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栋推了推眼镜,看向张总,再冷眼看了一眼被绑着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唐酥,转头看向张总的眼神无比冷漠,“这女人是我们景爷亲自点名要的,所以,三位今晚换一位吧。”
说着手一抬,身后就有两人蜂拥而上,将沙发上的唐酥给带走。
张总脸色难看异常,死死地瞪着徐栋。
可偏偏什么横话都不敢说。
景爷……
谁都知道这个景爷是黑白两道上有名的人物,谁要是敢动他,除非是自己找死了。
这唐酥只不过是一个漂亮点的女人而已。
女人可以再找,但景爷,万万不能得罪。
这口气,张总三人也只能咬牙自己咽下去。
刚刚还难看的脸色,转瞬间就变成了讨好的笑,冲着徐栋点头哈腰道:“原来是徐少啊。既然是景爷的人,那真是冒犯了,嘿嘿……我们仨儿就不插手了。请景爷好好享用。”
徐栋点头“嗯”了一声就让人撤走了。
张总三个人气得把陆梓城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通。
站在隔壁包厢正玩着的陆梓城也是一头雾水。
可是谁都知道这景爷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他点名要,能不给?所以张总三人也只得忍气吞声,将气撒在陆梓城身上,陆梓城好说歹说换了个好妞才打消这三位爷的火气。
陆梓城看了眼唐酥被带走的方向,一点恼怒都没有,反倒是心里有着些许窃喜。
没想到唐酥这个贱人还真是有几把刷子,连景爷都能拿下,这要是把唐酥彻底卖给景爷……
唐酥恐惧的看着徐栋,心里一点获救后的庆幸都没有。
她记得这个男人,就是昨晚在门口和陆梓城交谈的人。
现在唐酥落到对方手上显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的手心满是汗水,警惕的盯着徐栋。
徐栋似乎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
将人带进了车里后,命人给她解绑。
唐酥依旧警惕,紧紧盯着他:“你是什么人?”
徐栋没回答,倒是从后视镜里面上下打量着唐酥。
精致的脸蛋上还有着巴掌印,半边脸都红肿了,但是依旧盖不了迷人的五官。一双明亮的眸子,琼瑶鼻,樱桃嘴,肌肤白皙,仿佛吹弹可破,确实是个美人。
而且这个美人……真的很像那个人……
难怪景爷最终会吩咐自己将她救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唐酥不甘心的继续问。
她是真的怕了。
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今天又遭遇了这么一出,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徐栋看她如此警惕的样子,眼睛里透着些邪恶:“为什么帮你?当然是景爷点名要的你啊……”
第9章
唐酥闻声浑身一僵。
果然,这人救自己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景爷点名要?
昨晚那个拿枪顶着自己头的老男人……
一想到这里,唐酥浑身就僵硬。
疯了一样的挣扎起来,要去开车门。
“停下,停车,我要你停车!我不要去!”唐酥恐惧的想要开车门,身边的保镖连忙将她摁住。
可是唐酥已经陷入疯狂,不停地挣扎着,语无伦次地叫着:“我不要去!你们都是恶魔,变态!我不要去,我不要你救,放我走!你们这群强奸犯!”
徐栋看着车后座不停挣扎着的女人,有些头疼。
示意性的看了眼保镖,保镖立马心领神会,一记手刀劈在唐酥的脖子上。
唐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徐栋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闭嘴了。
这么个闹法,到了景爷那边,不得惹景爷生气?
……
唐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疼得厉害,可是一睁眼,吓得连脖子上的痛都顾不上了。
如昨天晚上一样,周围漆黑一片,房间另一头传来洗澡的声音。
透着毛玻璃隐约可以看清是一个男人在洗澡。
唐酥喉咙发紧,刚想起身离开,可是手却被什么绊住了。这时候,唐酥才看清自己两只手腕上竟然被拷上了手铐,手考上嵌着的链子很长,长到自己完全可以在床上自由的活动着,但是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就不可能了。
唐酥用力扯了扯链条,可是不管怎么扯都扯不开。
该死的!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是枪,这次是手铐!
唐酥的心底越发的恐惧起来。
昏暗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却依旧能感觉的出来,这仍然是在酒店的房间,似乎和昨天晚上的是同一间。
唐酥抿了抿唇,紧张的瞪着浴室门的方向。
不久,门被打开。
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一身的水汽。看不清身材,只觉得高大。
他的身材或许不错,但一想到可能是个五六十岁像是张总那样的老男人,唐酥心底就一阵膈应。
男人还没走到床边,唐酥身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熟悉的号码,唐酥嘴唇抿得更紧,看向不远处那人。
男人似乎知道是谁,声音低沉道:“接!”
唐酥哆嗦着手按下免提,陆梓城那令人恶心的谄媚声传了过来。
“喂,景爷吗?冒昧的打扰您了,我是昨晚上的小陆,我听说我老婆唐酥被您的人带走了。哎呀,您这让我在张总他们面前可怎么交待,您说……这事儿……”
陆梓城一边投鼠忌器,一边又暗示着什么。
唐酥忍不住咬牙切齿:“陆梓城!”
