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男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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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男秘-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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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相信首扬仅凭一叠小时候的照片就能认出御御,而且,据他查到的消息,御御这十多年从没回过国,只能说,首扬分明在这之前就认识御御!

    僵硬的唇角隐隐颤了颤,电椅上的男人果真还有知觉。慢慢扬起一抹讽刺的笑,首扬再次张开眼,面部的肌肉僵硬得几乎不受控制,阵阵哆嗦着。

    这段漫长的时间,他始终重复着电击——晕过去——再被电醒的过程,迟钝地感受着周围的温度高得如同曾经与游黎他们结伴走过的沙漠,再快速转到当年俄罗斯的冰天雪地。

    身上的汗水将衣服打湿,滴落在电椅上汇成一片,再结成硬邦邦的冰。

    首扬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昏迷,甚至自嘲地想,原来这滋味儿就是传说中的刀山火海?真tmd不爽!

    这期间,他只睁开过一次眼睛。就是元鼓见他一直强忍着不出声,很怀疑电流是不是断了,试探着碰了碰首扬,结果被电的头发全都竖起来的时候!他当时的嘲笑惹得元鼓暴跳如雷,当即就找来满是倒钩的钢鞭,可鞭子举了半晌,却也没下得去手——首扬身份特殊,如果罗抿良最后还是决定放了他的话,他身上的伤会让罗抿良和a市那些旧识的关系更加恶化。

    罗抿良知道以元鼓的手段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但看着首扬,心底似乎依然有一抹心虚在作祟。他从没想过要把会里的手段用到他认识的人身上,尤其是一个月之前,他还参加了这孩子的婚礼,这个身上始终带着让他莫名想亲近气息的孩子、一直礼貌地称他为“罗叔叔”,他——私心里是那样喜欢!

    不过——罗抿良的目光微微冷了冷,“扬扬,以你的年龄,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容易,你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你和小顾结婚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顿了顿,罗抿良盯紧了首扬的脸,“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你为什么会认识御御?”

    首扬冷眼看着眼前这张很容易让人信服的脸,去年,他就是顶着这幅模样做出一副痴情种的恶心相,满嘴虚伪地为他的母亲、为他而痛苦!

    “你想知道、罗御?”

    声音明显的颤抖,因严重缺水而皮屑绽开的唇渗出细细的血丝,在首扬青白的薄唇上更加刺眼。

    罗抿良身体颤了一下,“你真的认识御御?他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

    看着明显激动的罗抿良,首扬语气阴柔得让人不寒而栗,一字一句说清楚,“我、偏不告诉你!就算、他死了,你也休想知道、他葬在哪儿!”

    “首扬!”被耍弄到的罗抿良眼神立刻变得格外可怕。

    “罗抿良,我要报复你!”首扬唇边挂着嘲弄的笑,满眼恨意,“我要看着你、求而不得!我要看着你众叛亲离!到那时,你这张、虚伪得让我作呕的脸……一定很好看!”

    “你!”罗抿良突然伸手卡住首扬冰凉僵硬的脖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究竟在为谁抱不平?”

    他不是傻子,激愤过后再想起,首扬当时分明是怨恨自己有女儿、“欺骗”了他们!

    首扬却再一次闭上眼,不再开口。

    “说话!”罗抿良的眼睛隐隐变得猩红,握着那纤细脖颈的大手突然收紧。

    首扬的呼吸顿时被扼断,只觉脖子上的这只生硬的手几乎要把自己的喉咙捏碎,唇角哆嗦的冷笑不觉更加嘲讽。

    一个月之前,这只手还很慈爱地摸着自己的头,甚至拥抱着自己送上婚礼压轴贵宾最真挚的祝福!

    一个月之后,这只手就如同没有任何温度的铁钳一般狠狠掐着自己的脖颈,似乎铁了心要送自己去见早逝的母亲!

    “老罗?”原本已经有些累了的元鼓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看着首扬被掐得快速涨红的脸,不明白罗抿良为什么又突然想杀他,“这小子嘴硬得很,要不要用其他的办法审审?”

