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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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档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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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不远处腾起一团亮光(磷火聚燃),蓝幽幽地照出一副奇异的骨架,看到它,我脊背上寒意顿生!

    小心翼翼走过去,我们发现那具体骸骨足足二十多米长,骨架结构看上去像是蛇,却左右各生出两只脚爪。“是娃娃鱼吧?”陈默凑近看了看,又迅速做了自我否定,“不是,娃娃鱼是有脊椎的。”

    估计怕我们出事,萧一笑他们也跟了过来。曹阳捏着鼻子道:“有啥好研究的,就是只巨蟒。”陈默不屑地看着他:“你见过长脚的蛇吗?”曹阳摸摸下巴:“那就是龙。”陈默懒得跟他争论,绕着那具尸骸继续研究。

    高大全忽然说:“会不会是远古恐龙进化的产物?”这个观点听起来有点靠谱,但还是被陈默给否定了:“有脊椎动物变成无脊椎动物,那不是进化而是退化。依我看,这属于短期内的基因突变,说白了就是蛇类的变异。”

    见我们感到迷惑,陈默从生物学的角度做了解析:“变异分自然变异和突发变异,自然变异也就是进化,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突然变异,是生物原体受到某种外因的刺激而产生变种,通常可以在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内完成。我们都知道,乌克兰境内的切尔诺贝利曾发生核泄漏事故,周围6万多平方公里土地受污染,320多万人受核辐射侵害。后来,有一支9人科考小组进入考察,竟遭遇一群牛犊大的巨鼠袭击,只有一人生还。最后,当局集结大量军队、轻重型武器,才将所有能发现的巨鼠消灭。这个消息虽然未得到证实,但基因突变理论上完全有可能的。”

    “这儿可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上江南,哪来的什么核辐射?”高大全表示质疑。陈默倔强得让高大全想揍他:“塞上江南怎么啦,不照样死尸遍地,鬼魅横生。”“好了,好了,争起来没个头儿了,再他娘的扯下去,怕这玩意儿要复活了!”

    我话音未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下来,滴在鼻尖,凉凉的腥腥的。抬头去看,见空中倒挂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衣的男子,正用他浓烂脱形的脸对着我,似乎还带着怪异的笑。我想起来了,是曹阳他们从水里带回的那具腐尸!

    正疑惑一具死尸怎么会爬到洞顶,且凌空倒悬,又有一大块腐肉落下,刚好粘在我的嘴角边,我随即俯身疯狂呕吐。

    好不容易喘上几口气,又听“噗通”一声,半截血淋淋的躯体落在了脚边。再次抬头,我看到一颗硕大的三角脑袋,竟有脸盆大小,头顶隆起一个囊包,活似唐朝妇女高高挽起的发簪,囊包中央生着一只独眼,跟信号灯一样闪着红光,嘴巴宽阔地咧开,不断往下淌出粘液,四只带蹼的利爪一伸一蜷,零碎的腐肉随之哗哗脱落。

    见陈默拔出枪来,它警惕地歪了歪脑袋,这时我才看清,它的身体扁平呈带状,生满了黑青色的鳞片,间或夹杂着红色条纹,上半截悬在空中,下半截留在远处的水里。看到它,我随即想到在水下遭遇的黑色飘带,以及在上游碰触我们脚踝的东西,还有刚才那具二十多米长的骨骸。

    眼见不妙,我喊了一声“快走!”也顾不得是否亵渎亡灵,手脚并同爬过尸山骨海,带领大家钻入附近一口不规则的洞穴。洞穴很矮,我们猫着腰往里爬一路不敢停歇。爬着爬着,前边的曹阳忽然停住,跟在后面的陈默一下撞他身上。

    陈默没好气地喊:“走啊,愣着干什么?”曹阳吸溜着鼻子:“这儿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好像----”陈默推了他一把:“别疑神疑鬼的,不走让开!”味道的确有点不对,但我认为是刚才在外面给熏出的后遗症,除此之外,还听见“咝咝”的怪声,由于被瀑布的轰鸣所笼罩,最终被我当做错觉给忽略。

    又往前爬了几米,曹阳和陈默一起停下,手电照到一团白花花的蛇皮。高大全悄悄往后退了退,然后“啊呀”一声惊叫。我和萧一笑两束手电应声照去,见高大全正俯身干呕,而靠着洞壁窝有两具衣衫破碎的尸体,均面目不清,浑身粘液,皮肤浓烂,骨头外露,一看就是被某种巨型生物吞下去又给吐出来的。从他们手里握着的仪器和工具看,应该属于宁小川那支考察队的成员。

    萧一笑和天佑忍不住呕吐,曹阳干梗着脖子,我也感到喉咙里发酸,同时意识到:完蛋,刚才慌不择路,竟钻到蛇窝来了!