陆梓城一愣,他以为这时候的唐酥早就被药晕过去了,毕竟唐酥的性子不会那么好对付,用药更稳妥些。
“唐酥?啊,你在啊。正好,好好伺候着景爷。景爷可是很欣赏你的。”
闻言,男人有些不耐烦:“你们谈的单子,我照给。”
陆梓城一听连忙道谢:“唉,谢谢您嘞。您慢慢享受。”还不忘叮嘱道:“唐酥好好表现啊,我明早会去医院看看咱妈的。咱妈有我呢,你放心……”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男人伸手按了结束键。
唐酥气得浑身发抖,都这个时候了,陆梓城还不忘用她妈妈来威胁她。
忽然,面前的男人伸手扯开浴巾,欺上身,将她压住,一把掐住她的脸:“既然买了你,那今晚就好好表现。”
第10章
唐酥身子一缩,男人却不给她机会,紧紧掐住她的下巴。
随即,男人鼻子凑近闻了闻,有些厌恶的一把将她推开。
冷声道:“洗干净再来。”
唐酥颤了下,心下却松了一口气,被解开链子后,连忙跑进了浴室中。
唐酥想要将门拉上,男人的嗓音想起:“开着,脱!”
“……”唐酥拉着门的双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放下,只能任由男人在黑暗的床上盯着自己看。
唐酥背对着男人,面朝镜子,可以从镜子中看见,自己一张脸上满是伤痕,半边脸被打得肿起来,下巴上还有男人刚刚掐过的痕迹,头发乱糟糟的散在背后。
唐酥没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还不敢哭出声,生怕外面床上的男人发疯。
她想死……
这样的屈辱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曾经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是学校无数人追求的校花。
若不是那天晚上自己被人设计玷污,若不是父母出事,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三年来,她一直咬牙从不说,可现在她真的害怕了。
她多想回到三年前,有爱自己的父母,有令人羡慕的生活,还有一个贴心的男友。
唐酥捂着嘴,贝齿咬在自己的手上,忍着不发出声音,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着。
浴室外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磨蹭什么呢?”
唐酥闻声深吸一口气,将眼泪迅速擦掉。
抖着手,一直停留在背后的拉链上。
她闭着眼睛,似乎不愿面对那个受尽屈辱,狼狈的自己。
捏了捏手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唐酥眼中却闪过一丝光芒。
她贝齿紧紧地咬着。
心中不断地鼓励自己。
“唐酥,不管怎么样,你要坚持下去。你还有妈妈要照顾,你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
嘴唇紧紧地抿着,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唐酥伸手从背后将拉链缓缓拉下。
浴室外,男人不经意的抬头看向了唐酥的后背,眉头狠狠一蹙,眼神如狼一般危险。
浴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后背线条流畅,皮肤洁白。在左肩胛骨下还有一只掌心大小一般的蓝色蝴蝶胎记,形象逼真,似乎展翅欲飞。
男人的手缓缓握紧。
十分钟后,洗完澡的唐酥颤抖着身子,赤脚站在床边。
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裸露在外的肌肤惹人遐想。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把扯过她,狠狠压在床上,重新铐上手铐。
唐酥想挣扎,可是想到昨晚上顶在自己脑袋上的枪,她又僵硬了身子。
被卖一次和被卖两次有什么区别,都已经是被人践踏过的残花败柳。
唐酥索性躺平了身子。
男人察觉了她的动作,讽刺的笑了一声,动作比之昨晚更加的粗暴掰开她的腿,狠狠地贯穿……
唐酥疼的要死,可是却始终紧咬着唇,倔强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呵,今晚倒是挺识相,看来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忠贞傲骨嘛……”男人讽刺的看向唐酥。
唐酥皱眉看向他,一双深邃如恶魔的眼中,一股透彻心扉的恨意撞进她的眼中。
唐酥愣了。
随即,就听男人用手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问道:“三年前,景腾酒店1314号房,你去没去过。”
第11章
蓦然听到这样的质问,唐酥彻底愣住,否认道:“没。”
三年前……景腾酒店……
自己的确是在那里,但不是1314号房间。
她清楚地记得,三年前自己慌慌张张的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瞥了眼房间号是1214,而且,那晚毁自己名誉的人另有其人。
男人死死地盯着她的眸子。
昏暗的房间,唐酥那双眸子却显得分外明亮,无辜的大眼中,的确没有任何的慌张和隐瞒。
看来……真的不是她。
男人蹙了蹙眉,掐着她脖子的手移开,转换成一股恼怒,身下的动作越发的勇猛起来。
唐酥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
昨夜的蹂躏中,唐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只是身下彻骨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昨晚上的屈辱以及男人的暴行。
和昨天一样,醒来之后依旧是看不见那人。
整整两晚,她连续被同一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身份,不知道年龄,只知道他叫“景爷”的老男人侮辱、玩弄。
而这一切,都是拜她同床共枕三年的老公所赐!
唐酥垂在一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恼怒的将枕头砸在地上。
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唐酥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猛地想起医院那边还没有缴费,连忙起身收拾好自己,出了酒店赶往医院。
抢救室的护士看见唐酥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唐小姐还真是忙,连自己母亲的治疗费都没有时间交吗?就没见过你这样做女儿的。”
唐酥连忙道歉,挨了好几个白眼之后才去了缴费窗口。
将卡递过去,看见上面已经回来的存款余额的时候,唐酥松了口气,至少,陆梓城还算是有点人性,没有再忽悠自己,将钱还给了她。
但是这笔钱也差不多只能垫付一下抢救费,听医生的说法,母亲现在情况不稳定,需要在抢救室住上一段时间,观察一下。
可是抢救室的费用一天就有四五千,住上一段时间怎么着也得五六万了,她哪儿来的这么一笔钱。
唐酥踌躇着拨了电话。
很快,那头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唐酥,难得啊,你会这么主动地打电话给我。你要是实在缺钱的话,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兼职,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唐酥抿了抿唇,她打电话的这人,是之前在酒店工作中认识的人,叫汪素儿。她三十好几,风情万种,混迹风月场所,胜在路子广,人也讲义气。
眼下的情况,唐酥要是想要迅速拿钱的话,只能看看她这边有没有什么路子。
之前,汪素儿在唐酥工作的酒店差点被某老板的正房打死,是唐酥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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