    哪知罗抿良充耳不闻,猩红的眼中只有这个唯一知道自己儿子消息、却可恶地始终不开口告诉他的年轻人!轻易就能要了人命的大手毫不收敛力道地掐着首扬的脖子,一张脸狰狞得可怕,“说!我儿子!究竟在哪儿!”

    元鼓挠挠头,“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把他掐死吧?”

    “会长?!”一道人影突然闯进来,上前用力掰开罗抿良僵硬得直哆嗦的手,“会长!这里交给我!你该休息了!”

    手一松开,首扬就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张开眼冷冷看着罗抿良,好像在看自己的生死仇人。

    他的目光再次惹恼脾气火爆的元鼓,“你个小杂种!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剜了喂狗?!”

    “咳咳……小、杂种?”首扬的声音已经明显嘶哑,双眼中的戾气如同实质,“元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你这个……”

    “元舵主!”一看元鼓的眉又拧起来要爆发,突然闯进来的那人声音有些不好听,“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你和会长还有重要的事。”

    “老子不用你提醒!”

    来人似乎有着不一样的身份,脾气暴躁的元鼓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又瞪了首扬一眼,“你小子给老子等着!”对罗抿良摆摆手,气呼呼摔门走了出去。

    被强行拽开的罗抿良粗粗喘着气,双眼依然猩红得狰狞,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险些掐死首扬,一开口,声音粗噶得吓人,“必须!让他全部交代!必须找到御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见,让人毫不犹豫地相信,罗抿良,是真的想要掐死电椅上没一点反抗力的男人!

    强行送走罗抿良的那人静静看着首扬脖子上的掐痕,不知在想着什么。

    察觉到温度又再次升高,男人皱了皱眉,沉声对外面的人喝道:“空调关了,我有事要和他谈。”

    “维哥,是元舵主交代、要继续的。”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身子,显然对这个“维哥”怕得很。

第一百二十八章、啼血立誓

    “他身份特殊,如果出了意外,堂主会生气。”

    男人嘴里的堂主,向来只有一个——廖越安。

    外面的人一听,立刻关了空调。

    ——维哥?

    将他们对话听进耳里的首扬想到一个人,“你是、廖越安的人?”

    听他提起廖越安全名,那人也不生气,毕竟,一个敢只身闯进三合会杀人、大骂他们会长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叫李安维,会长的保镖。”

    果然!

    平淡的身材,平淡的五官,组成一个平淡得让人不会再看第二眼的人,可这样一个人,却是三合会总部保卫科科长、罗抿良最信任的保镖头头——李安维!

    李安维为人低调,从不参合会里争权夺利的事,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一句话,有时候比会中舵主、甚至堂主的话都有分量。

    “呵呵,”首扬低低笑出声,“廖越安、为罗抿良选的私人保镖,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挟天子令诸侯。”

    李安维也不生气,“你对会长的事好像很了解。”倒了一杯水,送到首扬唇边。

    首扬并没有接受他的好心,他的身体特殊,对于未知的东西,绝不轻易尝试,“下午我还在想,中午这么热闹,为什么没见到、三合会第一高手!”

    见他不喝,李安维也不勉强,平淡的脸上表情也淡淡的,“在satan面前,谁敢称第一。”

    平淡的话,平淡的叙述事实,没有半分不舒服的语气,首扬难得没再嘲讽冷笑。

    这个人,倒是比元鼓沉稳多了。

    “只是没想到能抓到你,毕竟,我们这种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李安维在首扬面前坐下。

    温度慢慢恢复,首扬冻得僵硬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却是软得没半分力气。

    “救我、也是廖越安的意思?”

    李安维也不隐瞒,“堂主在外地,只说不准任何人动你。在堂主回来之前,我必须保证你活着。”

    没错,李安维能做到的,只能是让首扬活着。

    廖越安毕竟只是堂主,而且远在异地,仅凭李安维一个人恐怕没办法阻止身为一会之长的罗抿良甚至是眼里不容沙的元鼓对首扬动手。

    首扬笑了,“廖越安、果真是罗抿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么怕他、众叛亲离!”