第二十四章(腹背受敌)

    真他娘的流年不利,我发现最近的运气实在糟透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正犹豫着是否要退出去,忽觉得脖子里一凉,低头看,一条麻绳粗细的“黑飘带”正在衣领下慢慢蠕动。惊骇之余,我退了半步,那飘带立刻支起脑袋,头上的肉囊显然还未发育成熟,又瘪又皱呈粉红色,一只独眼朦朦胧胧睁开,嘴巴跟小孩一样努着,吐出信子舔我的脸。靠,这般亲昵,估计以为我是它爹,还带了一帮叔叔阿姨来看它。

    一扭头,魂都飞到九天之外:后面的石窠陆续挑出七八颗小脑袋(相对巨蛇而言小很多,实质却不小,几乎跟鸡蛋那么大)。我忙抓过脖子里的“飘带”顺手甩掉,可能我的动作比较粗鲁,那些小蛇震怒了,纷纷摆起攻击的架势。只听“砰砰”两声枪响,其中两颗脑袋登时爆裂,其余的蛇崽似乎被吓着,彼此交缠在一起往后退缩。

    “快----撤出去!”我强作镇定往后扬了下手,但没人动。我感到有什么不对,转过脸,又看到了那颗脸盆大的脑袋和信号灯般的红色独眼,就在我们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它伸出肥硕的脚爪一把将天佑拍倒,叼住了我身旁的萧一笑,钢叉般的獠牙瞬时穿透皮肉勒紧锁骨。萧一笑发出嘶哑的惨叫,拼命挣扎但根本无法挣脱。

    我夺过陈默的手枪冲巨蛇瞄准,却遭遇萧一笑决绝的目光。“走!”她冲我大声喊,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因此想拿自己换取其他人的性命。我绝不可能将她丢弃在这里,她的喊声未及收尾,我的枪就响了,巨蛇的独眼“啪”地炸开了花。

    巨蛇既惊且怒,丢弃萧一笑朝我扑来,我再开枪,居然没子弹了。那一刻,我心里将那帮****的鬼子咒骂了n多遍,正是他们,让我们白白浪费太多资源,在此紧要关头却弹尽粮绝,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进退维谷,我干脆放弃逃避和抗争:如果能以我的牺牲换取大家的安全,那么就让血盆大口吞噬我吧,然后化作一堆残渣排泄出去。永别了,我的战友们!

    我闭上了眼睛,感到自己被一股浓烈的腥臭所包围,眉毛痒痒的,大概是巨蛇鼻孔喷出的气流所冲击,额头凉凉的,想必是巨蛇的信子已粘上额头。很快,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自上而下,像一条无形的套索把我牢牢束缚。

    就在双脚将要离开地面的一刹那,吸力忽然消散,我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后感到獠牙蹭着发梢划过。与此同时,有液体淅淅沥沥浇到脸上,嘴里马上腾起一股涩涩辣辣的味道。

    我睁开眼,见蛇头偏到一旁不停喷气。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默拽上胳膊往洞外跑,看到他右手的玻璃瓶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急中生智,把剩下的药用酒精给泼了出去,而蛇类都害怕一些刺激性的东西,如酒精、雄黄、食醋等,正是他这一泼,才使我暂且死里逃生。

    天佑已经背起萧一笑,曹阳和高大全负责断后,由于缺乏有力的进攻武器(没子弹啦),他们搬起石头朝巨蛇砸,慌乱之中甚至连手机都砸了出去。那些小蛇可能过惯了安稳无忧的日子,缺乏我们想象中的攻击能力,即便装腔作势,也是仰仗巨蛇在狐假虎威,巨蛇一遭袭,它们更是惊恐不安。

    但那点酒精和石头并未给巨蛇带去任何损伤,喷了几口气之后,便迅速掉头扑来。仅仅几秒钟的功夫,那条黑色飘带便驳身而过,将它瞎了眼睛的头颅精确地抵在我们面前。我差点忘了,这东西几乎不需要眼睛,辨别方向、追踪目标全靠其灵敏的嗅觉。

    巨蛇恼羞成怒,用身子将我们缠了几缠,裹成一个大馅肉包慢慢往窝里拖。这蛇它娘的智商不低,至少懂得把我们的双手都缠进去,凭我们几颗细牙,即使动嘴咬也对它造成不了像样的损伤。此外,力度控制得也极好,虽然挤得要命,但勉强能喘气,看来,它不打算让我们立刻死掉。

