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限时挂号_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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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限时挂号_单飞雪-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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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他愕然,她现在是怎样,要气死他是不是?他坐下。「把门关上!」

「是。」弥生恭敬道,转身将门掩上。

他即刻嚷。「弥生,你要让我气死是不是?」

弥生又深深一鞠躬。「老板,我只是您小小的一名职员,怎敢气您呢?」

「你还说不是气我?我们之间几时分得这么清楚?什么老板老板,你是在糟蹋我!」

弥生冷觑他。「老板,是不是我工作不专心让您生气了?您说出来,我立刻改进。」气死他,气死他!敢说她影响工作,很好,她现在就认真表现给他看!

「你、你、你……」金绍棠揉著额际。「天啊,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弥生,你要把我气疯了。」

弥生懒洋洋地问:「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办公了,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不过您放心,要是做不完我会自动加班,绝不会跑去约会影响工作进度。」

「弥生,」他投降,耐心道。「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你别这样,干么一直叫我老板老板?我们不是一直很好,无话不说的?」

「是。」她口气冰冷。「过去是我太不懂分寸,往後我会注意,我会更努力工作,老板放心。」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咆哮。

她猛地瞪住他。闹?他说她闹?是,她以前没脾气,现在她一生气他就受不了?一向是谁高兴就打电话,高兴就嚷她陪?是谁在闹谁?