    李安维没说话。

    去年,廖越安突然要他调查这个孩子。

    二十三岁,六月初九生日,出生在a市,和罗御完全相符!只是……

    “你的琴声父亲,真的是首定业?”李安维突然开口。

    首扬眼神一颤,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你管得太多了!”

    见他脸上除了微微露出羞恼的怒色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李安维垂下眼皮,“抱歉,是我多想了。”

    首扬的反应,的确是一个光鲜的大明星被揭开私生子身份的恼羞成怒。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当初廖越安去过a市后,平淑对旧识首定业的这个私生子不同寻常的疼爱引起他的怀疑,回来后瞒着罗抿良让李安维着手调查,结果却果然让人失望。

    更何况,年初作为新晋明星的首扬,其“私生子”身份的风波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后来由谢将军暗地出手私底下压下此事,但首定业却还是被迫辞职。

    这件“家门丑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同样的,虽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声明什么,但首扬是首定业私生子的身份却分明已经坐实了。

    李安维略微低垂着的眼神微微晃。首扬与谢家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来往很少,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绝不是一个外孙与自己仅有的亲人该有的状态。但是——白天首扬的反应、实在太像一个孩子发现自己的父亲背叛了母亲之后的激越行为。

    这个原本与当年的事毫无关系的年轻人,竟然知道连他们三合会和势力庞大如谢将军都无法获得蛛丝马迹资料的罗御,又出人意料地这么恼恨罗抿良居然会有女儿一事,偏偏他的生父首定业又与罗御的母亲谢雨交情匪浅。

    真的这么巧么?

    李安维沉默着,首扬比他更沉默。他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儿的保镖居然有这么尖锐的眼神,闭上眼,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李安维才在首扬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隐忍,起身,将电椅上手脚铐和腰间的合金铐链调松一些。

    察觉到身体的束缚减轻,首扬张开眼,正看到李安维脸上的迟疑。

    首扬略略冷笑一声,“别想着松开我,我逃了的话,你会不好交代。”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首扬却并非是不想逃,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只怕还没逃出去,就立刻被身手深浅未知的李安维捉住了!首扬不敢赌——万一逃跑失败被抓,他会不会被元鼓那样的冲动分子立刻就地正法!

    李安维却不疑有他,难得笑了笑,“你倒是够自信。”

    看了看首扬腕上的伤,李安维出门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药和绷带。

    见他居然蹲下身仔细为自己包扎伤口,甚至手劲儿刻意放轻一些,首扬轻笑,“你们三合会对待犯人,都是这么人情味儿?”

    “堂主说你不是犯人。”李安维将首扬的脚腕也小心地缠了几层纱布,“我是保镖,也是杀手,看得出你不是来杀人的。但我这套理论在会里不会有人听。”

    首扬笑了,堂堂舵主、堂主,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保镖脑子够用。

    “明天我就帮不了你了。”李安维再次在他对面坐下,“这些年刺杀会长的潜入者数不胜数,老元他们不是不好相与,只是刺杀这种事太过凶险,大家不得不谨慎。”

    首扬也再次闭上眼。即便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看,元鼓他们也的确没做错什么。如果这种事发生在top,恐怕没有审问的机会就直接处死了。

    ——但是!理解,却不代表他能平心接受!更不代表他能原谅那个人对他做出的所有伤害!

    “元鼓年轻时的初恋被人劫持**后自杀了,所以他最见不得任何伤害女人的男人。”顿了顿,看着首扬脸上淡淡的不屑,李安维语气依然平淡,“当然,也就他这个神经大条的大老粗会相信肖钰。”

    “还有,肖钰不是会长的女儿,她只是和御御同一天生日,会长太想念儿子,才会认她做干女儿。”说这话的时候,李安维眼睛丝毫没放过首扬的脸。

    睫毛轻微地一颤,首扬的呼吸似乎停顿一下,继而冷哼,“都说三合会第一高手寡言少语,原来是个话唠!”

    李安维却不理会他明显不愿再谈下去的嘲讽,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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