    石窠越来越近,果然,它要拿我们给它的孩子加夜餐。十几颗蛇头高高昂起,红信如火,尖牙似锯。天啊!我心里说:与其被它们一点一点咬死,还不如被巨蛇一口给吞了痛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报声,巨蛇一惊,揽得没那么紧了,我跟高大全乘机挣出双手,死死扒住附近一块岩石试图爬出去。可惜警报一停,巨蛇便再度缩紧身体并往前拖曳。此处离石窠不足十米,岩石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惟能牢牢抱紧它。

    双方展开角力,巨蛇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们就要撑不住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第二串警报。天佑趁巨蛇短暂的松弛也探出一只手来,萧一笑伤重动弹不得,虽然曹阳也挣脱出来,但胳膊太短够不着岩石,实际上我们只比原来多了一只手。很快,新的角力又开始了,而我们很快落败,因为那该死的岩石被扒翻了!

    绝望之中,迎面袭来一阵微风(只是一种气流扑面的感觉,并没有风),随即感到头晕、恶心,视线模糊甚至浑身乏力。巨蛇显出前所未有的仓惶,张开四脚,脑袋贴着地面,任由我们从它的束缚中陆续逃脱。那些小蛇干脆缩成一团,拼命将脑袋往对方身下扎,显得异常惊惧。

    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强忍各种不适逃出蛇穴。三只手电四下搜索,见瀑布背后的石崖溜光湿滑且高达数百米,既无稳手之草木,又无落脚之台基,根本不可能徒手翻越,而右侧崖壁更是劈刀削,攀爬难度远甚于前者,再看左侧,虽也十分陡峭,但距地二十来米有两条粗大的电缆,通过电缆可以爬到一座嵌于峭壁上的简易哨所,哨所连着一段阶梯,向上蜿蜒曲折百把米拐近一口山洞。

    我想,既是人类工程,该不会有危险的野兽,如果遭遇鬼子兵,还有天佑这位“茅山道士”罩着,至少落得一线生机,不至于走投无路。

    于是,我跟天佑换了换,自己背起萧一笑,让他前边带路,陈默负责紧急接应,高大全和曹阳断后。攀上二十来米的山岩并非难事,我们都练过,难的是从抓住电缆到前方哨所还有六七十米距离,而且电缆的胶皮已经破裂,天知道这么粗的电缆连接着什么设备,我们浑身湿漉漉的,万一触电就直接被烤熟了。

    最要命的是,中间还有十来米需要把身体悬空,因为崖壁上有个很深的凹槽,万一电缆不结实断了,摔到崖底落个生活不能自理,其结局还不如被蛇咬死。

    可眼下顾不上那么多,天佑第一个抓住电缆往上爬,为减轻重量(电缆是用巨大的双头钉固定在岩石里的,大约两米远一个,时下已锈迹斑斑),我跟陈默架着萧一笑随行。不多时,远处传来警报解除的声音,体内膨胀欲裂的感觉渐渐消失,力气也慢慢恢复了。

    我们速度很慢,花了半个钟头才攀上哨所,说是哨所,其实就是个带棚的破铁篓子,底部垫着几块烂木板,腐朽不堪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坠到崖下。阶梯也是铁的,脚一踩嘎嘎乱叫唤,并大片小片地掉渣,不但烂得可以,还他娘的连扶手都没有,我们只能一个接一个,跟壁虎一样紧紧贴着崖壁通过。

    好歹有惊无险,都安全地进入洞穴。洞穴比蛇窝宽阔不了多少,曹阳没问题,我们需稍微弓下腰,高大全得狠撅着屁股才能走路,前行五米有道铁栅门,门上挂着一把铁锁。陈默拿出手术钳鼓捣半天没反应,天佑上前,拿枪托一下就把锁砸开了。

    进入后,我让高大全把锁还挂上。有这扇门相当于多了道屏障,就算巨蛇能追过来,心理上也会安全许多。一番生死大逃亡,大家疲惫到了极点,往前走了不到两百米,都支撑不住一个个瘫软在地。

第二十五章(秘密基地)

    萧一笑的衬衣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但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我靠近一些,准备拉开她的领子查看伤势,却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陈默说:“还是我来吧。”我只得退到一边,没想到萧一笑二话不说主动掀开衣服,大大方方让陈默检查。

    我心里一阵不爽,刚要说点什么,陈默开口了,他拿着胶带和纱布对我说:“头儿,帮忙打下手电。”我“小人得志”地笑了笑,拿起手电筒冲伤口位置照,甚至借角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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