停下来,声音带笑,“小叶医生,你多问了一个问题呢,现在你也要多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家伙,此时算帐算得倒清。
  “你又是为什么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我听着自己明知故问的声音,可能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吧。
  “因为她没和你商量就把自己给了那个男人?因为她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离开了?还是因为,她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柏煦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晰得我不得不听进心里。
  “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起那时,孟佳颖总是帮糊涂的我“处理后事”,解决一切麻烦,我是那么依赖她。
  我苦笑说,“如你所说,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跟那个人跑了,还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所以你恨那个人,所以你在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责怪,你虽然表面上在气那个人,却让她倍感内疚。这样的情况下,你让她如何对你开口,她怎么敢将她的经历告诉你?”
  我微微怔忡,我已经无形中给佳颖如此大的压力了么?
  是吧,我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过一颗平常心,怪不得韩子越说“正是因为你太熟悉,所以你不行。”也难怪顾以琛让我先冷静下来,不要憎恨那个人…。。。
  因为我带着那样的心情,根本走不进她的内心。
  所谓当局者迷,其实他们都看出了我的私心吧…
  “可是,她应该知道,我是一直站在她这边的,我并不是真的怪她…”我喃喃地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身体顺着房门滑坐在地上。
  夜晚的病房昏暗而冰冷。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片漆黑。
  “我看她装得很辛苦,那天见到你时,她满眼都是担心、害怕、愧疚…和惊喜,矛盾得很。”他似乎在门内侧坐下,声音离我很近。
  那天柏煦也看见了啊,我却只顾着震惊,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柏煦见我不出声,又沉声说,“你也是,装得很辛苦吧…”
  他忽然认真起来的声音不断敲击着我紧闭的心房。
  隐忍,叶其蓁,只有吃得苦中苦,打入敌人内部,方能挖出真相!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硬生生地改掉了自己口无遮拦的毛病,牢牢地将心关紧。
  可是伪装之下,心早已坍塌得不成样子,我只是不敢去多想吧,“我…真的,真的放不下……”
  放不下佳颖,放不下老叶,放不下过去四年的努力,放不下戛然而止的幸福……
  或许是他触不到也看不到我,或许是我未曾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泪不觉落下来,这是很久没流过的泪,热热的仿佛从胸口涌出来。
  “虽然我很想递给你纸巾,不过目前也只能坐在这里,洗耳恭听。”柏煦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默默陪着我坐在那里。
  这一晚,我哭得很投入,好像流出了积攒四年的泪水,哭得头晕眼花,嗓子也哑了。或许楼下值班的小护士们被吓得不轻,以为某个病患又犯了病。
  早上8点下班,我搭公车回到家,并没倒头睡觉,而是翻出了大学时的照片。
  刚上大学的孟佳颖,完美无瑕,总是端庄微笑。
  自从认识了许单羽,她上课会发呆,会发火,会傻笑也会哭,我心中清晰记得的,竟也是这个不甚完美却真实的样子。
  “对不起佳颖,是我太自私了。其实,你有了他之后,真的美多了…”我对着照片微笑。
  翻过一页,我忽然愣住。因为有老叶的照片都被我整理到了另一本相册里。
  这张照片是我刚上大一时拍的。
  那天爸妈送我到学校参加开学典礼,其实也是顺路,因为老叶被邀请作为医学院的特邀嘉宾。
  就在医学院的门口,老妈给我照了张极具个人特色的“奔月造型”的照片。那时老爸就站在身后和别人讲话,也进了镜头,只是我一直没注意。
  此时再看,我微微吃惊,因为老爸身边那人,正好转过头看着我摆造型,脸上不笑也带着三分戏谑——
  不是柏煦是谁!
  为何柏煦会出现在学校里?他不是老爸的病人么?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拿出电话调出一个号码。
  “喂,张老师么?我是其蓁。”张老师是我读研时的导师,一直供职于S大医学院。
  “哦,其蓁呐!怎么样,工作还顺利么?”那头马上传来热情的关切。
  我心中一热,笑说,“老师放心。我想问您,那时我父亲他在医学院上课时用的材料还在么?”
  “你是说叶老师开的那门《临床心理学》的课么?学院里对每门课都有备案,应该能找到。”
  “太好了,我手头有个案例,想借鉴父亲的笔记。您也知道,那个。。。他办公的东西都没剩下什么。。。”
  那边果然传来一声叹息,说,“行了其蓁,别想太多了。这都是小事,我跟管理档案的老师说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找就行。”
  “嗯,那太好了,谢谢您。”
  挂了电话,我稍稍为刚才博取同情的伎俩愧疚了一下,不过想到或许可以揭开那妖孽的真面目,我立即抛弃了一切顾忌。
  既然他是如此特殊的病例,而且他发病时只有14岁,没道理老爸不拿来研究。
  柏煦,你会是我挖出真相的一条线索么?





☆、第21章 年03月10日 星期二

  对一件事情我们必先接受它,才能改变它。谴责并不能把我们从困扰中解脱出来,只会使之加剧。
  ―――荣格(Carl G。 Jung)
  那天哭过之后,我昏天黑地睡了一昼夜,睡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恰逢周末,才避免了顶着核桃眼上班的糗事。
  周六回了趟S大,为了去医学院查找资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父亲上课时备份的电子版案例材料。
  打开搜索栏,我心跳不觉有些快,指尖微微颤抖。输入“柏煦”二字enter后,屏幕上蹦出个框框——未查到此搜索项。
  一盆凉水浇下来,我不由得一阵失望。
  正要悻悻而去,我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重新输入一个“柏”字。
  果然对应一条搜索结果——柏晗。
  我顿时两眼冒光,激动地点开那案例。
  然而结果仍非我所预期。
  这个案例看起来和柏煦完全无关。寥寥数句,说的是一个10岁的孩子,得了严重的幻想症,并没提双重人格。
  小小年纪就精神失常,我叹了口气。放弃这次搜索前,谨慎起见我调出了长达数百页的原始资料卷。
  对着短短的一页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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