她愤怒的眼神令他心紧,他沮丧地说:「别这样,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好不好?」

弥生心悸。怎么了?金绍棠望著她的目光好悲哀,他的神情很哀伤,他没睡好吗?她注意到他眼下的暗影。他没刮胡子吗?她注意到那新生的胡髭,他看来很沮丧,她又心软了。

他将椅子拉开,拍拍椅子。「弥生,过来。」

那温柔的口气害她差点就掉下眼泪,她走过去坐下,猝然巨响,椅脚断裂,弥生惊呼,绍棠伸手抓她却来不及,她已摔倒在地。

他赶紧蹲下来,紧张地问:「怎么了?摔到哪?」

弥生按著脚踝。「好痛……」

他要抱她,但弥生只是抓著他手臂,试著自己站起来。「我可以走。」

他骂道:「开什么玩笑?」大手一揽,将她结结实实抱进怀里,奔出办公室。

「公司交给你们,我带她去看医生。」他抛下一句,抱著弥生走了,留下惊愕的员工们。

「怎么回事?」谨臧纳罕。「他打大姊?」

「笨!老大怎么可能打人?」姗芭眯起眼睛。「我觉得他们真的怪怪的。」

***

大利国术馆,治跌打损伤的师父理著小平头,人好壮皮肤很黑,流氓模样。金绍棠看他帮中年男子整手肘,患者鬼哭神号得简直像被人断手断脚。

他瞧得惊心动魄,赶紧拍拍身边的弥生。「弥生,弥生?」

「嗄?」弥生打量著肿起的脚踝。

「你……真的不去医院?你看他那么粗鲁,我们去医院啦!」

「这家很有名,放心。」

这下换大婶飙泪。「唉呦~~痛~~痛啊!」

「忍耐。」师父抓住她的肩膀忽地喀喀两声,她唉得屋顶快掀了。

金绍棠看得魂飞魄散,不行,弥生给那师父看了还得了?他抓了弥生就走。「走吧。」

「嗄?」

「喂,你没听他们唉那么大声?你不怕痛吗?我们去看西医吧。」

不会吧?瞧他紧张的模样,弥生噗地笑了。「喂,你坐下,痛的是我,你那么紧张干么?放心,这师父很厉害的,痛一下就好。」

「可是——」

「乔弥生!」师父嚷。

天啊,来不及了!金绍棠汗毛奋起,拽著弥生瞪住师父,还想著逃生路线。

弥生掐他手臂命令道:「还不扶我过去?」他不肯,弥生催促。「快啊!」

唉,只好将弥生扶了过去。

「坐下。」师父瞄她脚踝。「脚痛?」

「是,摔伤了。」弥生坐好,将腿搁到凳上,师父伸手检查。

一看那巨大手掌伸向弥生纤瘦的脚踝,金绍棠即刻靠过去监督。他已经够紧张了,外头忽然还打起雷,轰地电闪雷劈。

看见师父扣住她脚踝,金绍棠紧张地嚷:「师父——你小心点,她肿得很厉害……」

「唔。」师父瞥他一眼,开始按压弥生脚踝,因为疼痛,弥生不禁抽气。

金绍棠听了又叫道:「师父,你轻点,轻点啊!」

「嗟!」师父瞠目。「我在看病还是你在看?」

弥生瞪著绍棠。「嘘,你闭嘴。」

师父松手。「我知道了。」他深吸口气,手指交握,喀喀喀的。

金绍棠好不惊恐。「怎样,她严重吗?」

「扭到啦,我现在帮她『乔』回去。」

「那拜托师父了。」弥生道。

看师父抓住弥生小腿,金绍棠忙问:「乔?怎么乔?」

师父懒得搭理,他运气,握住脚踝,弥生闭眼,然後他「喝!」地一声。

「等等——」绍棠大叫,他这一叫,害师父即时收手。

师父眼眸喷火。「又怎么了?」

弥生翻白眼,他是来搅局的吗?再这样闹下去,她会痛更久ㄟ。

金绍棠尴尬。「师父……她很瘦,你不要太用力……」他怕弥生捱疼。弥生看老师父一脸快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努力憋笑。

师父索性耐住性子跟金绍棠解释。「她只是扭到,不会怎样啦!我把她再扭回去,乔一乔就好了。拜托你不要紧张,你这样会影响我,你想让她更痛啊?」

「喔,好吧,那你请吧。」他住嘴了。

「你不要再说话了。」弥生警告。「一下就好,别紧张。」

「喔。」他比了OK的手势,但表情还是很紧张。

弥生摇头失笑,太荒谬。她是病人,竟还要分神安慰他?

师父再次握住弥生脚踝。雷声轰轰,老国术馆青光闪闪,金绍棠觉得心脏快进出胸口。

「你忍忍。」老师父说,弥生抿嘴闭眼,听师父喝一声。

「师父——」金绍棠又叫。

弥生睁眼瞧,天啊,她快晕了,不只她快晕,老师父也快崩溃了。

老师父脸色铁青,双手握著弥生脚踝,金绍棠双手却抓著他的手臂,他喝斥。「你不要抓我的手!」老师父像熊般发威了,吼得金绍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呃……对不起……」金绍棠松手,连忙道歉。「我看你好像很用力,她会很痛吧?你轻一点好吗?」

「我根本还没出力!」师父吼。「你一直打断我,我怎么帮她?」

噗!弥生笑了,老师父也笑了,旁观的人都笑了。

金绍棠很尴尬,面红耳赤,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喂,」弥生拉他袖子。「去外边等我。」

金绍棠担心地问:「你不怕?」她胆子啥做的?

师父呵呵笑,决定改变策略,他抓住弥生的脚踝,眼睛却瞪著金绍棠。

「小伙子啊,你在哪工作?」

「嗄?」

「我问你在哪工作?」

「喔,我做造型的——」

「喀」的一声,弥生缩肩,绍棠搂住她叫。「怎么了、怎么了?」

「好了。」师父松手。「扶她去那边包药。」

弥生皱著眉,一声也没吭。

金绍棠蹲下来瞧。「怎样,很痛吧?」他用袖子帮她擦去冶汗,他专注著帮她擦汗,也不顾等候就诊的病患,也不理师父不耐烦的眼色,弥生好尴尬。

「我们走吧。」她注意到大家的眼光,天啊,真丢脸。

「等等。」帮她将汗揩净,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颈上,然後把她整个人架到自己身上,打横抱起她。

「我可以走啦……」弥生听见後边的窃笑声。「你快放我下来!」脚扭到而已,他也太夸张了。

「别乱动。」他将弥生抱在怀里,坚持抱过去敷药。

弥生脸红,脸贴在他衬衫前,嗅闻他的味道。弥生心慌意乱,觉得好热,心底温暖。

他将她轻轻放到椅上,负责包扎的中年男助理忍不住嘀咕。「骨折都没你那么夸张。」他将药布敷上弥生脚踝,剪了绷带,草草率率缠了。

天啊,真丑!他命令:「你缠好看一点。」

此话一出,立刻遭来大白眼。

弥生捏他手臂要他闭嘴,男助理懒得搭理,把弥生的脚踝缠得像黏著个大馒头。

***

走出国术馆,大雨滂沱,天色灰暗。没有伞,他们只好先到国术馆旁的小餐厅避雨。服务生过来,金绍棠点拿铁,弥生要了义式咖啡。

咖啡送上,金绍棠啜一口,弥生一看他皱眉便笑了。

他嘀咕。「还是你帮我买的好喝,你都上哪买的?」

「Espresso二分之一,不加奶泡,牛奶三分之一,糖减半。」

「嗄?」

「你的口味,我平时买给你的口味。」她笑望他,忽然暗了眸色,望向窗外,看雨击打长街,看行人纷纷走避。「以後你这么说,就能喝到同样的拿铁。」

「喔。」他想了想。「你怎么知道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弥生微笑,她低头回忆道:「第一次帮你买拿铁,你喝了说『要是别那么甜就好了』,後来就帮你将糖减半,有次又听你说『要是咖啡淡一点会更顺口』,於是又把Espresso减了,没想到你又说『不要奶泡就更好了』,後来,那就是你天天喝的口味,你记住了。」往後,她不再记这些事了,她要更爱自己。

金绍棠沈默,好一会儿後感慨道:「原来如此。」

餐厅里的音乐,外边急遽的雨声,混杂成模糊的声响,金绍棠觉得他心底也下著一场大雨,这几日都像困在暴雨里,模模糊糊弄不清状况,现在他逐渐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惶恐焦急,可是……

他瞄了眼弥生握著的咖啡。「那是……义式咖啡?」

「是。」

「你都喝这个?」

「是啊。」

「什么味道?」他拿来啜一口,瞪住她。「好苦。」

她笑。「是吗?苦过舌头会回甘,很棒的。」她看见他搁下杯子,神情沮丧、眼色忧郁,怔怔地望著咖啡失神。

她开玩笑地说:「怎么,那师父把你吓坏了?其实没那么痛啦,不过他长得吓人倒是真的,手那么粗……」

「弥生。」他忽地瞪住她,眼神炙热得令她心慌。

「怎么了?」

「我是不是好自私?」

「嗄?」

「你在我这工作五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爱喝义式咖啡……」她却将他的口味记牢。「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我真的很可恶,对不对?」

「也不是……」弥生回避他的目光。「也许你只记重要的事。」是她不够重要。她望著窗外。「真是,雨越下越大。」

「那正好,我们就待久一点。」他难过地说。「这几天……我们都没好好地说话。」

手机响了,弥生接起。金绍棠听见她对著手机说——

「嗯,我收到了,花很漂亮。今天?我……」她看绍棠一眼,侧身过去,压低声音。「我回去再打给你,嗯,好,好。掰。」

她一收线,他忍不住问:「谁?」

「什么?」

「是陈祖伟?你真的很喜欢他?花也是他送的?」他语气急切。

弥生沈脸,他即刻敛容,不自在地笑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问问,我只是关心……」好烦!他掏出香菸,打火机却老是点不著,看来是没瓦斯了。

弥生拿起桌上印著餐厅名字的火柴盒,擦亮火柴,他凑身过来,低头引燃香菸。他的头发擦过她的脸颊,她的心即刻瘫痪。转头望他,这熟悉的轮廓啊,她看著看著失神了。

「弥生!」他忽地大叫,打掉她手中的火柴,抓住她的手审视。「有没有烫到?」

她怔住,她竟忘了手中还燃著火柴,她抽回手。

他笑了,看著她说:「最近你一下割到手、一下扭到脚,刚刚又差点烫著,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他口气酸涩。「没想到陈祖伟这么有魅力,把你迷得晕头转向……」

笨蛋!弥生冷道:「是。」

他生气了。她何必答得那么乾脆,多希望她会否认。唉,金绍棠跟自己生气,白痴啊白痴,干么提这个来让自己闷?

雨停了,弥生的眼睛却泛起湿意。她说:「我们走吧。」

「我们怎么了?」他问,她怔住了。他望著她。「弥生,我们怎么了?我变得很奇怪吧?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直惹她生气。

「你最近的确很讨人厌。」她气恼,可是为什么他神情哀伤?她摇头。「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她跟陈祖伟交往,不奢望他因此吃醋难过,但起码他也不需要很为她庆幸的样子吧?什么她为爱情晕头转向?从他口中说出这些,太让她难堪了。

「弥生……」他轻喊她,那落寞的口气令她心紧。

「你、你要说什么?」

「我……」他低头,眼神空洞的投注在桌面上。「我跟你说件事,你帮我想想……」他快疯了,再不说出来他要闷死了。

「什么?」她听著。

他只管低头,不敢看她。「有个女人一直待在某个男人身边工作,有一天这个男人忽然发现,原来好喜欢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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